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石膏的楚汝俠坐在副駕駛,隨音樂抽搐般地扭著,滿臉笑容。
“才拆了石膏,不想每天被我提前揪起來就悠著點兒!”開車的錢錦瞥了她一眼。
楚汝俠滿不在乎地閉上眼睛,扭得更歡了。
“我買了去疤痕的藥膏,不過你一把年紀了,估計不好恢復,不行就去美容醫(yī)院試試?!卞X錦把車停在了楚汝俠的公司前。
“傷疤那都是老子行走江湖留下的勛章,去不掉也沒關(guān)系?!背陚b解開安全帶。
“好久沒開車了,小心點兒,別才出醫(yī)院門兒又回去了?!卞X錦叮囑到。
“放心,老子現(xiàn)在的車技行云流水!”楚汝俠壞笑著下了車。
錢錦白眼,等楚汝俠開出來后跟了上去,兩人一起回了家。
“我們明天要聚餐,推不掉。你回來吃飯嗎?”錢錦看向餐桌對面的楚汝俠,給她夾了瘦肉。
“跟冷清她們約了飯,你不用準備了?!背陚b把肉放到嘴里。
“你們明晚不是有年會?來得及嗎?”
“都帶著禮服,吃完套上就行?!?p> “行。我聽說周炎當上總裁了?”
“嗯。明晚他也來?!?p> 錢錦動作停止,冷著臉看向楚汝俠。“能帶家屬嗎?”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虛度光陰?”楚汝俠壞笑著挑眉。
錢錦白眼?!袄献舆B自己所里的聚餐都不想去,還跟你去你公司的年會陪笑?又不是瘋了!他要是帶了那個綠茶,你可給我警惕點兒,別潑完咖啡再潑酒。還有,你一口酒都不許喝??!半瓶啤酒就差點拉死?!?p> “知道了!”楚汝俠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第二天下班,楚汝俠、冷清和田心聚齊,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場。
“留白怎么沒來?”冷清問到。
“她們學校搞元旦晚會。”田心回答。
“她還要戴著紅圍巾上臺大合唱呢!”楚汝俠壞笑。
冷清大笑。“那感情有意思。有照片嗎?”
“我有!”田心壞笑著拿起手機。三人沒心沒肺地笑得人仰馬翻。
“你預(yù)產(chǎn)期是幾月來著?”楚汝俠看向田心。
田心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愁容?!岸露逄枴!?p> “好不容易要卸貨了,高興點兒嘛!”冷清拍了拍她。
“生孩子太可怕了,我都做了好多次生孩子的噩夢了。我真是年少無知?!碧镄膰@氣。
“要不是年少無知,能有勇氣生孩子?”楚汝俠笑著挑眉。
“你還幸災(zāi)樂禍!”田心噘嘴。
楚汝俠笑出鵝叫聲。
“你能考慮下人家小孕婦的感受不?”冷清斜睨楚汝俠。
楚汝俠無所謂地聳聳肩?!八哉业模P(guān)我什么事?”
田心“哼”了一聲,埋頭吃東西。
“你可真是胖了好多啊!”冷清看著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的手臂。
“你們兩個,就沒一個好東西!”田心怒瞪兩人。兩人笑作一團。
“生完孩子去月子中心吧!能恢復得好點兒。”冷清正經(jīng)道。
“哪兒有那個閑錢啊!每個月還那么多房貸車貸,生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我婆婆連雞都拉來養(yǎng)上了,肯定天天吃下奶的。”田心越想越難過。
“那誰讓你們這么早要孩子?!背陚b爛笑。
“那誰知道這么見鬼,就一次就中招了?!碧镄臒o語道。
“都這樣兒了,就認了吧!你跟你老公感情也好。”冷清安慰到。
“感情好有什么用?幾個月幾個月見不到人?!碧镄膰@氣。
“聊點兒別的吧還是,不然我會忍不住繼續(xù)嘲笑你?!背陚b壞笑。
田心瞥了她一眼,怎么也吃不飽,憤憤地繼續(xù)吃。
“你最近是不是又跟哪個小鮮肉搞上了?看你容光滿面的?!背陚b看向冷清。
“是啊!我這個年紀了,同齡的哪里找?”冷清翹起二郎腿。
“你就沒想過去相親再找一個?”田心從清湯鍋里夾了青菜。
“我又不想結(jié)婚生娃,去找人家挑剩的干嘛?那十個有五個油肚,三個謝頂,還有兩個奇葩?;顫娍蓯鄣男□r肉不香嗎?”
