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貝言參加選秀,顧貝成已經(jīng)順利入朝為官。雖說現(xiàn)在只是個郡副,官位卻也已經(jīng)在顧貝義之上了。
“呵呵,貝成今日入朝感覺如何?。俊鳖檶W芝開心的問著初入官場的顧貝成。
“這官場規(guī)矩頗多,孩兒還在適應之中?!?p> “嗯,這官場看似一團和氣,實則洶涌無比,一句話葬送人的事也是時有發(fā)生。你就記得多看、少說,等你熬過了這段初期,自然就會摸出門道了。”
“是!孩兒多謝父親教誨!”顧貝成心中思索一事“父親,貝言今后就真的與我們沒有干系了嗎?”
顧學芝邪笑“當初留她一命已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你還指望能有什么干系?”
顧貝成急忙否認“沒有!沒有!那,大哥還好嗎?”
顧學芝被問到了鉆心的問題,他臉色一沉“他好得很,裴縣長已經(jīng)將自己的縣長之位傳給了他。”
“什么?他不是要接替父親你的縣長之位嗎?”
“哼!不說他了,貝成,你一定要竭力大展宏圖,我顧家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顧學芝說著,手已經(jīng)落在了顧貝成的肩頭。
顧貝成使勁點著頭“嗯!”
自從大婚夜去了裴家之后,顧貝成便將自己劃歸到了裴家。不僅對裴冬草百依百順、噓寒問暖,就連這裴家的一切大事小情他都十分上心。
裴縣長被顧貝成的表現(xiàn)哄得十分開心,看著裴冬草每日被寵的幸福,他當即就決定要將自己的縣長之位讓于顧貝成。在裴縣長的心中,已經(jīng)將顧貝成看成了自己的半個兒子。
可這一切均超出了顧學芝的預判,他本只是給兒子找個仕途靠山,卻未想到兒子竟掙脫了自己的束縛,真的開始自己單飛了。
“算算日子,二哥應該差不多已經(jīng)入朝些日子了?!鳖欂愌宰诨▓@廊中,看著遠方的垂柳。那原本翠綠的枝葉,卻垂著頭,疲憊而沒有生機。
坐在一邊的蠱女問她“想好出發(fā)時間了嗎?”
顧貝言抿了下嘴,唇角輕輕上翹“隨時吧!”
這時,吳若云、吳若霞兩姐妹的丫環(huán)神色慌張、匆匆忙忙從顧貝言眼前跑過。
顧貝言警覺的問到“你們怎跑的這樣匆忙?有何急事嗎?”
丫環(huán)文雀抓著裙擺直跺腳“回顧小姐,我家大小姐不知怎的,突然間就暈倒了,我正要去找蔡初母求救!”
“暈倒了?”那兩姐妹雖然平日跟自己交集不多,可也是安靜本分的女子,顧貝言看了眼蠱女“你可去看看?”
蠱女笑著臉,無奈起身“是!古兒自會聽小姐吩咐!”
文雀繼續(xù)去找蔡初母稟報,顧貝言帶著蠱女來到了吳若云居住的小院??蓜傞_門顧貝言便給什么東西扎了手“啊!好疼!”
蠱女急忙抓起顧貝言的手,只見左手食指被扎出了一個小洞,珍珠大的血珠正往外滲著。
蠱女直接將顧貝言受傷的手指放入自己嘴中,顧貝言輕聲喚著“古姐姐!”
蠱女吸出了顧貝言受傷處的臟血,將她的手放了下去“我常年食用藥材,口中汁水可以祛毒。你也太不小心了,怎推個門還給自己傷著了?”
顧貝言笑得憨厚“多謝古姐姐,下次我一定小心些!”
屋內(nèi),吳若云雙目緊閉,安靜的躺在床上。蠱女上前用手試探她呼吸,又拿起右手號了下脈。
頓時,蠱女眉頭緊皺,問站在一旁的吳若霞“吳大小姐今早吃的是什么食物?”
吳若霞鎖著眉回憶“下人們送來的飯食,都是一樣的。哦,姐姐說她覺得悶熱,便吃了一碗蓮子羹?!?p> 蠱女肯定“這問題就出在這里了!吳大小姐是不是平日里總會有莫名打噴嚏的習慣?”
吳若霞點頭“對!姐姐自小時不時便會莫名打上幾天噴嚏?!?p> 蠱女解釋“那不是莫名的,她是對事物敏感。這份敏感就體現(xiàn)在了食用蓮子上?!闭f完,她又取出一個紙包“這里有些金銀花、菊花,熬上一個時辰,一半口服,一半擦身,兩日便好!”
吳若霞接過紙包,對顧貝言點頭感謝“未想到顧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竟懂得醫(yī)術,真是能人?。 ?p> 顧貝言笑著回應“只是我這丫環(huán)曾跟老師傅學過幾日藥草而已,現(xiàn)在知道吳大小姐暈倒真相了,快些給她備藥吧!”
“好!”吳若霞轉(zhuǎn)身將藥草給了丫環(huán)“按這位丫環(huán)姐姐的吩咐去做吧!”
蔡初母也在這時趕來了“吳若云怎樣了?”
吳若霞和顧貝言都禮貌問候“見過蔡初母!”
吳若霞起身后便高興的匯報“回蔡初母,這顧姐姐身邊的丫環(huán)姐姐很是厲害,一下就看出了姐姐的病因,已經(jīng)給出了醫(yī)治的方法,相信姐姐很快就會痊愈的!”
蔡初母打量著顧貝言“哦?那可是真好!”隨后,她又上前看了一下吳若云,在走之前又叮囑吳若霞“若你姐姐有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吳若霞點頭“是!”
蔡初母走了,顧貝言也告了辭。
說來也怪,自從出了吳若云和吳若霞的小院,顧貝言就感覺頭莫名的昏沉,她以為只是這幾日休息欠佳,便沒有放在心上。
顧貝言走后,吳若霞將屋內(nèi)的丫環(huán)都遣了出去。待屋內(nèi)沒有雜人了,吳若云睜開了眼,她做起身問吳若霞“取到了嗎?”
吳若霞點點頭,將一支帶血的繡花針交到了吳若云手中。
吳若云接過繡花針,看著針尖上的血點凝笑“有了你就齊了!”
晚飯后,顧貝言拖著惓乏的身子“星荷,你也退下吧,我想早些歇息了!”
星荷奇怪“小姐,你今日是不是走路久了,怎的這樣累呢?”
顧貝言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乏的很,想早早就睡了!”
“哦!”星荷在門外將房門關好,正看到了給顧貝言送來夜香的蠱女,星荷對她說“小姐說今日乏的很,想早些歇著了。”
蠱女奇怪“乏的很?可今日我們沒有去多遠的地方?。俊?p> 星荷搖頭“那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小姐快來月事了,乏些也正常?!闭f完,星荷便退下了。
留下蠱女一人,看著顧貝言黑著的窗閣,心頭浮起一團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