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報應(yīng)來了。
玩弄人心的,搗鼓藝術(shù)的,時時刻刻要小心把自己玩沒了。
“為什么要跑?”墨竹問道。
“如果不是給你開慧,浪費這么久時間,我何至于跑?!?p> 獸山是奇異,但開慧可是個細(xì)活。
獸山走了捷徑,但還是需要時間。
十多年了,墨竹也就看了連一小半都不到。
好在獸山的時間與外界的不同。
千年一次的閉環(huán),外界也才過去了一天。
真正的千年如一日。
“你這個孽障!”
帝一罵道。
邊罵邊跑。
“孽障?哈哈!”
莉莉絲笑的有些癲狂,有些病態(tài)。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喚醒莉莉絲的原因。
怒氣沸騰,難搞。
也就是出于對祖的尊重他拜了下,這下醒了直接被打上門了。
“這是誰喚醒的?”
帝一很生氣。
喚醒便喚醒好了,知不知道擅擅后?
如果這里不是獸山...
哼哼。
可...算了。
還是跑吧,因這里是獸山。
祖靈與血族的結(jié)合,屬實打不過,就像他擁有墨竹無物不破的特性一樣。
他們都是處于一種結(jié)合體的狀態(tài)。
“大塊頭為什么笑的...這么扭曲?是扭曲吧?”墨竹問道。
雖然慧根沒有深種,但好歹種下了,只不過沒有結(jié)果而已。
“嗯,沒錯,扭曲!病態(tài)!這是?。∧悴灰獙W(xué),她也不是大塊頭了,而是和我一樣的入侵者!”
帝一說道。
腳下健步如飛。
“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在偉大的莉莉絲腳下顫抖吧,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話語,癲狂的笑容。
讓帝一聯(lián)想到不久之前。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想不到來的這么快。
誰喚醒的這個莽夫的?
艸。
你喚醒了,你倒是擺平啊。
尼瑪。
帝一的內(nèi)心在瘋狂吐槽。
在未知的地方...
“啊呸?!?p> 鎖聳聳鼻尖,誰在念叨我?
另一邊追逐在繼續(xù)...
“真是垃圾!”
雖然內(nèi)心吐糟,但嘴上可不慫。
確實垃圾。
八階追六階追不上,不是垃圾是什么。
“呵呵?!?p> “我會讓你知道誰是垃圾,有本事別跑?!?p> “傻子!”
帝一頭也不回的蒙頭直跑。
“咱們可以去找角角,大塊頭很傻的。”墨竹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p> 傻?
真當(dāng)以前?躺著讓你打?
無力反駁。
“你不是一直等待這一天嗎?怎么跑?為什么要跑?這不是你期待的嗎?”
赤裸裸的嘲諷。
“小莉莉面皮這種東西對于我們來說可有可無?!?p> 我們明白嗎?你也在內(nèi)。
所以嘲諷是沒用的。
“待到瓦解閉環(huán),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血為什么是紅紅的?!?p> 帝一和顏悅色的開口。
溫和語氣掛著點點笑容。
莉莉絲下意識的顫步,似乎有些陰影。
“好啊,我...”
本來她也想說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可話到嘴邊止住了。
“哈哈?!?p> 刺耳的笑容,讓怒意再度燃起。
“這里最近的祖靈在哪?”帝一問道。
“囚獄?!蹦裾f道。
和大塊頭一樣的大塊頭。
“嗯?!?p> 方向改變,奔赴囚獄。
他是打不過,可祖靈可以。
獸族都好忽悠。
共識。
“那是誰?”
明目張膽的追襲,獸山不少的獸類都聽到了動靜。
“好像是猛犸?!?p> “哦,沒事了。”
大塊頭惹不起,算了。
每一個獸族都有自己的地盤。
可如果是猛犸過境,還是算了。
至于墨竹都忽視了。
“誰來了?!?p> 鎖自語。
轟隆隆的響聲越來越近。
當(dāng)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猛犸那個大塊頭的時候。
囚獄不要了。
鎖也跑了。
“你跑什么!”
