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突然生病,兩王可以說是很懵逼的,不過這樣的事情要說他們長久歲月的相處沒有遭遇過是不可能的。
要不怎么說狐貍喜怒無常呢?只不過他們通常都沒有追求生病的原因就是了,誰還能沒有那么點(diǎn)自以為珍的秘密呢,都有!倒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特殊事件的帝一若有所思。
他恰巧就是屬于喜歡探究原因的那一種。
整理整理黑袍,揉一揉臉頰,換上那么一副稍微舔狗的表情之后,在次步入洞府之內(nèi)。
“嗯?”
狐九九很冰冷。
你還進(jìn)來干什么?聽不懂狐話?叫你滾聽不懂?還有你這么一副舔狗的樣子真惡心,你自己不知道嗎?
為了不在次被轟出去,舔狗的笑臉收斂了,得正式一點(diǎn)。
“修羅帝尊,參見吾王?!?p> 帝一俯額拱手,只不過從手指的縫隙中在觀察著狐王,正式之中帶著一點(diǎn)不正經(jīng),沒辦法誰叫他喜歡探究原因呢?他見過王嗎?見過的簡直不要太多,但真正具備王資的,嘖嘖...
“乖!”
狐王咧嘴。
“額...”
帝一啞口。
我這么正式的參見你,你就給我一句乖?
深呼吸...
“有句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p> 帝一在猶豫。
皇位之上,封王之禁究竟是什么?他理解、了解,但從未感受過,好奇!
這時兩王的目光在帝一和狐貍來回巡視,很是驚奇!
“你都這么乖了,心里面沒點(diǎn)逼數(shù)嗎?”
狐王說道。
“其實(shí)我想問,你這么囂張真的好嗎?不怕被打死?”
帝一怪怪的問道。
最終他還是沒說想見識見識下封王之禁這句話。
“額...”
這次輪到狐王啞口了。
“小人在構(gòu)思良久之下,特意為狐九九大人進(jìn)獻(xiàn)奇圖一曲,不知大人可有空鑒賞?”
兩王頗為無語的看向帝一,你就不能不這么卑躬屈膝嗎?就不能硬氣那么一回嗎?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會角色互換?要不要我們教你?
“嗯...”
狐王看向兩王。
“你們還愣著干嗎?還不回避?沒聽著這是這乖乖小子特意進(jìn)獻(xiàn)給本王的嗎?知不知道什么叫孤芳自賞?”
這是我的,你們明白?趕緊滾!
“嘿嘿!”
大貓貓重新出現(xiàn)在狐貍頭上:“本王非常賞臉!”
“咳咳...”
比蒙王輕咳。
至于說點(diǎn)什么?不好意思,他比較好臉面的。
輕咳示意,默席而坐。
“相信以諸位的記憶,觀摩的笑話也挺多了,這些笑話之中有不少都是模糊的,而這些模糊的往往具備更多的價值,比如童話中的地府便是其中很有價值的碎片?!?p> “當(dāng)然劇場版的童話地府是扭曲的,他們需要糾正一下?!?p> “什么地府以善惡定罪,而定罪的觀點(diǎn)完全是以常理而論,完全是狗屁?!?p> “當(dāng)然這樣的狗屁既然存在,自然是有道理,以常理定罪可以作為一道篩選機(jī)制,如果連自身都認(rèn)為自己的行為有罪的話,那么自然便是有罪了不是?這樣自然能省卻不少人力。”
“因?yàn)樗麄儽旧砭驼J(rèn)同常世的觀點(diǎn),從而自己給自己定了一個罪,那么地府這邊順勢而為,自無不可,當(dāng)然這僅僅是最為初級的篩選和框架,而這個框架其實(shí)已經(jīng)搭建了部分了。”
說到這帝一的目光看向狐王:“此可以作為冥書的延續(xù),比如把冥書當(dāng)做生死簿那鬼東西,當(dāng)然地府這塊碎片有些太大了,光有冥書是不夠的,畢竟這塊碎片說實(shí)在的是在與天爭食。”
“咳咳...說是找死也不為過?!?p> 可能是覺的找死太過分了一點(diǎn),帝一作出一定的修改。
“當(dāng)然老大也不可能這么小氣的不是?地府這東西還需要排隊(duì),就算是爭食能爭多少?有限的!既然曾存在過,那必然是允許存在,至于原因嘛,可能是規(guī)模有點(diǎn)小。”
“像地府排隊(duì)等投胎豈不是規(guī)模小,生靈如螻蟻草芥,可是想象一個世界的生靈有多少,而草芥螻蟻只是世界之中生命和生物的一種而已。”
“如果按照地府的模板打造奇跡的話,那么以冥書契靈是不夠了,契畢竟是虛的,所以需要實(shí)質(zhì)的媒介之下,在契冥的同時留下實(shí)質(zhì)的媒介,而這些媒介則用于制作成筆?!?p> “書和筆有了,還需要墨水不是?”
