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屋里,冉冉已經(jīng)自己打開紅酒喝了起來。安然去廚房煮了一點面條端到客廳,說道:“先吃點吧,大過年的也不能光喝酒吧。”
冉冉看著桌上清淡的面條,笑著說道:“大過年就吃面?”
安然挑挑眉說道:“我就只會做面怎么了。”
冉冉哈哈一笑:“陳洛還真把你當孩子寵著,出去十年還是只會煮面?!比饺叫χχ蹨I就流了下來,繼續(xù)說道:“十年,我為了他學會了很多,學會了為他做飯,菜里放我本不太愛吃的蒜,學會了為他選衣服,學會晚上為他留一盞燈,溫一杯熱牛奶,學會幫他把穿過的襯衣熨燙平整,學會在累了的時候給他揉肩。學會在外面與他共擔風雨,可我學會這么多,最后還是只換來一句不合適。我想知道,我還要學會什么才能合適,我要怎樣做才能合適。。。是不是有些事有些人真的是一早就注定的,旁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的,不合適的,是不是。。。是不是。。?!?p> 冉冉邊說邊哭,安然上前伸出手,慢慢將她摟在自己懷里,拍著她的背說道:“這不是你不夠好,你不需要為別人學習什么,也許是他不夠好,配不上你而已?!?p> “我很好嗎?對,我很好,是他們不好,我很好。。。。我很好。。??蔀槭裁措y過的還是我。。。為什么。。。”冉冉說著由喝了一口酒。
“難過沒事,哭一哭,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安然說道。
“明天。。。新的一天。。。我還有可以有明天嗎?”
冉冉喝完了安然僅剩的兩瓶紅酒,醉得歪在沙發(fā)上,閉著眼,滿臉淚痕。手中還抱著一個空了的酒瓶,她喝到最會就直接用酒瓶直接喝的。安然嘆口氣,扶起她晃晃悠悠的回了客房。
陳洛回來的時候,安然還在收拾桌子。
“怎么才吃完?”陳洛看見安然手里的碗問道。
“這是冉冉的,她喝醉了,我把她弄到床上才來收拾的?!?p> 陳洛接過她手里的碗,說道:“剛才周揚給我打了電話,問冉冉是不是在你這里,何凱也打了一個。”
安然皺眉:“周揚打你電話問冉冉,做什么?”
“他說大過年的,他擔心冉冉找不到酒店住?!?p> “都已經(jīng)分手了,還這么關心冉冉做什么?何凱呢?他知道冉冉和周揚分手了?”
“知道,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來?!?p> “明天大年初一,我家關門謝客,誰都不見。你也走?!卑踩徽f著丟開手里的筷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洛笑著搖搖頭,繼續(xù)將桌子收拾干凈,才去敲安然的房門。
安然靠在臥室窗邊的軟榻上,抱著一個靠枕看書,可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心中煩躁極了。
陳洛走上前,一把拿開她手里的書,將人按在沙發(fā)上吻了個夠,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放開她,然后摟著她兩人一起擠在軟榻上,說道:“還把我趕走嗎?”
安然將頭靠在陳洛胸前,“你要敢走,我就把你的東西都丟出去。”
陳洛在她的頭頂吻了吻,說道:“你在煩今天年夜飯的事還是冉冉的事?”
