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司命?”
一只貓的詢問。
懸崖的兩邊在它們的身上都連接著鉤鎖。
“還能有誰?”命王咬牙。
命族怎么可能連自己的命都看不懂。
當一個個命族全部上來,天淵填平,懸尺消失,命族身上的鉤鎖消失了一道,同時命王的手上多出了一道印記。
看明白的命族一個個掂量身上的鉤鎖,看向?qū)γ?,“原來我們是在主動送死?!?p> 在天淵之下繩索的長度不足以將它們拉到身前,可如果主動的靠近那就不同了。
天淵之下,你有本事下來單挑,而它們自主靠近的話,妥妥的被圍毆,等同送死。
一道鉤鎖是消失了,可更多的鉤鎖在此時攀附在命族身上。
...
運如同是一塊拼圖,每一位司命初生都具備一塊完整的拼圖。
天生的運族,每一位都是運靈。
除非一座勢力徹底倒塌剿滅,不然司命就是不死的。
任何修運的都存在被刺殺的可能,因本身的拼圖并不完整,可司命不會,它們是大勢一統(tǒng)后的完整的生命體。
其本身代表的就是運,生不死,運不滅,滅生才能滅運。
弒殺一位司命意味著要把一整座勢力斬草除根,殺的干干凈凈。
六階司命,七階祭司。
一個巨無霸,每一個時代都有司命出來嚯嚯。
“又有命魂誕生了?!?p> 萬余司命,三十五位祭司,二十三位祭祀。
司命一族如今的整體實力。
“我族可在出一位祭祀。”
似乎命魂已經(jīng)是閬中之物,或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不過可以理解,司命一族的實力有點夸張。
一萬司命等于一萬座勢力,每一個都是曾完成一統(tǒng)一個時代的勢力。
每一個一統(tǒng)的時代如果都算一點運數(shù),那一萬個運數(shù)才是一位祭司,簡單的算法但實際上卻不同,因大小的問題,小的時代那也算是一個時代。
司命擁有的眷屬很多,但就算是司命也養(yǎng)不起如此多的生靈,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每一個時代在優(yōu)勝劣汰的殘酷競爭下生存下來的少數(shù)精英,則是司命一族的眷屬。
每一位司命都是世界的寵兒,得天獨厚,真正的天命之子。
什么天降橫財,都是司空見慣,氣運臨身,當封界開啟每一位司命都能輕而易舉匯聚了一座勢力。
媓家逐利逐了十多座小村莊,更多的是其他,而司命舞一舞那是五千多座小村莊到手,可謂是財大氣粗。
一如神代、圣代、念代...司命同樣是屬于霸主的地位。
命族的命魂對于司命而言是一種躍遷和補全,能讓司命一躍成祭祀。
在觀運的同時具備觀命的能力。
這是捷近嗎?是也不是。
因能狩獵算本事!這是過程,而這個過程是很兇險的,可外物都能算捷近,但以最小的外補最大的內(nèi),即是正途。
生如財如材,而命是運的財。
噬命的司命。
運勢的擴張不可避免的要得罪一些其他勢力,得到命魂的能力,能讓他們知道一個勢力的命數(shù)。
運分兩面。
一面為虛,聚而不凝,這樣的運不好觀,因虛運散于勢中漂浮,不然無法作出準確的衡量,有弊有利,更多的是能懂聚運之法的不多。
一面為實,其一聚而凝固化實。
其二則是命。
虛運以命為實。
若一勢聚而不凝不固,那么則是需要以命觀運,因生代表一座勢的力,觀一個生的量,以此量命衡運。
而聚運固運,本身便是一個步命的范疇,讓大勢相連一體其命連結(jié),若大勢崩全都要倒霉,等若打造一個根基。
更何況修運的和修運的不對頭,固了更容易察覺,當然也是有利有弊的,比如多了一件至強的弱點。
國器?嗯。
更多的是皇土!
都在補全,而命族對于司命來說是更好的補全,其代表的是更優(yōu)更佳的食物!
得到命魂能觀一勢整體命數(shù)不說還能遮掩自身運數(shù)盡觀其勢,可謂是好處多多。
狩獵一只命族,能讓司命蛻變,成為真正的司命。
狩獵一只命族,能讓司命躍遷,成為祭司。
狩獵一道命魂,能讓司命直入祭祀。
曾今的司命,其名是運。
運便是司命的族名,而運名都是司命留下的痕跡,這是世代相傳的痕跡,誰也抹不掉,其影響貫穿紀元。
如今司命成了它們新的族名!
