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慕?jīng)]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林佑之。
這是她在瑞士的第五年。五年前,她從BJ來到加拿大,就是為了可以遠(yuǎn)離以前的一切,忘掉痛苦的回憶,過上新的生活。但沒想到,他竟然又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回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一張張模糊的面孔緩緩向她靠近。忽然間,她看清了,一瞬間,那些面孔全部破碎,落在地上,鮮血濺在她潔白的衣服上,卻如火焰般炙熱,留下了一個個黑色的小洞。
“啊啊啊!”
李瀟慕從床上噌的一下彈起來,抱著被子不顧一切地往前沖,結(jié)果,腳下一滑,連人帶被子從床上摔了下來。
“哎呦喂!好疼!”
她揉著腦袋,嘟著嘴,悶悶不樂地嘟囔著。她來回望著,尋找著剛才出現(xiàn)的破碎的面孔。低頭一看,地上啥也沒有,衣服也是完好的,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個夢啊?!?p>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將被子放好,睜開眼仔細(xì)地瞧了瞧自己所在的位置,緩緩地向冰箱挪去。
冰箱里放滿了燒好的涼白開。這是李瀟慕自高中時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當(dāng)犯困時就喝一口冰水,立馬就清醒了。如今,條件好了,冰塊變冰箱了。
一杯水下肚,她終于清醒了。慢吞吞地爬回床上,望向窗外飄灑的雪花,她喃喃道:“我還以為看見他了?!?p> 五年了,這終究無法忘懷嗎?
她看著空空的玻璃杯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她急忙前去開門。門一開,尤娜的聲音便從門縫間炸裂般地涌進來沖擊著李瀟慕的耳膜。
“瀟瀟!你好了嗎?今天可是答辯的大日子。我們該出發(fā)啦!”
“?。课也皇窍挛鐔??”
“哎?天氣預(yù)報說下午有大暴雪,答辯全部改成上午了,你忘了?發(fā)燒燒糊涂了?”尤娜看著剛睡醒的李瀟慕,頭腦不太清醒的樣子,原本蓬松的羊毛卷全部堆在頭頂變成了爆炸頭,忍不住想笑。她伸出手去揉了揉李瀟慕毛茸茸的頭,心想:這團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前幾天,李瀟慕和同學(xué)出去打雪仗,沒帶手套,雪都進到袖子里去了。一回來就發(fā)燒的厲害,好幾天沒去學(xué)校,還好有室友尤娜照顧,身體恢復(fù)地很及時。
“想起來了,我馬上換個衣服就走。尤娜,你等一下?!?p> 沒過一會,李瀟慕就換好了衣服,頭發(fā)也從爆炸卷回歸了正常,一點淡淡的妝也正好掩蓋了剛剛病愈的蒼白。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中的疲憊,一攆一笑,都是風(fēng)情。
尤娜呆呆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驚訝?!拔业膵屟?!瀟瀟,你宅家久到我都忘了你打扮起來這么美!”
“害,這不是答辯嘛,還是要認(rèn)真對待。給教授們留個好印象?!崩顬t慕拉起尤娜的手,“走吧!”
兩人來到教室,發(fā)現(xiàn)前面還有幾人未答辯,和導(dǎo)師Thomas打了個招呼,便來到一旁的教室等待。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雪。
尤娜看著表,有點擔(dān)憂:“你說,今天來得及嗎?感覺雪越來越大了?!?p> “不知道誒,我還在你后面的后面。感覺有點懸了?!?p> 尤娜靠在李瀟慕肩頭,拉了拉她的卷發(fā),“沒事,我會等你答完的。我們一起走。”
“嗯?!崩顬t慕抬起頭向走廊望去,那里有一個身影,那么像一個自己熟悉的人。
終于,李瀟慕成功完成了答辯。這意味著她的學(xué)生時代劃上了一個句號,激動,欣喜和彷徨交織在一起。尤娜沖過來擁抱了她,接著Thomas也來送上了祝福。
李瀟慕看著窗外的雪,感覺有些恍惚,頭愈發(fā)疼痛。
“瀟瀟,你怎么了?”尤娜轉(zhuǎn)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李瀟慕,有些擔(dān)憂。
“我沒事——”突然,李瀟慕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恍惚中,她聽到了尤娜的叫聲,似乎還有一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那么像林佑之。她盡力睜開眼望去,他的面龐便映入眼簾,隨即暈了過去。
鉑翼KE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作者,歡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