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生死不論!”
“分頭包抄!不能讓任何人通過!這小子精通易容術,以及那獨特心法能讓他變的陰柔,很可能會男扮女裝!”
樹林中,一群人正追著一個少年。
說是少年,也是不怎么恰當?shù)模ㄋ??)暫且這么稱呼吧,他(她?)面部很是中性,既沒有男性的陽剛之氣,也沒有女性的陰柔之美,就好像是將男性特征與女性特征打翻在一起,相互抵消后形成的。
他(她?)也沒有喉結,胸膛部位也沒有絲毫的凸起……嗯不嚴謹了,他(她?)或許是個飛機場。
而襠部,只有那么一點點不明顯的,可以用褶皺來形容。
?。ㄅ蓿逇?。)
祁人暗暗罵了一句,加快了跑路的步伐。
身輕如燕的行在各種樹木之間,通過雙腳蹬著身后的樹干來不斷改變方向,有時蠻橫的撞開擋在身前的樹枝,又有時以不可思議的身體柔韌度閃開了迎面而來的馬蜂窩,并摸出腰間囊包存放的一些短劍,轉身甩將出去,好為自己爭得更多的時間。
只不過,他的運氣顯然不怎么樣……
“彭!”
伴隨著頭部撞擊到重物的聲音,祈人掉了下去,他心亂之下并沒有注意到前方有著一棵巨樹,所以一后腦勺懟了上去。
“哈哈……姓祈的,你沒想到自己會是這般后果吧?”
就在祈人捂著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追兵,已經(jīng)來了。
那是一個面龐蒼白的人,看模樣是個不男不女的,胸部平平,同樣沒有絲毫的陽剛之氣,襠部也是同祈人一樣如同褶皺。
“咳……王五……同是日月人,你又為何這般……”
雖然這樣說,但祈人還是暗暗握住了盤在腰間的軟劍,他知道,如果說這些真有用的話,現(xiàn)在的局面就不是這樣了。
“呵?同是日月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很是瘋狂,且有那么一點點憎恨。
祈人的心也沉了下去,他很是明白,當一個人在你面前不加掩飾時,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把你當成一個真正的朋友。
第二,他打算嫩死你。
很顯然,王五絕對不屬于第一種,否則是不可能追殺自己幾天幾夜的嗯……因愛生恨?相愛相殺?
呸呸呸……
“哈……哈哈……日月神教,顛倒陰陽。若有奇人,陰陽皆存……”
漸漸的忍住笑聲,王五莫名其妙的念了這么一段話。
若是別人,很顯然是完全聽不懂,但祈人知道,這正是日月教義中的一段話。
“那么為什么……奇人不是我……而是你呢?”
說著說著,王五的面龐就變得猙獰。
“屁話,我姓祈,叫祈人,若有祈人陰陽皆存,怎么不是若有王五陰陽皆存?”
縱然身在險境,祈人還是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句能賤出人一臉血的話。
想必,這也是導致現(xiàn)在這種局面發(fā)生的原因之一。
“呵……呵呵……沒錯……你說的是真理……呵……呵呵……
“那么……如果我在這荒郊野外殺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說明,能學得辟邪劍法的幸運兒,也不過如此呢……回到神教,長老會對我刮目相看,并傳授給我辟邪劍法……”
遍觀整個日月神教,祈人的賤可謂是獨一無二。
王五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不再打算與祈人亂扯,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劍,一步步的走向祈人。
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亡命之聲,“踏……踏……踏……”
“暫且撇開你不怕劍劃傷自己動脈是膽子大還是純粹的缺心眼,就說你將這件事告訴了長老,長老只會宰了你替我報仇,并不會如你臆想的那般傳授武功。夢要在晚上哦不,有的夢白天也能做……”
死亡逐漸逼近,而祈人的眼中也只有淡然。
也許你們會認為他視死如歸,不畏強權,但我要明確的告訴你們,不是。
他就是單純的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繼續(xù)賤,能賤死對方夠本,不能也沒有什么損失。
“呵……希望你的頭顱被我割下后,你還能如此狂妄?!?p> “快點,日月神教的人馬上要趕來了?!?p> “知道了知道了,沒想到啊你小子,竟抽空報信了……那我就要快一點了……”
“哦?這幾位?哦……難怪你如此作為,在外面當了別人的狗啊……”
三個人,四句話,短短一會,祈人就理出了王五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哼,又如何?他們能讓我拿到辟邪劍法,我自然要加入他們。”
面對祈人的質(zhì)疑,王五冷哼一聲,直接了當?shù)膽讼聛怼?p> 在他看來,祈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與一個死人聊會天,是不會有什么影響到未來的。
“去死吧!”
“鐺……”
隨著一陣金鐵相交的碰撞聲,王五手中的劍,被一柄普通的長劍擊飛。
握著長劍的是一名青年,看上去17、8歲,不知從何時竄將出來,斜刺入王五和祈人之間。
“哦?這位朋友,你是要……”
眼看就要成功的殺死祈人,卻被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的小鬼打亂了節(jié)奏,尤其是不知道小鬼聽沒聽到那些不該,至少現(xiàn)在不該透露出來的話,王五的臉色很不好看。
正當他假惺惺的出聲詢問時,沒想到來者似乎并沒有聽見他的任何話,劍勢一轉,攔腰一劃。
(該死……)
為了保命,王五只能以輕功退后幾步,這也使他脫離了隨時可以殺死祈人的范圍。
“呵……”
對于這一點,來者明顯已經(jīng)有了防備,輕舒一口氣,撲向前方,提劍便刺。
那兩個一直跟在王五身后的黑衣人也互相對視了一下,雙雙點了下頭,卸下腰間的長棍,緩步向前加入戰(zhàn)局。
總之,先解決了這個家伙再說。
被三人圍攻,來者竟絲毫未露敗像,且有越戰(zhàn)越勇之勢。
劍勢看似只有幾招,但每一招都能品出至少十幾種變化。
兩位黑衣人也看出來了,這劍法,正是華山派的獨孤九劍。
也對,他們現(xiàn)在在華山附近的一個森林中,有華山弟子碰巧路過想要見義勇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只是,這位華山弟子的獨孤九劍有點不一樣。
即使對己方有著絕對的信心,不出片刻就可將對方逼退,但兩位黑衣人還是對著對方劍上不時冒出的絲絲紫氣感到心悸。
。。。
。。。
“我說,朋友,夠了吧,你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
打了一陣,其中一位黑衣人趁來者一時間的大意,將其生生逼退,并說道。
“哼……殺師之仇,同門之死,不共戴天?!?p> 而劍無義此時已經(jīng)殺紅了眼,在柳玄風的指導下,他已經(jīng)完成了數(shù)波反殺,看見那群人橫尸遍野,他的心里說不出的興奮。
“呵……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華山派,這個梁子我們結下了,不出幾月,我們必……不好!閃!”
黑衣人雖不知道劍無義到底說的是什么東西,但這不妨礙他的恐嚇。
但說到一半,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接著就運起輕功,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時消失的,還有另一名黑衣人,他在走之前還順手帶上了王五。
“無義,你打錯人了,他們并不是劍派或氣派的人,我大老遠就喊你了你還沒聽見,說了跟我走跟我走……”
柳玄風轉過身離開,嘴里大聲著,而心里……
?。ㄒ粋€意外之喜呢……日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