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劍下亡魂
“顧旭明,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吳亮康看到顧旭明,一時之間又驚又喜,情不自禁地大喊出來。
顧旭明轉(zhuǎn)頭看去,望見吳亮康。
他臉上慣常的冷淡表情一剎那里如同鐵樹開花一搬,綻放出一個耀眼的笑容。
純真、熾熱。
所有人都看不懂顧旭明臉上這笑容的含義,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見他的手一揮,一聲劍鳴在黑暗中響起來。
這聲音是如此地具有辨識度,在黑暗中夜空中清晰得像是神靈在低吟。
光聽著聲音,腦中就自然地被動形容出一道浩瀚之音。
吳亮康的腦子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里想道的是: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劍意?
顧旭明身后的劍靈只是閃了下就附身到劍的身上,在場的沒有人看清。
南露劍發(fā)出耀眼的白色劍光朝前射去,白光的范圍比水桶還粗,覆蓋住了吳亮康。空氣有聲光效果比起現(xiàn)代化的開口還要夸張,夜空之中,劍光蜂鳴,如同光子炮。
天傾絕技:誅神式。
劍光閃過,所有在覆蓋范圍內(nèi)的生物全部煙消云散。劍光震蕩,軌跡內(nèi)的黑色比旁邊的顏色更黑。
這一招之下,血都被蒸發(fā)了個一干二凈。吳亮康,這位未來的劍圣,提前斃命。
他有種從頭到尾無比舒服的通泰之感。
氣在身體里漲得讓人既膨脹又酸爽,實力向前升了一大部,有一種類似靈氣灌體的錯覺。
在場的哪見過這個,起碼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神有問題。這哪是劍法,已經(jīng)是魔法了。不,就算是魔法,都沒這么神妙。
顧旭明橫劍站立,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既是因為他們震驚,也是因為揮出那一劍的顧旭明的威攝力超出常規(guī)。
萬籟俱寂之際,顧旭明用只有韋良意和孫從安能夠聽到的聲音道:“愣著干什么,上飛機啊。”后兩者才猛的回過神來。
韋良意矯健地跳上直升機,孫從安隨后跟上。
然后等顧旭明上來。
顧旭明搖搖頭:“你們先走?!?p> 雖然不清楚他肚子里藏著什么心思,韋良意也沒有糾結(jié),喊了一聲“起飛”,駕駛員早就迫不及待地升起。螺旋槳刮起的大風(fēng)壓著大家的衣服呼呼地響,體質(zhì)相對較差的甚至倒退好幾步。
見到韋良意和孫從安坐上飛機,他們下意識就想圍上來,只是顧旭明橫劍在前,就不由感覺身體有點僵硬,不太好動彈。
僵持了下,還是有人壯膽喊道:“拔槍射擊。”
其它才猶如回過神,紛紛解開槍袋。
現(xiàn)代化的火器,給了他們很大的信心。
見此,顧旭明作勢欲揮劍。劍光輕轉(zhuǎn),嚇得正在拔劍的眾人一個哆嗦。
他們相信群射可以解決顧旭明,但同時也相信,如果顧旭明想,憑著他神鬼莫測的劍道,可以在被解決之前干掉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就像剛才干掉吳亮康那樣輕松。
心生恐懼,難以避免。
顧旭明的劍卻不是朝著他們,而是猛地一砸地面。
地面先是出現(xiàn)龜裂,馬上像是被敲掉了什么,整個向下塌陷。隨后,這最上面的一層陽臺真的塌了。
“這不可能?!?p> “我的天??!”
“糟糕,我的腿!”
慌亂之中,驚駭、驚呼、呼救等等聲音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響徹天空。
而借這層地面塌下的力量,顧旭明向上起跳。整個人如同裝了個彈簧,躍向高空,堪堪抓住直升級的艙門。然后在韋良意和孫從云一臉震驚的幫助下爬到機艙內(nèi)。
包括飛行員在內(nèi),他們總共四個,正好擠滿。
“顧師,你是不是有超人基因啊?!睂O從云呆滯道。
顧旭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基本操作而已。”
倒不是他裝個啥,一招天傾絕技之后,是真有點虛脫。而且,這種程度,這種際遇,只能說勉勉強強。
大概在空中飛行了兩三分鐘后,坐前頭的駕駛員突然咽了下喉嚨道:“有目標正在靠近?!?p> “什么情況?”
“有十二個不明目標正在靠近,初步懷疑是戰(zhàn)斗機?!?p> 孫從安一呆,五官全部擠到中間,看上去特怪。
“十二輛戰(zhàn)斗機,這事鬧大了,我們還能回去嗎?”他幽幽道。
“用詞謹慎點?!表f良意有些受不了地說道。啥叫我們還能回去嗎?又不是什么禁忌的言情小劇場。
事情鬧到有戰(zhàn)斗機追擊,已經(jīng)出乎韋良意的預(yù)料。他也知道,這事情的走向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了。要說不后悔,肯定是假的。不過,既然做都做了,他也沒什么多余想法。
只能想想辦法,那還昨滴不成。
“我們很快就會被追上?!蹦邱{駛員道。
“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不考慮著落地,可以加快點速度?!憋w行員也沒轍,吞吞吐吐說了個不靠譜的建議。
顧旭明卻聽得眼睛一亮:“只指向方向呢。”
“可以。”
“那就只指向方向,到了目的地直接跳傘。”顧旭明提議道。
來自后世的他思維方式和這些人有著顯著的不同。對他來講,跳傘什么的跟往下走一個臺階沒啥區(qū)別。但對于正常的生活在和平文明的世界里的韋良意他們,這是項有危險的跑酷運動。
不過都這時候了,又是練劍之人,都不會矯情。
直升機猛地一個加速,向前猛沖,速度上升了一個臺階。
本來馬上就要追上來的戰(zhàn)斗機群,發(fā)現(xiàn)距離再度被拉開。
追兵們稍一琢磨,也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但都無可奈何,那是玩命的飛行方式。大家沒那么高尚,為了抓人有敢于犧牲的決心?;蛘哒f,這樣的犧牲委實沒什么意義。
一追一逃,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實際結(jié)束。只是為了維持表面上各方人馬的情緒和自我的道德的道德要求,他們還是繼續(xù)追。
能不能追上是一回事,有沒有做事的態(tài)度才是真的。事情就是這么奇怪,沒意義的事情和沒有做的事情是兩回事。
“能否預(yù)判對方的位置。”帶隊的戰(zhàn)斗機機長問道。
“金山庇護所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睂χv機里響起聲音。
“呼叫外援吧,提前去目的地攔截?!?p>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