帝一吼道。
不對頭。
囚獸是誰?
自己人還是和角角一樣是外來的?
都可能。
“你是誰?”囚獸回頭咆哮。
“我是你老子!”
身份確認(rèn)。
“一個兩個都別想跑!”
聲音震耳欲聾。
“嘖嘖,老子?活膩歪了?今時不同往日,說話要注意點分寸,老子!”鎖嘲笑道。
“你這個逆子!”
“要不你還是躺平算了,后面那個都十多年了,好歹讓人家出出氣?!?p> “好家伙,原來是你喚醒的。”
“老家伙,原來是你在念叨我?!?p> “趕緊的?!?p> “真是?!?p> 囚獸停下了。
“我說莉莉絲,這都十多年了,消消火算了?!?p> 帝一則跑到了囚獸的后邊勸道:“小莉莉,可不要找罪受。”
莉莉絲止步了。
眼神打量著囚獸。
事實上她早就熄火了,只不過覺的自己雄起了,是時候展現(xiàn)一波威風(fēng)了,而獸山正適合。
而且成功了。
惡魔在她面前逃了。
逃的飛快,她很開心。
現(xiàn)在她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更開心一點。
痛毆更實在。
“獸山的八階和六階,可不是境界,都是實打?qū)嵉模惆穗A追一個六階這么久,沒想過原因?”
“真是拉胯,老頭說道不錯,還是不要找罪受了?!?p> 囚獸身上的鎖鏈抖動,似乎隨時準(zhǔn)備做點什么。
莉莉絲沒事做,就像觀光客,他們可很忙的。
不僅給獸族開慧,瓦解閉環(huán),還要剖析獸族特性,得到其中的好處。
更要在古老的獸山理解最原始境界,生命階層!
真的很忙。
“那算了。”
莉莉絲說完,正準(zhǔn)備回首。
下一瞬直接就發(fā)難了。
算了?
開什么玩笑。
多好的機會,不容浪費,浪費可恥!
今天不把惡魔按在地上摩擦她就對不起自己。
“獸山本身很珍貴,可因緣際會的降臨匹配同樣如此?!?p> 鎖說了最后一句。
片刻后...
一個渾身纏繞鎖鏈不停掙扎的大塊頭躺在了地上。
“同樣是八階,你這個八階根紙糊的的一樣?!?p> 帝一開心的說著風(fēng)涼話。
“你連紙糊的都不如?!辨i嘲諷道。
帝一臉色一黑。
確實事實。
可你這么說出來真的好嗎?
“老頭我年紀(jì)大了受不起刺激,說話溫柔點?!钡垡缓蜌獾恼f道。
“人老心不老,刺激刺激長生不老,你曾今說的?!?p> 嘴上沒有半分溫柔。
“唉...”
帝一嘆息。
算了。
多年不動嘴,在加上這里是獸山,斗過了面皮也就沒了。
兩害取其輕,尊嚴(yán)還是需要維護一下的。
“小莉莉,鎖說的聽明白了?這是機緣!你的?!?p> “哼!”
莉莉絲甩頭,一臉不服氣。
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單挑。
找?guī)褪炙闶裁幢臼拢憔褪莻€弱雞。
倔強高傲瞧不起的小眼神,身在鎖鏈下就是不低頭。
“用用你那為數(shù)不多的腦子,別浪費了。”
帝一漸行漸遠(yuǎn)。
莉莉絲就交給鎖了。
他現(xiàn)在可管不動。
假一點兩個字老了。
真實一點的話:“你真是拉胯,如果你是八階,哪怕是七階,我何至于跑。”帝一心田里對著墨竹說道。
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還好還好,下的不是很干凈,臉還在。
“你自己弱怪我?”墨竹說道。
要知道以前他和角角主動教訓(xùn)大塊頭的。
“你說的對,怪我?!?p> 有點無奈。
“你可以看的快一點,既然啟慧了,就不在需要感同身受了,可以像看旁人一樣觀看,”
他沒有功夫在這里等待太多個閉環(huán)。
外面還有很多事。
獸山拿到就行了,至于這些記憶體的能力可有可無。
融合會有弊端,終究不是自己的。
學(xué)過來可以,但那更需要時間。
理解足夠了。
將天賦演變的最普通的形態(tài),竹尖之利,說到底是將力凝于一點。
掌控達到一定的地步他一樣能做到。
后天解析先天,了解其中的原理不算難,只不過需要熬時間罷了。
墨竹他已經(jīng)解析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他有些猜測,墨竹不應(yīng)該擁有竹心才對。
看向未知的方向。
是獸皇?
