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流樓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因?yàn)椴恢@是什么情況,王子夏給流樓打了個電話,誰知那家伙居然關(guān)機(jī)了。
這讓她有點(diǎn)不開心。
不過看在流樓上交了“心法”的份上,她就原諒流樓吧——這大明星本來就是個大忙人,行程挺滿的。
反正看不到登樓那群變態(tài),她也十分自在。
正這么想著,一聲軟糯可愛的歡呼響起,傳了她的耳中……
“爸爸!”
王子夏心下一驚,知道辣個男人從千落山脈回來了!
……
走到大廳的時候,王子夏便看到白小魚丟掉了那只胖貓,貼在了白欲的身上,用白皙細(xì)膩的小臉蹭啊蹭。
白欲與軟乎乎的小蘿莉親昵互動,令她羨慕至極。
可為什么她回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只有蘿之鄙視與奚落???
上天實(shí)在不公。
父女嬉鬧了一番,白欲終于注意到了她。
只見白欲微微皺眉,似乎感到意外,“你怎么在這兒?”
這什么問題?!
有夠好傷人的!
白欲那疑問的目光就像在說,她是多余的一般。
雖然很傷心,王子夏依舊要乖乖回答,誰讓他們成了師徒呢?
“老師,我是來這兒練心法的。”
“心法?”
“您上次不是讓我去找流樓嗎?他將心法給我了,所以我來這兒練練。”
“他給你了?”
白欲問道。
聽到那語氣,就仿佛她收到心法很不對勁似的。
難道流樓不該將心法給她嗎?
雖然困惑不已,王子夏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家伙也太不負(fù)責(zé)了吧,這就給你心法了?!?p> 白欲抱怨。
王子夏心想……
是這樣嗎?
到底誰不負(fù)責(zé)?。?p> 這個老師什么都不教,就把她這徒弟踹給其他人帶!
這不滿,王子夏也只敢在心中絮叨。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
掏了掏自己的手包,一紙信封被取了出來。
在機(jī)場分別時,流樓將這信交給了她,并告訴她,再次見到白欲,他還沒出現(xiàn),就交給白欲。
雖說她對里邊的內(nèi)容十分好奇,但想到流樓將心法送給了她,王子夏決定還是遵守約定,不偷看了。
白欲接過信件,“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回到君寧,剛下飛機(jī),就有個女的給流樓送來了這個。流樓看后,就和我分開了,并交代我將這給你……”
白欲聽著有些莫名,索性直接拆開查閱。
王子夏感覺流樓的委托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應(yīng)該沒她什么事了,正打算回后院大棚繼續(xù)修煉。
忽然,一道冰冷至極的氣息降臨,將她籠罩。
這一瞬間,她仿佛置身空曠的冰川,侵襲入體的寒氣將她凍得透徹,肺部瞬間喪失了活力,郁結(jié)到令人窒息。
可下一秒,一切又變了回來。
白欲家的客廳依舊溫馨,軟乎乎的小蘿莉正抱著那只貍花貓,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不過,王子夏確定這不是錯覺,她后背已被冷汗浸濕,身子更是已經(jīng)脫力。
忽然這樣,那只可能是……
王子夏看向白欲,發(fā)現(xiàn)白欲攥著那封信,臉色劇變。
之前那冰冷的肅殺感,應(yīng)該是白欲情緒波動,無意間透出的氣息。
因?yàn)樗x得比較近,所以才感受到了。
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是面對日窮實(shí)那會兒,白欲都未曾這樣,這份信上到底寫了些什么?
比起好奇,王子夏更多的是擔(dān)憂。
就在這時,白欲手指猛一收攏,手中那信紙頃刻粉碎。
王子夏覺察到白欲雙目中多了份可怕的寒氣。
她清楚這氣息并不針對自己,但白欲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息時,可想而知他內(nèi)心是多么的憤怒。
“流樓柳,他是什么時候和你分開的?”
“大概五天前的下午,在機(jī)場那兒,我就和他分開了?!?p> “離開時,他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他就說有事要辦,讓我先自己離開。流樓他……怎么了?”
雖然隱約明白這不太方便,王子夏還是問了出來。
因?yàn)橄肫鸬绖e時流樓忽然溫柔,并將心法送給了她,她產(chǎn)生了某種不詳之感。
“行了,我知道了。交給我來處理吧?!?p> 白欲并沒答復(fù)王子夏的疑問,而是直接拿起手機(jī),給某人撥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中便響起了,里邊傳來了一個不太正經(jīng),卻很熟悉的聲音,“哎呦,真是稀客!白欲,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你找我干什么呢?”
“盡目,你趕緊回君寧?!?p> “哎呀,這個……這個……最近,我的研究正好到了最重要的階段?你可不可以……”
盡目似乎在想如何拒絕,而手機(jī)中隱約又傳來了陣虛弱的貓叫,似乎在喊“救命”還是什么的。
“盡目,認(rèn)真一些,我需要你回到君寧?!?p> 聽到白欲這語氣,盡目那邊忽的沉默,那貓叫聲更清晰了。
“怎么了?”
“曹港,在君寧現(xiàn)身了?!?p> 白欲與盡目的通話,王子夏根本聽不明白,因?yàn)榈竭@兒,就沒有下文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一向怠惰,喜歡偷閑去摸魚的盡目先生下午就回到了君寧。
打開房門,最先沖屋子的是一只明顯消瘦了許多的小貓咪。
它看到王子夏,便沖了王子夏懷中,喵喵大哭起來。
瞧見太白如此凄慘,王子夏不禁問道:“盡目先生,太白它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讓太白去戒了下網(wǎng)癮?!?p> 盡目的話語依舊帶著獨(dú)有的幽默,但那語氣卻不像往日那樣輕快了。
那多出的沉穩(wěn),與他往日輕佻的形象一點(diǎn)兒也不契合。
而太白也不像是去戒網(wǎng)癮回來的模樣,戒毒還差不多。
希望這小貓可以改過自新,了解社會的險惡,知道“貓咪補(bǔ)血口服液”并沒有那么好喝。
盡目回來后,便直接去找白欲了。
王子夏去廚房幫他們堆來了茶,希望可以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白欲,你什么時候知道這消息的?”
“今天,我從王子夏手中拿到了曹港寫的威脅信?!?p> “威脅?”
“曹港讓流樓柳單獨(dú)與他會面,不然就把當(dāng)時在他身邊的王子夏給殺了?!?p> 一旁的王子夏聽后,震驚的同時,一陣后怕。
當(dāng)初她還以為那是粉絲寄給流樓的聲援信,沒想到居然是威脅信,而且還牽扯到了她!
也就說流樓當(dāng)初與她告別,是為了她的安全?!
“那流樓柳他人呢?”
“據(jù)王子夏說,那家伙已消失五天了……”
說到這兒,白欲臉色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