林剛?cè)觐^發(fā)回來,從樓梯口探頭,見這兩人還在下面進(jìn)行無營養(yǎng)的斗嘴,問道:“你們不上來?”
夏無憂抬頭:“你下來,我們就從這邊下去唄?!?p> 之前徐南依就是從這個方向跑下去的,說明這里也能通到客廳,要是有危險的話,她早就掛了。
“反正也要把整個別墅翻完,今天一過,就只有兩天了?!?p> 林剛想想也是,就跟著下來了。
下樓的時候,林剛把徐南依房間里的情況給吳佑戲說了一下。
“嚇?biāo)赖模俊眳怯討蛭⑽櫭迹骸皟H僅是嚇?biāo)???p> “什么叫僅僅是?”林剛脫口而出,問完猜到了什么:“趙仁呢?他是怎么死的?”
“失血過多……”吳佑戲少見的頓了一下,思考了一會,繼續(xù)解釋道:“他的尸體很像五馬分尸。”
“?”
“他的四肢被皮質(zhì)束帶綁在了床的兩側(cè)?!?p> 或者與其說是綁在,不如說是用束帶綁上后放在了床邊緣的兩側(cè)。
“?。績蓚?cè)?那床不是挺大嗎?”林剛奇怪地問道。
除了他們房間的床之外,別的房間都是雙人大床,一個人怎么可能展開四肢被綁在兩側(cè)?
“所以我說是五馬分尸?!眳怯討虮砬槠届o地說道:“看傷口的痕跡,四肢是被活生生撕下來的,綁在了床的兩側(cè),舌頭也被拔掉了?!?p> 難怪昨晚先是聽到他的慘叫,后來就只剩下了乒乒乓乓掙扎的聲音。
“為什么要綁在床邊?”
“因為他離開了房間的緣故?所以用這么殘忍的手段把他綁在床上,這或許是一種警示,警告我們必須遵守規(guī)則?!毕臒o憂說著又腦補(bǔ)了一下那個血腥的場景,慶幸自己沒過去:“他的身體呢?”
“軀干放在正中間,蓋著被子?!?p> “這點跟徐南依一樣?!毕臒o憂打了個響指:“那個怪物似乎有強(qiáng)迫癥,執(zhí)著于讓人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并且睡到床上。”
吳佑戲挑眉,不置可否。
“他房間里的另外一個人呢?就是你色誘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是叫李蓮?”
神他媽的色誘!
吳佑戲瞪了他一眼:“我去的時候沒看到她,她應(yīng)該下去了。”
三人說話間下了樓梯,站在了一條走廊上。
這條走廊比上面的還要寬一些,不過同樣光線昏暗,墻壁上仍掛著女主人在別墅中的日常生活照。
“左邊應(yīng)該是客廳,右邊……”吳佑戲回憶了一下,那天女主人就是從這個方向來的,再從這個方向消失的,于是推算道:“可能是餐廳?!?p> 林剛:“我們先去客廳吧,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那里。”
夏無憂卻摸摸肚子:“還想去看看有沒有早餐吃呢?!?p> 雖然系統(tǒng)只說了女主人用午餐晚餐時間,但說不定他們有早餐吃呢?
林剛聽到這話,把背包取下來掛在前面,邊走邊翻出了一塊巧克力:“我?guī)Я诵┦澄铮@個巧克力是我自己做的,還有餅干跟鹵肉牛肉干,你們要嗎?”
夏無憂不客氣地收下,美滋滋地道謝:“哇,真是太好了,謝謝林哥!林哥手藝真好!”
回到客廳的時候,果然人都到齊了。
有坐下的,有站著的,在沙發(fā)旁邊圍成了一圈。
看他們那樣子,恐怕都是一夜沒睡,相比之下,夏無憂的精神倒算是還不錯了,一個人站在沙發(fā)后面巧克力嚼得嘎嘣脆。
他們來的時候,李蓮正好在說昨晚的情況:“昨晚趙仁并沒有和我一起回房間,我本來以為他送完徐姐姐會回來,所以就沒有鎖門,結(jié)果快9點了他都沒回來,我才知道他要留在其他房間里過夜了,我本來也想過去的,但是突然熄燈,房間里黑漆漆的,我害怕就沒去敢出去……”女孩說到這里一臉后怕:“我晚上也沒睡著,就縮在沙發(fā)角落里……”說到這里,李蓮就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抖。
“半夜的時候門開了,一開始我還沒聽到,后來是聽到有其他聲音……”
刀疤打斷她:“什么聲音,說詳細(xì)點。”
“像是有東西被從地毯上拖過去了……”同時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李蓮意識到有東西進(jìn)來了,她不敢出聲,就縮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敢動,在黑暗中假裝自己不存在,她清楚的聽到那個怪物把趙仁放到床上,然后床上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
似乎有什么東西不斷撞在木質(zhì)床頭和枕頭上,一聲比一聲響。
她本來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早上燈再次亮起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那是趙仁的頭!
