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七日了,五師弟到底去哪了?”青竹門大廳里眾人齊聚,這幾日他們搜遍了幾乎清水鎮(zhèn)的所有角落,可還是沒有找到。
“他不會是走了吧。”
李汐汐此言一出,眾人齊刷刷的望向她。
“以前,他說他不想只留在這清水鎮(zhèn),這青竹門,他想去外面世界看看。莫不是他背著我們偷偷走了?”
李汐汐繼續(xù)解釋道,可洛白澈搖了搖頭。
“就算要走,師弟也不會不辭而別??!”
“風兒要走?”自從知道白若風根骨不同之時,李青山也覺得這里不是白若風的歸宿,天下很大,白若風應該去闖一闖??墒侨缃衤犝f白若風想要走不免還有些傷感?!扒嘀耖T,不是他的歸宿。走便走了吧。”
李青山也覺得白若風可能不辭而別了,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起身離開。
看著李青山的樣子,眾人也是失落起來,“沒想到師弟會這樣?!崩钕菤鉀_沖的跑開。
“臭若風,臭若風,跟我不辭而別,我恨死你了。要是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要揍你,狠狠地揍你。”
李汐汐在沒人的地方發(fā)泄著,帶著哭腔,噙著眼淚。
“師妹,你沒事吧?”
洛白澈一直跟在李汐汐的身后,只是她從來沒有發(fā)覺過,她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白若風,又豈會看得到別人呢。
李汐汐聽得師兄的聲音,急忙背過身,擦拭眼角的眼淚。
“啊,是師兄啊,怎么了?”
她努力作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掩飾剛剛哭過。
洛白澈走到李汐汐身邊,右手欲觸又未觸她的身體。
“我相信師弟沒有走,就算他真的走了,也有不能相告的原因,你不要記恨他了?!?p> “我干嘛要記恨他,他走不走都跟我沒有關系。”李汐汐又要哭了出來。
“好了,傷心就不要忍著了。你們自小玩的最后,除了師傅,最傷心的怕不就是你了。想哭,就哭吧?!?p> 被師兄這么一說,李汐汐哇的一下哭出聲來,眼淚也是嘩啦啦得流出來。洛白澈右手輕輕觸碰李汐汐的頭,往自己肩膀靠。李汐汐也沒有絲毫反抗,更是轉過頭來在洛白澈的懷里哭,淚水竟是浸濕了他的胸口。
青竹門外白若風二師兄郭方與三師兄謝成宇匆匆歸來,直奔李青山之處。
“二師兄,三師兄,怎么了?”在大門處的邱大陽看著倆人急匆匆,上前問道。
二人不做回答,就說到師傅那里去再說。
三人來到李青山處。
“師傅,聽說大渡門那邊把所有弟子都集結前往西山去了。”郭方先道。
“看來那日眾人所說謠言非假,有人殺死了陳向公,還逃出了大渡門,跑到西山?!敝x成宇又接著道。
“啊,那人就算能逃出大渡門肯定也負傷了吧,何況據說西山有猛獸,他能在那里活下去?!鼻翊箨柸滩蛔〔逶挼馈?p> 郭方白了他一眼,又說:“清水鎮(zhèn)眾多鎮(zhèn)民都前去湊熱鬧。我們是不是也去看看?”
李青山低頭思索:“也好,不過只可遠遠駐足觀望。若是那人還活著出來,你們也能開開眼界,此人境界必然不低于我?!?p> 聽到這,三人各自只叫了幾個人,避免人多是非多。
“大師兄,去不去西山?”
聽得到四師弟的聲音洛白澈立馬松開了李汐汐,而李汐汐也欲掙開他的手,擦干眼淚。
邱大陽攪了洛白澈的好事,洛白澈卻沒有絲毫生氣。
“怎么了?”
“大渡門在西山有大動靜,師傅讓我們去看看熱鬧,快走吧。你胸口怎么都濕透了啊?不管你了,我要去了!”說著邱大陽迫不及待就離開了。
“你去嗎?”洛白澈轉過頭來問李汐汐。
李汐汐指了指他的胸口:“你先換個衣服吧,我也先去洗一下臉。”
“墩墩,我要下山了?!卑兹麸L寵溺的摸摸熊貓,如今自己已是到達了中等黃階武斗境,就算是大渡門掌門人自己也有一戰(zhàn)之力,也不再畏懼他們。
墩墩低頭而坐,像是生悶氣一般,也不看一眼白若風。到了白若風抬腿要走,它竟伸出一只前肢拽了拽白若風的褲腿。離開這么可愛之物,對誰來說都是難離難舍。
“你放心,我會回來看你的,一定會!”白若風最后抱了墩墩一下,往山下走去,墩墩爬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又是一聲“嗷吼!”
這幾日白若風除了練功,更多會去探探這山的地形。某次竟在墩墩的指引下找到一條小路。這小路自山東側而下,較白若風上山時的略顯陡峭崎嶇,但它繞開了大渡門卻是白若風的不二選擇。
但是白若風不知,這幾日大渡門已經在山下做好圍堵的準備,雖然他們一共不過五十多名弟子,但是陳石東又從臨近幾個鎮(zhèn)花重金請來三個小門小派共一百多人,其中有一門派掌門人竟然還跟來了。
“陳掌門?!币粋€面部黝黑,身材健碩的中年人向陳石東拱手。
陳石東抱拳回禮:“洪掌門親自助陣,令陳某感到無上榮光?!?p> “不知山里那人到底如何得罪了陳掌門,竟要受如此陣仗?!焙閰戊`也是聽說了陳向公的死似乎與別人有關。
“那人不過是偷盜了本門一本武學罷了,武學不重要,但是卻蔑視我大渡門威嚴,罪不可赦?!?p> “哦?”洪呂靈似信非信。“能從大渡門偷一本武學,還能離開,想必定是有所不凡!”
“洪掌門不必擔心,此賊也是趁人不備。再說,今日你們只幫我們圍堵便可,出手還是我們大渡門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p> 洪呂靈心中叫好,這種拿錢偷懶的事他樂意的很。
“師傅,您看,好幾個門派都被他們請來了?!惫街钢郧胺较颍瑢钋嗌降?。
青竹門眾人皆是站在不遠處,來的不是很早,前面都已經聚集了一些鎮(zhèn)民群眾。
“爹爹,那個人是誰啊,五大三粗的,真難看。”李汐汐指的自然就是洪呂靈。
“此人是金善鎮(zhèn)象門掌門人,洪呂靈,一招鐵象拳威力不容小覷,堪比大渡掌,據說也是已經到達了中等黃階武斗境?!崩钋嗌洁?,他也沒有想到大渡門還把這個人都請來了,看來山里的人絕非善類。
白若風此時已經走到半山腰,但是樹蔭遮天,他也完全看不到外面情形。將近晌午時他才快到了山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有大渡門弟子在這監(jiān)視,就這炎夏暴曬的天,他還是將面具戴上。
埋伏在附近的象門弟子先是看到山前草叢中有黑影晃動,再仔細看看確實是一個著黑衣持劍之人,趕忙叫人通報。
“報,這邊發(fā)現黑衣之人!”
陳石東和洪呂靈正在一個臨時搭建的茶棚中休息,這象門弟子也不知報給誰,反正都是在這里,跑到這邊就撲通下跪。
陳石東大喜,臉上又帶著興奮,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狠勁。
“好,就是穿黑衣的?!闭f著陳石東招呼所有人往里走去。
萬遠道面無波瀾,抱劍跟上?!斑@陣風,應該不會在此就止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