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針對
司扶蕓不理會張慧嬌,“麻煩父親親自發(fā)一條退婚聲明?!?p> 權衡利弊,司耀一定會同意。
司扶蕓看著司耀親自登陸公司官網發(fā)了退婚聲明,司扶蕓的經紀人秒轉發(fā),唐家父子出軌同一個女人的熱搜還在持續(xù)發(fā)酵,司扶蕓被戴綠帽的熱搜則是被公司公關撤下去了。
張慧嬌站在二樓陽臺憤恨的盯著司扶蕓沒入夜色的身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跨國電話。
——
離開司家,司扶蕓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一只小小的黃紙鶴輕飄飄的從門縫里鉆進車內。
司扶蕓逮了個正著,她沿著折痕把紙鶴拆開,紙上以血為引畫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圖案,她兩手搭在車窗上,冷白的手指夾住符紙,“咔嚓”打開打火機,幽幽火舌躍上,兩指松開,黃色紙片化為輕飄飄的灰燼。
“為了讓我發(fā)生‘意外’,你們可真夠下血本的。”
司扶蕓冷笑。
上一世,司扶蕓參加完司棋的葬禮,她就被司家以沒有血緣關系為由除名了。
司扶蕓還沒來得及為司棋討回公道,離開司家的那天晚上,她就發(fā)生了交通事故,重傷昏迷,靈魂被虛擬系統(tǒng)綁定,帶她進入快穿世界完成任務,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并看到了車禍的真相。
重來一世,司棋的仇,她的仇,她一個一個報!
誰也逃不掉!
與此同時,國外的某間酒店房間,原本還一臉得意洋洋的司柔瞬間變了臉色,慘白慘白,劃破的手指如被密密麻麻的針狠狠的扎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紙鶴,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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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徹底拉上了幕布,霓虹璀璨,高速路上車來車往,前方交叉口一輛大型貨車加速沖出來,剛好與一輛黑色轎車相撞,兩輛車撞歪了護欄才停下。
目睹這一幕的司扶蕓看看前方,又看看后方,很多車輛都開始減速停下來,她下了車貼著車邊上前。
交警和救護車都還沒到,有好心的車主正齊力撬開事故車輛的車門查看車內人員的情況。
轎車車門被撬開,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濃密的眉毛,緊閉的唇有些蒼白,路燈映在對方的臉上,柔和了他硬朗的五官線條。
竟然是他!
傅景?。?p> 兩人見過幾次面,全因傅景琛的母親林微雨是司扶蕓的大學學姐。
司扶蕓不再做他想,先替傅景琛檢查了傷勢。
傅景琛手臂的傷有些嚴重,血跡蜿蜒滴落至他的腳下,司扶蕓將手輕輕的貼在傅辭的額頭上,一股看不見的溫暖力量輸入。
做完這些,司扶蕓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給林微雨打個電話的想法。
鳴笛聲越來越近,傅景琛被抬上車時,眼皮子越發(fā)的沉重,額頭上那股觸感柔膩而又熟悉的溫熱似乎還在。
——
交通事故耽誤了一些時間,司扶蕓趕到蒼云市的德勝村,已是艷陽高照。
按照司耀給的地址,她開著導航七拐八彎,終于在一戶門前停下。
刷著黃漆的大門敞開,一眼就能望到底,司扶蕓禮貌的敲三下,沒人出來,隱約聽見怒罵聲。
“你這個臭丫頭,讓你做點事兒你就開始嗷嗷這里疼那里痛,嗷了一年多了,怎么還不見你死???既然還能喘氣,就給我好好的干活!”
“怎么?我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了?這么多年你的吃穿用度全是白嫖我家的!”
“看什么看?不服氣??!趕緊搓,沒看見袖子這里還臟嗎?”
一個女人伸著手指不停的往女孩的額頭上戳,女孩蹲在地上,細細瘦瘦的手提起女人說的衣袖,一下一下的往搓衣板上搓,面前還有一大盆衣褲,甚至還有一桶貼身衣物。
女人的手指又要往女孩的額頭上戳,被人隔空攔住了。
“誰??!”
她氣急敗壞的吼,仰頭便與一雙清冷的眸子對上。
“你是誰???進我家干嘛?”
“我警告你啊,你給我放手!”
司扶蕓淺色的眸子一片冷色,如一望無際的雪山,寒的讓人忍不住哆嗦。
“我是司棋的姐姐!”
司扶蕓甩開女人的手,連忙彎下腰去攙扶愣住的司棋,觸碰到她冰冷如鐵的手,看著她努力隱忍卻止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司扶蕓的心像被無數(shù)雙手狠狠的撕扯,疼的差點喘不過氣。
這是把她帶回家的妹妹?。?p> 她從小就把司棋當做生命中的光。
曾經的司棋是多么意氣奮發(fā)的女孩,靈動的眸子仿佛會說話的精靈。
三年的磨難,似乎把她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她眼睛里的星辰被烏云籠罩暗淡,蠟黃消瘦的小臉,干枯的頭發(fā),凍紅僵硬的手,無一不在訴說這三年的苦難。
“棋棋,姐姐來了,姐姐來接你回家了!”
司扶蕓把司棋抱在懷里,一只手安撫的拍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像小時候一樣溫柔的撫她的腦袋,在司棋看不見的地方,淚流滿面。
“哎?你說什么?你要帶她回家?”
女人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當場嚷嚷起來,“當初喜鳳可沒說這丫頭有一天會回去的?。∷吡?,家里那么多活,誰來做?”
“閉嘴!”
司扶蕓嗓音冷冷的開口,眼睛里含著淚,目光犀利不減半分。
“司家當年給了你十萬!你非但沒有好好的對待我的妹妹,反而把她當保姆使喚,我不跟你計較,你就不要自找麻煩!”
女人再一次被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給鎮(zhèn)住了,不服氣的瞪大眼睛,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司扶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牽起司棋的手,溫柔的笑笑,“走,我們回家?!?p> 直到上了高速,司棋都還仿佛身處夢境,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陽光暖暖的照耀在臉上,壓抑了三年的酸楚,如火山噴發(fā),一并宣泄。
車廂里,隱忍的哭泣聲慢慢變成了放肆大哭,司扶蕓靜靜的開車,沒有出言打擾司棋,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接司棋回家這件事兒,會這么順利。
司扶蕓把司棋帶回了自己的公寓,門口站著三個人,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為首的男人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司小姐,我是市刑偵隊的隊長于晟,我們有些事兒需要向你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