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guān)處出現(xiàn)響動,付溫維持安樂樂走時那個姿勢,次刻終于得到了釋放,“樂樂呢?送走了?”徐藝回來的時候房間里只剩付溫一個,轉(zhuǎn)了一圈兒沒見到小丫頭,然后很是自然的貼住了他。
付溫現(xiàn)在亂的很,對她的熱情無法回應(yīng),咳嗽了一下推開她,徐藝有些不高興,窩在他懷里問,“怎么了???”
“隊里有點(diǎn)事兒,奕文還沒回來,我沒辦法在外邊呆太久,先回去了”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fā)。
“那好吧,那你親我一下!”
付溫掙脫不開,徐藝耍起賴,仰著頭湊近他,“不親我就不讓你走”付溫拿她沒有辦法對著那紅唇印了下去。
在她想要繼續(xù)的時候拉開她一把打開門,匆匆丟下一句“早點(diǎn)兒睡”便揚(yáng)長而去。
“哼”徐藝拿起電話給他編輯了一條短信,“下回你可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老娘拿絲襪綁住你,看你怎么溜。。?!?p> 付溫內(nèi)里比較熱情,但外表看起來很悶,他倆剛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是徐藝主動,她一直以為付溫是根木頭,連親一下都會臉紅的不成樣子,久而久之徐藝大膽了些,會主動露出性感的一面。
徐藝想,過一會兒她數(shù)三下,肯定會推開她。。。。
離過年還有兩天,景老爺子在醫(yī)院呆了有大半個月,景晏才現(xiàn)身,滿身的疲憊,胡子拉碴,黑眼圈深了幾分,景奕文見他來嗤之以鼻,“怎么,來看老爺子死了嗎?”
“奕文”景芳拉著景奕文,讓他別說話,她扭頭問大哥“公司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景晏點(diǎn)了點(diǎn)頭,臨近過年了,索性直接放了假,手上的任務(wù)提前處理完了,也沒什么事情了。
“呵,這個時候還想著公司,真是人面獸心”
“奕文!當(dāng)著爸的面,少說點(diǎn)不行嗎?”
景奕文瞪了他一眼,起身打開門沖了出去,一刻都不想看見那條畜生。
“爸怎么樣了?”景晏臉上被三弟打的傷剛好了點(diǎn)兒,額角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胡子拉碴著,一點(diǎn)形象都沒有了,景芳看著大哥也是心疼?!搬t(yī)生說隨時都可能發(fā)生病情惡化,眼下還在觀察著,說是保守治療”
景晏捂著臉,跪在病床前,哽咽著聲音說“都是我害的爸,都是我害的,,,”景芳看在眼里,不是滋味兒的很,走過去抱住他的肩膀,“你起來大哥,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管用了,眼下的就是配合好醫(yī)生的工作,你和嫂子的事情,往后推一推再解決吧”
景晏跪在地上沒有回聲。
安樂樂從徐藝那出來后,就直接打了車去了機(jī)場,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jī),她給貝仙草打電話讓她過來接機(jī),不等對方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她現(xiàn)在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喂,喂,我靠,先斬后奏啊”貝仙草看著黑屏的手機(jī)咒罵了一聲,起身匆忙穿上衣服,拿了鑰匙沖出門“媽,我先出去一趟”
“干什么???”貝母從屋子里出來,皺緊了眉頭,“外邊都零下了,你就穿這么少???回去,回去換個衣服”
貝仙草著急的要命,“哎呀,我不冷”
“不穿休想從這個家出去,慣的你一天天的,凈不聽話,學(xué)你爸那個臭德行???他有一身膘護(hù)著,你有啥?”
