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言靈?王權(quán)
東京郊區(qū)一間不知名的廟宇
“菩薩告罪,借您寶地待一會兒?!?p> 徐小川說罷將手中的五元日幣投進供奉箱里,雙手合十對著面前的破敗的石像一鞠躬。
做完這一切,他氣喘吁吁地躺在破舊的木地板上,小心地四處張望,確保那些怪物沒追上來。
自從源稚生把他甩開了后,他就一個人沒命地往山上跑。
當時在陽臺上視野太過昏暗,他的夜間視力又沒有源稚生那么好,他還以為只有寥寥幾只被夜叉用車碾碎的死侍,剛想打開言靈大肆收割。
但當言靈打開的一瞬間,四五十條鮮紅的絲線幾乎要將他貫穿。
清一色的玫瑰紅,其中甚至還不乏數(shù)十條血紅色的絲線。
經(jīng)過幾次任務的磨礪和本家關(guān)于血統(tǒng)評級的資料,加上在夜叉他們身上反復的實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大致能夠通過顏色判斷敵人的血統(tǒng)評級。
絲線的顏色代表一個人的血統(tǒng),如果血統(tǒng)評級越高,絲線的顏色越深。
從D級開始一直到A級對應的顏色分別是:
D:淺紅色 C:胭脂紅 B:玫瑰紅 A:血褐色
D級往下的血統(tǒng)只會越來淺直至變成乳白色的普通人,A級往上紅色程度不會加深,反而褐色和黑色逐漸加深,最終黑色占據(jù)主導。
D級往下的普通人隨處可見,至于A級往上的,他目前只見過兩個。
黑紅色的源稚生,還有近乎于黑色的繪梨衣。
所以剛才的場合下,至少有三十個B級強化過的死侍和十余個A級強化過的死侍。
如果在執(zhí)行局本部以源稚生的權(quán)限還可以挑來兩個加強營的武器裝備,再加上多名執(zhí)法人相互配合封鎖場地還有得打。
但現(xiàn)在僅憑他們幾個帶上一個混血種新人拖油瓶,除了給對方送一頓豐盛的宵夜以外沒有什么別的作用。
哦不,對方幾十個死侍,他們最多算得上是一頓豐盛的餐前小點。
徐小川躺在地板上,腐朽的地板上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只要輕微地挪動身體都會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這種山間的野寺很常見,大部分是以前住在山里的村民修建祈禱風調(diào)雨順的,明治維新后大部分人搬到了江戶去住,慢慢的參拜的人越來越少也就荒廢下來。
“怪不得被稱之為執(zhí)行局的絕頂啊?!?p> 徐小川仰望著星空,腦袋里放電影一般走過源稚生動手的每一個細節(jié)。
金剛一般的身體強度,龍象一般的偉力,對身體每一塊肌肉精確到毫米級別的控制力,恐怕當時喝下進化藥的風魔信在他手下連五分鐘都撐不下來吧。
那個時候的強化后的自己又能支撐多久呢?
兩分鐘,一分鐘?
鼓聲回蕩,似乎來自山下祭祀的村民,徐小川閉著眼睛胡思亂想。
想到高聳入云的巴比倫通天塔和天上燃燒的白云,想到荒野上打著火把手持利器奔跑的人群,他們嘶吼著憤怒著,他們身后巨大的攻城器械緩緩挪動。
那些人瘋了一般向上攀爬,不停有人被從通天塔上踢了下來,他們紅著眼睛,決不允許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到達頂端,殘肢鮮血染紅漢白玉的塔身。
徐小川吃了一驚,他怎么會想到這些,那些猙獰貪婪的面孔歷歷在目,仿佛他曾經(jīng)就站在塔尖,俯瞰著丑惡的蕓蕓眾生。
為什么會有莫名其妙地鼓聲?
徐小川意識到不對,他現(xiàn)在處于東京的郊區(qū),山下最近的小鎮(zhèn)也只不過一萬人,哪來那么厚重的鼓聲。
他從腐朽的木板上直起身來,不遠處寺廟門口的臺階上,一個女孩安靜地坐在門口,抬頭看著月亮,稚嫩的臉頰上流淌著輝光。
他四下張望著,沒有任何異常,除了異常的靜,連樹葉都仿佛靜止了一般,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他和那個小女孩。
女孩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長袖,頭發(fā)上別了一個有些的褪色的史迪仔發(fā)卡。
徐小川心里突然打了個寒噤,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見過這個女孩。
一次在家門口的臺階上,一次在快要瀕死的時候。
似乎是意識到徐小川的蘇醒,小女孩回過頭,臉上掛著微笑柔聲說道:
“お兄ちゃん、おかえり”
?。ǜ绺?,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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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拎著長長的黑色皮箱,站在山頂?shù)臍庀笳镜捻敇?,這個位置是方圓幾公里最佳的制高點。
她彎下腰打開密碼鎖,隨意的將那只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箱子扔在地上。
漆黑的槍身,特質(zhì)鋁材制成的護木,帶有高效槍口制退器不銹鋼槍管,偏移式閉鎖槍擊,折疊式兩腳架,紅外線瞄準鏡,全都是各種配件,沒有任何組裝工具。
AS50半自動狙擊步槍,海豹特戰(zhàn)隊定制版,搭配12.7mm口徑子彈。
跟它相比,剛才徐小川手中的格洛克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1.36米的槍身,14.1公斤的空槍重量,就算是熟練的特戰(zhàn)隊員也需要三分鐘才能組裝完全。
而僅僅一分鐘的時間女人已經(jīng)組裝完畢。
“薯片薯片,這里是鷺鷥,山下的收尾工作搞定了沒?”