“你們不要孩子真是太明智了?!碧镄膿u著頭感嘆。
“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嘛?”楚汝俠吃了一大口瘦肉。
“喜歡是喜歡,生孩子可怕啊!養(yǎng)孩子難?。 碧镄囊荒樋尴?。
“怎么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崩淝蹇嘈?,轉(zhuǎn)向楚汝俠?!澳悴粶蕚湔覀€帥哥滋潤下,我看你都快枯了?!?p> “誰要枯了?老娘水嫩著呢!”楚汝俠不屑道。
冷清爛笑?!澳銊e自欺欺人了。一看就是幾年沒有性生活的女人?!?p> 田心笑噴了。
楚汝俠扯起嘴皮,瞪向冷清。
冷清得逞地壞笑?!拔艺f你好歹找個人談?wù)剳賽勐?!不然多無趣??!”
“我可沒有夜店女王的體能和精力,每天上完班就累趴了,還要準點喝藥,被催著上床睡覺。”楚汝俠繼續(xù)往鍋里下肉。
“所以你跟錢錦結(jié)婚得了?!碧镄牡皖^吃著東西。
冷清看了楚汝俠一眼?!八麄z不結(jié)婚也跟結(jié)婚差不多了,區(qū)別不大,沒必要?!?p> 楚汝俠挑眉,不置可否。電話準時響起,楚汝俠接起。
“吃完晚飯沒有?把早上給你的顆粒中藥吃了。”在聚餐的錢錦站在走廊上。
楚汝俠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藥,倒到嘴里,喝了水?!俺酝炅??!?p> “嗯。晚上結(jié)束了就回來?!?p> “好!”楚汝俠拉長音調(diào)回到,掛了電話。
冷清嘴里含著東西問到:“他這么管你你不煩?就算是發(fā)小,要是有人這么管我,我早瘋了!”
“不煩??!他要是不管我,我估計早去和閻王打牌了?!背陚b爛笑。
“所以你其實還是很依賴他的是吧?”田心問到。
“嗯。當然了。沒了他我怕是活不過明天。”楚汝俠坦然回到。
另外兩人瞇眼淫笑著看向她。楚汝俠無所謂地挑挑眉。
吃完火鍋后,早上就穿著禮服出門的田心在原地等兩人,楚汝俠和冷清提著袋子去了衛(wèi)生間。
“你幫我拉下拉鏈?!贝┥弦簧砀哔F藍的冷清走出廁所隔間。
楚汝俠穿著一身黑色的簡單禮服套上外套走出隔間,幫冷清拉拉鏈。
“我說你自己是怎么夠到的?”冷清疑惑到。
“手長唄!”楚汝俠傲嬌地笑了。
冷清無語?!懊髅饔袃蓚€絕品大帥哥伺候你,還掌握這種技能干嘛?”