“身死一生歸冥,那么生前如何?是不是得加上點(diǎn)利息?可以有不是嗎?”
“白契雖然可以,但如果真給人家白契人家可能還會信,可能覺的其中有什么陰險(xiǎn),所以適當(dāng)?shù)募由闲├?,有利于信任,更有利于普及,而生靈有時候便是這么賤的,白給的不要,非要黑的?!?p> “白紙黑契,利息有了,那么這些利息則可用于打造墨水,比如黃泉?!?p> “黃泉生息,冥死牽引,有了生前的利息,那么死后是不是更容易受到地府黃泉的牽引,讓除靈之外的其他的東西流入更多的到地府之中?是的?!?p> “但是這些東西是他們的嗎?不是!是我們的嗎?同樣不是!我們只是收斂了而已,而并不是持有?!?p> “書、筆、水、是我們的,但牽引而來的東西則不是,他們原本是屬于世界的,屬于天的,屬于古的,那么怎么把他們變成我們的呢?”
“嗯...投胎轉(zhuǎn)世!”
“把這份不屬于我們的東西利用我們的渠道投胎轉(zhuǎn)世,而在投胎轉(zhuǎn)世之前得在其中加入我們的股份不是嗎?”
“黃泉息水很不錯,里面復(fù)雜的成分足以把一個人的神志給沖垮掉,因本是萬靈匯聚而成的東西?!?p> “但神志是會反抗的不是嗎,其必定會與黃泉形成對沖,而這種對沖帶來的交匯則會成為第三種東西,比如說孟婆湯!而初期強(qiáng)硬的灌入這是投資亦是罪孽,雖說罪孽這東西咱們能扛得住,但能不抗,還是不抗的為好?!?p> “罪孽這東西便需要專業(yè)的孽障來處理了,必然專門以罪孽的方式來前進(jìn)的,他們很擅長剝離這回事,剝離出來的罪孽即是他們的養(yǎng)分,更是武器?!?p> “罪孽枷鎖這個名挺不錯的,一鎖之下誰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畢竟誰能反抗自己呢?這可是投胎之前留下的罪孽,等效果等同于前世,今生反抗前世,那么今世還存在嗎?不存在了,所以罪孽枷鎖不容反抗。”
“如果在這份枷鎖這種在加入一些黃泉水和孟婆湯,那么效果更加,三生合一枷,四生鎖一世?!?p> “這樣枷鎖的成長只能依靠不停的鎖生才成長,畢竟無論是罪孽、黃泉、還是湯料,都是虛的,而這樣的枷鎖給誰,當(dāng)然是鬼差了?!?p> “枷鎖束生,地府不倒,鬼差不滅,至于初期鎖的基本都是從地府投胎的,當(dāng)成型到一定的地步,其他和地府沒多少牽扯的未嘗不能鎖鎖?!?p> “枷鎖束生是鬼差遇到危險(xiǎn)了,但換一種方式的話,就是鬼差的鐐銬了,自己鎖久了那么便能鎖其他鬼差,而鎖了其他鬼差,未嘗不能把這鬼差制作成鐐銬?!?p> “畢竟鬼差本是罪孽之身又沾染了不少生息,在加入黃泉湯引之下,枷鎖自成連培養(yǎng)的過程都省了。”
“所以為了不至于釀成惡果,黃泉之上需要船夫擺渡,而最為初始的三味孽湯也必須有人看管,不過看管的和擺渡的,得要地府初步成型之后才行。”
“最為擅長管理黃泉的是誰?自是黃泉而生的子,那么最為擅長看管孽湯的自然也是如此,但黃泉之用重在牽引,其次在于枷鎖打造,所以黃泉之主極為難生。”
“但是吧,黃泉息水,最為開始的時候,便是作為洗白白用的,所以黃泉之主難生,但黃泉船夫并不難,而船夫游蕩黃泉久了,自然會逐漸具備黃泉體制,成為黃泉之靈?!?p> “靈多了,自然會生出主來,畢竟黃泉的成分太雜,船夫也不可能長時間在黃泉中劃船,生命達(dá)到盡頭時,自歸于黃泉?!?p> “至于孟婆這東西話,當(dāng)有生靈喝了孟婆湯而無效時,自然可以看管湯底了,在一次次的投胎之下效用自然是越來越少了,而投胎這東西的本質(zhì),則是把不屬于他們的,變成我們的,或者說地府的。”
“投胎多了,自然沒必要在投胎了,大劑量或許可以,但孽湯是有限的不是?嗯...這些自然是成為地府公差,從公差之中篩選出孟婆,最好的能達(dá)到孽湯無效化?!?p> “有什么嚴(yán)密的看守能把孽湯全部存入自己體內(nèi)呢?沒有了。”
“所以在短時間之內(nèi)根本不可能,但可以望望,更可以培養(yǎng)。”
“挑選出最為優(yōu)秀的公差成為孟婆就是了,在長期與孽湯相伴之下,孟婆也和船夫一樣進(jìn)入生命盡頭,但每一位孟婆本身便是最佳的一碗孽湯不是?”
