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蝶夢。
姜雨夜講的正是莊子曾經(jīng)講過的《莊周蝶夢》，反正他不管周一仙、小環(huán)理不理解，他反正已經(jīng)說明白了。
只是……
小環(huán)是一臉的無所謂，周一仙本來淡然的臉上，此刻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清奇的變化。
他雖說跟姜雨夜素未蒙面，但也算過姜雨夜的過去和未來，一片混沌、猶如混沌的一，而今他竟然引用《莊周蝶夢》的詩詞，難道他——
這家伙兒不簡單啊，興許會是一個比自己更強的人！
這種比自己強的人，一般都可以上達天聽，直接獲取世間的機密，這也真的是沒誰了。
他心中有些波瀾，但他這一次除了見識一下之外，可不止如此。
“話雖然是這么一個道理，但口說無憑，不如給老道我展示一番，如何？“
聽到這話，姜雨夜也是微微一笑，收起了玩鬧的笑容，隨即正色的說道：“倒也不是不無不可，但前輩想知道什么呢？”
“就說說這世界是否有人能夠飛升？”
“有，但此方世界靈氣稀薄，想必前輩自己也應該明白功法不全，縱然法寶在如何的銳利，那又有什么卵用呢？
境界不行，達不到頂尖的境界，也無法破碎虛空而去的。
另外，前輩名喚周一仙，既自稱一仙，那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吧？“
聽到這話場中也是一片肅靜，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這樣應該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聽得云里霧里，但是看周一仙震驚的神色，隱約間也是猜到了什么。
姜雨夜說的應該都是天地秘密，而且能否破碎虛空，實際上這個世界真的沒人知道。
甚至就算是青云門這個天下第一大派，也沒有記載破碎虛空的典籍，所以在這一刻姜雨夜給人的感覺也是高深莫測。
震驚。
這是真的被震驚到了，而且這個時候姜雨夜也是繼續(xù)緩緩的說道：“自古有言，不進則退，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但對世界的靈氣、要求也是很嚴苛的。”
這就好比很久以前的洪荒世界，那時候靈氣充沛，可以說是金仙多如狗、大羅滿地走，但是洪荒被打碎了之后呢？
靈氣稀薄，在想修煉到更高的層次就很難。
這就好比一塊兒蛋糕就那么大，一個人能吃飽，兩個人能溫飽，三個人就是半飽了，這也是非常真實了。
聽完了姜雨夜的話之后，周一仙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凝重。
他深深的看了姜雨夜一眼過后，也是有些服氣了。
周一仙沖著姜雨夜微微行禮，然后有些灑脫的說道：“確實如此，是我著想了，但是否有破解之法呢？”
“暫時沒有，得等以后在看?！?p> 在‘原著’里，就算張小凡修煉了天書五卷，最后不也沒有破碎虛空嗎？
說到底，不是他不行，而是靈氣太過于稀薄，所以根本沒辦法去搞。
周一仙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兒，要不然也不可能修為盡失，現(xiàn)在聽到姜雨夜的一番話語，也是如夢初醒。
畢竟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如果不能把自己的命運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依舊要被天地擺布，那還修甚的仙呢？
這也是為什么周一仙沒有任何修為，依舊知道很多、卻不沾染太多因果的原因。
他想要繼續(xù)逍遙自在，也想找尋破碎虛空的道路，但敢又不敢，就是他原地踏步最根本的原因了。
“唉，或許天地不可抗拒啊?！敝芤幌梢彩菄@了一口氣，知道天意難違。
現(xiàn)在姜雨夜都這么說了，那他還有什么其他說法么？
根本沒有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了，而且也多謝解惑?！?p> “無妨，都是相互交流，沒什么大不了的?！苯暌箶[了擺手，渾然不在意。
以后他跟周一仙或許還有交際，沒必要把關系鬧得那么僵。
況且想要在‘誅仙’的世界破碎空，真的是難如登天，除非——
“小友胸襟、能容納天地，在下真的很佩服。”
周一仙微微頷首，在撫了撫胡須過后，也是從懷里掏出了‘青葉大衍卜算術’的手抄本。
“此書乃是青葉大衍卜算術，是青葉祖師昔年卜算的精髓，便贈予小友吧。”
說完，他將‘青葉大衍卜算術’遞給了旁邊的寧峨眉，然后拉著小環(huán)轉身離去了。
“……”
姜雨夜聽著‘青葉大衍卜算術’的名字，心中也是微微驚訝，顯然也是沒想到周一仙竟然把看家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雖說‘青葉大衍卜算術’都是卜算過去、未來，但有的時候也是法不傳六耳的，要不然在‘原著’之中，他也不會只有小環(huán)一個傳人。
呵。
這老家伙兒倒是有些神秘，不過到手的東西，自己也沒有理由不收。
畢竟自己擁有‘說書人系統(tǒng)’，回頭‘青葉大衍卜算術’還能兌換成人氣值，到時候用來抽獎簡直不要太爽，太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