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討債
沈白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快接近早晨7點，他得趕在朱玲玲換班前回到病房，否則而被其他值班的護士和醫(yī)生發(fā)現(xiàn)病人偷跑出去，只會徒增麻煩。
沈白特意給朱玲玲帶了份早點，畢竟這幾天喝了人家不少雞湯，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剛出電梯，沈白就聽到隔壁樓梯間里，傳來朱玲玲焦急的聲音：
“媽，我真的沒錢了，上個月工資全給你打過去了，我這交房租的錢，還是跟同事借的呢?！?p> 沈白推開樓梯間的門，就看到朱玲玲在講著電話，臉色焦急而無奈。
電話里，沈白隱約聽到一個婦人不講理的咆哮：
“你一個月六七千的工資，房租才一千塊，你前幾個月都沒存下錢嗎？你弟弟就是想買個新手機，也不用太好，兩三千的就行了…”
電話里，朱玲玲的母親似乎還罵了朱玲玲，沈白就看到，朱玲玲悄悄擦了擦眼淚，掛了電話。
沈白注意到，她自己用個手機，還是兩三年前的老款手機。
而且那天被那胖婦人打了一巴掌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紅腫。
朱玲玲紅著眼，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拎著一大包早晨的沈白。頓時咬了咬嘴唇，努力鼓起一絲笑容，說道：
“沈白，你回來了啊，趕緊回病房去吧，馬上要交接班了?！?p> 沈白看著朱玲玲由于上了一周夜班，已經(jīng)漸漸擴大的黑眼圈，突然有些心疼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一邊將早餐遞到朱玲玲手上，一邊說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聽你電話的，家里的要求，該拒絕你就得拒絕，一個人在大城市，哪樣不得花錢?！?p> 朱玲玲長嘆一聲，接過沈白的早晨，說道：
“你今天，是要辦出院了吧？走，我陪你去辦出院手續(xù)?！?p> …
沈白和朱玲玲二人走進病房走廊的時候，正好看到一高大肥胖的婦人，在高聲指揮著兩名鐘點工收拾東西，卻正是那天打了朱玲玲的那名不講理的婦人。
原來她父親也是今天出院。
“那天你去驗傷了嗎？”
沈白想起那天這婦人蠻橫不講理的樣子，不由得站住腳步，向朱玲玲問道。
朱玲玲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沒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而且也沒什么大礙?！?p> “這怎么行，明明是他們打人在先?！?p> 沈白正說話間，便聽到身后傳來那婦人不耐煩的聲音：
“走開走開，別擋路！”
待認出沈白和朱玲玲時，婦人愣了一下，然后陰陽怪氣地道：
“喲，是你們啊，干嘛？來要錢嗎？我看這小姑娘的臉也沒事嘛。你們想要錢，就去驗傷，報警，走法律程序，法院判我陪多少，我就陪多少?！?p> 朱玲玲悄悄拉了拉沈白，不想多事。
沈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蠻狠不講理的潑婦，心思一轉(zhuǎn)，決定要給她點教訓(xùn)，替朱玲玲討回公道。
于是也沒說話，待那婦人帶著兩名抗著大包小包的鐘點工，從身邊經(jīng)過時，悄悄一伸腳，將婦人身后鐘點工絆了一個趔趄，一個大包裹就撞到了夫人身上。
婦人驚呼一聲，被撞得朝地上倒去。
身邊趁機一矮身，在一片混亂中，趁著包裹擋住攝像頭的時機，閃電用小擒拿手的分筋錯骨之法，將婦人的手臂關(guān)節(jié)和腿關(guān)節(jié)給卸了下來。
然后氣定神閑地和朱玲玲站在一邊，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婦人絲毫沒慘絕到沈白的動作，半邊身子笨重地倒在地上，被分筋錯骨的劇痛，折磨得慘叫起來：
“別碰我，別碰我…我的手斷了，腿也斷了…那個小護士，快，快給我叫醫(yī)生…”
胖婦人很快被抬進了病房，但任幾名骨科醫(yī)生折騰了半天，都沒能將脫臼的關(guān)節(jié)給接續(xù)上。還疼得婦人不斷慘叫。
“呵呵，走，我先去辦出院手續(xù)，一會再回來替你討回該得的賠償?！?p> 沈白站在門口，朝病房里慘叫的婦人看了一眼，一拉朱玲玲，辦理出院手續(xù)去了。
“喂，沈白，剛剛，是你弄的嗎？”
朱玲玲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跟在沈白身后，小聲問道。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以正常的手段。你先別走啊，在這等我，我辦完出院手續(xù)回來找你。”
沈白微微一笑，大步下樓去了。
…
沈白的住院費都是公交公司墊付的，出院手續(xù)沒有什么退錢補錢的程序，很快便辦好了。
等他回到之前的住院區(qū)時，整個走廊里，都回蕩著那婦人殺豬般的慘叫。
“啊…醫(yī)生…別碰…痛…”
