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田化雨的迷惑行為(求推薦,求收藏)
青衣巷,許宅。
“下棋?”
許懷舊愣了愣。
心說,我只會下五子棋和象棋啊,軍棋也略懂。
“咱家告辭?!?p> 青衣宦官遞過帖子,坐上車馬離去。
許懷舊關(guān)上門,返回院里坐下,微微沉思。
田大太監(jiān)邀我在進(jìn)宮下棋,幾個意思?
難道是因為我在國子監(jiān)贈了一首《過零丁洋》,田大太監(jiān)表示看不慣,要用對付柳道厚那一招,故技重施,污蔑我跟公主殿下有染,然后借機斬了我吧!?
“哥,吃葡萄。”青兒端著果盤來到老哥面前。
許懷舊收束念頭,捻了一顆葡萄丟進(jìn)嘴里。
嗯……比師師姑娘的櫻桃香多了一點酸酸甜甜的味道。
“今兒出去逛街了?”許懷舊笑著問道。
青兒點點頭,嘆氣道:
“京城雖然繁華安定,但是待得久了,還不如在江湖里有趣,出去溜達(dá)了一圈?!?p> 一個自由慣了的大姑娘整天待在屋里,除了燒火做飯就是發(fā)呆,她顯然是無聊了。
許懷舊思忖道:
“閑著也是閑著,要不老哥給你投資,做點小生意?”
青兒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
“好呀!好呀!我們是去說書呀,還是說書?”
這兩年她和老哥到處躲避驚鴻仙子的追殺,一路上都是靠說書為生,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許懷舊想了想。
這里經(jīng)濟(jì)不發(fā)達(dá),搞房地產(chǎn)、賣保險都行不通。
以青兒的姿色,當(dāng)個女主播綽綽有余,說不定火了之后還能租個女團(tuán)出道當(dāng)大明星……可是這里科技同樣不發(fā)達(dá)。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行業(yè),既輕松,還有趣,也能賺錢。
許懷舊打定主意道:
“開個麻將館試試。”
青兒納悶的望著老哥:
“何為麻將館?”
許懷舊神秘一笑:
“過幾日再與你細(xì)說?!?p> …………
鐘粹宮。
當(dāng)今后宮權(quán)勢最盛的王貴妃端坐在寶座上。
“許探花來了?!彼χ鴮d里的一襲青衣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
年紀(jì)并不大,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
再加上保養(yǎng)得好,說是二十出頭也沒人不信。
許懷舊記起了她。
不出意外的話,景華十年的時候,她應(yīng)該是陛下身邊的宮女。
公主殿下口中十七皇弟的親媽。
世事無常啊,當(dāng)年給自己端茶的小宮女,卻要俯首稱臣咯。
許懷舊對女人向來能屈能伸,微微一揖,道:
“草民許懷舊,參見貴妃娘娘?!?p> 王貴妃頷首道:
“許探花,多年未見,可記得本宮?”
許懷舊故作不知,搖了搖頭,且看她怎么說。
王貴妃淡淡的追憶道:
“景華十年,本宮在陛下身邊伺候,還為許探花奉過茶,那時本宮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許探花不記得,倒也正常?!?p> 這意思似乎是在說,沒想到吧,當(dāng)年本宮給你奉茶,如今你卻要參見本宮了。
許懷舊微笑道:
“草民記起來了,一別多年,物是人非??!”
王貴妃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感慨道:
“是啊,一別多年,許探花風(fēng)采依舊,本宮卻已是人老珠黃。”
許懷舊拿出當(dāng)年給妹子推銷公司產(chǎn)品的本事,故作諂媚的說道:
“實不相瞞,其實草民第一眼就認(rèn)出娘娘是當(dāng)年的故人了,只是娘娘跟當(dāng)年幾乎一模一樣,草民心想十二年過去了,怎么可能沒有變化,以為是認(rèn)錯人了,這才不敢相認(rèn)。請娘娘恕罪!”
他這番話有兩層意思。
一是夸貴妃娘娘年輕漂亮,跟當(dāng)年一樣。
同時也是在暗指,你王貴妃不過是宮女出身,不要再本探花面前裝逼作妖。
看貴妃娘娘怎么理解。
不過,女人嘛,都喜歡男人們夸自己年輕漂亮。
王貴妃也不例外,聽了許懷舊這番話,頓時心花怒放:
“許探花不愧是天下學(xué)子的榜樣,說起話來,本宮甚是愛聽?!?p> 許懷舊抿嘴一笑:
“草民實話實說罷了?!?p> 王貴妃盈盈一笑,道:
“田公在御花園,許探花可還記得宮里的路怎么走?”
“草民告退?!?p> 許懷舊輕輕一揖后,負(fù)手而去。
…………
御花園。
“見過王貴妃了?”
田化雨端著茶杯,微抿著說道。
許懷舊點點頭。
“坐下說?!碧锘甑馈?p> 許懷舊掀起褲擺,悠然落座。
“許探花覺得王貴妃如何?”田化雨主動問道。
“貴妃娘娘千金之軀,懷舊不敢置喙。”許懷舊道。
“此地沒有外人,許探花直說無妨。”田化雨語氣溫和,絲毫沒有那日在聽白樓,動動手指便要殺國子監(jiān)祭酒的威勢。
小人得志?
許懷舊心里第一時間就冒出這個成語,卻是昧著良心道:
“青春鼎盛,儀態(tài)大方?!?p> “許探花還是不敢實話實說啊!”
田化雨笑了笑,道:
“無妨,王貴妃聽到許探花這般贊賞,想來也是欣喜的?!?p> 許懷舊默不作聲。
田化雨親自動手?jǐn)[放好棋盤,將黑子放在自己手邊,白子遞給許懷舊,自言自語道:
“陛下當(dāng)年最喜歡和許探花對弈,咱家那時在一旁觀看,對許探花的棋路略有心得。十二年后,終于有機會跟許探花討教一番棋藝了?!?p> 田化雨先行落子天元。
“許探花覺得如今的大夏是否真如胡祭酒所言,宦官黨政,國運衰敗,風(fēng)雨飄搖?”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眼下還不是明牌的時候。
許懷舊想說不是,但胡祭酒的慷慨就義讓他實在沒法繼續(xù)昧著良心否認(rèn)。
最后只是落了一子白棋,保持著沉默。
棋盤上黑白二子,針鋒相對,卻如同如今的西廠和繡衣暗探,彼此暫時看不出殺機。
田化雨落下第二子,道:
“不否認(rèn),那便是承認(rèn)了,其實咱家也知道,如今的大夏可能比胡祭酒說的更差?!?p> 許懷舊依舊保持著沉默,落子。
接下來一段時間,田化雨也沒有說話。
直到棋盤上布滿了黑白子,雙方陷入了一個僵局之時,田化雨突然收起準(zhǔn)備落下的一顆斬龍黑子,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無比鄭重的望著許懷舊,說道:
“許探花,咱家如果告訴你。十年之后,咱家必定還大夏一個朗朗乾坤,許探花信否?”
勾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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