“下一任喝完前任生命耗盡之時留下的孽湯,自然會活的更久更久了,但這一碗孽湯同樣代表著第四孽,四孽味湯自然能容納前三孽,那么也自然得承受的是第四孽的腐蝕?!?p> “當(dāng)完全能承受第四孽的腐蝕之后,那么下一任則是第五孽了,而最為原始的孽湯也在一代代孟婆的培養(yǎng)下在不停的變質(zhì)?!?p> “黃泉難主、孟江傳系、鬼差枷鐐、這是關(guān)于地府的重支勾畫,至于投胎這個重支的話,按照最為原始的方式好了,一個字?。⌒〉綄Ψ侥軌虺惺埽瓿伸`魂上的共生融合。”
“一個嬰兒能承載多少,那便貫入多少,反正到了如今蘊(yùn)育這回事都伴隨著虛弱和疼痛了,就算咱們不塞,母體也會自行吸納,而咱們頂多算是某種復(fù)刻,至于后續(xù)則需要更多的觀察?!?p> 隨后帝一似乎想起了什么。
“額...地府需要有那么一位主宰,雖說自冥書而起,但留在地府的更多的是副本,而地府的運(yùn)轉(zhuǎn)又可能離不開冥書,所以需要那么一位關(guān)系和冥書親密的來當(dāng)?shù)馗?,以此來代替冥書維持地府的運(yùn)轉(zhuǎn),或者說維持地府那些副本冥書的運(yùn)轉(zhuǎn)。”
“而黃泉之上還需要那么一座橋,畢竟黃泉可是作為地府的一道屏障不是?所以需要一座橋來通行,這座橋的構(gòu)建可以用黑契之材,畢竟今后像這樣的材料會更多更多,光用來造筆可造不完,而橋這東西不僅用量大,還需要多。”
“黃泉大了,橋多了,自然也代表著地府的繁榮,至于其他的東西,比如什么府君、閻王,判官...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都是微末支節(jié),不說不重要,但比起主干來說,靠后!”
“這樣?xùn)|西只有量起來,或者說組合起來才能媲美主干,而且像這些復(fù)雜的細(xì)節(jié)問題,相信只有才華橫溢的冥王才能解決不是?”
說完不忘夸一夸,畢竟像細(xì)節(jié)這種事其實(shí)才是最為麻煩的,收益沒多少不說,還巨踏馬費(fèi)勁。
恭維的笑意之下,甩好包袱。
藍(lán)圖已完成。
“說的不錯,像你這樣愚鈍的小人的確不配處理細(xì)節(jié)問題。”
高傲的回應(yīng),細(xì)節(jié)全包了,當(dāng)然也必須包,不僅需要包細(xì)節(jié),而主干都要自己打造,人家又不是你爹媽,就算是爹媽也分檔次的好吧,比如爹媽、爸娘,父母...都是不同的檔次。
雖說她的確可以不要臉,但有時候必須要!
如果說當(dāng)初是口說無憑盡是虛幻,那么有了冥書之后,至少冥字有了實(shí)質(zhì)的一撇了,就算其他的筆畫還不見著落,但至少有了一個虛幻的模型了。
“很不錯!”
命王不吝夸贊。
才思很多時候都是沒用的,因大多數(shù)才思都是難以實(shí)現(xiàn)的,因太遠(yuǎn),但有時候卻尤為很重要,因可步步行走,不至踏空。
豎線從低往上走跟橫線平著走,完全是兩種概念,兩種難度。
橫線走完能立,豎線走完只能壓,而壓是壓不平的,除非能長久的固定在一個弧度,但其難度堪比登天。
比蒙王覺的自己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但...弊了半天,弊出這么一句:“咳...才華橫溢。”
“哈哈?!?p> 帝一很爽朗的笑問:“話說就不能夸張一點(diǎn)的夸夸嗎?”
