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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世紀(jì)當(dāng)首富

在17世紀(jì)當(dāng)首富

坐等升值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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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5-02上架
  • 166648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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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馬尼拉大帆船

在17世紀(jì)當(dāng)首富 坐等升值 3044 2022-05-02 06:08:18

  公元1611年,明神宗萬歷三十九年,太平洋。

  航行中的馬尼拉大帆船正乘著季風(fēng)快速向西航行,從中美洲的阿卡普爾科出發(fā),最快只要三個月的時間便能橫渡太平洋抵達(dá)馬尼拉。

  船首其實是這艘大帆船的廁所,兩塊木板的下面就是茫茫太平洋,所以作為這個時代的水手,每一次出恭都要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祈禱著不要有大浪突然出現(xiàn),不然淹死在廁所里這種事真不是開玩笑的。

  雙手緊緊抓住這個廁所與船首的木欄,陳策努力讓自己無力的雙腿發(fā)出一絲力量來支撐自己的身體,顧不得提上褲子便借著手上的力氣直接將自己拉回到主甲板上。

  當(dāng)身體重重的摔在主甲板上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甲板上便傳來了嘲笑和口哨聲,很明顯是那幾個上甲板操帆手在取笑自己。

  得益于穿越之前自己已經(jīng)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靈魂層面早就修煉出了厚臉皮,所以陳策倒是沒有社死的尷尬,反倒是趁勢提好褲子,直接躺在了甲板上仰望晴空。

  后世避免社死尷尬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默默的在心里告訴自己,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種逃避的手段能夠盡快熬過這個尷尬的時段,可惜終究還是躲不過船長科爾阿隆索的怒火。

  “骯臟的小崽子,你在那里表演空翻排泄嗎?是要把你的大糞甩在我的甲板上嗎?混賬東西,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再讓我看見你那膽小鬼一樣的表現(xiàn),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

  聽到科爾的聲音讓陳策渾身一激靈,整個人條件反射般的直接從甲板上彈了起來,下意識的低著頭便用西班牙語對著科爾的方向回了一句:“我明白了父親,我會努力改正的?!?p>  “混賬骯臟的小崽子,叫我船長懂嗎?要我說多少次你那個迷糊的腦袋才能記住,這里是船上,叫我船長?!?p>  說話間大嗓門的科爾又‘小聲’咕噥了一句:‘我可沒有這么怯懦的兒子,私生子的血統(tǒng)肯定有問題,我一定是被那個女人騙了’

  他的咕噥聲傳遍了整個上甲板,甚至連通下層甲板的通道口也出現(xiàn)了其他水手探出的頭,一時間倒是讓那些剛剛嘲笑過陳策的水手禁了聲。

  陳策很想反唇相譏,用自己前世標(biāo)準(zhǔn)的東北話回罵幾句,好好教一教科爾這個便宜父親什么叫罵人。

  可是形勢比人強,自己穿越而來成為了對方的私生子,如今還是個七歲的孩童,無論是從身份還是身體強度來說,都不是個能夠反抗對方的最佳時機。

  來自原身骨子里的怯懦讓陳策的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回答:“是的船長,請您原諒,我會盡快適應(yīng)的?!?p>  人類終歸還是有同情心的,而這些同情心并不是來源于科爾這個便宜父親,反倒是那幾個剛剛嘲笑過陳策的操帆水手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水手嬉笑著擋在了陳策的身前。

  “科爾船長,他還是個孩子,我們在他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還在尿床呢!他需要時間?!?p>  這個老水手是科爾船上資歷最老的操帆水手,兩人又是一起長大的玩伴,算起來也是阿隆索家族的仆人,所以即便科爾再憤怒,終歸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

  漲紅了臉的科爾大聲對著勸導(dǎo)的水手咆哮道:“特立尼達(dá),你這混蛋在胡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七歲了,我七歲的時候可不會尿床,不要把你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我會為你感到丟人的?!?p>  被叫做特立尼達(dá)的操帆水手太過熟悉科爾,所以也不跟他爭辯,只是嬉笑的盯著科爾,直到看的科爾惱怒又尷尬了,這才說道:“船長先生,按照水手培養(yǎng)的標(biāo)準(zhǔn),小科爾還是底層水手,等他再長大一點才能開始學(xué)習(xí)操帆?!?p>  科爾不滿的瞥了特立尼達(dá)一眼,隨即悶哼了一聲:“隨便吧!這個骯臟的小崽子最好死在底倉里,趕快帶他下去,再讓我看見他會影響我的晚餐,等到了馬尼拉就趕他下船,我可不想我的船上會有一個玩雜耍排泄的混蛋。”

  眼看著科爾轉(zhuǎn)身進(jìn)了船尾的船長室,特立尼達(dá)這才轉(zhuǎn)回身走到陳策的身邊,也沒有了繼續(xù)嘲笑的意思,反倒是輕輕拍了拍陳策的頭說道:“小科爾,你知道他就是這個脾氣??指哌@種事情是可以練出來的,等哪天他心情好的時候我再帶你去桅桿上練練你的膽子,相信我,只要爬上去幾次,你就不會再恐高了?!?p>  陳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想開口說幾句感謝的話,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特立尼達(dá)便指了指通往下層甲板的通道:“快進(jìn)去吧,別再觸霉頭了。”

