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不是說三天內(nèi)才到....也對,一天也算是三天內(nèi)!”
趙二柱渾身勁力稍一運轉(zhuǎn),酒醉感瞬間全無,頭腦清醒無比。
出得山海關(guān),他極目遠眺,但見集結(jié)的大軍以騎兵較多,看裝扮的確是匈奴無疑。
“呔!我乃冒頓單于麾下右大都尉呼延贊!識趣的就大開城門,否則格殺勿論!”
一名魁梧漢子,渾身散發(fā)著暴戾氣息,雙手銅錘,晃動起來嘩啦啦脆響。
“地武境九重巔峰?!?p> 趙二柱負手而立,站在城頭,掃了一眼城下扣關(guān)叫戰(zhàn)的呼延贊。
一旁蕭何暗暗吃驚道:“匈奴國運如此強盛嗎?一個大都尉修為便強悍如斯?!?p> “預(yù)估兵力有二十萬!”
一個副將再三觀瞄后,預(yù)估了一個來犯敵軍的兵力數(shù)字。
此話一出,一眾人驚懼不已。
大都尉領(lǐng)兵不會過十萬,若是此番進犯的兵力真的超過二十萬,那軍中主帥應(yīng)該是比大都尉高兩個級別的谷蠡王。
相傳,匈奴冒頓手下,有個左谷蠡王,修為通天,且善薩滿之術(shù)。
當年冒頓掃平黃河以北數(shù)十個勢力及部落時,左谷蠡王依靠強大修為,給冒頓立下汗馬功勞,專門賜予免死金牌三塊,子孫后輩世襲罔替。
“修為通天是什么修為?”
趙二柱眉梢一挑,反身看向一個文官道。
“這...旁人傳聞,只是說他修為通天,可呼風喚雨,電閃雷鳴?!?p> 那文官皺眉回想,最后憋出了一句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無腦話語。
文官不可掌兵啊!
剛剛?cè)羰巧胶jP(guān)有駐軍,聽到這句話,估計士氣會瞬間跌落谷底。
“趙天使,殺雞焉用牛刀,末將前去會會這廝!”
一個跟隨蕭何左右的將軍,排眾而出,自信滿滿地拱手后,便一躍而下,來至那呼延贊面前。
“這是樊噲副官周蒼,身經(jīng)百戰(zhàn),修為也是地武境九重巔峰狀態(tài),斗殺大都尉足矣!”
蕭何轉(zhuǎn)頭解釋完,便回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向劍拔弩張的城下兩人。
這時,劉樂也走了出來,渾身上下已經(jīng)換好了戰(zhàn)甲,英姿颯爽,一條馬尾束在腦后,迎風左右擺動,很難讓人生出褻瀆之意。
有了長公主壓陣,城墻上百余將士頓時士氣大漲,原本的懼意消散許多。
“你是何人?本都尉雙錘之下,不碾無名之輩!”
呼延贊胯下高頭大馬,居高臨下,傲氣十足。
“哼,記好了,我乃舞陽侯樊噲麾下周蒼,快快下馬受死!”
周蒼正氣凜然,殺伐之意迸發(fā),氣勢絲毫不輸呼延贊。
倆人氣勢洶洶地對視片刻,終是呼延贊性格暴躁,難以自制,駕馬沖鋒,雙錘舞得呼呼作響,率先發(fā)起了進攻。
周蒼較為冷靜,后退半步蓄力,瞅準馬前蹄落又未落之時,手中丈許長的改良長戟揮動。
噗呲~
只見馬前蹄斷為兩截,整個前沖的身體戛然而止,最后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呼延贊一見坐騎殘廢,頓時火爆起來,雙錘舞動,腳步連閃,不躲不避,轟隆隆夾帶著火光,砸向周蒼。
周蒼反應(yīng)機敏,順勢躲開,回身掃了一眼那雙錘砸出的兩眼深坑,心中不由暗自慶幸。
這一擊若是強行接架,恐怕不成肉醬也差不多了。
“刁滑小人,敢與我直來直往戰(zhàn)個痛快?”
呼延贊速度比不上周蒼,于是大喝一聲,開口嘲諷激將,算個粗中有細的將領(lǐng)。
“戰(zhàn)就戰(zhàn)!匹夫憨貨?!?p> 周蒼反唇相譏,手中長戟揮動間,擦出一道電光,直奔呼延贊而去。
反觀呼延贊不甘示弱,雙錘夾帶著烈火,迎面撞來。
兩向碰撞,把周圍土石震得四處飛散,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同樣都是地武境巔峰狀態(tài),想要快速分出勝負,實屬困難至極。
這一戰(zhàn)便是三個時辰,夜幕消退,朝陽初升。
終于,不知是呼延贊力竭,還是注意力分散,當周蒼長戟回馬一捅,電光閃動間,他竟然慢了半拍。
鐮刀狀的長戟,擦著雙錘之間的縫隙,直接撞在了呼延贊的胸口鎧甲上。
噗~
呼延贊一口鮮血吐出,胸口燒焦一大片。
勝負已分,匈奴一方瞬間圍上來數(shù)百士兵,想要將呼延贊救回去。
而周蒼的狀況一樣也是強弩之末,因此并沒有追擊,高舉長戟示威之后,轉(zhuǎn)身就想回城。
“小心!”
城頭一聲警示,與突發(fā)狀況幾乎同步。
周蒼剛欲回身做出防御,就被身后一道綠芒刺中后背,身形一滯,臉色迅速蒼白。
“奸猾小人,吃我雙錘!”
呼延贊一看機會來了,顧不得身上的傷患,舉錘跳起,對著周蒼砸了下來。
周蒼就跟被定住了一樣,就那么眼睜睜被雙錘砸翻在地,一命嗚呼,雙目始終怒睜,死不瞑目。
威武!
威武!
威武!
匈奴二十萬大軍士氣高漲,呼喝聲猶如浪潮,一波高過一波。
“無恥至極!”
“竟然出手偷襲!”
城頭上,蕭何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迅速吩咐士兵去取周蒼尸體。
“夫君,你看出那綠光的底細了嗎?”
劉樂渾身鎧甲被朝陽映照的絢爛多彩,整個人更顯精神奕奕,不過俏臉上的表情卻好不到哪里。
與蕭何等人想法差不多,她知道自己男人的修為高深,可是兩軍交戰(zhàn),尤其是這種大型戰(zhàn)役,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改變戰(zhàn)局。
因此,不僅劉樂,蕭何等人同樣心里沒底。
“還別說,這道綠光當真是難了我一下,從未見過這種怪異功法。”
趙二柱眉頭緊鎖,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極其怪異的功法。
前些日子,第一次見到時,還是在渤海岸礁,那個神秘黑袍人,修為并不高,可就是會的招數(shù)套路太過匪夷所思,讓人很難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嗯?你剛剛叫我什么?”
他說罷,正要繼續(xù)觀察敵方陣營,忽然大腦一陣靈光,轉(zhuǎn)頭興奮地看向劉樂。
“呀,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關(guān)心這些細枝末節(jié)!”
劉樂臉更紅了,伸手在二柱腰間擰了一把。
“哼!一群無恥小兒!且由我來會一會這個莽夫呼延贊!”
說話的是皇宮內(nèi)務(wù)總管老太監(jiān)身側(cè)的一個年輕人,看穿衣打扮應(yīng)該也是個太監(jiān),不過品級屬實不低,跟老太監(jiān)說話時,都很少施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