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朱玲玲，一見沈白回來，立刻焦急地迎了上來，將沈白拉到一旁，小聲說道：
“沈白，她好像很嚴重，醫(yī)生說這種脫臼的方式從來沒見過，好像筋骨都損傷了，所以特別痛，不會出事吧？”
“沒事，走，我?guī)闳ツ没啬銘?yīng)得的補償！”
沈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強大的光芒，領(lǐng)著朱玲玲，施施然走進了慘嚎著的婦人病房。
“喲，大嬸，你這一跤摔得挺嚴重啊，我們家有祖?zhèn)鞯闹委煿钦勖摼实氖址?，要不要我替你看看？?p> 沈白站到著正要被推去手術(shù)的婦人跟前，笑著說道。
“你…走開…”
婦人被分筋錯骨的劇痛折磨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了，已經(jīng)痛得臉色蒼白，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那行，醫(yī)院好像是要給你開刀去接續(xù)筋骨，到時候你這胳膊腿上，可就要留下大片疤痕了。”
沈白眼神溫和，閃身到了一旁，他看得出，這婦人穿的極其時髦，應(yīng)該很是注重外表。
果然，婦人一聽到身上要留下大片疤痕，頓時有些膽怯，向旁邊的醫(yī)生說道：
“醫(yī)生，要不？讓這小伙子看看？說不定他的土法子能行？”
旁邊的醫(yī)生臉色一正，呵斥道：
“胡鬧，如此嚴重的脫臼和筋骨錯位，要先去拍片子，再手術(shù)，豈是農(nóng)村土法子能接好的?！?p> 沈白自然不會放任這到嘴的肥羊溜走，趁醫(yī)生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在婦人的腳踝上輕輕捏了幾下，笑道：
“不過是簡單的脫臼吧，我爺爺教過我的，以前我們家老母豬經(jīng)常這樣，都是我接好的。大嬸你看，腳踝是不是不痛了？”
婦人動了動腳踝，發(fā)現(xiàn)剛剛碰一下就鉆心的疼痛果然消失了，也無暇追究沈白指桑罵槐的謾罵，大喜道：
“小伙子，快…快幫我這胳膊腿也接好啊，我…我給你五千塊。”
婦人疼得已經(jīng)有些脫力，快速開出了五千的高價。
“小…小伙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旁邊那醫(yī)生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白，然后有對著婦人的腳踝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沈白自是無暇理會旁邊那醫(yī)生的詢問，對著婦人呵呵一笑，說道：
“五千？呵呵，管你打我女朋友那一巴掌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多不夠?！?p> 旁邊朱玲玲一聽沈白說自己是他女朋友，臉色頓時紅了，跟在沈白旁邊，低頭不說話。
“那天是我不對，我已經(jīng)跟你女朋友道歉了啊，那你說，要多少錢？啊…”
婦人又扯動了胳膊，痛得滿頭冷汗。
“這樣吧，也別說我難為你，我替你將脫臼的胳膊腿關(guān)節(jié)全部接好，手工費加上你打我女朋友那一巴掌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共五萬塊。”
沈白背起雙手，盯著渾身顫抖的婦人，冷冷說道。
旁邊醫(yī)護人員早聽說前幾天朱玲玲被一名病人家屬打了的事情，此刻一見居然是這胖婦人打的，頓時對婦人的同情心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一旁冷聲議論開了：
“原來就是她打的玲玲，玲玲的臉可腫了好幾天呢?！?p> “就是，如今打人的成本可不低，玲玲男朋友跟她要五萬，可不貴?！?p> “對啊，而且還幫她接好關(guān)節(jié)?！?p> “玲玲玲玲，你什么時候交了個這么帥的那朋友？”
…
“行，五萬就五萬，快給我接好骨頭啊，我馬上轉(zhuǎn)給你們。”
婦人已經(jīng)被分筋錯骨的疼痛折磨得心里崩潰，咬牙說道。
“那行，你另外一只手不還是好好的嗎？先轉(zhuǎn)賬吧?！?p> 沈白一拉朱玲玲，示意她手機收賬。
“這？這樣好嗎？”
朱玲玲猶豫著。
“我先收著，一會轉(zhuǎn)給你?！?p> 沈白見她有不少同事在一旁看著，感覺讓朱玲玲收錢不太好，反正自己惡人已經(jīng)做了，于是掏出手機，收了婦人轉(zhuǎn)過來的5萬塊錢。
“快，快替我接上骨頭…”
婦人轉(zhuǎn)了錢，顫聲說道。
“忍著點啊，馬上就好?！?p> 沈白呵呵一笑，出手如風，不過頃刻之間，就將婦人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的筋骨給歸位了。
看得旁邊本來還想看看沈白手法的一聲愣在原地，這根本沒看清這小子是如何接骨的啊。
沈白一拉同樣目瞪口呆的朱玲玲，出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