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酒店
“噗通”
楚娟和孟薇約定好暗號,欣喜的目送她回到水里,然后轉(zhuǎn)頭用邀功的眼神看向陳繼文。
“厲害?!标惱^文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問道:“你打算怎么讓林坤全伏法?威逼的事情我可幫不了你?!?p> 他和楚娟搭檔的目標(biāo),一是想掙些錢,二就是想要探索一下這個世界,可沒想過要自己招搖,他又不了解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萬一神佛滿天飛,他跳出來不是當(dāng)場白給?
穿越過來的世界看上去很正常,然而有鬼怪、道士,還有鬼差、地府之類的東西,還有很多前世港片的人物,誰知道會不會一出門就看到一個長相和善自稱將臣的家伙。
用楚娟做掩飾,慢慢去接觸普通人之外的世界,陳繼文不著急,也急不來,最好能找到和普通人長時間相處的方法,要不然他可就要辜負佳人了。
總不能讓方茵當(dāng)場自殺下來陪他吧,就算死了也不一定變鬼,萬一直接去投胎了呢?
“不能威逼嗎?”楚娟有些失望,不過看樣子并沒有在這件事上抱多大希望,很快就振作起來,道:“放心吧,如果需要幫忙我會來找你的,或許我也能來找孟薇幫忙?!?p> “加油?!标惱^文保持微笑,鼓勵她一句。
楚娟不滿的擠了擠眉毛,總覺得這家伙對于自己的努力并沒有很看重的樣子,“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正好順路?!?p> 一人一鬼沒有在碧潭久留,駕車向來時的趕去,臨走時,橫在碧潭的橋上,響起了悠揚的笛聲。
“笛聲?”楚娟朝著橋上望去,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背影正拄著拐杖慢悠悠的邊吹笛子邊朝對岸走去,不一會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中。
作為新聞記者的直覺讓她記下這一幕和那笛聲,然后發(fā)動汽車揚長而去。
“嘩啦”岸邊,孟薇的腦袋浮出水面,她眼神復(fù)雜的看向漸行漸遠的汽車,不知為何的嘆了口氣,繼而鉆回水中。
半個小時后,南星苑。
“喂,老陳?!背昕粗M家門的陳繼文忽然喊道,“你看著吧,我一定會查出證據(jù),把那個渣滓送進監(jiān)獄的!”
陳繼文笑而不語,想要在一個警方已經(jīng)定性的案件中,靠法律把有錢人送進監(jiān)獄,那你最起碼也得是個要么有錢要么有權(quán)的人,一個小報紙記者想要把有錢人送進監(jiān)獄,難度不要太高。
最后大概率還是要讓孟薇出馬,至于他,他決定在最后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才幫忙擦屁股,怎么說也是搭檔,就算有危險,他也會把楚娟給撈出來,孟薇就自求多福吧。
“努力吧,阿楚,孟薇?!彼粗瓿錆M斗志的開車離去,默默道。
之后幾天,楚娟每天早早過來,喊上陳繼文,一同到處調(diào)查,晚上再去碧潭和孟薇比對、匯總消息。
最先找到的,是一家名為霓虹月色的酒店,這里是之前孟薇工作的地方,額,也就是提供小姐的工作場所,楚娟剛進門就碰了一鼻子灰,別說找林坤全和孟薇之前待的房間和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帶,就是聊天都沒人開口?!咀?70年代左右磁帶錄像機出現(xiàn)后,就已經(jīng)有了監(jiān)控】
沒辦法,只能請陳繼文出馬。
“那個女人來干什么?”穿著西服的大堂經(jīng)理皺眉看著坐在大堂的楚娟,低聲問道。
前臺小姐同樣低聲回道:“她說她是孟薇的朋友,想來拿孟薇留下來的遺物建一個衣冠冢。”
“孟薇?”大堂經(jīng)理當(dāng)然記得這個女人,那個給他帶來不小麻煩的野雞,不過眼前的女人時隔這么久才過來,身份絕對是存疑的,于是吩咐道:“找人看著點她?!?p> 說罷,他沒有在前臺繼續(xù)停留,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走去。
陳繼文跟在他身后飄進電梯,一路來到頂層六樓后,出電梯后,大堂經(jīng)理直奔靠角落的房間,敲門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進來?!?p> 擰開房門,里面房間非常大,靠窗戶那一側(cè),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窩在椅子里面,雙手交叉放在腦后,雙腳搭在棕色的豪華辦公桌上,辦公桌對面是一個圍繞著茶幾的沙發(fā),寸頭、夾克的青年坐在沙發(fā)上捏著核桃吃。
“老板,樓下有個女的跑過來要之前孟薇的東西?!贝筇媒?jīng)理瞥了眼那坐在沙發(fā)上的青年,低頭道。
“孟薇?”中年男人略帶疑惑的重復(fù)道。
“就是之前死掉的那個小姐?!贝筇媒?jīng)理解釋道。
中年男人放下腿坐直身體,“和人殉情的那個?”他笑起來,“有意思,上個禮拜周家的人過來拿走所有的東西,現(xiàn)在就有人來要?”
“阿蛇,下去跟上那個女人,查查她是什么身份。”他看向那開核桃吃的青年。
阿蛇點點頭,隨手抄起茶幾上的槍塞進腰帶,正要出門,便被喊住。
“你別帶槍,萬一那女人是條子就麻煩了,不要輕易動手,查清楚回來告訴我。”中年男人吩咐道。
阿蛇拔出槍丟在茶幾上,開門離開。
“老板,我們……”大堂經(jīng)理摸了把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告訴兄弟們這兩天不出貨,等查清楚再說,還有,你去日本人那邊,通知他們這幾天也不要貨了?!敝心昴腥耸种冈谵k公桌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
“不要貨也不送貨,萬一那些”大堂經(jīng)理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擺擺手,斬釘截鐵道:“隨他們鬧,下個月雄爺就從灣島回來,什么事不都隨便擺平,這期間絕對不能出事?!?p> “是?!贝筇媒?jīng)理又擦了把汗,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之前,房間內(nèi)安靜下來,中年男人從抽屜里拿出一本賬簿,翻著賬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陳繼文看了一會實在看不懂,又在房間里找了找,好像也沒什么其他的線索,干脆離開房間,在酒店里游蕩起來。
頂層挺空曠的,除了這間大臥室以外,就只有一個財務(wù)室有人,里面有個女人正百無聊賴的涂指甲油。
陳繼文轉(zhuǎn)了一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便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