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
難道對方不想要?
此時此刻就算是強如道玄真人,腦袋瓜子上也是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咋回事兒???
這可是青云門至寶六合鏡??!
雖說不比蘇茹手中的墨雪、陸雪琪手中的天琊,但好歹也是奇珍異寶,對方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拒絕了?
“這姜雨夜真的是有些不識抬舉啊?!辈贿h處,林驚羽看到這一幕,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了。
這可是六合鏡啊,乃是防御至寶啊,盡管攻殺能力不如自己手里的斬龍,但誰會嫌自己的法寶多呢?
他覺得姜雨夜就是一個裝逼犯,一個玩弄心機的家伙兒。
“休得多言,看著就行了?!饼R昊瞥了一眼林驚羽,也是搖了搖腦袋示意對方閉嘴。
這種場合,你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亂講話,真的覺得自己天賦異稟就沒人敢懲治了?
齊昊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何必非得急于一時呢?
過去他可是見過太多、太多自詡天才式的家伙兒們,一個一個也都身死道消了,這其中正道的有、魔門的亦有之。
林驚羽資質(zhì)卓絕確實不假,但這傲氣的性子如果不改改,以后絕對會吃大虧。
“……”
林驚羽有些無言,他是不敢反駁自家?guī)熜?,但看向姜雨夜的目光也是越發(fā)的充滿了火藥味。
等著吧。
姜雨夜!
無論你在如何的強勢,等到七脈會武我定要把你落下馬來!
他倆尚且如此,其他弟子更是嘩然,別看掌門人道玄在場,但依舊免不了大家伙兒竊竊私語。
面對這樣的議論聲,姜雨夜視若不見,反而不亢不卑的沖著道玄作揖。
“道玄師伯,請你收回成命吧。”
“你——”
道玄真人看著姜雨夜那副淡然的模樣,也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對方數(shù)眼。
這小家伙兒看上去放蕩不羈,一時間卻也讓人有些看不透啊。
也罷。
既然這小家伙兒不收,那回頭找個時間讓萬師弟試探一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當(dāng)是順?biāo)浦?,如果有的話—?p> 一抹殺意在心中一閃而逝,顯然道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其實這也很正常,作為青云的掌門人,如果沒很深的城府,估摸著早就被人算計死了。
在‘原著’之中,每一次正邪大戰(zhàn),同為三大名門正派的天音寺、焚香谷,有幾次傾盡全力了?
除了天音寺有一些良知之外,焚香谷干脆來了一個出工不出力。
甭管這天下如何,你青云既然是天下第一名門大派,那就得有領(lǐng)頭羊的擔(dān)當(dāng)還有責(zé)任!
想到此處,道玄真人古無波瀾的老臉上,此刻也是不自覺的劃過了一抹笑容。
“也罷,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勉強你。
不過我青云一向賞罰分明,在七脈會武之前,有空你且去一趟祖師祠堂吧,找一個獨臂的老者,他自然會給予你些許補償?shù)摹!?p> 前半段道玄是正大光明說出來的,但后半段則是利用了青云門內(nèi)特有的傳音之法。
這傳音之法有些玄妙,但是想要做到不聲不響,還是得修為高深才可以。
眼瞅著眼前道玄真人氣定神閑的模樣,姜雨夜也是挑了挑眉頭,隨后思考片刻,點頭道。
“明白了,道玄師伯?!?p> “孺子可教也。”
一個看破不說破、一個帶有別樣的心思,這番和藹可親的畫面,倒也顯得意外的和諧。
只是……
道玄讓姜雨夜去找萬劍一,到底是對是錯,還需要日后方能見分曉。
“如今事情以了,我便先行回通天峰了,蘇師妹、田師弟,若還有其他瑣事兒,自行處理即可?!?p> “謹(jǐn)遵師兄命令。”
“謹(jǐn)遵師兄命令?!?p> 蘇茹、田不易相互對視一眼,也是拱手恭送道玄真人。
道玄只是微微頷首,隨后瞥了一眼蒼松,在緩步走到對方身側(cè)時,也是一把抓著對方御劍而去。
很顯然道玄應(yīng)該還有一些話要問蒼松,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做派了。
眼看著兩個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蘇茹和田不易也都是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都是上清境的佼佼者,對抗同境界的人興許不慌,但剛才道玄真人無形中給人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
上清、太清,僅僅只是一個境界之遙,卻相差千萬里。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把師兄給引了過來,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知道點什么東西啊。”田不易面色嚴(yán)肅,期間也是不忘跟蘇茹搭話。
自家的這個老七確實給人很多的驚喜,根骨奇佳卻不修煉,講書又能一夜入上清……
這種種事情會引人覬覦,也確實是能說的通的。
“且不說這些,蒼松在門內(nèi)的權(quán)利大于你我,是僅次于道玄師兄的二把手,他現(xiàn)在這般咄咄逼人,只怕是來者不善啊?!?p> 蘇茹也是面露擔(dān)憂之色。
相較于田不易,她想的顯然也是更多,如若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蒼松乃是青云門內(nèi)二把手,這樣的人怎么會平白無故的針對一個年輕弟子,除非——
姜雨夜身上有什么秘密,又或者有什么東西引得蒼松覬覦。
事實上,剛開始蒼松還真沒把姜雨夜當(dāng)回事兒。
但自打前幾天夜里交手過后,他擔(dān)心姜雨夜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故此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鏟除對方。
因為在蒼松的心里面,什么勞什子的師恩、什么勞什子的弟子,只要這青云門不是萬師兄當(dāng)掌門,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哼,不過就是一個蒼松而已,還能反了天?”
田不易聽到自家妻子的話,冷哼一聲的同時,也是譏諷似的說道:“如果他真的對老七不顧廉恥的動手,那我田不易就算是撕破臉皮,也得為自己的弟子討回公道!”
護犢子。
有時候當(dāng)師父的護犢子真的是一種性格的體現(xiàn),田不易這個人易怒是沒錯,但當(dāng)師傅絕對是稱職的。
“唉,我不擔(dān)心別的,我就是擔(dān)心在七脈會武,蒼松這家伙兒會——”
夏日冬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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