“行了姐姐,搞定了,你能不能別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催我。”
一身黑衣的酒德麻衣單膝跪地,扛著帶著紅外線瞄準鏡的AS50,黑色謹慎作戰(zhàn)服下她的好身材一覽無余。
沒有人會否認她是一個美人,淡淡掃了眼影的眼角修長,如同緋色的刀鋒,還有一身就算是拿阿拉伯長袍也掩蓋不住的好身材。
就算是單膝跪地渾身泥土這種并不美觀的造型,在她的演繹下也宛若斷臂的維納斯一般千嬌百媚。
“真是搞不懂,蛇歧八家把自己捧得跟皇室一樣,一點家事都處理不好,還需要外人干預,知道黑兩艘驅(qū)逐艦要多少錢嗎?知道我得炒多久股票才能賺回來嗎?”
耳麥里,被稱為薯片女人抱怨著,嘴里還不時傳出薯片粉碎的咔嚓聲。
“別老跟一個老女人一樣抱怨,抱怨會讓人衰老,你十年前在蛇歧八家投資的兩億美元現(xiàn)在都快翻了一百倍了。”
“是是是,我這幕后的人哪有你們出任務的瀟灑,每天泡這個帥哥那個帥哥,我每天一睜眼幾千人吃喝拉撒都等著我,我能不成為老女人嗎?”
“打住打住。”
酒德麻衣聽到耳麥里的薯片妞喋喋不休抱怨連忙截停話題,如果任由她發(fā)展下去,一晚上都不夠她抱怨的。
“唉,雖然蛇歧八家廢物了一點,那個源稚生還是蠻帥的唉,一個人帶著個拖油瓶還能跟十多個A級死侍不落下風?!?p> “你不是說你喜歡湯姆哈迪那款硬漢嗎,怎么突然喜歡上陰柔型男了?!?p> 酒德亞紀聽到薯片妞的話一愣,才發(fā)應過來自己瞄準鏡里的景象是實時聯(lián)網(wǎng)的,她能看到的景象薯片妞那邊一樣能看到。
瞄準鏡里,身穿黑衣的源稚生手持蜘蛛切和童子切兩把名刀,暗金色的刀弧把所有的空間鎖死。
櫻在身后不遠的地方不停地開槍,雖然后備箱裝備的警用霰彈槍在這種場合作用有限,但是還是能稍稍減輕一下源稚生的壓力。
二天一流?二天曬日
這種舞風車般的刀術(shù)準確來說跟王八拳一樣沒有任何章法,你力氣越大掄的越快你就越強。
這是一種戰(zhàn)場刀術(shù),在戰(zhàn)場上你面臨的不是手持兵刃的劍術(shù)大師,而是洶涌的人潮,每個人都卯足了勁想殺死對方,你沒有時間思考如何拆招破招。
這是雙日凌空一般的豪烈斬切,被打斷就是死路一條,你必須一刻不停地揮刀,將面前的一切斬斷,在腥風血雨中大踏步地上前。
“不過看起來他好像不太行了,刀越揮越慢。鷺鷥要不要叫500米外待命的A組去支援。要是本家的心肝寶貝死在了這,那些老頭子不都得切腹自盡?!?p> “薯片妞,跟你說了少吃點薯片,多吃點補腦的東西,混血種之間的戰(zhàn)爭可遠不止這點程度,更何況是蛇歧八家的‘皇’呢?”
酒德麻衣看著瞄準鏡里的源稚生幽幽地說道。
果然
不知道源稚生和櫻之間說了什么,櫻扔掉手中的霰彈槍接過雙刀。
源稚生雙手“血振”,念誦起古老的語言。
他念得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巨聲在樹葉間回蕩,如古鐘轟鳴。
領域緩慢地擴張,看起來很溫和,邊界泛著淡淡的熒光。
言靈?王權(quán) 50倍重力
原本領域中的死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匍匐在地,雙手痙攣著按在地上,眼睛里流出黑色的血淚,身下的泥土不堪重負的凹陷下去。
它們的體重在瞬間增加了幾十倍,重到連抬起手臂都很艱難,它們?nèi)羰遣毁橘?,那脊椎骨就會被壓斷?p> 領域中的櫻則不受影響,沿路揮刀砍下一名又一名死侍的頭顱,割草機一樣推進,黑色的血泉從脖子的斷口中涌出。
這就是源稚生的計劃,讓夜叉他們?nèi)ヌ幚硎O碌腂級死侍,自己獨自一個人把所有的A級死侍吸引到一起,利用言靈和櫻一起完成收割。
“Bravo”
就算是久經(jīng)沙場的酒德麻衣也是第一次領略到這宛如神跡般的言靈。
“鷺鷥鷺鷥,別bravo了,你看看他那個小弟在干嘛?在你視野向左偏32度。那些死侍是瘋了嗎?”
冬天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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