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人蓄意為之
黎慕驍擺弄了幾下,把星星項鏈放到她的手里,沒有說后面的話。
秦知柔抬手,眼睛緊緊的盯著項鏈,反復(fù)確認了很久,突然間眼睛一紅,抿著嘴竟有些想落淚的沖動。
黎慕驍則是站在旁邊,并沒有說話,也不想打擾,安靜的看著她。
“這個項鏈,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過了許久,秦知柔才緩緩開口,只不過這一次,聲音有些哽咽,沒有剛才那般干脆。
黎慕驍沒有說話,目光從秦知柔身上移開,走到旁邊抽了兩張紙?zhí)嫠亮瞬翜I痕后,才微微啟唇:“從一個瞎子手里拿到的?!?p> “瞎子……”秦知柔聽到這,手猛的收緊,抬眸看著黎慕驍?!笆遣皇莻€老太太?”
黎慕驍點頭。
秦知柔的眼神放空,酸楚涌上鼻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來。
雖然不知道那個瞎眼老太太和秦知柔是什么關(guān)系,可是黎慕驍可以肯定,一定不是路人。
“謝謝?!笨嚥蛔〉膫淖屒刂岬纳ひ粲行┥硢?,可還是對著黎慕驍?shù)懒酥x,那個項鏈,被她緊緊的握在手里。
黎慕驍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與她多說別的,看著她情緒有些波動,生怕說別的刺激到她。
“她……還好嗎?”秦知柔按著床上的按鈕,病床慢慢的升起,她也跟著床的抬起坐了起來。
“這個項鏈是她臨死前拿出來的?!?p> 話音一落,秦知柔的眉頭緊鎖,眼底萌生一層寒意看著黎慕驍。
“她是病死的,我問過左右鄰居,說她病了十幾年,不管誰勸,都不去醫(yī)院?!崩枘津斂粗刂峤忉屩滤`會,這個瞎眼老太太的死,和自己有關(guān)似的。
“年輕的時候她的氣管不好,經(jīng)常咳嗽,脾氣執(zhí)拗不去醫(yī)院?!鼻刂岬椭^看著項鏈,輕聲地說著,那狀態(tài)看起來,倒像是跟項鏈說話一樣。
“等你的腿好了,我?guī)氵^去看她?!崩枘津斣谂赃呎f著。
秦知柔聽著并沒有多激動,小心翼翼的摸著項鏈,再抬頭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這個項鏈,黎先生……”
“物歸原主?!崩枘津敳碌搅饲刂嵋f什么,沒等她問,就直接說了。
“黎先生查到了這條項鏈,想必這后面的事也不用我多說了,你要是想以此作為交換條件去秦家,拿回你想要的東西易如反掌?!?p> 秦知柔說完話,屋子里的空氣沉靜,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彼此對望,似乎都想看透對方一樣。
“一條生了銹的項鏈罷了,小女生的東西,能有什么利用價值,秦小姐多慮了,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至于容城的那些眼線,是進不到這里來的?!崩枘津敯霂嫘Φ目粗刂嵴f著,三兩句話就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不會用這個項鏈作為籌碼。
秦知柔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你朋友的情況有些不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派人給她送去醫(yī)院了。”黎慕驍轉(zhuǎn)移話題,提到了沈荔美的病情。
“多謝黎先生?!?p> “黎先生,秦小姐,這樣的叫法多客套啊,以后直接叫我老公?!?p> “嗯?”
秦知柔滿臉詫異的看著黎慕驍,項鏈差點掉地上。
只見黎慕驍抿嘴一笑:“看你悶悶不樂的就逗逗你,反正你我聯(lián)姻都是遲早的事,這一聲老公你早晚也得叫?!?p> “老公~”
秦知柔叫的非常溫柔,這一聲出來,換成黎慕驍傻眼了,本來還滿臉玩笑的他,一下子愣在那,呆若木雞。
“怎么叫了你又不敢應(yīng),就這點本事嘛。”秦知柔的話里充滿了挑釁,沒等黎慕驍回過神,按下床邊的按鈕,她又躺了下去,沒有繼續(xù)說話。
黎慕驍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從那一聲老公中走出來,神情恍惚的往樓下走,把門口守著的人看的一頭霧水的,心里面都悄悄的合計,自己家的少爺是不是中邪了。
三個月后,黎家大院。
秦知柔的身子康復(fù),還真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在房間里悶了這么久,都快憋出毛病了。
站在陽臺上,沐浴著陽光,感受著微風,讓人心情暢快。
聽到后面的腳步聲,秦知柔并沒有著急睜開眼睛,因為這么久,她已經(jīng)熟悉了黎慕驍?shù)哪_步,心里知道是他。
“準備好了嗎?”秦知柔背對著黎慕驍,并沒有轉(zhuǎn)過去。
“就等你了?!崩枘津?shù)穆曇魷厝幔瑵M是寵溺的看著秦知柔。
就這三個月中,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非常的微妙,雖然不是情侶,可是秦知柔有了恃寵而驕的任性,黎慕驍更是加持了溫柔寵溺的細節(jié),不是情侶更勝情侶,甚至在下人心里,還以為他們兩個偷偷結(jié)婚了。
“那好,出發(fā)吧?!鼻刂徂D(zhuǎn)過身,看著黎慕驍滿是俏皮的說了一句,抬著手挽著黎慕驍。
二人并行,出了黎家大院。
“我覺得二少爺他倆去民政局了?!?p> “你可別胡說八道,誰去民政局穿黑色的衣服啊?!?p> “估計他倆早就登記,不過是隱婚了?!?p> “我怎么覺得,秦小姐的肚子好像有些鼓,莫不是我們要有小小少爺了?!?p> …………
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的女仆們開始議論紛紛,越說越夸張,要不是管家出來制止,估計黎慕驍和秦知柔兩個人的孩子都能組成球隊了。
兩個人坐在車里,秦知柔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中多了不少的輕松。
“又要翻蓋東黎大廈嘛?”路過東黎大廈附近的時候,看著施工隊正在忙碌,秦知柔的視線不由得被吸引過去,問著黎慕驍。
“東黎大廈是黎家的主產(chǎn)業(yè),受到爆炸的影響虧損不少,現(xiàn)在還得抓緊時間挽回損失?!崩枘津?shù)恼f著。
旁邊的秦知柔切了一下,冷笑兩聲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黎家啊,別說是炸了一個東黎大廈,就算是這一片的大廈都炸了,也不過是個皮毛而已,你少在這里賣慘。”
黎慕驍沒有說話,只是淺淺一笑。
“對了,之前鋪天蓋地的消息說你們黎家是那些毒販的避風港,怎么最近都沒有信了,難不成是你使了手段壓下去了?”秦知柔看著黎慕驍問著。
“不過是有人蓄意為之。”
黎慕驍短短的一句話,就表明了心思,秦知柔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他說的那個蓄意的人,很可能是大哥秦仲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