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若微離開后,很快來到了白夜洞府所在的地方,落霞峰,看著白夜的洞府,她并未走進去,只是站在陣法之外,像是對白夜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找的人還不錯”
一道聲音從白夜的洞府中傳來:“等事情了結,我會帶你回魅魔族一趟,到時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涵若微輕聲道:“恩,希望這一天不會等太久,白哥,宗門又命我前去修復魂殿的主陣法”
白夜語氣無波道:“這些老家伙,讓你修復不就是想讓我出手嗎,直接和我說便是,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也罷,我便隨你去一趟”
片刻后,白夜的身影出現(xiàn)在涵若微面前,看著面前這玲瓏剔透的仙子,白夜無波的面部露出一絲尷尬。
涵若微看著面前這心心念念之人,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甜,拉著白夜的手道:“白哥,好久不見,若微見過圣主”
“既知是圣主,也無一絲尊敬”白夜正色道。
“在我心中你不是圣主,只是我的愛人,此生唯一愛的白”涵若微看著白夜,含情脈脈地說著,一只手輕撫他的臉頰。
“難為你了”白夜淡淡說道。
“哎,命苦沒辦法,你是我們的圣主,又是魔界圣子,他們自然是不敢指使你呀,只能來為難我啰,誰讓我身份低微呢。嘻嘻,白哥,你不生氣就好,不然難過的又是我,你就當是幫我,畢竟宮主他們待我也不薄”
白夜含笑說道:“我怎么會生氣,在外面可不許如此,我現(xiàn)在的身份依然是外門弟子,畢竟我的身份太敏感,現(xiàn)在兩界隨時可能會開戰(zhàn),長生殿對我的搜捕仍未結束”
涵若微開心笑著道:“我知道了,就拉一小會手,能有什么事,圣主大人,再說這片區(qū)域都被你用陣法覆蓋了,誰能探知到,對吧”
她沉吟了片刻道:“白哥,你也怕長生殿么,”
白夜嘆道:“不可大意,這個勢力能穩(wěn)壓魂殿一頭,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長生殿畢竟統(tǒng)治這片世界太長時間,和上面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能不謹慎”
“好了,知道了,謹慎,謹慎,快走吧,等下你回來晚了估計你徒弟都找不到你了”
……
林玄看著這只飛舟,欣喜若狂,這不是瞌睡遇枕頭么。殊不知這又是一場生死較量,剛才但凡他透露一絲對白夜不利的信息,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好在他自己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未意識到死亡離他有多近,不然此刻的他已然崩潰了。
生活本不易,何必自相殘殺,所謂福之禍兮所倚,禍之福兮所伏,禍福相依,此次考驗也大大增強他在白夜心中的地位。
林玄此時也沒有心情再修煉了,這太可怕了,平白無故一個人沖到洞府內來打探白夜的消息,他必須親自去找下師尊,商量下對策,主要還是想避難。
他足足爬了大半天才爬到白夜所在的落霞峰,這沒有個飛禽還是真麻煩,他心中感嘆,手上這只靈級飛舟,誰知道有沒有什么貓膩,他現(xiàn)在還不敢用。
當他爬向山頂之時,有七八個修士正灰溜溜地駕著一艘飛舟從他頭頂上飛過,看著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顯然是剛剛干了一架出來的,心中估計這些人應該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吧。
半個小時后,林玄才出現(xiàn)在白夜的洞府前,一道綠光將他一攝而入,白夜此時正盤坐在地上修煉,這里的靈氣至少是他自己洞府的百倍以上,這是他的第一感覺,要是能一直待在這里修煉,豈不是爽歪歪,他頓時有些不想走了。
“這里感覺真好啊”林玄感嘆道。
“不是讓你專心修煉嗎,無事你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你也看到了,來找我麻煩的人很多”白夜慢悠悠說道。
林玄拱手行禮后說道:“師尊,今天情況特殊,有一名極美的女子突然來尋我,那實力太強了,我估計至少也得有化身期……”
白夜微微皺眉:“化神期?”
