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特北區(qū)警察局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內(nèi),卻只有四個座位。
“周深,不要又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眱?nèi)科達不放心的囑咐道。
“好的呢?!碧稍谧簧系闹苌畈[著眼睛慢悠悠說道,上次走馬上任,被陰了一手,但這都幾十年了,還拿這說事。
“還有別只完全大目標,給我們留一堆爛攤子?!眱?nèi)科達看著周深的懶樣,不由得想打他一頓。
“好的呢?!闭Z氣依舊敷衍。
“認真點!這次沒有一擊致命的把握就不要動手?!眱?nèi)科達皺了皺,語氣加重些。
“嗯…”
這一聲“嗯”拉的極長。
內(nèi)科達心中的怒火也隨著這聲“嗯”迅速增長,連室外路過的文職人員也感受到會議室內(nèi)的壓抑,而匆匆離去。
“內(nèi)科達淡定淡定,周深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該怎么做的。”坐在首位大腹便便的尼博當著和事佬。
“我們幾個誰去觀察偷渡者犯罪,還不能動手,哪個會舒服?你還是抓緊點養(yǎng)傷吧!畢竟之后可是有一場大戰(zhàn)啊,多一個你和少一個你差距可不小。”尼博溫和的安撫著。
“紅木,你準備怎么樣了?”順帶將在一旁發(fā)呆的紅木喊醒。
“放心吧,我之前還將霍格學校的文院老師喊過來幫忙,肯定趕得上。”紅木回過神來回應(yīng)道。
“那就等著魚兒帶路了!”
……
兩人終于到達央禾小院,手里還帶著去山林環(huán)境摘的水果。
進入小院,一切的雷雨也都消失,只余此地的陽光燦爛。
小院本身就在霍格學校內(nèi),不過一直被霍格學校的靈陣保護,此地太陽也是靈陣儲存的能量幻化的。
說是小院,可卻不小,其內(nèi)仿佛世外桃源般,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充滿了自然之意。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總喜歡去拿武校內(nèi)的東西來送我。”利維弗笑著來接過兩人手里的水果。
“利維弗爺爺,這味道很不錯的,學校不是一恢復(fù)環(huán)境,山林里不就又出來了嘛。”莫妮卡向著老人撒嬌道。
“哼,真要這么簡單就好了,靈陣將虛擬的東西化作真實,消耗的能量可不小,你文院老師都白教你了?!毙iL批評道,不過很是和藹。
“嗚嗚嗚!校長連點水果都不讓人家吃了?!蹦菘ㄩ_始假的不行的演技。
安慶在一旁看著他們和諧相處的場景,默默離開去給他們做飯。
做飯對安慶來說并不難,不過比起定哥做的飯菜差了很多,定哥畫技和廚藝在安慶眼中早已超神入化,世間鮮少能與之比擬。
先去小院周圍找些新鮮蔬菜,再按著步驟來做。
“爺爺聞到?jīng)],我都好久沒吃過大廣做的飯菜了,每次喊他弄都溜了?!蹦菘@喜道,想跑去廚房,不過被利維弗攔著了。
“再難得你也別想跑,乖乖給我坐好,我倒要看看你老師教了你些什么啊,連些常識都不知道。”利維弗被莫妮卡的知識面氣到了,還拿出多年前的戒尺。
莫妮卡看著那熟悉的戒尺,身體不由得一顫,上少學的時候可沒少被打手板心。
安慶將飯菜做好,剛準備出去喊兩人進去吃飯,不過一眼瞟到了莫妮卡正被利維弗打著手板心,又默默地停下腳步,回去了。
畢竟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治治莫妮卡呢。
待到打手板心的聲音停止,安慶才走出屋子。
“利維弗爺爺還有大小姐,飯弄好了,可以吃了。”
“走吧走吧,我人都快餓扁了!”莫妮卡興奮極了,像一頭脫韁的野馬般的沖往屋內(nèi)。
“利維弗爺爺,我來扶你吧?!卑矐c緩緩走到利維弗身邊,想要扶著他去屋內(nèi)。
他看著莫妮卡進入屋內(nèi)也沒阻攔,再搖了搖手拒絕了安慶的相扶,兩手用力撐著拐杖,想要將背打直,老朽的身軀一點一點的變高,忽然一下,安慶閃身過來扶著老人。
他還是沒能將背打直。
“唉,不服老不行了啊。”利維弗這次沒有拒絕安慶的幫忙,嘆息道。
安慶不擅長這種場景,默默地扶著老人。
“你們怎么還不來吃飯啊,再不來都要冷了啊?!蹦菘ㄔ谖堇锎舐暣叽僦?。
利維弗笑了笑,一步一步向著屋子走去,還喊著,“小莫,吃過飯我繼續(xù)給你補課!”
莫妮卡瞬時如遭雷劈,食難下咽。
飯局上,利維弗吃著飯菜,總感覺少了點什么,靈光一閃,原來是你啊。
“小慶,你去我書房把那瓶宜城拿過來?!?p> “宜城?這不是靈酒嗎?您現(xiàn)在不適合喝酒啊?!卑矐c知道利維弗的身體狀況,干脆拒絕道。
利維弗微怒,威勢十足地說道,“我的身體我比你清楚,別跟我扯這些,之前才說你長大了,沒想到你還當真了!去!給我拿酒來!”
話至于此,安慶也只能乖乖去書房將宜城拿過來。
不久后,安慶就拿著宜城回到飯桌上,宜城酒的容器都是靈葫蘆。
利維弗接過宜城,扯開葫蘆嘴,深吸一口,有些疑惑“放的太久了嗎?”
再分別倒在安慶和莫妮卡杯中,純凈透明的液體在酒杯中晃蕩。
而后飯局上觥籌交錯,再也不缺少什么了。
“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當初隱隱瞞瞞,讓她最后也沒能聽到我那句話,自那以后,我便是徹徹底底的武者,行的是堂皇正道。
我現(xiàn)在也不會瞞著你們,也許你們都知道,但我依舊要告訴你們,我的靈衰已經(jīng)開始了,我將在未來的每一天都會迷失掉一部分,于我而言這已經(jīng)是我們的最后一次相聚了。
沒有下一次了,未來也不要來這看望我,只有在葬禮上才準你們來,聽到了嗎?
不要因為我而悲傷,只要你們還記得我,我便永遠活著……”
安慶在一旁默默地聽著老人的話,感覺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碎了般。
老人邊喝著宜城邊說著經(jīng)驗,神態(tài)越發(fā)疲憊,最后倒在飯桌上。
連忙上前檢查老人身體,而后講他放在老人臥室床上休息。
等安慶出來時,還看見莫妮卡還在原地哭泣。
“沒事的,只要我們還記得他,他便在你身旁?!卑矐c安慰道,但他也沒察覺到自己也臉上還有著淚水流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