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日后再說!
“你竟然也是繡衣暗探!”
顧笙驚嘆道。
這句洋文是許懷舊在洞悉沈碧芊是大漠碟子后重新制定的暗號。
至于繡衣暗探中還有沒有別的大漠碟子,那就是公主殿下和蔡小春的事情了,許懷舊只負責提供給她們暗號可能已經(jīng)被泄密的可能性。
顧笙也是在兩天前才收到新的暗號,還沒將這句奇怪的暗號念熟,也就有了當下的吞吞吐吐。
許懷舊笑道:
“現(xiàn)在不想殺我了吧?”
“許探花既然是來接頭的自己人,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對暗號,反而輕薄……”
顧笙想起剛才的旖旎場景,欲言又止。
許懷舊如實說道:
“我這不是發(fā)現(xiàn)你柜子里藏了個人,還以為是姑娘相好的,所以才故意試探一番,防止姑娘被渣男欺騙?!?p> 顧笙苦笑道:
“這么說我還要感謝許探花咯!”
既然是自己人,她也就不跪著了,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
“我哪知道姑娘也會金屋藏嬌?!?p> 許懷舊瞥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問道:
“這位是?”
“奴家江南教坊司舞旋色教頭周明秀?!敝S長裙的小姑娘說道。
許懷舊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段,由衷道: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便已是教頭,身段樣貌都是上乘,就是還太嫩了點,假以時日,長開之后定也是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
“你才禍國殃民!”周明秀吐了吐舌頭。
不過,聽到許探花夸自己以后是個大美人,她心里還是有點竊喜的。
在教坊司這種主打聲色的高級風雅之地,可愛本來一文不值,但在許懷舊看來,卻有些格外的難得。
“你剛才要是成功把我殺了,可不就是做了一件禍國殃民的大壞事?”許懷舊調(diào)侃道。
“……”周明秀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我這不是沒殺成嘛!”
然后她又理直氣壯道:
“你就感謝老天爺讓我在破柜而出的時候被姐姐的衣裳拌住了腳吧!”
許懷舊瞥了一眼那件被周明秀用匕首割斷的輕薄衣裙:打趣道:
“你可真是個秀兒!”
“難不成還是假的!”周明秀完全沒有g(shù)et到許懷舊的梗,自以為他在質(zhì)疑自己的身份。
“……”
我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代溝!
許懷舊笑著說:
“你這刺殺的水平還得練練,我要真是壞人,你們姐妹倆今天一個也別想完整?!?p> 周明秀切聲道:
“怎么,你還想輕薄我們不成?”
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
許懷舊暗自苦笑一聲,言歸正傳道:“說正事吧,我此行江南是調(diào)查宋知府滿門被滅一案,你們可有線索?”
“看我干啥,看我姐。”周明秀沒好氣道。
她只負責刺殺,偵查是顧笙的事。
“哦!”許懷舊這才望向顧笙。
顧笙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
“命案一出,盛泉便下令封鎖了府衙。
“不過,江南作為大夏最富庶的地方,官場也并不是太干凈,有人案發(fā)后進入過府衙?!?p> “比如繡衣暗探?!痹S懷舊笑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繡衣暗探肯定暗中調(diào)查過。
所以他才會從案發(fā)現(xiàn)場回來后,直奔教坊司接頭。
“嗯?!?p> 顧笙微微頷首:
“案發(fā)之后的當天夜里,我曾與探子潛入府衙探查過。
“從現(xiàn)場痕跡來看,兇手不止一人,刀刀斃命,出手狠辣,可見就是奔著滅門去的。
“但是宋大人在江南名聲不錯,并沒有非要滅門的仇家,而且現(xiàn)場有翻找的痕跡,所以我猜測兇手是奔著那封信來的。”
許懷舊贊同道:
“那你覺得他們找到那封信了嗎?”
顧笙毫不猶豫道:
“應(yīng)該沒有?!?p> 許懷舊又問:
“這么肯定的原因是什么?”
顧笙道:
“因為當初煙雨盟從舊青山寨子里得到這封信交給宋大人時,宋大人就說過,這封信的存在若是暴露,很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許懷舊皺了皺眉:
“既如此,為何煙雨盟沒有派高手協(xié)同保護?”
顧笙嘆氣道:
“宋大人拒絕了?!?p> 想來宋章是擔心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懷舊咂摸了一下,又道:
“兇手沒有找到那封信,為何不放火燒了府衙?”
按理說找不到,一把火燒了,別人也就永遠不會知道
顧笙蹙眉道: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p> 許懷舊追問道:
“結(jié)果呢?”
顧笙尷尬笑道:
“沒想通。”
“……”
我還以為你是福爾摩斯·顧笙呢!
許懷舊默默吐槽了一句。
顧笙又道:
“不過,我們潛入府衙的時候遇到過一個黑衣人?!?p> 這么神秘?
許懷舊好奇道:
“交手了?”
顧笙點點頭:
“武功不弱,應(yīng)該是男性,可惜讓他逃了?!?p> 不懂探案的許懷舊摸著下巴,學著刑偵劇里的那些推理大佬說道:
“難道是兇手重返案發(fā)現(xiàn)場,享受殺人后逍遙法外的成就感?”
顧笙搖頭道: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他應(yīng)該也是來找宋大人那晚寫的奏折,所以應(yīng)該不是兇手。”
許懷舊從懷里掏出從府衙帶走的折子,問道:
“是這個嗎?”
顧笙看了一眼,頷首道:
“是的。和我同去的暗探從黑衣人手里截下折子后,我便將內(nèi)容拓印下來,然后將折子放回原處,想著黑衣人可能會再次盜取,只可惜……”
許懷舊沉聲道:
“黑衣人再也沒有來過?!?p> 顧笙輕輕“嗯”了一聲。
聲線綿長,自帶了幾分魅感,想來也是和師師姑娘一樣經(jīng)過訓(xùn)練的。
許懷舊凝視著折子上的內(nèi)容,道:
“可惜宋大人并沒有將奏折寫完,折子上的內(nèi)容看起來只是尋常治理之事。那黑衣人沒有再來,應(yīng)該也是看過折子上的內(nèi)容,覺得沒有威脅,所以就此作罷。”
顧笙補充道:
“折子上提到過糧食,這幾日我們曾暗中調(diào)查過,沒有找到什么可疑之處?!?p> 說到這里,兩人一同皺起了眉頭,陷入沉默。
宋知府滅門一案,除了因為那封信的下落,可能還牽扯著別的案子,具體是什么,還有待查證。
周明秀瞅著兩個同款表情,古怪道:“你倆干什么了?”
???
我們什么也沒干??!
許懷舊和顧笙再次用同款納悶的表情看著秀兒。
“還說什么都沒干,你看,你倆的表情又一模一樣。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要不然怎么會這么有默契!”秀兒道。
許懷舊和顧笙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尷尬一笑。
顧笙更是心虛的扇了扇臉龐。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呀,我和許探花清清白白,我心虛什么!
于是她又臉色如常。
這時,許懷舊一本正經(jīng)道:
“今晚我要在姑娘房里留宿,案子的事情……日后再說!”
顧笙的臉色又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