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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捕神大人

第八十章 黑潮

請叫我捕神大人 老羊肖恩呀 2322 2022-06-26 16:17:41

  起風(fēng)了!

  平京的風(fēng)向,一夜之間大變。

  在陸長歌被抓的當(dāng)天,武考初試第一榜下被抓的事跡便傳開了。

  原先,陸長歌寒門的身份,是最好引發(fā)議論的爆點(diǎn)。大夏科舉多少年來,前十的席位都被世家豪族包辦。

  好不容易眼看將要出一位寒門狀元,臨門一腳前又被朝廷莫名抓了去,連犯案的詳情也不細(xì)說。

  這些原本都能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也是人們?yōu)殛戦L歌鳴不平的依仗。

  可在有心人的壓制下,平京城中一直無人提起這些疑點(diǎn)。

  余慶之本打算聯(lián)合武院同窗,以及那日為陸長歌慶賀的平民百姓,一起去大理寺外鳴冤擊鼓。

  誰料僅僅過了一晚,平京城內(nèi)對(duì)此事的口風(fēng)就徹底變了。

  黑潮襲來!

  城中大大小小的茶館、酒樓、驛站,乃至人流流通處,皆是關(guān)于此事的議論,且風(fēng)向相當(dāng)統(tǒng)一。

  “聽說了嗎?科舉初試第一的陸長歌,是個(gè)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把人家全家上下三口誅盡!”

  這段話幾乎成了這些地方閑聊的開場白。

  為取信于民,有關(guān)陸長歌五花八門的故事都瘋傳出來。

  有議論他消失三年,而后修為極不正常的突飛猛進(jìn)。

  “此子與邪神交易,泯滅良知后,換得一門邪術(shù)。需以人血為媒,殺一人便強(qiáng)一分,待殺得九九八十一人后,便是宗師也奈何不得他?!?p>  言之鑿鑿,卻又荒謬至極。

  偏偏這番話,不少人都信了。

  其中不乏有一些出身寒門,科舉落地的武者,又被迫賣身權(quán)貴世家做個(gè)打手家丁。

  他們原先在陸長歌身上,看到了出人頭地的希望??僧?dāng)輿論嘩然時(shí),這些人又是第一時(shí)間倒戈的。

  “胡說八道!”

  平陽公主別院內(nèi),燕小五憤怒的推開聚眾議論的人群,將滿盆惡臭的屎尿摔在地上。

  “長歌絕不是這樣的人!”

  “燕小五你找死不成!”旁人被他濺了一聲,勃然大怒站了起來。

  可看到他那雙閃爍兇光的眼睛后,默默松開了拳頭,轉(zhuǎn)而譏笑道:“怎么不可能?都是爹娘生的,憑什么我等苦練十年,倒頭成了一場空,他卻能去爭一爭狀元威名?”

  “陸長歌與我們,有什么不同?噢~我倒是忘了,他連爹娘都沒有!”

  人性的丑惡面,往往就是這么真實(shí)。在他們需要鼓舞時(shí),陸長歌可以是支撐希望的擎天柱。

  但支柱崩塌后,他們就會(huì)佯裝理中客,仿佛踩一腳陸長歌,便為自己失意的人生找到了理由。

  看!他的一切,都是用邪術(shù)換來的!

  這一夜,燕小五打了場群架。只要天空放晴,他拖著遍體鱗傷的身軀,蜷縮進(jìn)被窩里。

  他可以打到公主別院內(nèi)的家丁閉嘴,卻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長歌,你該什么辦……

  官府下屬的邸報(bào),也極度關(guān)注此事。宣稱經(jīng)多方打探,還原了陸長歌殺害車夫時(shí)的前后經(jīng)過。

  “那日,陸長歌受平陽公主所邀,前往別院與一眾武道天驕聚會(huì)宴飲。席間陸長歌舉止放浪,言辭間似有天下英才不配入他法眼之意。同坐者季昌庭等人,雖不滿其輕慢態(tài)度,卻也沒多說什么……”

  “誰知陸長歌酒過三巡,借著醉意,便提出要與眾人比試射箭。季昌庭原是不離,可耐不住他三番五次詆毀昌平侯榮耀,便提出要與他一決高下。初時(shí),陸長歌弓馬生疏,差季昌庭遠(yuǎn)矣。”