貝仙草不想跟母親費(fèi)口舌,著急接安樂樂呢,只得聽話換了長度達(dá)小腿兒的棉服,又聽話的系上了圍巾兒,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才出了門。
“早點(diǎn)回來啊,別等催”貝母跟在后邊兒交代。
“知道了”
“阿西,冷死了”貝仙草去的有些早,在候機(jī)室凍得瑟瑟發(fā)抖,暖氣都沒什么卵用,等安樂樂出來,非要弄死她不行。
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半小時,貝仙草才看見有人陸續(xù)出來,她試著打電話給安樂樂,沒想到還真是這一班,直接就破口大罵“快點(diǎn)死過來,我在XXX,老子凍成狗了要!”
沒過一會兒,安樂樂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了,只是貝仙草還沒罵出聲,那貨直接撲到她懷里,哭的不停,聲音響亮又凄慘,周圍路過的人頻頻投過視線,貝仙草還沒搞清楚狀況,有些尷尬,想要推開她跟周圍的人說她倆不熟,不熟。
好不容易穩(wěn)定住情緒,貝仙草攔了輛車,看著身旁的安樂樂,“怎么了?哭的這么傷心?”
“仙草,你先別問我成嗎?我現(xiàn)在難過的要死了”安樂樂說著又要哭出聲來。
“那個,美女,還沒說去哪呢”司機(jī)咳嗽了一聲,沖后視鏡那看她倆,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說地址,你家我家?”貝仙草拍拍她。
安樂樂整個身體靠在貝仙草身上,鼻音濃重“我家,XXXXX花園”
“得嘞”
回去之后安樂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將給貝仙草聽,結(jié)果不僅沒有遭到貝仙草的安慰,反而將她徹頭徹底的的大罵了一頓,“不是,你有病啊安樂樂?他都多大了,你才多大?你喜歡那么個老男人,你腦子被驢踢了?!”
“他不老嗚嗚嗚嗚,你別這樣說他。。?!卑矘窐烦榱藦埣埡莺莸倪┝诉┍翘?p> 好家伙,還敢替那人說話,貝仙草氣的捂住頭,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這是重點(diǎn)嗎?不是,啊,安樂樂,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按照你的描述,你倆沒戲”
“你上回還鼓勵我來著,要我勇敢”
“我靠,你還有臉說,我特碼要知道那男人是個這兒,我鼓勵你個屁我”貝仙草氣不打一處來。
安樂樂依舊哭個不停,身邊哪哪兒都是紙,貝仙草被她哭的沒了輒,把她抱在懷里“行了,錯過就錯過了,人家都有對象了,你也趁早死了那條心,別總想的沒的,好好上學(xué)才是你的正經(jīng)事兒,天天想的一出是一出。”
貝仙草在她家陪了她好長時間,一直等母親的電話打來,她不得不離開,貝仙草抬腿踢了踢她,“安樂樂,要不然你今晚跟我回去把,你家里又沒人,正好,我媽做了好多好吃的”
“我今天沒心情,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改天成嗎?”安樂樂將自己圈住,完全封閉起來。
“改天就沒了”
安樂樂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看她。貝仙草沒好氣的說“好啦好了,給你留著,多著呢,別哭了,我走了”
“嗯,拜拜”她從新將頭埋在胳膊里。
“我希望明天能聽到你的聲音”貝仙草站在門口一臉認(rèn)真的叮囑她。
安樂樂沉悶的聲音好一會兒才發(fā)出,“知道了,我才不會尋死覓活”
“略~”
晚上,貝仙草發(fā)消息給景書亦,給他吐槽這個安樂樂,沒成想,景書亦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嚇?biāo)惶?,忙從飯桌上跳起來,躲到房間里。
母親瞪著她緊閉的房門,敲著碗控訴“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書亦的電話怎么不能在這兒接了”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貝父大口地吃著肉,“女兒大了,不由娘”
“你給我閉嘴!”
貝仙草將房間的門關(guān)上后,調(diào)整好氣息才接聽了電話,“你打什么電話啊,不能打字說嗎?”
