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三瘋瘋癲癲的舉動,趙芳看著倒覺得嚇人,蜷縮在角落也不敢吱聲,靜觀其變。
“你不是敏敏!你是誰?快走開,別來搞我,看老子弄死你!”
謝老三臉色烏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只見敏敏突然爬在地上,四肢抽搐著,腦袋漸漸抬起,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沒錯,正是果果。
是楊凡請果果來,好好教訓謝老三一番,好讓他有些敬畏心。
果果逐漸站起身,令人作嘔的樣子,謝老三看了都有些站不穩(wěn)腳,摔倒在地,倒退著。
“爸爸,你知道你為什么能看到我嗎?”
果果倒是很入戲,為了演好這個角色,收斂了很多。
謝老三退已無路,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你別過來,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冤有頭債有主,都是她!對,都是你媽的錯,你讓你媽去下面陪你!”
謝老三驚慌失措的說著,便把同在一旁蜷縮的趙芳,一把拽來擋在臉前。
許久沒再聽到果果的聲音,謝老三躲在趙芳身后偷瞄著,發(fā)現(xiàn)果果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而趙芳卻渾然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為謝老三徹底的瘋了。
謝老三喘著粗氣,額頭的冷汗滴落在地,寂靜的屋內(nèi)清脆無比。
突然,一滴水滴到謝老三的額頭,謝老三伸手摸來一看,居然是紅色的鮮血,內(nèi)心早已崩潰的謝老三,緩緩仰起頭。
果果倒站在天花板,長長的頭發(fā)垂下來,笑著盯著謝老三,鮮血順著長發(fā),不斷往下掉,一滴兩滴,一眨眼謝老三已經(jīng)滿臉是血。
謝老三“啊!”的一聲,暈死過去,這一聲鬼叫,把趙芳也嚇得不輕,心跳加速像要掉出來似的。
而果果見目標人物已經(jīng)暈了,便不在逗留,穿過墻體消失了。
趙芳伸手指到謝老三鼻底,發(fā)現(xiàn)對方還有呼吸,只是暈了而已,這才松了一口氣,癱軟的靠著床。
另一邊的楊凡早已帶著謝鵬飛到了房間外,這是謝老三的專屬房間,房門必須要由謝老三授意,服務員從外面打開,所以剛剛的趙芳怎么也打不開門,再正常不過了。
服務員見過謝鵬飛,知道是謝老三的兒子,于是便將房門打開。
屋子里,趙芳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而謝老三直接仰面躺著。
到底是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
謝鵬飛跑到老爸身邊將其扶起,緊張的呼喚著,搖晃著。
“放心,他只是暈了,你先帶他回家吧,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謝鵬飛點點頭,抬著謝老三走了。
楊凡來到趙芳身邊,想要扶對方一把,豈料趙芳自己支撐著站起身,心有余悸的看著楊凡。
抬手便給了楊凡一巴掌,相當刺耳。
楊凡淺笑一聲,摸摸臉頰,“芳姐,你這是為何?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嘛。”
“我的生活原本很平靜,我也習慣了,可是你的出現(xiàn),又讓我回到了過去,想起了往事,你的所作所為又和謝國安有什么區(qū)別!”
趙芳質(zhì)問著楊凡,眼神是那么的楚楚可憐。
“有區(qū)別,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你徹底從過去中走出來,活在陽光下,把自己裝在套子里,塵封在過往,你難道就快樂嗎?自欺欺人難道就是你所向往的生活,謝老三只會利用你,玩弄你,而我是帶你上岸的人,是你的擺渡人。”
趙芳突然梨花帶雨,哭的很純粹,也很傷心。
楊凡將其攬入懷中,任其肆意發(fā)泄,不由長嘆一聲。
趙芳自這以后,變得沉默寡言,也不去健身了,每天待在家中等待著楊凡的守諾。
而謝老三則更慘,被診出了精神分裂癥,送到了平陽市六醫(yī)院調(diào)理,至于多年前的那幾起謀殺案,也只好就此打住,誰又會在一個瘋子身上花時間。
楊凡也很順利的控制了謝老三的產(chǎn)業(yè),當然謝鵬飛是名義上的少東家,楊凡只是躲在幕后玩家。
謝鵬飛哪里懂得經(jīng)營管理,所以楊凡便讓丁子君去幫忙。
而龍九得知謝老三的事后,心里也對楊凡有了防備心,畢竟他可是曾經(jīng)目睹了謝,楊二人水火不容的舌戰(zhàn)場景,便把謝老三之事,看成了楊凡的打擊報復活動,認為楊凡是個野心家,自己遲早有一天也像謝老三一樣被整下去。
于是龍九便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前,和老婆梅麗談及此事。
梅麗卻不以為然,“小楊?怎么可能,我表舅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呀落得今天這步田地地,只能怪他自己,賴不著別人?!?p> “麗麗,可我聽說是楊凡背后搞的鬼,這小子鬼的很,以后咱們都得小心著點兒,別哪天也讓算計了?!?p> “就你那破廠子,有啥可算計的?要不是人家小楊出資入股,表舅疏通渠道,就你那一畝三分地,都沒我健身館賺的多?!?p> 梅麗說著白眼瞧了龍九一眼,轉(zhuǎn)而嘆息著。
“哎~說到健身館,芳姐退了會員,倒是可惜了?!?p> “不就是個會員么,有啥可惜的,趕明兒我讓廠里的員工都去你那兒辦卡,不就行了?!?p> “你懂個屁!你又不是沒見過芳姐,那可是我館里的活廣告,女的沖身材,男的沖撩騷,都是自愿來的,就你,是,讓你員工辦了卡,人家不愿意,難道你還非強迫不成,到時候都撂了挑子,你不一成個光桿司令了,還給誰當老板?!?p> “嘿嘿,還是老婆心疼我。”
龍九淫笑著,開始五指亂摸,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靠著床頭問道:“對了麗麗,你那合伙人郝青還沒從國外回來呢?”
“說是下個月吧,怎么,你打聽這個干嘛?老實交代!”
“媳婦兒,我這不也是為你好,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嘛,想哪兒去了。”
“哼!就你,擔心我?真要想犒勞我就麻溜的,今天我不想動了,全看你表現(xiàn)?!?p> 梅麗媚眼如絲,直勾的龍九浴火焚身。
“好嘞媳婦兒,你就躺好吧,看我怎么犒勞你!”
屋子里燈火輝煌,床上的倆人纏綿悱惻。
夜深了,屋外的街道上,還稀疏的來往著出租車輛。
楊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不為別的,因為下午小喬打電話講,明天公司要開大會,說要務必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