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修神道!
最大的弊端就在于香火之上。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神邸取香客信徒的香火,便也要受限于香火。
若能得到天庭親賜玉篆,便沒了這些麻煩。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正道軍竟然能發(fā)現(xiàn)一處玉篆秘境!
難怪王氏老嫗會拼著命去城隍樓中襲殺土地爺。
叛軍起義,推翻舊朝,首先得找一個令民眾相信的完美借口。
譬如天降祥瑞。
玉篆秘境便是最好的征兆,稍加潤色,甚至可以掛出“上應(yīng)天命”的幡旗了。
所謂的玉篆秘境,乃是上古時期受天庭冊封的神結(jié)廬修行之地,數(shù)量極為稀少不說,絕大多數(shù)的秘境早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聽鬼使白話語中的意思,正道軍這次發(fā)現(xiàn)的玉篆秘境中,玉篆依舊存在其中。
顧岳心神涌動,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白大人這話的意思是,想讓顧某去往那處玉篆秘境?”
鬼使白頷首道:“山神大人昨夜幫了陰司大忙,我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應(yīng)該知會山神一聲……畢竟玉篆秘境中的機緣,對顧山神而言,肯定極為重要?!?p> 顧岳躬身行了一記大禮,說:“多謝白大人提點!”
事實證明,做好事還是有好報的!
若是昨夜,顧岳跟著南元山君闖城隍樓,下場怕是跟青鋒子相差不多。
現(xiàn)如今,顧岳不僅成了陰司的座上賓,更是從鬼使白口中得到了這樣一樁機緣。
鬼使白擺手道:“小事爾,不足掛齒!”
隨后,鬼使白話鋒一轉(zhuǎn),說:“只是秘境雖然即將開啟,但想要進入秘境,需得長持玉圭,此物唯有正道軍中才有,顧山神若想去玉篆秘境中收獲機緣,卻是免不了要跟正道軍打交道。”
所謂玉圭,通常是開啟法陣陣樞的鑰匙。
一般而言,需要用到玉圭的法陣都極為強大,其內(nèi)勢必包含某種特定的規(guī)則。
顧岳再次致謝,又問:“白大人,您可知道正道軍目前駐扎于何處?”
顧岳還真不知道正道軍駐扎在什么位置,他在南元山上遠眺時,也未曾在山下看到過駐軍的影子。
鬼使白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從懷中取出一個木匣,遞了上去,說:“此為羅盤,我在其中點出了正道軍所在的方位,顧山神可以憑借此物去尋找,以顧山神的身份,想來進入正道軍并不困難?!?p> 顧岳看著鬼使白打開木匣,露出其中銅制的圓盤,其上遍布紋理刻度,一根細針遙遙指向一個方位。
羅盤約莫巴掌大小,背面紋刻著一頭猙獰鬼影。
僅是握在手中,便如同抓住了一塊萬載寒冰,森冷的寒意從羅盤冒出,直令人手指都變得僵硬起來。
“此物非同尋常,顧某可不敢收?!?p> 甫一入手,顧岳便是拒絕了鬼使白的好意,忙是將羅盤放回了木匣中。
“顧山神客氣了,正所謂好馬配好鞍,你如今正是需要此物帶路,難不成顧山神還想讓我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帶你去吧?”
說到這里,鬼使白又補充說道:“如果顧山神真的覺得不妥,等你從秘境回來,再將此物還給我便是?!?p> 顧岳躊躇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羅盤。
收下羅盤,顧岳才在鬼使白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陰司境內(nèi)。
重新回到溪安城中,天色恢復(fù)明亮,城隍廟外香客眾多。
鬼使白將顧岳送到城隍廟外,才告辭離去。
顧岳駐足于城隍廟外,從山印中取出羅盤辨別了一下方位,才知道正道軍駐軍在溪安城的北部,恰恰處于南元山的盲區(qū)中。
思忖片刻,顧岳并沒有急著去找正道軍,而是往南元山而去。
……
與此同時。
在顧岳趕回南元山之際。
陰司城隍樓中,鬼使白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
賀淳正盤膝坐于城隍樓的正中央,頭頂?shù)恼戏剑杖痪褪欠嚮没龅匿鰷u。
兩者之間,一枚漆黑玉印懸于兩者中央,滴溜溜轉(zhuǎn)著。
見到鬼使白的身影,賀淳睜開眼目,說:“走了?”
“嗯?!?p> 鬼使白躊躇片刻,問:“賀判,屬下還是沒懂,為何您要讓我將玉篆秘境的事情知會給顧岳呢?”
賀淳說:“那處秘境本就是叛軍所發(fā)現(xiàn),玉圭也掌握在叛軍手中,多一個人去瓜分秘境機緣,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不也是間接性的削弱叛軍實力嗎?”
鬼使白卻是不信賀淳的這個說法,繼續(xù)問道:“如果只是這樣,那您為何要將那枚羅盤交給他呢?”
鬼使白可是知道,那枚羅盤可不僅僅是指路這么簡單,而是一件法器,內(nèi)置一道馭鬼法陣,威勢很強。
賀淳抬起眼皮,看向鬼使白,森冷開口:“本判自有這樣做的道理?!?p> 鬼使白心神一凜,不敢多嘴。
“對了,你去統(tǒng)計一下昨夜鬼市虧損的數(shù)額,我好去找張道初索要補償。”賀淳沒有繼續(xù)羅盤的話題,而是吩咐說道。
昨夜鬼市雖然開了,來的游野之輩也不在少數(shù)。
但是絕大多數(shù)都是奔著城隍樓而來,昨夜鬼市的生意可謂是慘淡到了極點。
賀淳曾跟張道初爭論過這件事,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張道初,開了鬼市。
結(jié)果卻是鬧出來這么大一樁麻煩。
賀淳怎么著也得從張道初那里回回血。
鬼使白聽著溪安城城主的名諱,卻是小心翼翼的問:“賀判,城主大人還是不愿意替金篆定印?”
賀淳聞言,臉上的表情一滯,目光森冷的看著鬼使白。
后者哂笑一聲,道:“屬下這就去整理統(tǒng)計?!?p> 說完,鬼使白便是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出了城隍樓。
此地殺氣太重,不能多待!
賀淳看著鬼使白離去的背影,抬手一招,將懸于半空中的漆黑玉印招至手中。
只見賀淳幾道手決打在玉印之上,后者表面泛起陣陣熒光,旋即竟是析出一張通體金黃的紙來。
若是顧岳在此,定能發(fā)現(xiàn)……此物跟他的那道銀篆極為相似。
金篆!
城隍爺?shù)纳矸菹笳鳌?p> 在金篆的最下方,隱約可以看到一枚即將消散的印記。
那是上任城隍爺?shù)挠∮?,只要重新蓋印,便可以持金篆繼任城隍爺。
但是現(xiàn)在……賀淳不打算讓張道初來蓋印了。
賀淳看著金篆,喃喃低語:“張道初啊張道初!等我得了那道玉篆,再來跟你算賬!”
南元山神
讀者啊讀者!等我上了推薦,再來跟你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