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閣老給我上,暴揍言官子弟!
張貴離開西苑后,就派人去將韓珪傳了來,問道:“你最近有事沒有?”
韓珪回道:“弟子一直閑著呢,恩輔有什么要弟子去辦的,盡管吩咐。”
“你去給我招五十名在工部有戶籍可查的京城木匠來,要技術(shù)可以且為人老實的,給他們說,他們來這里,班匠銀我替他們繳,另每月付一兩月錢,外加有績效提成,所謂績效提成就是每做一物件,若合格就有提成?!?p> “好呢,弟子這就去辦?!?p> 韓珪也就離開了太康伯府。
韓珪雖然讀書不行,因而只靠父親的官位,蔭補(bǔ)了一個尚寶司丞的虛職,但在世路上是好言談機(jī)變的,且因其父親的關(guān)系,也在六部有自己的熟人。
很快,韓珪就替張貴辦好了這些事,于這一天帶著五十名京城匠籍木工來了太康伯府,見到了張貴:“恩輔,弟子按照您的吩咐,都辦好了?!?p> 說著,韓珪就將五十名京城匠籍的戶票遞給了張貴:“這是五十名木匠的戶票?!?p> 戶票在這個時代就相當(dāng)于是身份證。
韓珪明顯也知道張貴不愿意雇傭一些來歷不明的木工,也就主收集齊了所招木匠的戶票給張貴。
張貴接過戶票就開始一一點名,且一一問了些簡單的問題,諸如家里幾口人之類的,問這些自然是看看這些人說話是否利索、以及有沒有假冒為京匠的建奴細(xì)作之類的。
張貴見這些人口音都是京城口音,也就更加放了心。
“你剛才說,你一直閑著,那你就先幫我管著那五十個木匠,讓他們給造一批紡紗機(jī)和織布機(jī),按照我現(xiàn)放在原住宅里的那兩架機(jī)子造。”
“另外,你得把這幾組木匠分成幾個組,每個組負(fù)責(zé)的構(gòu)件不同,且在不同的地方做,相互保密,還有,得有一組專門負(fù)責(zé)組裝?!?p> 張貴對韓珪說后就問道:“你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p> 韓珪點頭回道。
“很好,到底是韓閣老的兒子,隨便一說,就能明白,等這批機(jī)子造好,你再幫我整個織坊和染坊出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貴說道。
韓珪笑著答應(yīng)道:“恩輔放心,弟子一定辦好?!?p> 轉(zhuǎn)眼到了深秋,韓珪早已按照張貴的吩咐,替他辦好了一家織坊和一家染坊,并做出了二十萬套胖襖,且送到了邊軍手里交付,而張貴也因此賺得白銀兩萬余兩。
張貴自然大為高興,在從織坊回來的路上,給了韓珪兩百兩銀子的會票,說:“這是給你的賞銀。”
韓珪見了兩百兩銀子,大為高興:“多謝恩輔?!?p> 畢竟他雖說是小閣老,但他的體己銀很少。
古代大族人家,少有分家一說,錢財很多都是族中公有的,族中子弟基本花銷也是從公中支取。
但諸如喝花酒、養(yǎng)外室這些就不好動用公中的錢,畢竟怕被父母妻子發(fā)現(xiàn)。
如今得兩百兩體己銀,對于韓珪而言,其實不算一筆小錢,至少高端風(fēng)月場所還是能去一去的了。
“客氣什么,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張貴說道。
韓珪突然有些沮喪起來,說:“雖說如此,但到底是恩輔的恩德,只是弟子恐不能再陪伴恩輔左右,孝敬恩輔了。”
“為何這么說?”
張貴問道。
韓珪道:“已經(jīng)有御史彈劾家父,言家父私結(jié)皇親內(nèi)臣,把持朝政,諂媚君父,家父已不得已上了辭官疏。如今就等陛下恩準(zhǔn),到時候家父回籍,弟子自然也得回籍的?!?p> “陛下還需要韓閣老,不會讓令尊回籍的?!?p> 張貴瞅了韓珪一眼道。
韓珪笑了起來:“有恩師這句話,弟子就放心了?!?p> “奸臣之子果然早就跟佞幸之輩勾搭上了,難怪韓蒲州能進(jìn)西苑當(dāng)值。”
這時,順天府丞劉志選之子劉誠突然走了來,一邊在大冷天里搖著倭扇裝逼,一邊看著張貴和韓珪冷嘲熱諷了一句。
張貴也認(rèn)出了劉誠,畢竟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曾在賭場被其打過,只是后來挨罰的卻只是自己這個皇親。
張貴這時聽了,就不由得問著韓珪:“他敢譏諷為師,是因為他是文官之子,在文官里有自己家的關(guān)系,為什么他連你這個小閣老也敢譏諷?”
韓珪有些不悅地低聲回道:“大明科道言官自江陵后就不再將閣臣放在眼里,恩輔不是不知道!而他舅父梁夢環(huán)是廣西道御史,他舅父可以彈劾家父的罪,但家父決不能因為私怨而報復(fù)他,否則必得罪所有言官,而被說成是阻塞言路、專政擅權(quán)。”
張貴聽后點了點頭,知道天啟二年,還不是廠衛(wèi)當(dāng)?shù)赖臅r候,廠衛(wèi)當(dāng)?shù)赖玫鹊教靻⑽迥暌院蟆?p> 時下的大明是言官為大。
比如之前擔(dān)任兵科右給事中的楊漣就能以七品言官身份成為顧命大臣之一。
“讓開!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之輩!”
因這條巷道有些窄,劉誠也就這么呵斥了一句,且似乎也讀過些書,也或許是因為乃官宦子弟,耳濡目染下,倒也一口氣說出兩個成語來。
“恩輔,我們從別路回去吧,犯不著與之一般見識?!?p> 韓珪勸了一句。
張貴沒有走。
劉誠則呵呵冷笑著,走上前來,用折扇拍打著張貴的臉:“怎么,想打我?就不怕再落個倚勢仗貴且囂張跋扈、逞兇斗惡的罵名,然后再被禁足半年?”
劉誠說著又笑道:“你倒是打呀!”
一拳頭突然在劉誠眼前放大。
接著,劉誠只覺兩眼一黑,往后一仰,突覺腹部被撞了一下。
啪嗒!
劉誠身子撞在地上,剛睜開眼,就見那拳頭變成了很多個,不停地在他面前飛來飛去,使得他的嘴里滿是腥味,牙齒都打落出來。
揮著拳頭的是張貴,他在這時,直接坐在劉誠身上道:“是你自己要求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必須滿足你!”
“你,你,我舅舅可是?!?p> “管你舅舅,你爹是誰,老子才不管什么名聲,禁足就禁足,老子倒要看看,橫起來后,到底是誰吃虧!”
張貴說著就回頭看向韓珪:“還愣著干嘛!跟著打呀!打不打,你都免不了被罵成第二個嚴(yán)東樓,不如真的做個嚴(yán)東樓!王安都沒了,你爹都進(jìn)西苑了,你還怕什么!”
庭外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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