“都煩?!卑踩粴夤墓牡恼f道。
陳洛稍稍加重了擁著安然的力道,說道:“別煩,有我?!?p>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鐘聲,這是新年的鐘聲,新的一年開始了。
“陳洛,新年快樂。”
“安然,新年快樂?!?p> 大年初一,安然真的像昨天的說的一樣,關門謝客,任何人都不見,而陳洛也被他推出了,理由是她想知道冉冉和周揚何凱之間到底這么回事,而冉冉從昨晚進了房間就一直不出來,敲門也沒人理會,看樣子也是問不出什么了。
陳洛覺得很委屈,這是他們十年的后的第一個新年,自己還得出去吹冷風。
陳洛走后,安然接到兩個拜年電話,一個是周曉,一個是倪靜,她們都說打了冉冉的電話,對方關機,問安然和她有聯(lián)系沒有。
“冉冉在我這里,她手機可能沒電了?!卑踩徽f道。
“這大過年的她沒和周揚周揚老家去嗎?怎么去你那里了,你怎么了?”周曉問道。
“她和周揚的分手了,具體的等你們有空來我這邊再說吧?!卑踩黄鋵嵰矝]太理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中午的時候安然煮了一點粥給冉冉,她吃了沒一會就全吐了。
“你的腸胃炎又犯了?”安然有點擔心。
“沒事,酒還沒醒。”冉冉趴在馬桶上,難受的擺著手說道。
“要不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安然知道腸胃犯病的厲害,所以很是不放心。
“有誰大年初一就去的醫(yī)院的?!比饺讲辉敢馊?。
“你還信這個,有病就得去醫(yī)院。”
“沒事,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了?!比饺接盟戳讼茨槪只厝ヌ芍?。
“你要是想吃了就告訴我?!?p> 冉冉?jīng)]有說話,閉著眼好像是睡著了。
陳洛在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嘴角還掛著著傷。
“你這是怎么了?”安然仔細看了看他的嘴角,像是被人打的。
“沒事,被誤傷了一下?!标惵逭f道。
“被誰?”
“周揚和何凱,兩人在酒吧打了起來,我上去拉架,就挨了一拳?!标惵逭f著,摸了摸嘴角,似乎還是有點疼。
“后來呢?”安然找來藥幫陳洛擦。
“然后我就把他們送去派出所了,讓他們去里面冷靜一下。”
“這種事派出所也受理?”安然有點不相信。
“酒吧老板是我朋友,我以他的名義報警說他們尋釁滋事,破壞財務阻礙正常營業(yè)等,警察不可能不受理。而且我也給派出所打了招呼,說讓他們在里面冷靜兩天,免得出來影響社會公共秩序?!标惵暹@明顯事公報私仇的感覺。
安然好笑,微微俯首看著她說道:“看來陳大律師還真不能惹,不然就得進派出所呆兩天了。”
陳洛一把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摟在懷里說道:“你的話我肯定舍不得用這種方式,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償還。”說著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安然笑著說道:“陳律師,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騷擾?!?p> 陳洛聳聳肩說道:“我有說任何一個關于騷擾的敏感詞匯嗎?”
安然側臉微微瞇眼看著他說道:“陳律師,我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怎樣的人?”陳洛好奇。
安然輕輕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般說道:“流氓?!闭f完一把推開他想要站起來,結果被陳洛一把拉了回來。
“這就流氓了,那要是。。?!标惵暹呎f邊靠近安然,呼出的氣在安然臉上,讓她感覺癢癢的。
安然笑著推開他說道:“別鬧了,說正事,周揚和冉冉他們到底怎么了?”
“我難道做的不是正事嗎?”說完吻了吻安然。
待一吻完畢,安然坐到陳洛旁邊,問他:“周揚真的是因為白薇?”
陳洛搖搖頭:“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覺得和白薇因該沒有太大的關系。他說他跟冉冉求過婚,可對方?jīng)]有答應,既然冉冉不愿意,他覺得放彼此一個自由比較好,畢竟他們沒有幾個十年可以浪費了。”
安然還是第一次聽說周揚居然給冉冉求過婚,冉冉一點都沒說過,看冉冉的樣子,她是喜歡周揚的,那為什么周揚向她求婚她會拒絕呢?
“那何凱呢?”安然問道。
“何凱只是把周揚揍了一頓,別的什么都沒說?!?p> “何凱要是真的喜歡的冉冉的話,那周揚和冉冉分手,他應該感謝周揚才是,揍人家一頓就有點恩將仇報了?!卑踩坏恼Z氣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