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過回種田打獵的日子
朱南星又補(bǔ)充了一句:“順便,你替本王把這些年的俸祿一并要一要,朝廷欠了本王好幾年俸祿呢!”
呂金明:“……”
手下官員小心翼翼問:“大人,接下來,怎么辦???”
呂金明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又換上一副頗為熱情的笑臉:“本官晚上就呈折子往墨城,取王爺?shù)馁旱摗?p> 大家伙的,來,往這里投錢……”
直到走了好遠(yuǎn),都能聽見呂金明的吆喝聲。
謝茯苓抱著蘅兒,步伐悠閑:“這位呂大人,倒是挺特別的?!?p> “哪里特別?”朱南星問。
謝茯苓應(yīng)道:“他的臉皮,特別厚。”
“噗嗤……”
朱南星笑出聲來,逗得懷里的騁兒也跟著笑。
父子倆,前俯后仰。
回府之后,謝茯苓直接回了松泉苑。
見她彎腰在床邊夠東西,朱南星大步走過來,從后邊抱住她:“找什么呢?”
謝茯苓站直身子:“私房錢。”
“找那個做什么?”朱南星道:“你若要買什么,直接去書房取銀子就是?!?p> 謝茯苓緩緩道:“京城百姓都紛紛投錢,用來修繕皇宮,我取點(diǎn)銀子,一會兒讓人送給杜大人。
這銀子,是以王府的侍衛(wèi)和婢女們的名義投的?!?p> “你決定吧?!敝炷闲菗碇?。
他撇嘴道:“這群人,就跟吸血的螞蟥似的,逮著我一人吸。
好事沒我,出錢出力的活兒,都是我的?!?p> 平叛亂的,是他。
修皇宮的,是他。
被當(dāng)賊一樣防著的,還是他!
晦氣!
謝茯苓忍笑,親了親他唇角:“都怪你太優(yōu)秀了?!?p> 朱南星輕哼。
心情,總算好點(diǎn)兒了。
謝茯苓哄好朱南星,找出一千兩銀子,讓文竹送去驛站,交給呂金明。
文竹回來說,呂金明高興得不得了,連夜買只羊宰了,讓手下官員吃飽喝足,次日動工。
次日,鞭炮聲劃破晨光,皇宮的修繕工作果然緊鑼密鼓地展開了。
呂金明白日監(jiān)工,一下工,就往燕王府跑,匯報每日進(jìn)程,順便吃個飯。
好幾次,朱南星都嫌棄地問:“朝廷窮成這樣,連幾個官員的飯都供不起了?”
呂金明大口地往嘴里刨飯:“王爺誤會……純粹是……王府的飯好吃……”
朱南星擰眉:“好好說話?!?p> 呂金明嘴角掛著一粒米飯,咧嘴沖他笑。
朱南星:“……”
他真的好像個冤大頭。
呂金明心知自己不受待見,幾下吃光飯,沖謝茯苓道:“下官吃相難看,讓王妃見笑了?!?p> 謝茯苓見怪不怪了。
她隨口問:“修繕工作,已經(jīng)到末期了吧?”
呂金明點(diǎn)頭:“整體上已經(jīng)完成,目前是在進(jìn)行明溝和暗溝的清理,待溝渠清理完畢,引水入渠順暢后,便算完工了。”
都清理排水系統(tǒng)了?
還挺快的。
謝茯苓睨了一眼朱南星,漫不經(jīng)心地問:“皇宮修繕完畢,朝廷該回遷了吧?”
呂金明盛湯的動作一頓。
他放下碗勺,擦拭掉唇邊的油漬:“王爺王妃恕罪,下官只負(fù)責(zé)修繕,別的事,一概不知。”
朱南星嗆他:“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來本王府上蹭飯,你倒是挺積極的?!?p> 呂金明沖他笑。
晚上。
松泉苑靜悄悄的。
溫存過后,朱南星看向懷里的謝茯苓:“放眼京城內(nèi)外,可有什么是想帶走的?”
走?
謝茯苓軟綿綿地問:“南下回清河郡,還是北上,去梁城?”
朱南星沉默了許久,才回道:“回清河吧。”
謝茯苓睜眼:“其實(shí),梁城也可以?!?p> 朱南星撥開她額角的碎發(fā):“不去梁城,那兒的風(fēng)沙太大了,不適合你和兩個小家伙。
清河郡,有我們的家?!?p> 謝茯苓彎了雙眸:“嗯?!?p> 在清河郡,他們不僅有依山傍水的大房子,還有良田千畝……
過回種田打獵的日子,好像也很棒。
光是想一想,都令人心動不已。
謝茯苓起身:“我列個單子,把想要帶走的東西都記下來,回頭讓半夏和文竹去整理?!?p> 手指頭剛要勾住衣衫,就被朱南星拽了回去。
他滾燙的胸腹貼上她略微有些涼的后背:“不用這么急,睡醒了再說……”
這一折騰,就是半宿。
……
早晨,房門緊閉。
半夏在房門口看了幾次,屋子里都沒有動靜。
江蘺辦事回來,在松泉苑門外探頭。
見半夏坐在檐下摘花,他放輕腳步,大步走進(jìn)院內(nèi),低聲問:“王爺和王妃還沒起?”
半夏搖頭:“沒呢?!?p> 江蘺額角帶汗:“你去敲門,我有事要稟報殿下。”
敲門?
半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江蘺誘哄她:“你幫我敲門,我答應(yīng)你件事?!?p> “真的假的?”半夏一下就振奮了。
“真的。”江蘺回她。
兩人正欲靠近嘀咕,房間門就被從里面拉開。
朱南星穿著松松垮垮的衣衫,打著哈欠:“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蘺正色道:“殿下,皇上來信了?!?p> 朱景天?
朱南星伸手接過。
這一看,他睡意全無。
他將信撕碎揚(yáng)了,轉(zhuǎn)身回房間。
謝茯苓正迷糊,人就被扶起來了。
望著往她身上套的衣服,她迷惑地問:“干嘛呢?”
朱南星陰沉著臉:“跑路?!?p> 跑路?
謝茯苓瞌睡都嚇飛了:“怎么,又有戰(zhàn)事了?”
朱南星咬牙切齒道:“不打仗,卻堪比打仗。朱景天那蠢貨,又開始作死了!”
朱景天特別瘋。
瘋起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那種,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來的……
謝茯苓看完信,咋舌道:“他膽量是真的大?!?p> “狗膽包天?!敝炷闲青偷馈?p> 謝茯苓揉著額頭:“他大概已經(jīng)算好了,反正,怎么樣都有你這個兄長兜著?!?p> 朱南星冷哼:“狗仗人勢?!?p> 謝茯苓莞爾:“你跟狗杠上了嗎?”
朱南星一把將筷子按在餐桌上:“等我見到他,一定罵得他狗血淋頭!”
……
太后薨逝的消息傳來時,京城象征性地掛了幾日白綢、白燈籠。
回清河的計劃,一直擱淺。
不僅如此,朱景天還傳私信來,問朱南星要了一些身手利落的侍衛(wèi)。
更過分的是,讓朱南星不準(zhǔn)離京。
朱南星真真氣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