另一個隔間的女人恰巧這時候走了出來,眼神怪異地看向兩人,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冷清大笑起來,楚汝俠滿不在乎地從包里拿出化妝品,對著鏡子補妝。冷清走到她身旁,也補了妝。
“你說那個小姐姐內(nèi)心在想什么?”冷清使壞道。
“這姐真猛!”楚汝俠挑眉。
兩人笑著離開了衛(wèi)生間。另一個人走出隔間,訕訕地洗了手……
冷清開車帶兩人回了公司,駛?cè)氲叵萝噹臁q{駛座的冷清和后座的楚汝俠脫了靴子,換上搭配的高跟鞋。
“真好!能穿高跟鞋?!碧镄囊荒樍w慕地嘟嘟嘴。
“你生完不就可以穿了?!背陚b收好自己的衣服鞋子,提著下了車,放到自己的車里。
“到時候就是個天天帶孩子的黃臉婆了,還穿什么高跟鞋。”田心嘆氣。
“你還這么年輕,好好恢復下,等孩子長大點兒,想怎么打扮不就能怎么打扮?!崩淝灏炎约旱囊挛锶拥胶笞?,下了車。
“奶粉、紙尿褲、小孩子的衣服,你不知道有多貴。大一點兒了還要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天吶,無底洞??!”田心痛苦掩面。
兩人看著她笑了笑,一左一右護著她往前走。
“我們這樣,是不是很像‘凹’字?一個很圓的下凹?!碧镄陌T嘴勾住兩人。
兩人都狼心狗肺地笑了,一起上了電梯,去往頂樓的宴會廳。
宴會廳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三人一起進入,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下。
宴會開始,分公司總經(jīng)理上臺發(fā)了言,介紹了“周總”,周炎發(fā)了言,宴會正式開始。人們?nèi)齻z倆地聚在一起,互相走動問候,個個臉上都是虛偽的笑容,卻好似享受得很。
三人坐死在那個位置,吃著糕點,楚汝俠和田心喝著溫水,冷清喝著紅酒。
“冷經(jīng)理,你不去走動下?”田心壞笑道。
“沒意思。不去!”冷清高冷地翹著二郎腿,伸手撩了撩干練的短發(fā)。
楚汝俠同樣翹著腿,百無聊賴地扭著腳踝。
“你腿都好了嗎?”冷清問到。
“嗯,早好了?!背陚b手肘搭在桌上,撐著腦袋,整個人看上去很懶散。
“留疤了吧?”田心仿佛感同身受地皺起眉頭。
“嗯。不過沒所謂。”
“話說你是要順產(chǎn)是吧?”冷清看向田心。
“嗯。一直在控制飲食,今天算是放縱了一回。”田心抿嘴可愛地笑了。
“那挺好的,不用留疤。你年輕,下面應(yīng)該也會恢復得不錯?!崩淝妩c頭。
“我也有點擔心,到時候去醫(yī)院看看?!?p> “嗯。這個很重要!”冷清肯定道,又調(diào)侃楚汝俠?!皩δ銇碚f簡直沒用!”
楚汝俠瞥了她一眼,冷笑著白眼道:“怎么沒用?夜店女王的玩壞了我借給你!”
冷清垮下臉瞪她。
“你們兩個的嘴??!”田心笑得肩膀直抖。
“冷經(jīng)理,有幸請你跳支舞嗎?”財務(wù)部的經(jīng)理笑著走到冷清身旁。
冷清禮貌地端出營業(yè)微笑,給兩人眼神示意了一下,和那人牽手走了。
“你不去跳舞?啊,差點忘了,你不會跳舞。”田心壞笑。
楚汝俠假笑,懶得懟回去。畢竟人盡皆知,楚汝俠什么都好,就是唱歌要命,跳舞瞎眼,雙人舞廢腳,還為人囂張,說話帶刺,識相的都不會邀她跳舞。
當然,總會有不識相的。一整晚都在偷瞄楚汝俠的金朝終于下定決定,躍躍欲試。只是才邁出幾步,就看到年會的視線焦點放下酒杯,離開一群圍繞四周的人物,徑直朝楚汝俠的方向走去。金朝愣在原地。
“無敵小八卦王怎么不說話了?”背對人群的楚汝俠抬起頭,看到驚得縮出雙下巴的田心,順著她的視線回頭。
周炎笑意盈盈地走到楚汝俠身旁,禮貌地弓身伸手。“看來楚小姐是名聲在外,晚會都過去一半了,也沒人敢上來邀舞。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請你跳支舞?”
楚汝俠微微張開嘴唇,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我都這么低調(diào)了,周總也不知道長點兒眼,非要來找踩!”
“榮幸之至!”周炎站直,笑著挑眉。
所有視線都集中到兩人身上,楚汝俠倒不怕薄了他總裁的面,只是半點兒不想把兩人過去有糾葛的事曝光在這個八卦滿天飛的公司里。周炎也是吃準了她的性格,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過來找她。
果不其然,楚汝俠伸出了手,站起身跟他走了。
田心松了一口氣,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皨尩模瑖樀美夏锊铧c兒娃都蹦出來!”
