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良已經(jīng)確定,自己的眼睛發(fā)生了未知的變化,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而這一改變,應(yīng)該與那竊取鬼的能力,或者自己的手臂有關(guān)。
“你誰啊,怎么會在我們白府!”
“別靠近,否則后果自負(fù)!”
“你說什么?”
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讓大家警惕性再度升級,默認(rèn)了對方就是剛剛那消失的人。
由于黑夜的原因,燈籠又四下晃動,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炎良的面容。
炎良也不著急向前,默默地站在原地。
“如果看不清,你們就好好看看?!毖琢家苍诎赘袅艘惶欤蚨嗷蛏?,會有人看見過自己。
“不過,提醒你們一下,那鬼會不會趁這個時間出手,造成死人就不知道了。”
沒人會聽炎良的鬼話,鬼?
可笑!當(dāng)他們是三歲小孩嗎?就算他不是那刺客,也不會往鬼那方向思考。
在他們心中那消失的人最多也就是實力高強(qiáng),會點民間把戲的人罷了。
鬼?他們不敢想,根深蒂固的認(rèn)知,可不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打破了。
護(hù)衛(wèi)們的眼睛都集中在了眼前那人身上,仔細(xì)看了很久。
時間也緩緩過去,一秒,十秒。
終在約過半分鐘的時候,他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這人好像是少爺身旁的那人?”
“還真是?!?p> “他這么晚在這干嘛?嚇?biāo)牢伊???p> “原來是少爺?shù)呐笥眩瑢嵲诒?,我們正在抓入侵白府的刺客,打擾到您了!”看清后,大家放松了下來,那護(hù)衛(wèi)歉意道
“刺客?你們還認(rèn)為那是刺客?還認(rèn)為是人為?”炎良好笑,好家伙之前自己說的話,他們當(dāng)做聽不見還是不信
“不是刺客是什么?闖入白府,殺白家護(hù)衛(wèi)?”有個護(hù)衛(wèi)質(zhì)問
炎良本想繼續(xù)與對方解釋,可鬼物不給機(jī)會。
一股冰冷的寒氣從他們中間爆發(fā)而出,就連站在最遠(yuǎn)處的炎良也感受到了,只是他并沒有感覺冷。
“好冷!?。?!”
大家被動的向炎良靠去,寒意來自后方,往前跑就對了。
嗯?要出手了嗎?
“噗!”
又是一聲穿膛而過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是黑夜太過寂靜,根本不會有人聽到。
炎良知道又死人了,他沒有立即上前,他還想再看看。
畢竟,他跟這些護(hù)衛(wèi)其實沒有什么區(qū)別,實力對等,經(jīng)驗未知,唯獨優(yōu)勢的就是肌肉記憶帶來的黑夜中的***性。
但對付鬼,偷襲會有用?顯然沒用。
就對方那忽然消失的能力,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這次并沒有聽到痛苦的呼喊。
那被穿膛之人是最接近鬼的存在,寒冷凍結(jié)了他的口心和四肢。
仿佛連他的疼痛神經(jīng)都給凍結(jié)了一般,感受著身體里多出來的東西和滾熱的血液溢出,他知道了自己要死了。
這一刻,腦中最后的想法卻不是求生,而是回憶起了那人的話,還認(rèn)為是人為?
真的不是人?
那就是,鬼?
一抖!
鬼抽出了他的鬼手,將火熱的心臟送到了自己的口中,非常滿意的品嘗著。
吧唧吧唧的聲音如催命鬼一樣。
這次吃的更快,幾口就吃完一整顆心臟,嘴邊還殘留著血跡的痕跡,那是生前還活著的最好的證明。
吃完后,鬼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而胸口處空曠的位置,一滴滴黑血緩緩流出,一同的還有碎肉。
異常驚悚。
“嘭!”
這東西,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為的。
那死去的護(hù)衛(wèi),睜著眼睛,后悔神色看向身后,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又死一人,動作干脆,人在鬼面前好像沒有反抗之力一樣,任由宰割。
炎良此時看清了地上的尸體,還有站在旁邊往這邊走動的鬼。
風(fēng)中搖曳,燈籠閃動的更加厲害。
所有人都來到了炎良身旁,他們回看身后,只覺得有什么人在緩緩走來。
“誰落后了?”
“不知道,剛剛太冷了!沒注意”
“那人越靠近,怎么感覺越冷呢?”
他們還以為是自己人,不知,那可是個沾滿了人,鮮血的鬼,正如收割機(jī)一般,向這邊收割而來。
炎良沒有多言,再測試下去沒有意義,那鬼殺人方式單一,動作果斷,目標(biāo)明確。
就是吃人心。
并且都是一招制敵,反抗的力量。
單單是剛剛那種寒意,時間久了就足以殺死所有的人。
炎良緩緩走向?qū)Ψ?,身后的人也看見了他的走向?p> “你干什么去,那邊不對勁?”有人提醒道
“一味地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們難以磨滅的認(rèn)知需要改變!”炎良不冷不淡,表情嚴(yán)肅的走向鬼物
護(hù)衛(wèi)們聞聽,心中有些內(nèi)疚,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神出鬼沒的殺人方法,他們力不從心。
雙方正在快速靠近,炎良沒有保留,不屬于人間的陰寒驟然釋放。
與那鬼物的寒意一樣,但又有些不同,兩股寒意撞在了一起。
那鬼動作出現(xiàn)了一抹遲緩,但也僅僅維持了一秒的時間,他再次的向炎良走來。
又一股寒意爆發(fā),那些護(hù)衛(wèi)頓時感覺如處冰窟。
“這地方不能呆了,太冷了!”
