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焰火再次燃起,冒著黑霧的怪物與人類發(fā)起了對戰(zhàn)。
這一場戰(zhàn)斗是真正的,人類對抗怪物的反擊。
怪物率先進攻,以火焰覆蓋于全身朝著靳梓東沖來,手中的黑焰也化作了一把形狀怪異的劍。
靳梓東手一揮,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分解然后重組,最后現(xiàn)成了一堵墻。
轟!
怪物穿透了墻,但那墻不過是一面鏡子。
他乘著怪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將手伸向了虛無縹緲的空中。
周圍的空氣驟減,無數(shù)淡藍色的晶體在空中凝結(jié),成了了把把尖刺。
靳梓東手一揮,無數(shù)淡藍色的透明尖刺直直的刺向了怪物,直接將怪物牢牢地定在地上。
怪物想要掙脫,于是身上的火焰更加的龐大,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連他剛撞碎的玻璃都開始融化。
轟!轟轟!轟轟!
不知為何,那怪物的周圍突然開始了爆炸,其威力之大足以讓周圍的設(shè)施全部摧毀。
“空氣中富含各種以爆炸的物資,只要那些物質(zhì)的占比變高……”恢復(fù)神智的武少偉突然說道。
“就會C2H5OH+3O2=點燃=3H2O+2CO2?!蓖跤畈┙拥馈?p> “別動,你才剛包扎完?!?p> “???什么玩意?那不初中知識嗎?你倆咋還記得呢?”在場的,只有余慶一個是純文科生,自然聽不懂。
五人個人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靳梓東的這場魔術(shù)秀,畢竟讓地上的陶瓷、石頭等東西變成一面大鏡子,還能凝結(jié)空氣,這樣的能力,就怕把超模寫臉上了。
“感覺如何?”見怪物被光團分解,余慶走上前去問道,但見靳梓東沒有回復(fù),他拍了拍靳梓東,他疲憊的身體和精神到了極限,失去意識倒在了余慶的懷里。
“辛苦了……”
余慶將靳梓東背在背上,看著另外一邊看戲的幾人。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還真是了不起啊。
“喂!快點過來幫忙!弄完好回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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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學(xué)校真的是臨危不亂,都有怪物襲擊了還讓上課……”
李莊瑤發(fā)出一聲嘲諷,靜靜的躺在在琴房里的沙發(fā)上,旁邊的姬座堯正賣力地彈著鋼琴。
他的手在琴鍵上不停點弄,好似雨水打擊樹葉一樣,與往常不同,姬座堯這一次彈了數(shù)個小時,基本沒停過。
“姬姬,別彈了,再彈今天上午的課結(jié)束了!”李莊瑤拉住姬座堯的手臂,可他卻還在彈奏,非常忘我,似乎在拼命的勉強自己,以此來逃避痛苦。
“姬座堯!哈嘍哈嘍!”
見姬座堯沒有反應(yīng),李莊瑤加大了音量,這才讓姬座堯回過神來。
“啊?抱歉,怎么了?”
“咱們倆來算算啊?!崩钋f瑤不緊不慢的打開手掌,一根一根的記著數(shù)。
“7點半上的課?!?p> “嗯。”
“老師讓我們協(xié)同練習(xí),相互照應(yīng),以免被襲擊?!?p> “嗯。”
“三個半小時了……我現(xiàn)在連琴鍵都沒摸過!”
雖說有李莊瑤中途睡覺的原因,但姬座堯一直都在彈,彈的還都是一首曲子。
“這首《Rue Des Trois Freres》我一早上都快聽炸了!”李莊瑤滿臉通紅,頭發(fā)也仿佛炸毛了的貓一樣,就連青筋都從頭頂慢慢顯出。
“咱就不能換一首嗎?”
“這首曲子,是我老師第一個教會我的曲子……”氣氛突然變得凝重,姬座堯的眼里也含著淚水,一切的一切都靜了下來。
“抱歉?!?p> “不,這不是你的問題……”
姬座堯想起了那晚的話:
“抱歉,我失敗了……”
“……沒關(guān)系,這是人之常情,如果陳思宇突然變成怪物的話,我也會下不去手。”
那邊先是沉默了一會,才開始安穩(wěn),她對姬座堯的失敗感到驚訝,但也感到慶幸。
“至少,咱們還沒有變成和家族一樣冷血的機器?!?p> “嗯?!?p> “對了,我們這里通緝了一下人數(shù),發(fā)現(xiàn)除了傷亡以外少了好幾個女生,初步推測是被怪物帶走了,你那邊也要保持警惕,以免他們被自己的怪物代替?!?p> “還有一點,你知道白鷺庭嗎?”
“怎么了?”對于對方會提到這個名字,姬座堯有些驚訝。
“沒事,一個有能力的人,她今天在各方面都幫了大忙,我就尋思是不是你們委托的……”
“不是。”
“好吧,那么注意安全,我可不想突然要殺了『姬』家的大少爺?!?p> “好的,我會注意的。”
“再見。”
“嗯?!?p> “差點忘了!你知道夢”
嘟……嘟……嘟
……
回到現(xiàn)在,姬座堯慢慢從凳子上起來,坐在了沙發(fā)的扶手上,嘆了口氣:她當時想說什么來著?
