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圍觀處決現(xiàn)場
“所以,你別接圣旨,但可以寫一封提議接回小皇帝的信,命人送去墨城?!敝x茯苓提議。
朱南星挑了眉,忽然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媳婦兒真聰明!”
喬遠山帶人趕到京城,已經(jīng)是兩日后。
六月,京城正熱。
朱南星將人關在城外晾夠了,才放了進來。
當著一眾人的面,喬遠山照例宣了圣旨,等著朱南星接旨:“殿下?”
朱南星卻開口道:“你來得正好,給本郡王帶封書信回墨城,交給皇上。
就說,朱子申已入獄,叛軍已全部被俘。
讓皇上收拾收拾,擇日抓緊回京罷。如今,叛軍已在本郡王的掌控之中,京城也有本郡王的三十萬大軍守護,安全得很!”
喬遠山抹了把汗:“奴才這就回墨城傳信?!?p> 水都沒喝上一口,傳旨太監(jiān)們馬不停蹄往回趕。
墨城再傳來的圣旨,是在幾日后。
蓋有小皇帝印章的圣旨,被快馬加鞭送來京城——
“奉天承運,清河郡王朱南星,平定叛亂,勞苦功高,特加封為清河王。戰(zhàn)亂已定,望清河王盡快將三十萬兵權(quán)上交朝廷,攜家眷前往封地領賞?!?p> 圣旨,是在城門口宣的。當日,滿京城嘩然。
就連百姓都聽出來了,小皇帝和朝廷畏懼朱南星,想借加封的名義,把他兵權(quán)全部奪走、趕出京城!
京城百姓紛紛堵在城門口,痛罵傳旨的太監(jiān),痛罵朝廷……
朱南星站在城樓上許久,才冷笑道:“回去告訴朝廷,本郡王交不了三十萬兵權(quán),也領不起這個封賞!京城,他們愛回不回!”
朝廷的信使氣得顫抖:“朱南星,與朝廷對抗,是在謀反!”
信使氣急敗壞地返回墨城了。
而朱南星,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每日依舊忙碌著做自己的事情。
被俘的叛軍需要安置,在戰(zhàn)亂中被毀壞的家園需要重建,三十萬大軍的安置……
每日天不亮出門,凌晨才能回來。有時,甚至是留宿在軍營。
好在,有謝茯苓在,能幫他做不少事。
叛軍和軍營的事情,朱南星要親自處理,百姓安置和重建的事,謝茯苓有經(jīng)驗,就由她來接手。
重建和安置百姓,還算簡單???,幾十萬的人口,吃飯是最大的問題。
六月,已經(jīng)過了春種的季節(jié),京城周邊的良田,也因為戰(zhàn)亂而大部分空著。
謝茯苓一連幾天早出晚歸。
最后,終于定了下來,先種一波蔬菜,入秋之后,再翻地種植小麥。
京城這邊,風風火火翻地種地。墨城,卻是一片烏煙瘴氣。
叛亂已平,早有人按捺不住,想要遷回京城了。
可,誰也不敢動。
誰也不敢保證,若是貿(mào)然遷回京城,會不會落入朱南星布好的陷阱?
小皇帝奶都沒斷,且遺傳了朱陵游那病秧子體質(zhì),還是個傀儡。
朱南星大權(quán)在握,若要謀反,簡直易如反掌。
愁死人!
就在朝廷一籌莫展之際,朱南星將朱子申送來了。
除了朱子申,還有他的同黨。
……
七月,天熱得厲害。
叛軍俘虜被送過衛(wèi)江時,全城百姓都出城圍觀。
聽說,朱子申差點死在臭雞蛋和爛菜葉之下。可惜,謝茯苓沒瞧見那盛況。
叛軍,是朱遠志來送的,送完人,順帶接金櫻子和小丁香回京城。
回去時,他繪聲繪色道:“南星,弟妹,你們是沒瞧見,百姓拿爛菜葉和臭雞蛋砸人的樣子,有多解氣!
可惜,朱子申被挑斷手腳筋,又被卸了下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解氣,真解氣!”
朱南星喝了口冰冰涼涼的茶水,抬眼看他:“若,有朝一日,被百姓砸的人是本郡王呢?”
朱遠志聞言,愣了一瞬。
隨后,他回道:“我陪你!不過,我相信,南星你不會有那么一日的!”
“借你吉言。”朱南星揚了一下茶杯。
朱遠志舉起茶杯,一口干掉。
......
朱子申的處決,是在立秋當日。
朱南星閑來無事,特地帶謝茯苓去了一趟墨城,圍觀朱子申處決現(xiàn)場。
當日,天氣晴得極好。
因為小皇帝久病不治,墨城管控得十分嚴。刑場,選在了江邊。
文武百官、皇室王孫,皆被要求前往江邊觀刑。
城中百姓,每戶至少派出一人,代表全家去刑場。
正午未到,江邊就已經(jīng)人山人海。
朱南星一手拎著小零嘴,一手牽著謝茯苓,早早就偽裝成尋常百姓,尋了個絕佳的地理位置。
午后,上千禁軍在前方開路,百官擁著小皇帝來到江邊的觀刑臺。
很快,朱子申及其黨羽被押送出來。
所有叛黨皆被用麻繩捆綁著,一個接一個地串起來,浩浩蕩蕩的,瞧著有幾百人……
謝茯苓頭皮發(fā)麻,問道:“那些串起來的,全都是今日要行刑的?”
朱南星嗑著瓜子:“嗯!你可別小瞧了這群亂臣賊子,京城被毀成這樣,都是因為他們?!?p> 謝茯苓打了個寒顫。
這些人,全都要處死。難怪,刑場會專門選在江邊。
一會兒,這幾百個人頭一砍,可不得血流成河?
嘶……
尸橫遍野的場面,她不是沒見過。
可,現(xiàn)場砍人頭的,她從未見過,腦補了一下,還是覺得心理上有些承受不了。
她從朱南星手心搶過一小把瓜子,開始剝皮。
刑場上,朝廷的官員正聲情并茂地宣布朱子申及一眾黨羽的罪孽。
上首,小皇帝正坐立難安。
謝茯苓看了一圈,沒看見謝白芷,倒是瞧見了白蟬衣和太后。
兩人明明是如花般的年紀,卻一副枯槁之色。
瞧著,哪里像是二十多歲的人?
謝茯苓挽上朱南星手腕,靠在他肩頭:“我忽然覺得,對你的愛意又增長了幾分?!?p> 朱南星聞言,眼神興奮,轉(zhuǎn)頭看著謝茯苓:“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唄?”
謝茯苓撇撇嘴,淡淡回道:“好話不說二遍。”
朱南星一副受傷的模樣:“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沒聽清,多說一遍怎么了?”
謝茯苓松開他的手腕:“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我同你說話,你當耳旁風。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成親久了,都對我膩了?”
她的聲音,略微大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