“快走,往后退!”
不用太多溝通,他們竟然統(tǒng)一的全部退到了內(nèi)院,一點沒有要管炎良的意思。
。。。。。。
感到安全一些后。
“呼!剛剛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冷?!?p> “是啊,雖是半夜了,也不該如此冷??!”
“你們發(fā)現(xiàn)沒,那冷跟正常的冷不一樣,只呆了一會,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都被凍住了!”
護(hù)衛(wèi)們再次聚在了一起,害怕的討論著。
“好怪異的寒冷,冬天我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但跟這個冷好像不一樣,這個更加純粹,有種就算穿棉布衣也沒有用的直覺?!?p> “我也有這種直覺?!?p> “你們說,那東西或許真的可能不是人?”
咦!眾人聞聽都一哆嗦。
“不會吧!”他們還是不愿意相信。
“你們現(xiàn)在看看我們還有多少人?”突然有人道
被人這么一問,大家很快就數(shù)了起來。
“23個人?怎么回事,誰又跟丟了?”他們出來的時候可有著近30人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只要一有咀嚼的聲音響起就會有人死亡,先是大壯,再到小李,還有剛剛后方寒意傳來的咀嚼聲!”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當(dāng)時我就聽見有什么人在吃什么東西,我還以為是你們餓了?”
“餓個屁,那時都怕的要死,哪會有人吃東西!”
細(xì)想下來,大家細(xì)思極恐!
“那東西在吃東西,該不會真的是?”大家都想到了一個不好的東西。
“鬼?”
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另一邊,被孤寂拋下的炎良已經(jīng)來到了鬼物的面前。
一人一鬼正好面對面。
只見,那鬼物抬起布滿尸斑得手,對著炎良的心臟位置抓來。
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
一瞬間,炎良感覺自己好像動不了。
好像什么東西綁住了自己,確切的說是心臟位置。
果然,鬼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未知能力,他沒有慌亂,左手掏出了腰間的小刀,對著那手就刺了下去。
這一刀,很順利刺入了對方抓來的手上,沒有鮮血溢出,好似插入了一塊死肉。
也沒有看出對方痛苦的樣子,好像扎的不是他的手,并且對方依舊做著抓來的動作。
不管用?
跟之前預(yù)想會出現(xiàn)的可能差不多,炎良也沒有多想,單手變雙手,握緊。
將刀橫過來,橫向切割。
他要將對方的手給割下來!
他屏氣凝神,眼神堅定,用力。
下一刻
“嘭!”
一塊斷手快速劃過夜空,跌落在了地上。
一股惡臭也跟著襲來,刺鼻難聞,但炎良表情依舊冷靜。
鬼僵住了。
解決了?
切斷了對方得手,莫非終止了他要取心殺人的行為?
然而,下一瞬間,一只冰冷的手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胸膛中,并握著自己的心臟。
鮮血順著手臂,向外流淌。
什么?
炎良瞳孔放大,看向身體里,鬼的另一只手,連給他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
無比的痛苦還未傳來,鬼又開始了行動,握緊心臟得手開始向外拉扯。
只不過,這次好像并沒有之前那般順利,這一下并沒有拉出來。
拉拽的動作僵持,那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拴住了。
但痛苦一瞬間就傳到了炎良大腦神經(jīng),再也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 ?p> “好痛?。。?!”
傳出那一刻,內(nèi)院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誰,又遇害了!”
護(hù)衛(wèi)們這時互看對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少爺?shù)呐笥褯]有過來。
一處廂房,白巖松來到了自己兒子的房間,看見了不為所動依舊大睡的傻兒子。
不斷的慘叫,這小子還能睡,真是心大!
.......
頭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鬼也有些呆愣的用力,寒意也跟著加劇。
疼的炎良面容抽搐,握著刀的手也把刀落在了地上。
但雙手立即抓向了那鬼的手臂,用力外拉,想要將其拉出來。
可結(jié)果卻異想天開了,人力終究對抗不了鬼物,他失敗了。
?。‰y道我就這么死了?不可能!絕不可能!
明明給了他活下去的意義,他不會這么輕易就死的。
絕不會!
意識進(jìn)入了自己的右臂之中,呼喚著那模糊的女鬼,所謂病急亂投醫(yī)。
但對方根本不搭理炎良,或者聽不見他的說話和支配。
沒有時間思考,外面疼痛依舊在持續(xù),自己的心臟隨著鬼不斷的拉拽,已經(jīng)要離開自己的想法了。
他看向黑暗空間下,處在登峰的位置,那里仿佛隱藏著更加兇險的東西。
黑暗魅影,要把人的三魂七魄吸走的意思。
但,給炎良的時間不多了,生命都被鬼物捏著,此時不拼,恐怕以后沒有機(jī)會了。
意識快速走到了那黑暗的頂峰,直接邁入。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豁然!炎良什么都看不見了,就連痛苦都感覺不到,甚至他連自己都感受不到。
處于黑暗的汪洋之中,無邊無際。
我這是,死了嗎?
生死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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