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長兄如父
“李幕德!你不知道狂厄原液的價值?!而且還是最高階的狂厄原液!我們整個李家,費盡全力,也不過拿到了那一枚最高階的狂厄原液!”
“你!你竟然給李長安注射了!”李凌遠氣急敗壞,差點都要跳起來了。
那枚高階狂厄原液他已經(jīng)覬覦很久了,正準備下個月找機會拿走,沒想到被李幕德給李長安了。
李幕德沒有在意李凌遠的叫喊,只是將目光落到了李德榮身上。
本來他是打算等一段時間再將狂厄原液給李長安的,但是李長安身體中的污染源讓他不得不提前行動。
因為他心中清楚,父親不會容忍一個污染值250的人在家族,即便是長安并未成為狂厄,即便長安還很清醒。
但是注射了那枚最高階的狂厄原液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長安的價值,會讓父親不選擇放棄的。
李德榮沉默了下來,隨后開口道:“那枚高階狂厄原液的價值很高,是家族耗費了將近三分之一家產(chǎn)才拿到的。”
顯然,李德榮對于李幕德動用那枚高階原液也是有些不滿。
李幕德神色平靜道:“父親,我在家族這么多年,貢獻點一直都沒有用,全部動用的話,換一枚高階狂厄原液,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李德榮再次沉默了下來。
李幕德負責夜梟,李家所有對外的事宜,幾乎都是夜梟在處理,所有暗地里的事情,骯臟的事情,都是夜梟在負責。
李幕德對李家的貢獻,是要遠遠超過一枚高階狂厄原液的。
一旁的李凌遠見狀道:“家族物資使用,需要優(yōu)先給對家族有貢獻的族人,他李長安三年前就離開李家了,有什么資格使用高階狂厄原液?”
李幕德聽著李凌遠的話,笑道:“三弟,現(xiàn)在不是有沒有資格的事情,是我已經(jīng)將狂厄原液給長安注射了,怎么?你還想咬我不成?”
“你!”李凌遠看著李幕德,憤恨不已。
雖然伴隨著父親的病重,他對李幕德的隱忍到達了極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表露出對李幕德的敵視。
李凌遠負責李家的內(nèi)部事宜,是李家樞密處的處長,多次想要手伸到夜梟的那里,但是被李幕德阻攔,懷恨在心。
在李德榮病重的時候,李凌遠的野心暴露越來越多,對李幕德也愈發(fā)不耐了起來。
李德榮咳嗽了一下,隨后看著李幕德道:“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算了,不過長安畢竟是李家子弟,之前李家三代子弟考核他沒有參加,也應(yīng)該讓他歷練一下。”
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成長關(guān)心,但是李幕德清楚,縱然是自己的貢獻足夠動用那枚高階狂厄原液,但是沒有和父親打招呼,還是引起了他的不滿。
不過對此,李幕德早就有所預(yù)料了。
“父親,長安覺醒超凡力量之后,我會讓他走一趟,探查密藏的下落,到時候,他會給你一個驚喜的?!?p> 聽到密藏兩個字,李德榮的眼睛一下子便是亮了起來,一抹興奮之色在眼里瘋狂閃爍了起來。
“咳咳,有......有密藏的消息了?”李德榮對于密藏顯然十分看重,穩(wěn)如老狗的他此時也是激動起來。
李幕德點頭:“有了一點消息,到時候我會讓長安去一趟,應(yīng)該會有收獲?!?p> 李凌遠臉色陰沉了下去,他知道李幕德這樣說,就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這是想要將密藏的功勞讓給李長安,以此讓他在李家立足。
李德榮笑道:“哈哈哈,虎父無犬子,我早就知道長安一定會出彩的,當時長安出生,還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呢?!?p> “若不是重病在床,一定要讓長安過來見見我。”
“不過,幕德啊,最好快一些,我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三個月之內(nèi),你必須把密藏送到我手上?!?p> 李幕德目光閃爍,隨后便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父親。”
李幕德心中清楚,父親不讓長安過來不是因為他重病,而是因為長安的污染值250,即便是知道長安注射了狂厄原液,他也不放心。
至于前半句對李長安的夸獎,李幕德更是當做沒有聽見。
所有的關(guān)鍵都在密藏上。
只要長安帶回密藏,便是能夠在李家立足。
走出內(nèi)宅,李凌遠看著一同出來的李幕德陰陽怪氣道:“二哥真是好手段啊,提前動用狂厄原液,真把李家當你自己家了?。俊?p> 李幕德瞥了李凌遠一眼:“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我的貢獻足夠動用狂厄原液,父親都沒有說什么,你在這里叫什么?有什么意見剛才怎么不說?”
李凌遠氣急道:“父親沒說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算了,你把狂厄原液給李長安那個廢物,就是對李家其他三代弟子的不公平,你得做出補償?!?p> 李幕德沉聲道:“廢物?”
李凌遠不屑道:“一個躲避家族考核,跑到外面當什么污染收容所所長,以此躲避家族事務(wù)的家伙,不是廢物是什么?”
李幕德來到了李凌遠的面前,李凌遠毫不避讓的看著李幕德。
這里是李家,他是樞密處的處長,即便夜梟在外面再如何令人聞風喪膽,但他還真不信李幕德這個梟首敢在李家里面動自己這個處長!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李凌遠的腦袋瞬間便是歪到了一旁,眼眸之中滿是詫異。
“二哥,你......”李凌遠剛扭過頭看著李幕德,眼角便是又閃過一個巴掌的影子。
‘啪!’
又是一聲脆響,李凌遠的腦袋這次歪到了另外一旁。
李凌遠轉(zhuǎn)過腦袋,胸口起伏了幾下,強忍著怒氣看著李幕德道:“二哥,我可是樞密處的處長,你無故打我,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李幕德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眼神愈發(fā)冰冷了起來。
“正所謂長兄如父,大哥早逝,我就是最大的,父親打你兩巴掌,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樞密處處長?怎么?想把我抓到你地牢里審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