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魏枋敗走——最后的留存
自古倒霉就倒霉在這個數(shù)數(shù)上了,在無數(shù)個對峙的場合中,只要是數(shù)數(shù)就一定會出問題。
這次也不例外,但稍有不同的是,榮嘉安并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
他突然睜開眼睛,一股氣勁直奔對方飛去。
那呈現(xiàn)刀狀的赤破,帶著咆哮,只飛行了不到兩秒的時間,便砸在了魏枋站立的位置。
嗡~~~~~~~
砰!
這赤破攻擊的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除了魏枋被打飛之外,周圍的人都安然無恙。
赤破的勁風(fēng),將他人直接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幾米外的地方。
直到落地后的幾秒鐘,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這里的。
此時,身邊卻傳來陣陣呼叫的聲音:
“老大!”
“老大!”
“魏哥!”
受傷的魏枋很快便被一旁的手下給圍住了。
同時榮嘉安也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張好古,冷眼瞧著那些人。
魏枋驚道:“你你……”
榮嘉安看了看懷里的張好古,眼睛里頓時冒出無盡的怒火,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以為有仗勢,就可以為所欲為……看來,你是沒聽進(jìn)去啊?!?p> 眾人:“老……老大”
那些手下看著此時的榮嘉安,都有些慌了,本以為對方可以投鼠忌器,卻不想竟有如此手段。
剛才對方還是待宰的羔羊,此時自己卻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面對這樣的覺醒者,就算手里有槍的人,都不免吞咽了下口水,想著如何下山了。
可魏枋卻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可以殺了我,但那樣的話,他就永遠(yuǎn)找不到他弟弟了,張好古,你還記得你弟弟張好閑嗎?你說話呀!”
張好古受的傷確實很嚴(yán)重,但因為這場交易,他被強(qiáng)行打了針劑,意識一直保持清醒。
“好……好閑?!?p> “對,就是張好閑,你們兄弟鬧翻后他離家出走,要不是我收留,他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我?guī)湍阏疹櫫怂@么久,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
上浦環(huán)東碼頭的那個海底囚室里,關(guān)的就是張好閑。
這一切其實其實都是趙影彪著手安排的,因為血祭覺醒者提升需要源源不斷的覺醒源,他便想出了這么個法子,想要借張好古的體質(zhì),培育出更多的覺醒者。
雖說這件事是趙影彪的主意,但魏枋參與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而且所有的環(huán)節(jié)也基本都是他一人經(jīng)手的,那個海底囚室,趙影彪甚至也只去過一次而已。
因為之前在酒店得知了榮嘉安與張好古有關(guān)聯(lián),魏枋便第一時間將張好古抓來,希望能在關(guān)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而他經(jīng)營多年的計劃,便是要血祭趙影彪。
那個張好閑雖然無意間覺醒了,但他不過是個試驗品,要說血祭,他是完全看不上眼的,畢竟實力太弱了。
“你既然是血祭覺醒者,為什么還要留著他弟弟,難道只是為了要挾我們?”
魏枋慢慢站起身,回道:“哼,我可沒那么未卜先知,這不過是一場實驗,趙影彪用他繁衍了很多后代,雖然那些孩子中有覺醒的體質(zhì)很少,但他確實也從中受益了?!?p> “你……你們!”
張好古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榮嘉安叫他不要動氣,便扭頭問道:“人在哪?”
魏枋:“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榮嘉安:“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座山嗎?”
魏枋:“試試看!”
空氣瞬間安靜了,雙方僵持了一會,還是張好古先開了口:
“嘉安,讓他們走吧,我就當(dāng)……沒有這個弟弟?!?p> “張大哥!”
張好古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角處流下了血紅的淚水。
榮嘉安雖不甘心,卻還是尊重了張好古的意見,無奈閉上了眼睛,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還不滾?”
“哼!”
魏枋甩了下衣角,憤憤道:
“榮嘉安,這波你不虧,接連放倒了兩個黑市的高手。不過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了,或許你的下場比他還要慘呢……哈哈哈哈哈!”
魏枋放下狠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夜幕下,山頂又回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一處陰暗的山峰上映出一個人影,他佝僂著身子,兩眼如勾般死死盯著眼前的那個石屋。
這晚過后,黑市所有的門店都被貼上了封條,暗巷的繁華自此落幕。
江湖中談?wù)撟疃嗟?,便是上浦的黑市被人給端了,坐館大哥趙影彪和主管東部地區(qū)治安的紅棍吉藤,都死于這場沖突,而二把手魏枋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
榮嘉安和卜小鑫!