司:掌運!
命:掌生!
沒有噬命的運族,都是司命成的幼崽,噬命則成了司命一族的成年禮。
這是極具危險的成年禮,因命族生存在天淵之中,狩獵意味著要舍棄自身的優(yōu)勢,去天淵中找命族單挑。
死在命族手上的司命不少,但都是幼崽,只不過幼崽就算死了,司命一族也不會損失什么。
因為它們的運都留下了,重新蘊育就是了,只有極具出色的幼崽才能攜帶全部的運勢去狩獵。
比如仙秦的少司命,曾是司命一族出色的幼崽。
如果按照司命一族的劃分,仙秦少司命屬于祭祀,只不過和司命一族斷絕了聯(lián)系,假死脫身藏了起來。
司命一族并非沒有嘗試過豢養(yǎng)命族,可存活率那是極的可怕。
除非是極具出色的幼崽,不然不準以豢養(yǎng)的命來成為司命。
“這或許是最后的一次機會?!?p> 一位祭祀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一網(wǎng)打盡?!?p> 不在等了。
封界開了,最終的結(jié)果通向哪還是一個問號。
是時候做一個了結(jié),不在圈養(yǎng)了,圈養(yǎng)了這么久它們也沒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不能靠的太近?!?p> “嗯。”
雖然這樣消耗要大一點,可它們耗的起。
一群祭祀看向運圖:“這一代命魂具備了運?!?p> 不太容易狩獵。
“定位所有命族,不能遺漏一個?!贝蠹漓胝f道。
大祭祀的地位在司命一族一如王尊。
“祭祀在后,祭司在前,跑不掉的?!?p> 運圖中一位位祭祀的鎖鏈套在了每一位命族身上,當然只是一個大概的位置而已。
一位位祭司離開,它們要去找出命族大致的方位和與其牽連的相關的存在搭上線。
寧殺錯,不放過。
...
“咦...”
“誰在針對和尚我?”
“佛門?”
看向那將要連接到他身上的因。
“不太像?!?p> 不像因果線。
“運的味道,有點陌生?!?p> “哪來的?”
“連上看看什么來頭!”
一沓命符拍動:“去連上看看什么來頭。”
每一張命符都是和尚的一位沙彌。
因果如命如運,全都要的貪。
同一時間。
三多和四大水果...
“哪來的?”
橘子有點好奇。
“讓我看看。”
梨子認真的瞅了瞅:“不是衍生的,而是延伸而來?!?p> “摸桿子往上爬肯定不懷好意,誰惹的?”
桃子說道。
“亂棍打死!”
橙子下了決定。
“不請自來,不著痕跡的延伸,確定了!這是厄運?!?p> “同行!”
“道行不淺!”
“讓鸮吞掉飽餐一頓。”
“對待厄運,當然要全力以赴?!?p> 沒看到道行不淺嗎?
“你們決定就好?!?p> 三多說完就離開了,類似衍生的延伸,看看是誰脫離了運的范疇,順便看看是哪位大神成仙了遭劫了。
“這次我來?!?p> 橙子自告奮勇,興致勃勃的去召集四兇獸去了,這種不請自來的厄運四兇獸肯定喜歡。
或許它們的拼圖不是完整的,但四兇獸可是完整的拼圖。
萬劫絕兇命,九千九百九十九劫則是至兇。
最后的一則以運為食,新生初食為運,噬運的兇獸,同樣是完整的拼圖,更是運道克星。
若運散于勢,王城空虛最適斬首,只要夠兇。
除了皇朝之運,王運可噬更可撕,對待司命一族或許不行,可對待落單的祭司,四兇獸足夠了。
運可輔命噬命,其命同樣如此。
...