“打字表達(dá)不了感情,想聽你說,才有趣”景書亦咳嗽了一聲。
“還挺懂”貝仙草哼了一聲,坐到床上,“,確實(shí),今天把我氣個半死,你都不知道安樂樂哭的稀里嘩啦的,就為了一個老男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還說什么接近他不是聽他叫什么妹妹,不想當(dāng)人家妹妹,是因?yàn)樯秮碇?,喜歡,我喜歡你才接近你,我靠,真是,人家都談戀愛了,才想著表白,我真是服了她?!?p> 貝仙草說的一通,發(fā)泄出來心里確實(shí)舒服了不少,可是聽筒的對面沒了聲音,“喂,你在聽嗎?景書亦?”
“嗯,在聽”好久那邊兒才傳出聲。
貝仙草拍了拍胸口,“嚇?biāo)牢伊?,我以為我又社死了?p> 景書亦清了清嗓子,叫了聲“姐姐”
貝仙草被這一聲姐姐叫的猝不及防,咽下的口水嗆的自己滿臉通紅,她拍著胸口給自己緩氣兒,“好端端的,突然叫這么主動?”
“沒什么,想叫叫你”
“有病,我掛了,飯還沒吃完呢”貝仙草翻了個白眼,無聲的對著屏幕罵罵咧咧。
“嗯”
那邊又傳出聲音,“欸仙草”
“又怎么了”貝仙草真是想掐死他,話都不能一次性說完嗎?說完會死嗎?
“今天。。。。預(yù)報里說會下雪”景書亦說的很慢,嗓音低沉暗啞。
“然后呢?”貝仙草翻著白眼。
“然后就沒了”
“。。。。景書亦,你要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保證打的你留一口氣兒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天氣里茍延殘喘的活著”
說完貝仙草啪的一聲就將電話給掛了,用口型說,“操你大爺?shù)摹?p> 景書亦掛了電話,悶出笑,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回房翻開抽屜,拿出那個小盒子裝進(jìn)了口袋,隨即在手機(jī)上定了去江寧最快的一班高鐵。
“仙草啊,明天我和你爸爸還有幾個同事我們一塊去上山燒個香,你自己呆在家里乖一點(diǎn)?。俊必惸甘帐爸堊郎系耐肟?,端給貝父都拿著去洗。
貝仙草正看著電視,懷里抱著盤子,瓜子磕了一地,眼睛盯著屏幕,耳朵聽母親在那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冰箱里我給你用保鮮盒裝了吃的,你明天起床熱熱就成,一定要熱熱啊,不能懶得不像話,直接拿出來吃要拉肚子的。”
貝仙草被電視里演的逗得笑得不行,捧著肚子,盤子里的瓜子兒灑了一地,貝母過去就是一巴掌,“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就知道吃喝玩,跟你爸一個德行,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哎呀,疼,我聽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頂撞”
“爸,你看看媽~”貝仙草捂著頭向她爸求救。
貝父在廚房里一通忙活,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一樣,一邊刷碗一邊小聲說,女兒啊,你就自求多福吧,你爸我還自身難保呢。
。。。。。。。。
“這個時間你干什么去?”
景歆擦著頭發(fā)看慌里慌張從樓上下來的景書亦,景書亦沒有防備被她貿(mào)然出現(xiàn)腳底踉蹌了一下,抓住扶手說“我出去一趟,姐你幫個忙”
景歆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抿緊了唇。
半個小時后,申城高鐵站,景書亦有些不放心,再次囑托他姐,“我媽那兒你先幫我頂著,我盡快回來”
“放心吧,沒什么事兒,加油弟弟,你可以的,我看好你哦”景歆給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進(jìn)去把。
景歆一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了,才回過頭,小年輕真好,此時不沖動更待何時?看著車窗外飄著的零星雪花,想起自己那段滑稽的無疾而終的感情,真是可笑到了極點(diǎn)。
上車之前,景書亦打開手機(jī)給貝仙草發(fā)消息,打成一段話又飛快刪掉,最終什么都沒說揣進(jìn)了兜里,列車起動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