“今天午飯吃什么……”
“不知道,希望是獅子頭吧。”
“只要是肉,什么都可以?!?p> “中午桐祈他們應(yīng)該回來了,看他們能不能帶點東西回來吃。”
“但愿吧,但你不是說要減肥長肌肉嘛?”
“明天再努力,嘿嘿?!?p> 兩人就這樣閑著,享受著這危機情況下的這一悠閑感。
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們應(yīng)該永遠不會于這個世界有交際,但他們卻有了聯(lián)系,與以往的生活完全脫節(jié),毫無關(guān)系。
所以,能像以前一樣,看著天花板發(fā)呆,靜靜的,哪怕只是一會,那也足以滋潤姬座堯干枯的內(nèi)心。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這樣呢……
這句話他說不出來,因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背負了責任,他要保護好自己的朋友,因為在此現(xiàn)狀下,只有他受過專門的戰(zhàn)斗訓(xùn)練,這便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吧。
“我出去透透氣。”姬座堯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然后便打門……
“各位同學(xué)!各位老師們——”
外面突然穿來一陣吶喊,許多學(xué)生被吸引了出來走出琴房,看著樓下那六個被稱為『瘋子』的存在。
“怎么了?”
“那不是美術(shù)班的嘛?怎么跑這里來了?”
“有病吧……”
“不會是來告白的吧……”
“在這種馬上就可能會死的情況下,有可能……”
“先看看吧……”
……
“姬姬,外面怎么了?”李莊瑤滿臉的:不要告訴我是他們幾個。的表情,好像那遇事不決問將領(lǐng)的劉邦一樣,心里有底,但不敢承認。
“是的呢……”
樓下的人就是桐祈等人,他們坐在展覽臺上,拿著不知從那里拿來的話筒正在喊話,好像希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過來。
“余慶?!?p> “干嘛?”
“喏,你的小提琴,再陪我拉一次唄!求你了!”桐祈如同乞討食物的小貓一樣,拉著余慶的手臂來回晃。
看著桐祈滿眼的期待,余慶有些遭不住了,看了看周圍,出來的人少得可憐,于是不禁感嘆:這音樂部的隔音效果是有多好啊……
“你們干嘛哪!”老師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六人,但很快被陳思宇用火墻阻擋。
“在人都出來之前,我們先自己演奏一首應(yīng)該沒問題吧?!?p> “耶!”
無人回應(yīng),只要嘈雜的私語和嘲諷,余慶無視這些竊竊私語,如同一個老狐貍一樣笑著,說了一句:“反正在坐的各位沒有人能打得過陳思宇,那我們就隨便了?!?p> “你寵他你別拿我的人脈寵??!”
“嘿嘿。”
正當桐祈已經(jīng)擺好了架勢,余慶也將小提琴架在脖頸處時。
“桐祈!”一道靚麗的聲音響起,讓余慶直接一激靈,立刻想要開溜,因為實在是太尷尬了……
“你來干嘛?”桐祈還以為是誰打擾了他的雅興,轉(zhuǎn)眼一看,原來是夢妻。
“你說我能來干嘛?一聲不吭就走了,現(xiàn)在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夢妻一步步走來,仿佛漫步的死神,每一步都讓人緊張不已,就連陳思宇都沒有發(fā)現(xiàn)火墻已經(jīng)滿滿落下,讓夢妻那完美的面容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那姣好的身姿好似神話中的美杜莎那般性感,高大,美麗。
但要單輪面容,那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相比于白鷺庭好似仙鶴下凡的寡欲,夢妻卻充滿了欲望,就如同她的名字:夢中才會有的愛的終點。
“那個……夢妻啊,我說我忘了你信嗎?”桐祈撓了撓腦袋。
“原來如此,原來是忘了啊……”夢妻原本陰沉的臉瞬間就開朗起來,然后摸了摸桐祈的頭,看向了一旁開溜到一半的余慶。
“救我……”
“以后桐祈的事情要和我說,無論何事,聽到了嗎?”夢妻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極其恐怖,若是不在,夢妻已經(jīng)把刀架在余慶脖子上了。
“是……”余慶一改常態(tài),瞬間乖了下來。
“趕緊跑……”桐祈擋在了她身前,余慶滿臉感謝的一溜煙跑進了李莊瑤他們所在的鋼琴房,然后又被轟出來,但又硬擠進去了。
其他的四人看了,有些猶豫自己是否該學(xué)余慶趕緊跑。
“你們繼續(xù),我先帶著桐祈去談些事情……”夢妻拉著桐祈的手就往外走,陳思宇幾人根本不敢阻攔,只能為桐祈祈禱,希望人沒事。
琴房外
夢妻將桐祈壓在墻上,滿臉通紅,眼神變得空洞說道: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要離我而去了……”
“害的我都想把你關(guān)起來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了……”
桐祈冒著冷汗,他知道夢妻的性格,她真的辦的出來這種事情。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對啊,所以我才更加珍惜你……”
夢妻說著,深深的抱著桐祈,而桐祈卻只覺得喘不上氣。
就在夢妻想要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時,音樂部的門突然被轟開,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把門前的墻直接撞塌。
“余慶!”
余慶滿臉灰塵的站了起來,顯現(xiàn)出自己手臂原本的模樣,又沖向了音樂部內(nèi),然后又被轟了出來。
“人渣……”
將他轟出來的人留下了一句便走回了音樂部。
“剛剛那是……姬座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