還是...誰?
一次次的失敗按理說墨竹造就崩解等待時空閉環(huán)的下一次復(fù)生才對。
他無法考究閉環(huán)的原理,因?qū)哟尾粔颉?p> 但可以揣測獸皇的心理。
如我是獸皇...
創(chuàng)造一個閉環(huán)。
為了追求完整性,我會盡可能的減少填充,哪怕這份填充是補全。
連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堅持下來的,連自己都莫名其妙。
墨竹給它的感覺很奇怪。
庇佑?
凝成一點應(yīng)該舍棄大部分才對,怎么還會如此完整過一會跟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你的狀態(tài)很奇怪,這種狀態(tài)我無法解釋?!?p> “狀態(tài)?”
“嗯;失敗后的狀態(tài),游歷完一顆心你就會知道我說的狀態(tài)指的是什么?!?p> 記憶思維的對拼。
失敗了理應(yīng)安息才對,這活蹦亂跳的,讓他怎么瓦解獸山?
第一步直接破滅。
失敗不曾安息,要自愿嗎?
下一個驗證。
他會在其中進行一定的引導(dǎo)。
...
一年兩年十年...
時間在獸山變的不在值錢。
墨竹觀看完了所有。
“明白了?”帝一問道。
“獸皇死了?我們都死了?不可能!”墨竹否定道。
“真相往往難以接受,在我的記憶內(nèi)你看到過很多很多真相才對,誰接受了?你已經(jīng)不在是愚獸了。”
“明智啟慧開理,鑄理鑄道,你看到了我的道,應(yīng)該明白,我沒有騙你?!?p> “亡者安息,逝者歸來,可以理喻嗎?不可理喻?!?p> “竹心你本不該擁有,但你卻擁有了,你的狀態(tài)很奇怪,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告訴我你身上到底有什么?!?p> 他的疑惑需要墨竹來解答。
第一步的失敗,不正常。
第二步的驗證,不在他。
“在獸山我們都等得起,你可以慢慢想?!?p> 再次靜默。
真相有時候需要時間來消化,來接受。
他也需要時間來從賜福之中得到好處。
或許最初的閉環(huán)不是這樣,更加奇異,不過遺跡是逝者的遺留,在不可思議的偉力也會隨著歲月的沖刷而凋零,不然他也不敢貿(mào)然上門送菜。
...
有一種修煉是沒有歲月的。
因入靈后那時刻涌入的靈氣,溫暖而又舒適,因舒適所以在沉迷中不知歲月,一坐滄?;L?。
有一種修煉則是度日如年,又稱熬煉。
無時無刻如同煎熬,就像吃飽了是舒服,吃撐了則難受。
熬煉就是將自己虐到難受的地步,將自身的臨界點越推越高。
后者進步更快,但更懶,因難熬,需要一定的放縱。
誰也別和我談修煉,先讓我開心開心。
前者一坐,可能大限到了都不知道直接嗝屁。
誰也別打攪我修煉,一個個都是修煉狂魔。
修羅的都是后者,不過放縱的方式各有不同。
帝一的放縱是思。
思不通了,難受了。
那就修煉,更好受一點。
覺得難受了在思,在煉如此循環(huán),自我對比。
這樣修煉如同自虐,有點瘋魔。
為了讓自己不至于瘋魔,他也會尋找一點樂趣。
比如編排一些故事。
客串一下老爺爺類型,娛樂一下。
就像靈和莉莉絲。
就像一個個培養(yǎng)的修羅。
或許是實驗。
或許也是他的藥,就像一個個怪物,一些相似的存在,因緣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