  匆匆走進(jìn)下層甲板的通道,里面幾個熟悉的面孔便在入口處圍住了陳策。這群水手倒是沒有繼續(xù)來嘲笑陳策,反倒是一個個露出了成年人看小孩子的友善目光。

  故作鎮(zhèn)定的陳策一一和這些水手打了招呼,很快便順著樓梯走到了底倉,直到鉆進(jìn)了底倉幾個木箱之間一個縫隙里,躺在一張骯臟的毯子上,這才算松了口氣。

  沒錯,陳策是個穿越者,一個來自2022年華夏東北的三十歲汽車修理工,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北方旱鴨子。

  三十年的人生中,陳策乘坐過最大的船就是那種公園湖面上的游船,也就是那些動物外觀兩人腳踏的小船。

  去海邊的次數(shù)不超過一只手的數(shù)量,涉水深度從來沒有超過胸口,所以不僅僅是恐高,穿越而來的陳策還對大海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

  穿越后的陳策還叫這個名字,來源于那個生下自己就撒手人寰的母親。

  母親是泉州人,外祖父一家早在萬歷二十年便跟隨海商移居馬尼拉,母親也是在馬尼拉長大的。

  1603年的那場悲劇中,外祖父一家被原住民殺害,母親也被科爾阿隆索搶走,一年后便有了自己。

  原身記憶中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很模糊,唯一留給自己的只有一個銅制的掛墜上刻著母親留給自己的名字,似乎那是母親的執(zhí)念,所以科爾阿隆索也就沒有在意自己的私生子有一個明人的名字。

  因為是私生子,所以科爾懶得給他起名字,索性就被一群水手們叫成了小科爾,一直在馬尼拉長到四歲,這才被科爾帶上了帆船。

  如今的陳策已經(jīng)七歲了,這條阿卡普爾科與馬尼拉之間的太平洋航線已經(jīng)跑第二次了,只是原身年紀(jì)太小,又一直在船上成長,能夠存活已經(jīng)不易,自然也就沒辦法指望他能像正常孩子那樣成長了。

  科爾阿隆索之所以還會留著陳策并不是因為他很喜歡這個私生子,從剛剛他說話的語氣以及陳策如今的住所也能看出,很明顯他非常厭惡這個私生子。

  只是這個時代的孩子夭折率太高了,他的幾個兒子先后夭折,如今還剩下一個三歲大的女兒留在墨西哥城被妻子照顧。

  常年航海的科爾很清楚孩子有多么脆弱,他的小天使留在墨西哥城不知能否順利長大。

  阿隆索家族早已沒落,科爾也是和特立尼達(dá)一起從普通水手做起,在海上拼搏了十幾年才有了今天的身家。

  所以在他沒有其他子嗣之前,陳策這個私生子還有必要活著,哪怕他不是很在意這個私生子的死活,終究也沒有痛下殺手或拋棄陳策。

  底層木箱中間只有一張骯臟的毯子,毯子附近是一件特立尼達(dá)的舊衣服,這是陳策原身僅有的財產(chǎn)。

  平日里科爾倒是沒有給陳策找什么活計,但是身在船上,陳策也過不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底層水手要做的事情陳策都要跟著做,哪怕力量不夠,也必須要跟著一起去做。如果趕上了科爾醉酒,陳策還得去船尾的船長室里客串服務(wù)生,不僅要清理科爾的嘔吐物,還得時刻小心發(fā)酒瘋的科爾揍他。

  腦海中的記憶只有這么多,四歲之前的記憶很少也很模糊,所以在陳策的腦海中只有茫茫的大海和一年才能看見幾眼的陸地。

  原身習(xí)慣了海上的風(fēng)浪,也沒有正常孩童面對大海波濤的恐懼,反倒是這個一直茍活的孩子心中有著一股屬于孩童獨有的執(zhí)念。

  認(rèn)可,父親的認(rèn)可!

  哪怕7歲的原身很清楚那個所謂父親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的內(nèi)心深處依舊渴望對方能夠給予他認(rèn)可。

  這種執(zhí)念被保留在了身體中,也讓穿越者陳策繼承了這股執(zhí)念,甚至在迷迷糊糊的夢中,他還夢見了自己渴望已久的畫面。

  裝潢奢華的船長室里,精致的長桌前,父親科爾阿隆索身穿他那套最昂貴的服飾與他相對而坐,就好像他曾在阿卡普爾科和馬尼拉見到的其他孩子的父親一樣,認(rèn)真的教導(dǎo)著他該如何成為一名勇敢的船長。

  精致的晚餐和父親珍藏的美酒烘托起了晚宴的氣氛,他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在父親的面前證明自己已經(jīng)長大,可以像父親那樣指揮這樣一艘大船在海上劈波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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