獸山這邊命族空間內(nèi)的迷霧撕開,命王在得到印記的同時,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命尺的信息。
命族的至寶,沒有之一。
一尺橫空成塹,命族不滅的根基,只要命尺在。
淵下和命族搏命,這要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
命尺丈量,如運一樣對你進行圍毆,運如果是雜牌軍,那么命就是精銳軍。
命族共生的都是狠兇狠兇的。
九尾狐族狡詐陰險,一不小心就要被賣,吃干抹凈從不吃虧。
帝一喜怒無常,不說螞蟻血了,沾染的同族血都數(shù)之不盡了。
比蒙一族戰(zhàn)爭巨獸!一不小心踩死周邊無數(shù)小生物那跟好玩一樣。
戰(zhàn)起時,誰管你周邊誰是誰?死了?那就死了。
命王得到不少信息,但陰霾很重。
關乎司命...得重新定義一番了,一些埋葬的信息重新揭開。
看向帝一。
看向狐貍。
“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p> 命王的心情有點沉重。
“小貓不怕,本王照著你?!?p> 狐貍的寬慰。
“狐貍你可以準備準備王儲了?!泵跽f道。
它死了狐貍也會死。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本王還沒活夠呢?!?p> 狐貍帶著淡淡自信的言語,至少不像命王那么不看好。
“簡單點命族不僅被豢養(yǎng)了,更被圈養(yǎng)了,而圈豢的則是司命?!?p> 接著命王詳細的進行了一番述說。
比如命魂和命魂之間的聯(lián)系。
比如天淵和命尺。
比如司命的定義和劃分。
比如它們曾今殺的都是司命的幼崽而已。
沒有任何夸大之處全都是命尺內(nèi)存留的信息。
天淵不是第一次消然,而每一次消然代表命魂出世,收割的時候。
命王的作用則是在命魂隕落時,執(zhí)尺橫空成天淵。
如果不想命尺破裂,則需要它的命來補,補上裂痕,只不過杯水車薪,因為能完好的補足命尺的只有命魂。
如今尺上已再無一條命魂存在,這意味著用一次破一次。
命劫回歸,尺上留印,死后回歸,成為尺命之魂,可司命一族那邊吞噬掉的命靈太多,更搶走了不少命魂,如今哪怕留下了印,一旦死了不可能在回歸命尺上了。
而是受司命牽引,或者當場吞噬,命族的底蘊在一次次爭斗中已然消耗空,雖說是成王敗寇,但命王說的還是有些黯然。
“如果無望的話,在下自然會在生時了斷,盡管不能完全補全命尺的虧空,但好歹能補上一部分?!?p> 站邊了,也必須要站邊了。
帝一逃不掉。
生時補尺,盡管不能盡補,但好歹能多補上一部分虧空不是?那邊也得不到完整的命魂,一個狠人的自覺。
如果不是這里是封界,命王也不會收回命尺,就讓天淵杵著好了,一條命還是兩條命他還是分得清,可這里是封界,未嘗不能搏一搏!
而且...
大不了躲在獸山中,你能奈我何?
更何況命族雖然在歲月中敗北了,但未嘗沒有重新積累出底蘊,永遠不要小看一個活的更久遠的種族。
“朝商殷歌偷天換日,我族兩王耗盡一生,他們欠我們的。”
“我族以命魂供仙朝少司命為食,我族兩王和數(shù)十命族以命補尺,為其斷命遮掩,以契補上皇道之缺,仙朝欠我們的?!?p> “亡靈是以我族命魂為食,補上了最后一絲缺陷,冥土欠我們的?!?p> “你族庫中封存不少契尾,命魂和命尺是鑰匙,里面那都是欠條?!?p> 命王看向狐貍。
命尺中的信息太多,有些時代根本不知道還存在不存在,拿著欠條去找。
“原來我們這么強大?!?p> 狐王笑嘻嘻的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了。
“有多少欠條?”
狐貍很好奇,那個寶盒封存了很久了,它知道里面是欠條,也知道命族是開啟的條件之一,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連里面有多少欠條都不知道。
“很多欠條?!?p> 命王說道。
當然其中也會有很多廢的。
“我們是鐵桿盟友。”
帝一笑道。
真大腿,有點粗,世世代代的積累,不比他可憐兮兮的在末法瀟灑。
當然司命一族也的確恐怖,一司一勢一上座,真天命主角。
“這里好像是獸山。”
帝一似乎記起了什么。
獸山可是無憂的船票好吧。
死?躲進獸山就好了。
有本事你進來。
“是呀,這里是獸山。”
狐貍恍然。
“額?!?p> 命王撓頭。
忘了。
它們在獸山是無敵的。
“打得過打打,打不過算了,而且人家不一定會打,畢竟封界這么大?!?p> 良好的心態(tài)。
他覺得獵殺司命,基本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
他現(xiàn)在是香噴噴的大白菜,未嘗不能引誘一下。
“命族還是都來帝都吧,利用獸山引誘獵人,看看誰是獵物,如果命尺對于運圖很重要的話?!?p> “這樣一網(wǎng)打盡的機會可不多,命王你說呢?”
“而且...命魂可能不止我一位而已。”
帝一說道。
修羅的應該都可以成命靈吧,都挺作死的。
“還有?”
“不一定,命王可以觀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