林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確定沒有絲毫遺漏后,他才看向白夜。
“師尊,你看,這就是那位師娘給我的飛舟”林玄說著就將那只飛舟遞了上去。
白夜就是瞄了一眼,一指點出,一道白光劃過飛舟,那只飛舟又重新回到了林玄的手中。
“你做得很好,這只飛舟上的氣息我已經(jīng)抹除了,你重新認主即可,她,算是你師娘吧,她對你沒有惡意,前提是你不能泄露一絲對我不利的信息,起碼是她覺得對我不利的信息”白夜輕聲說道,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林玄此時心中才一驚,好險,其實一點都不險,白夜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高,無人可以侵犯。
“弟子誓死維護師尊,傷我?guī)熥鹫弑仨毺み^我林玄的尸骨”林玄輕聲道。
“嗯,我已知你心,不錯”白夜道。
“那弟子告退”林玄本想提一下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實在說不出口,拱手告退。
“等等,這個你拿著,如遇到無法克服的危險,你可遁入其中,過段時日,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我會送你去一處地方,劍,該好好練練了,不然我走得也不放心,就當是我離別前對你最后的幫助”白夜未動,一塊血紅色的玉佩浮現(xiàn)在空中。
林玄心中突然十分傷感道:“師尊,你要走了么”
白夜輕咳一聲道:“還有幾年時間,只是你從那里回來之后是否能再見我已是未知”
“多謝師尊厚愛,如此重寶,弟子怕弄丟了”林玄看到這塊血色玉佩,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寶貝,光看這氣息就十分強大,必然是極為厲害的寶貝,林玄自知實力不濟,那是真不敢接。
“無妨,只是暫借于你,此物與你有一定的緣分,世間還無人能將它收走,我只需一個念頭,它便會自動飛回,你放心好了”白夜就像一個雕塑一般,嘴巴未動,一道聲音傳來。
林玄接過血色玉佩后道:“師尊,最近也老是有人來尋我麻煩,這該怎么辦呢,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提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提升自己,打也打不過,你知道的,我才沒練幾天”
“那就出去躲躲,過段時間我自會來尋你”白夜道。
“師尊,我能到你這里來躲躲嗎”林玄小聲問道。
“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也并非我的真身,我的真身早已不在這片大陸之上,真遇到強敵,你來我這也沒有用”白夜平靜說道。
“師尊你什么時候離開的,我怎么不知道”林玄問道。
“就在剛剛”白夜說道。
林玄心中泛起苦笑,師尊,你這是怕我煩你故意躲我么,顯然白夜肯定是遇到些什么事情,而且很急的事情,不然不會走得這么匆忙。
“好吧,我一定會努力提升,以后保護師尊的”林玄緩緩說道。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不必擔心我,這個世界想要留住我太難,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有時候該露鋒芒,就不要躲藏,有時候該收斂,就不要張揚”白夜說道。
……
林玄回到自己的洞府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他看著手中的這塊血色玉符,他也不敢將此物放入儲物戒中,而是將這個血色玉佩直接按入自己胸口處的血肉當中,他的胸口瞬間血液噴涌,疼得他哇哇大叫,他恢復片刻后,他胸口處的那道傷痕便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這個寶物自然是厲害無比,何嘗不是一種束縛呢,如果林玄敢有異心,那必定會死得很慘,當然這些事情他并不清楚,棋子就是這樣,不是下棋者,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半夜時分,一名修士正在不斷進攻他的陣法,是白天的那個東方離,白天的時候,她就在洞府外鬼鬼祟祟的?,F(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困在陣法中了,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太久,林玄并未理會他。
“林玄,快放我出去,我?guī)煾祦砹瞬粫胚^你的”東方離在他的陣中大喊,顯然被關得有些萎靡不振了,這個陣法雖然不能殺人,但是身在其中也是備受折磨的,折磨得你發(fā)瘋,發(fā)狂,直到最后你自己都想了解自己的生命。
林玄發(fā)出一聲冷哼:“自作孽,不可活”,看著手上這只飛舟,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將一滴鮮血滴入飛舟當中,飛舟發(fā)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立在他手心上。
林玄緩緩走到洞府外,將東方離放了出來,然后對著她眉心一點,神魂束縛術,這是他剛從那本月痕心經(jīng)中學會的,專門用來束縛一些比較虛弱且弱小之人,現(xiàn)在對方東方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