他被扯掉四肢拔掉舌頭,嘴里鮮血直流,甚至發(fā)不出聲音,疼不欲生,只能不斷地掙扎,腦袋撞在床頭上咚咚咚地響!
一想到那個怪物就在房間里,李蓮就四肢發(fā)軟,動彈不得,加上房間里濃郁的血腥味,她近乎暈厥。
就這樣躺了不知道多久,床上沒聲音了,她本以為那怪物已經(jīng)走了,就拿出手機(jī)來照亮,誰知往床邊一掃。
那怪物竟然還站在那里!
李蓮嚇得大驚失色,險些叫了出來,好在她的反應(yīng)夠快,立刻又關(guān)掉了手機(jī),那個怪物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聽到這里,刀疤再次打斷她:“你看到那個怪物了?!他長什么樣子?”
李蓮臉色蒼白的回答:“是一個又瘦又高的女人,她背對著我站在床邊,被沙發(fā)擋住了半個身體,我只能看到她是白色的,衣服跟皮膚,全身都是白色的,就像石膏像,她沒有頭發(fā),但是腦袋是畸形的?!?p> “畸形?”
“她的頭很長……”李蓮回憶的時候手指都在發(fā)抖:“比正常人的腦袋長半個頭的樣子,而且頭頂是方形的?!?p> 刀疤思考片刻:“還有呢?”
李蓮搖頭:“沒了,我就看到了一眼,不是特別真切,后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離開了?!?p> 直到房間里的燈再次亮起,一夜都提心吊膽的李蓮已是神經(jīng)恍惚,她不敢看床上是什么樣子,手腳發(fā)軟,硬著頭皮沖出去,一離開房間就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后面陸續(xù)有人出來,都被里面的慘狀嚇得又吐又叫。
一想起趙仁死前經(jīng)受的那些折磨,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刀疤沉默了一會兒,總結(jié)道:“目前看來,晚上只要發(fā)出過大的聲音跟亂竄房間就必死無疑,如果保持安靜,哪怕跟怪物待在一個房間里,她也不會殺人。”
這點不用他說,大家也看出來了。
“不過現(xiàn)在弄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觸發(fā)死亡的條件,小心為妙。”刀疤繼續(xù)說道:“好了,大家都說說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吧?!?p> 與西裝男住在同一房間的中年女人突然說道:“那個怪物有鑰匙!我們住在徐南依的隔壁,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林剛也說道:“沒錯,我們也聽到了。”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驚恐不已,這意味著,怪物如果想殺他們,那么誰都跑不掉。
“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西裝男再次失控,尖叫起來:“這哪里是什么游戲,這就是把我們關(guān)起來進(jìn)行殘忍的屠殺!根本沒有離開這里的方法!”
本來眾人的情緒就很恐慌了,這么一說,更是糟糕。
刀疤打斷他們,安撫道:“天梯從來沒有完成不了的游戲,我已經(jīng)完成六輪游戲了,只要找到方法,肯定能通關(guān)。”
“什么?!”李齊是驚訝:“王哥,您已經(jīng)從六輪游戲里活下來了?”
“嗯?!钡栋堂鏌o表情地點頭:“我之前就說了,我是老玩家?!?p> “那您知道這次該怎么通關(guān)這個游戲嗎?”
刀疤面不改色:“暫時還不知道,大家積極行動起來,如果找到線索都告訴了我,我有豐富的經(jīng)驗,既然系統(tǒng)說了那個女主人的孩子在這里,那么就肯定在這里,系統(tǒng)不會騙人的。”
夏無憂:“廢話?!?p> “……”
刀疤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