  “可就是季昌庭奪魁的關(guān)鍵時(shí)刻,陸長歌突然像換了個(gè)人似的,連射數(shù)箭。每一箭都是匪夷所思,不似人間射術(shù)。哪怕是在昌平侯血脈最得利的雷雨天氣,陸長歌還是詭異的贏了?!?p>  “事后,平陽公主好心派車夫送諸位天驕回家。經(jīng)途中車夫多嘴提了一句,問他今日險(xiǎn)勝可有什么要訣。誰料陸長歌突然神色驚變,面露兇光……待殺死車夫后,他唯恐東窗事發(fā),又潛入公主別院,將車夫一家殘忍殺害?!?p>  ……

  砰!

  余慶之氣憤的將邸報(bào)摔到桌上,指著這攤顛倒黑白的廢紙痛罵:“通篇都是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的臆斷!當(dāng)日我也在場,事實(shí)壓根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東陽武院內(nèi),一眾同窗圍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長歌這次只怕是難了……”

  “百姓不會(huì)追究事實(shí)的真相,只要權(quán)威者給出一份說得過去的解釋,他們就會(huì)深信不疑。”

  李東澤撿起邸報(bào),只覺得其上字字珠璣,和外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連起來,毫無破綻。

  顯然幕后之人,要已提前布置好了一盤大棋,并占著先聲奪人的架勢,占據(jù)了輿論高潮。

  “難道就不能再想想辦法了嗎?”賀蒙焦急大喊,在房中來回踱步。

  武院大門被推開,一臉疲憊的林盤山與王沖兩位師傅,步履蹣跚的回到教堂內(nèi)。

  見眾人祈盼的眼神望來,兩人苦澀的搖搖頭,沉默無言。

  費(fèi)勁半輩子人脈,也請不來一人愿替陸長歌仗義執(zhí)言。

  余慶之蹭的一聲跳了起來,著急火燎的朝外頭狂奔。

  呼~呼~呼~

  余慶之叉著腰,半蹲在東區(qū)一處府宅外,累的喘著粗氣。

  抬眼望去,宅院前寫著姚府二字。

  禁軍左驍衛(wèi),姚廣孝校尉的府邸。

  余慶之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六旬老嫗。

  “學(xué)生余慶之,有要事拜見姚校尉!”

  片刻后,姚廣孝神色復(fù)雜的出現(xiàn)在門外。

  “這事……我?guī)筒涣恕!?p>  而后,姚府大門緊閉,不再見客。

  余慶之沒在原地停留,又毫不猶豫的縱馬闖入玄武大街。

  站在武圣像前,他聚氣朝天怒吼,七品武者的神念真氣肆意破壞著。

  他不知道六扇門身居何處,要想進(jìn)去,就需先惹出些事情來。

  很快,鐵牢般的馬車駛向武廟,將余慶之蒙上雙眼,押回六扇門。

  ……

  六扇門內(nèi),裴清風(fēng)聚集了一眾金牌、銀牌捕頭,商議對(duì)策。

  “王家已下了最后通牒,若六扇門插手此事,便要?jiǎng)佑米孀诹粝碌氖テ鳎瑪嗔乳T三成氣運(yùn)?!?p>  聽聞這等消息,便是連與陸長歌最交好的羅、楊二位捕頭,也不敢說出營救的話語。

  “捕神大人尚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六扇門氣運(yùn)絕不可出事!”葉弘沉吟片刻,沉重的說出建議。

  “明哲保身吧?!迸崆屣L(fēng)瞇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余慶之被帶來一間密室內(nèi),待揭下眼罩后,看見六扇門的羅捕頭正坐在他面前。

  “羅捕頭,我……”余慶之急忙要說出請求。

  “抱歉……”羅繼長垮著臉,用小刀磨著自己的一片指甲。

  “六扇門……無法襄助長歌小友了。我很抱歉!”

  “武廟的事,我會(huì)替你擺平,一會(huì)兒會(huì)有專人,護(hù)送你離開?!崩狭_失意的走了。

  余慶之呆愣在原地,感覺有一盆冷水潑在他頭頂,讓他心里發(fā)寒。

  禁軍閉門,六扇門沉默。天底下,還有誰能救長歌!

  余慶之想起陸長歌被抓前的囑托,心中再度燃起幾絲希望。

  去曉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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