柳曉雅長著大嘴,將最后一箱物品吞進(jìn)了肚中。
原本立在這里的一處三房小院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空地。
善靈道人和卜小鑫第二天就醒過來了,她聽完榮嘉安的講述便決定離開這里。
由于之前強(qiáng)行施法,導(dǎo)致她本源耗盡,需要進(jìn)行相當(dāng)長的時間調(diào)養(yǎng)才能恢復(fù),而曉雅此時的形態(tài)也不再適合生活在都市里。
“善靈師父,不如我去幫你們安頓一下吧?!?p> 善靈拒絕道:“你既已入世,就該繼續(xù)去提升自己的修為,不要為無關(guān)的人分心。”
卜小鑫急道:“你們怎么是無關(guān)的人呢,曉雅她……”
善靈道人走到他面前,安慰道:“你的龍魂自愈能力很強(qiáng),我相信過不了多久,
你的腳就能好了。”
“哦,是……多謝善靈師父!”
善靈仔細(xì)地看了看卜小鑫的眼睛,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回到柳曉雅的身邊,
對兩人說道:“雖然吉藤是殺生關(guān)白的后人,但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事就了了。
如果你們同意,就把他葬在這里吧?!?p> 沒等回應(yīng),便跳進(jìn)了曉雅的嘴巴里。
柳曉雅用舌頭舔了舔大嘴巴,大腦袋一抬一抬地,像是對兩人告別一般。
隨后便爬到旁邊的小溪中,慢慢地消失不見。
雖然善靈是詢問的口吻,但兩人還是聽從了她的意見,在竹林深處挖了一個坑,那個號稱是RB戰(zhàn)神后裔的吉藤,被長埋于此。
“塵歸塵,土歸土,愿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
豐臣鬼次是秀吉的養(yǎng)子,但在秀吉第三子誕生后,他便不再受重視,后心生怨恨,做出很多不人道的事。
人送外號:殺生關(guān)白
再后來,鬼次被流放至高野山,隨即自裁。
同年,其妻女共三十八人被秀吉斬于京都三條河原。
據(jù)說那固靈器中存放的便是鬼次家眷的怨靈。
曾有人作詩曰:
如吾心觀不盡花月,于塵世不留半點浮思。
吉藤作為他的后人,不僅不妥善安葬祖先遺靈,反將其亡魂捕獲為己用。
鬼次若是此時睜眼,吉藤也無疑會淪為他的刀下鬼了。
說白了,這種人怎么都是個死。
為了避免怨靈外泄,榮嘉安將鬼次吉光刀柄處的固靈器扯下,一把捏碎。
瞬間,那些冤魂帶著鬼哭,充斥著整個竹林的上空,逗留了一陣,便消散了。
奇怪的是,那冤魂卻并沒有之前他釋放出的那么多,
不過現(xiàn)在人都沒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了。
而這把他身前引以為傲的武器,也被榮嘉安插在了他的墳前,永遠(yuǎn)地歸于沉靜了。
此間的主人既然已離開,三人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簡單收拾一番,便下了山。
他們把張好古送到醫(yī)院,并在附近住了下來。
兩個星期后,張好古卻留下了張字條,說自己離開了。
上面還寫道:“人我會幫你繼續(xù)找的”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張大哥他……”
“哎!”
其實兩人都知道,他的出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弟弟張好閑。
但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他,因為這是他自己的路。
那一晚,張好古拖著一個行李箱,獨自站在路邊。
身后店鋪那五彩斑斕的射燈,將他的臉照得格外艷麗。
兩個蒙面的男子路過他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進(jìn)了黑暗的弄巷里。
空蕩的路邊,只留下一個行李箱。
趙影彪的莊園內(nèi),此時也被一些人神秘人占據(jù)了。
他們搜查了所有的房間和物品,除去必要的東西外,全都燒掉。
當(dāng)他們打開地牢的鐵門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瘦骨嶙峋的人。
這人被單手拷在墻上,已經(jīng)斷氣很久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在某個空蕩蕩的地下宮殿中回響。
只見一個身材佝僂手拿拐杖的人,步伐蹣跚地在其中默默地行走。
他穿過一根根高大的石柱,沒多久便來到了內(nèi)殿正中央。
四周火光幽幽,靜得嚇人,偶爾傳來幾聲“噗嗤”的聲音,令人心頭一緊。
正殿之上坐著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蜷在正中那柔軟的沙發(fā)上,腳邊還蹲坐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妙齡女郎。
蒙面人目不斜視,來到沙發(fā)的正前方,艱難地跪在地上,似乎在給那高大身影傳達(dá)著什么訊息。
他高聳的背骨,在跪下后更顯奇態(tài)。
天剛蒙蒙亮,一個鬼祟的身影出現(xiàn)在竹林深處。
他走到吉藤墳前,一把將鬼次吉光給提了出來,只見刀身上氣厲鋒寒,晨露光潤。
此人帶走了鬼次吉光,留下的只有一張人皮面具。
山頂風(fēng)光一如往常的恬靜美好,山腳下幾個登山者,踏著溪邊的鵝卵石,追逐玩鬧。
這一刻,他們的眼里只有朝陽。
正是:
靜走河溪落滿珠,
清煙野墅望湘竹。
靈修數(shù)載非凡骨,
百年修行化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