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同論
4*100的比賽結(jié)束后,蘇陌容回到自己的班上。
此刻外邊正進行著男子4*100,江凌正在和胡偉角逐。
最終江凌甩了胡偉三四個身位,而且胡偉站內(nèi)圈,江凌站外圈。
蘇陌容閑著無聊,想著林弦差不多到家了,想拿起手機給林弦發(fā)條短信。
教室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教室里只有蘇陌容一個人,而且門沒有鎖,蘇陌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敲門。
但出于好意,蘇陌容還是起身去開門。
清風(fēng)沖門外吹入教室,空無一人的走廊絲毫不見人影。
蘇陌容剛想回頭,一個尖銳的利器抵在了自己的后頸上。
“別動。”身后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蘇陌容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懸滯在半空。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除了回答我的問題之外,不準說任何多余的話。”身后的女子繼續(xù)壓低著聲音,同時把利器刺得更深一些。
“好?!碧K陌容沒有慌亂,迅速分析著現(xiàn)在的局勢,向前一步,突然轉(zhuǎn)身,“你應(yīng)該不敢殺我吧。”
蘇陌容抬眼一看,對方手中拿著的“利器”只是一根削尖的鉛筆。
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點,要微微踮腳才能比較自然地刺到蘇陌容的后頸。
見到蘇陌容突然回頭,嚇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嗚嗚嗚——”
“不哭不哭。”蘇陌容摸了摸她的頭,“你叫什么名字?”
但蘇陌容并沒有放松警惕,她把一只手背在身后,解開林弦送給他的手環(huán)……
不能以貌取人。
蘇陌容也不知道對方的年齡,但能輕易騙過自己的視野,敲門,然后悄無聲息地先進入教室,怎么可能會是一個見到人就哭哭啼啼的天真女孩。
趁著對方擦眼淚,蘇陌容揮起絲線,銀線和蠶絲相繼纏上對方的手……
蘇陌容眼前突然劃過一道黑影,好在蘇陌容松手避開。
還是那支鉛筆,只是筆頭的碳芯之下,藏著一根銀針。
隨意掙脫開蘇陌容的絲線,再丟向蘇陌容。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吧,還給你?!?p> 蘇陌容在松手的時候,猶豫了一瞬間,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蘇陌容看著眼前這位小女孩,不知道她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
“我不能告訴你。”少女搖了搖頭,“雖然有些對不起,你的手機我先拿走了?!?p> 而后,對方拿起手機,徑直跑向后門,蘇陌容正想追出去,對方卻直接翻窗而出。蘇陌容只好返回前門來到走廊。
抬眼就看見對方從二樓跳了下去。
趴到欄桿上,發(fā)現(xiàn)對方打了個滾卸了力,然后飛快跑走了。
蘇陌容看了對方逃走而無能為力。撓了撓頭,注意到地板上有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
“我叫郝佳歡,手機會還你的?!?p> 下面還寫著一行小字。
“不要叫我小妹妹,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了?!?p> 這顯然不可能是對方剛寫的,是提前寫好特意給她看的。
也就是偷手機已經(jīng)是計劃好的事了。既然如此,一定還有別的事會發(fā)生。
蘇陌容想給林弦打個電話,但想起手機被拿走了,便想著下去找江凌借個電話。
但蘇陌容不知道葉矜受傷了,找了很多地方都見不到江凌人。
江凌和葉矜在醫(yī)務(wù)室坐著,聊著窗外的同學(xué)。
蘇陌容也想不到其他認識林弦的人了。
暗自對自己說一句回去就把林弦的電話背下來,回到班,像班長請了個假。王薔自然批準了。
“呃,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冒犯,但還是想問你一下。”王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住蘇陌容。
“什么事?”蘇陌容停住腳,轉(zhuǎn)過頭,看著咬著嘴唇的王班長。
“就是……那個,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嗎?”
“嗯。”蘇陌容輕輕點頭,也沒再多說些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會是誰呢?”王薔撓了撓頭,想不到什么人的名字,呼一口氣,便繼續(xù)在班上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陌容邊走邊把林弦給她的手環(huán)重新編好。
揣摩著手中的琴弦,重新戴在了手上。
在人潮中迅速奔走,蘇陌容一路小跑來到林弦家。
站在林弦家的門前,想著這是她第一次來林弦家,蘇陌容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蘇陌容又敲了敲門,只換來幾聲空蕩的回響。
蘇陌容轉(zhuǎn)動門把,但門是鎖的,顯然林弦是出去了。
不在家嗎?蘇陌容搖了搖頭,也沒有電話打給林弦,無奈之下,蘇陌容只能先回家了。
林弦呢,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便想著先出來透透氣。
其實他腦中并非完全沒有人選,那就是灰發(fā),但……林弦并沒有辦法聯(lián)系灰發(fā)。
林弦想著自己有白老師的電話。
但自己想找的是灰發(fā),為什么會想到白老師?
林弦總是有意無意地認為白老師和灰發(fā)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能是長得像吧。
想著,林弦撥通了白老師的電話。
“現(xiàn)在才打給我,不覺得太遲了嗎?”電話瞬間接通,但這道聲音,可不像白老師。
“你是灰發(fā)?”
“不錯,不過我也是你的白老師。”
“……”林弦沉默了一陣,“太遲是什么意思?!?p>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彪娫捔硪活^的聲音變得清晰而明亮,這是白老師的聲音,“該做的我已經(jīng)做過了,好好回想一下吧?!?p> 林弦回想起那改變他一生的五天,那是他被灰發(fā)軟禁而學(xué)習(xí)正骨的時光。
“一直以來好像沒有鄭重地謝過您?!绷窒业脑捯羿嵵?,如今他才意識到,灰發(fā)所教予他的,是多么珍貴而可遇不可求,“在感謝您之前,能叩問一下您的全名嗎?”
“哈,突然這么鄭重,不過嘛,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彪娫挼牧硪活^又笑了幾聲,“叫我白吧,這是我的姓,你知道這點就足夠了?!?p> “我……”林弦還想說些什么,但白掛掉了電話。
最終連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出口。
一條短信發(fā)來。
“你的感謝我收到了,仔細回想一下,現(xiàn)在其實還不算太遲?!?p> 一道驚雷從林弦的腦中驚鴻而過。
第二天,白留給他一個問題,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問題的具體含義,但現(xiàn)在……
新理
好像有點牽強不過也勉強算得上合理。 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