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夢話
“那個,我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辦啊,一直待在這里嗎?!?p> 現(xiàn)在天色漸晚,這旁邊的樹林又多,說不定還會有野獸之類的,季婉然越想越覺得害怕。
容霈林她臉上的表情,忽然笑了一聲,只不過他的嗓子有些沙啞,聽起來格外滲人。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是越來越融洽了,今晚上的耳根悄悄爬上了紅綠,她的雙手還在不停的絞著,是不是只有這樣才能讓躁動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
季婉然走到了門口,拿出了已經(jīng)掉漆的手機,剛打開就發(fā)現(xiàn)一格信號都沒有,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不過她根本就不信這個邪,不停的在小木屋里面轉換角落,一會兒在東邊,一會兒在西邊。
看到她這個樣子,容霈林的視線有些模糊。
“你在干什么呀?!?p> “這里怎么沒有信號呢?我剛才還看到了一個信號塔?!?p> 雖然離這有點遠,但應該是能接收到信號的一格也可以呀。
聽到這話,容霈林搖了搖頭。
“這里被人弄了信號屏蔽器,你就算離信號塔再近電話都打不出去?!?p> 什么?季婉然睜大了雙眼,她忽然把手機塞進了口袋里面,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容霈林的旁邊蹲了下來。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難不成你認識剛才那些人嗎?”
“不認識啊,不過看不慣我的人有很多,畢竟我是容家的大少爺,如果我死了的話,也就代表容家沒有繼承人了,他們就能霸占我們家的家產(chǎn)了?!?p> 容老夫人雖然保養(yǎng)得體,但是她的年紀擺在那里,再怎么活也只能活幾十年。
他們在的公司里面有許多狼子野心的人,還有別家公司安插進去的眼線,容老夫人都知道,但她卻無法將這些人全部都鏟除,因為數(shù)量太多。
而且也不好跟那些公司撕破臉,不然他們容家的產(chǎn)業(yè)也會受到影響。
聽到容霈林所說,季婉然有些驚訝,她一直覺得容家是只手遮天的,所有的商人都必須聽他們的話,原來也會碰到這樣的難題。
“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p> 容霈林臉色一黑:“雖然我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遲早會讓他們滾蛋的。”
時間過得飛快,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下山了,溫度也變得靈活起來,陣陣的夜風從木板的縫隙吹了進來,依靠在墻角的容霈林渾身發(fā)抖。
坐在門口的季婉然倒覺得還好,因為現(xiàn)在也不是冬天,溫度也還適宜。
“好冷,好冷……”
聽到這氣若游絲的聲音,季婉然連忙站了起來,跑到容霈林旁邊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溫度高的嚇人。
外面的月光照灑在了容霈林的臉上,他的睫毛還在輕輕顫動,嘴唇一直在發(fā)抖,眼睛瞇著一條縫,雙手死死的環(huán)抱住了身子。
“容霈林,你現(xiàn)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只不過是手肘受傷了而已,應該不會發(fā)燒啊。
季婉然想了想,她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容霈林的脈搏上,結果就發(fā)現(xiàn)脈象十分紊亂,他體內好像有兩股氣在沖撞一樣。
現(xiàn)在這里什么都沒有,更別提藥材了,季婉然犯了難,她在口袋里面摸了半天。
當她的眼神轉移到容霈林身上的時候,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季婉然開始在容霈林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手上面的溫度是比較涼的,容霈林忽然哼哼了一聲,他的嗓子本來就啞,聽到這樣的聲音,季婉然臉色一紅。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閉嘴!”
奈何容霈林是病人,是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在季婉然的手游移到他的肩膀上時,他忽然間扭動了一下身體,臉上還裝著不滿。
“你在摸摸臉?!?p> 她明明是在正兒八經(jīng)的找穴位按摩,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的一個局面?
可現(xiàn)在的容霈林就跟小孩子一樣,或許是生了病的緣故。
吐出的字也是模糊不清的,季婉然還需要辨別他說的話。
等到她的手快要斷掉的時候,容霈林才肯安靜下來,不過嘴巴里面還是在一些勁兒的喊冷
季婉然四處看了看,總不能把地上那些腐爛的板子蓋在他身上吧?
“醫(yī)者父母心,這可不是我的罪過。”
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話之后,季婉然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抱住了容霈林,讓她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外套則是蓋在了二人的身上。
他們互相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度,容霈林的體溫非常高,季婉然在這溫暖的包圍之下,睡意逐漸侵蝕她的腦海。
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隨后就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翌日,太陽高高升起,金色的陽光,讓季子上面的露水閃閃發(fā)光。
一縷陽光照射在了容霈林的側臉,他莫名覺得有些洋溢,閉著眼睛抬手抓了抓,結果就摸到了一片柔軟。
或許是心中太過疑惑,他又捏了捏,隨后忽然就聽到耳邊傳了一聲嚶嚀。
“二柴,別鬧……姐姐還要睡覺呢。”
這聲音又軟又酥,聽的容霈林喉嚨一緊,他躡手躡腳地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腰間卻感受到了一陣阻力,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季婉然的手正在抱著他的腰。
季婉然還在說著夢話:“二柴,給你吃包子,陪我睡覺。”
二柴是誰?容霈林臉色黑了,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居然把他當做了別的男人。
他的一雙眸子又沉又黑,季婉然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容霈林不再猶豫直接站了起來,這樣巨大的動靜都沒能把季婉然給弄醒,她只是翻了一個身,腐朽的木板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真是一只豬?!?p> 看著季婉然睡得如此舒服,容霈林嘆了一口氣,上前給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一下。
“你呀?!?p> 手肘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被季婉然包扎好了,上面還系了一個蝴蝶結,也沒有昨天那么疼了,容霈林眼睛閃過了一絲波瀾。
正在這個時候,小木屋的前面出現(xiàn)了好幾個男人,他們的手上還拿著金屬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