三王無視:我們可是很現(xiàn)實(shí)的!
“說了這么多和狐王討一個名頭不過分吧?!?p> 帝一說道。
“說說看。”
狐王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
“我這人比較喜歡抄襲,曾今有那么一部靈魂擺渡的影視劇我覺的挺貼合冥府的,雖然里面大多都是瞎扯,但里面的冥王的名號還是很有意思的,狐王覺的如何?”
帝一問道。
“你覺的呢?”
狐王怪怪的問道,你連這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嗯?
這個名是什么她看看可是看過的,稍微回想一下便記得了。
討名本不是什么大問題,反正又不是給她的,但也要是好的不是,更要比較牛逼不是?而且你不給出一定的過程?
難道任你擺弄,任你證名?不可能!
狐王就這么怪怪的帶著點(diǎn)笑意看著帝一: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因她自己的名便很遭罪的那種。
“唉...”
帝一不由的內(nèi)心感嘆:狐貍真是不好糊弄。
在看看兩王那好奇的樣子:都不好糊弄。
這世道感覺越來越難的。
“黃泉分流,苦海冥淚,狐王覺的怎樣?”
帝一問道。
“茶茶?”
狐王確認(rèn)道。
“嗯...茶茶?!?p> 能不能讓我保留些小秘密?
“世代?”
在問。
我是那么過分的人嗎?真的是。
而且要不要這么精準(zhǔn)的確認(rèn)?
“唉...”
內(nèi)心在次嘆息。
“一任足以?!?p> 帝一說道。
狐王沉思。
黃泉分流,苦海冥淚,這樣的任期有多長?
“這任期有多長?”
狐王問道。
“總要容的下一船夫擺渡不是?”
帝一說道。
我怎么知道任期有多長,這不是開玩笑嘛,不過...還是能給那么一個范圍的,而這個名也算是那啥來著?有點(diǎn)忘了。
不過瞬間他就想起來了,嗯...這是開小心眼的報(bào)酬!
“證名?”
“算一半?!?p> “一半?”
“嗯...一半!”
“這還能切的?”
“自然能切?!?p> “管嗎?”
“不管?!?p> “不管能成?”
帝一翻了翻白眼:“你的意思是讓管咯?”
“休想!”
直接拒絕。
“有假期嗎?”
“五險(xiǎn)一金!”
“哈?”
“冥書不是在嗎?”
“要是沒了呢?”
“那假期沒了?!?p> “崩塌?”
“跑久了自然塌了唄。”
“這么狠?”
“未來的冥王如果覺的冥府沒有意義和價值的時候,那塌了自然塌了,冥府這東西本就是因冥王而存在的不是嗎?”
當(dāng)然這只是說點(diǎn)人家喜歡聽的而已,將來偌大的冥府怎么會任由崩塌?不會的。
黃泉分流、苦海冥淚,是冥王任期不錯,但這只是名義上的冥王,而任期更是一種考核,只有任期結(jié)束才有資格執(zhí)掌冥府,才有資格挑選下一任冥王,才能算是一位王...
他們的腦子又沒被抽,怎么會把一座冥府交給一個小娃娃,除非未來真到了財(cái)力驚天的地步。
“不是說地府嗎?”
“冥府更霸氣一點(diǎn)。”
“有道理!”
“嗯!”
“那...握握手?”
帝一坦然的伸出手。
“握握手?!?p> 狐王緩緩的伸出一條尾巴。
當(dāng)手尾將要接觸之時...
“砰!”
“撕!”
帝一的手直接被扇成了碎沫,而地上同樣多了一把絨毛。
“骯臟的蟲子!”
狐王嫌棄。
握握手?呵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只骯臟的蟲子在想什么。
“卑鄙的狐貍!”
帝一鄙夷。
我就知道沒這么容易體驗(yàn)一把擼狐尾是什么感覺,幸好早有提防。
“滾!”
狐尾煽動,隨時準(zhǔn)備將大蟲子扇飛。
帝一眼神示意了下大貓貓后,大搖大擺的離去。
閑事已了,自覺滾蛋。
命王這時有些皺眉,那眼神它看懂了,但...“我好像忘記問什么了,不過究竟是什么呢?”
不久后...
洞府之內(nèi)在次響起轟鳴與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