兩人走到宴會廳中央的空地,加入成雙成對的舞群。在跳舞的冷清瞪大了眼睛,歪著身子看向兩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才跳了一分鐘,楚汝俠就踩了周炎不下十次,還真一次都不是故意的。周炎寵溺地笑了,和刻意保持距離的楚汝俠靠得更近了。楚汝俠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別處。
“你的跳舞技術(shù),還真是一點兒進步都沒有?!敝苎仔÷暤?。
“你的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沒少跟年輕小姑娘耳鬢廝磨吧!”楚汝俠不客氣地回到。
“還好,也就幾十個?!?p> 楚汝俠冷笑?!霸趺床粠ё罱粋€過來?非要來找虐!”
“分了。”周炎云淡風輕地說到。
楚汝俠看向他,笑道:“該不會又是我的鍋吧?”
周炎看向她,笑道:“不是主要原因,但是導火線無疑!”
楚汝俠扭頭冷笑?!斑€真是什么都是我的鍋?!?p> 周炎低頭湊到她耳畔,口氣曖昧道:“被舉世無雙的野玫瑰扎過,其他什么花都顯得了然無趣?!?p> “你不是就喜歡乖巧溫順的溫室鮮花嗎?不時再采幾朵路邊的野花換換口味。你周大總裁想要什么樣的花兒沒有?!?p> 周炎退回?!耙懊倒逄僖?,還真不好找。我們分手以后,你是不是就沒談過?”
“周總?cè)嗣}那么廣,還需要問我?”
“為什么不找了?”周炎認真問到。
楚汝俠諷刺道:“那還不是托了周總的福,清楚地認識到,我這樣的女人,就不是當別人女朋友的料!”
“這次是我的鍋?”周炎淺笑。
“可不得好好謝謝你嘛?不然估計還得遭不少罪。”
周炎看向楚汝俠的側(cè)臉,換上認真臉?!凹热皇俏以斓哪?,就讓我來彌補吧!楚汝俠,我們重新開始吧!”
楚汝俠剛好一腳踩在周炎的腳上,停下動作。她扭頭看向周炎,冷哼著揚起嘴角?!澳阏f什么?”
周炎眼神無比認真?!拔覀兒秃冒?!要說從那些個家花野花身上學到什么,就是野玫瑰其實也是花,扎人是因為害怕。雖然疼,但是野玫瑰的魅力,無人能及。汝俠,我不是那個二十幾歲的愣頭青了,無論你以什么樣的方式推開我,我都會一直回到你身邊,直到你確認我絕對不會離開為止。這次,我一定會給你所有的安全感!絕對不會逃走!”
楚汝俠一雙冷漠的眼睛越過周炎的肩膀筆直落到后方,邪笑道:“周炎,你別以為我的同事領(lǐng)導都在,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你再敢說一句廢話,我保證下一秒就讓你顏面掃地!”
周炎垂眼嘆氣,又揚起笑容。
果然,是他愛過的楚汝俠。
兩人面無表情地跳完一支舞,楚汝俠欲退后縮手,周炎卻突然俯身抱緊了楚汝俠。楚汝俠一愣,瞪大了眼睛。
周炎壞笑,小聲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善良到被你拒絕了還讓你全身而退吧!楚汝俠,往后的時間里,你都會和我一起出現(xiàn)在別人的嘴里,永遠別想解釋清楚。”
周炎松手退出,笑著挑了挑眉?!白D憬裢砗脡?!說不定還能見到我?!?p> 說完瀟灑地轉(zhuǎn)身走了,眼底卻藏著落寞。
楚汝俠無語地咬了咬下嘴唇,忽略四周火熱的視線,往田心那兒走去。冷清笑著跟舞伴致意,盡量保持姿態(tài)地快步跟了上去。
楚汝俠才坐下,田心就把腦袋湊了過來,再現(xiàn)八卦臉,焦急地問到:“你跟周總什么關(guān)系?”
“什么時候認識的?”冷清微喘著氣坐到她旁邊,佯裝鎮(zhèn)定地看向前方。
“最后一個前男友,四年前?!背陚b從旁邊的壺里倒出熱水,喝了一口。
“臥槽,語不驚人死不休?。 崩淝迦滩蛔】聪蛩?。
“這樣的金龜婿你竟然放走了?”田心詫異道。
“為什么分手了?”冷清好奇問到。
“他逃走了。”楚汝俠挑眉。
“逃走?為什么逃走?”田心眨了眨好奇的圓眼睛。
“因為我可怕??!”楚汝俠邪笑。
“啊,真他媽刺激!”冷清倒吸一口涼氣,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
晚會結(jié)束,三人最先離場,后進電梯的人都在偷瞄楚汝俠,楚汝俠視而不見。
“周總太有范了!看著還那么年輕!你說他和人事部的主管是什么關(guān)系啊?我還有沒有機會?”跟在周炎背后的女人拉扯著同伴,兩眼放光地問到。
“別想了,就你?沒機會了。不過你也別難過,他也沒多有品,手上戴的那個舊手表也不是什么好貨?!?p> “說明他念舊啊!”女人表情更迷戀了。
同伴無語……
四年前的一個夜晚,稍顯稚氣的周炎滿臉疲倦地走進楚汝俠的新家?!澳阆热ノ夷莾鹤“?!雖然是租的房子,也不大,但總比在這兒吸甲醛好?。 ?p> “沒事兒,死不了?!背陚b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這是什么?”周炎坐到他旁邊,拿起茶幾上的盒子,打開,愣住,表情木訥地看向楚汝俠?!澳闶遣皇巧蛋。∥揖湍敲措S口一說!”
“怎么樣?喜歡嗎?”楚汝俠笑著扔了手機,取出嶄新的手表,拉過周炎的手。
周炎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俺陚b,我們才好幾天?。磕闶遣皇悄X子有病?。咳思叶际桥荷馅s著跟男朋友要禮物,我都還沒送過你什么呢,你就給我買這么貴的手表!你錢哪兒來的?”
“我沒買床,用原來的床墊先湊和著睡就行!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樂意送你,你要是不要?”楚汝俠挑眉。
周炎瞪大眼睛吼到:“要!怎么不要了!給我戴上!”
楚汝俠笑了,把手表戴到周炎的手上。
周炎看著手表嘆了一口氣。“錢錦知道了得打死我!”
“放心,都是我的人,他不會動你的?!背陚b滿意地起身,給周炎倒了一杯水。
“我怎么聽著不太舒服呢!不能就我是你的人嗎?”周炎皺著眉頭接過水杯。
“我們才好幾天啊!你就想謀財篡位!”楚汝俠白眼。
“誰謀財了?我只是想篡位!”周炎喝完水放下杯子。
楚汝俠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澳菦]門兒,錢錦永遠排第一,接受不了你就滾。”
周炎苦著臉說到:“排第二也行!”
楚汝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周炎伸手握住。“你這個人啊,家里是暴發(fā)戶嗎?花錢大手大腳的,明明工作累成那樣兒!”
楚汝俠眨了眨眼睛,爛笑。“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家是暴發(fā)戶?”
周炎愣住,驚訝道:“還真是啊?”
楚汝俠點點頭?!班?,不過我用的是自己的錢?!?p> 周炎拉著楚汝俠的手又靠近了一些,表情認真?!凹热徽f到這個,有個事我得跟你坦白下?!?p> 楚汝俠蹙眉。“你該不會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二代吧?”
周炎笑了?!罢媸巧窳耍徊戮椭?!”
楚汝俠扯了扯嘴角。“他媽還真是??!”
“嗯。”周炎點點頭?!八麄兘o了我一筆錢,讓我自己開酒店,業(yè)績超過家里這邊的酒店就回去。”
楚汝俠咽了咽口水。“你媽該不會拿著一百萬的支票甩我臉上叫我滾吧?我肯定立馬拿了錢就滾!”
周炎無語?!拔覌寷]那么無聊!”
“啊,好可惜!”楚汝俠一臉遺憾地嘆氣。
周炎齜牙咧嘴地把人抱起來。
“你干嘛?”楚汝俠瞪大了眼睛。
周炎壞笑?!霸囋嚹愕钠拼矇|結(jié)不結(jié)實!”
“他媽才九點!”
“我管他呢!”
周炎抱著人走過空蕩蕩的客廳,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