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陽略微思惻,龍城的大經(jīng)銷商過來,受害的都是在座的各位,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是不管暫時還是將來。這不是由誰說了算的,是市場說了算的。
主要就是因為,他在政府食堂供貨這一塊,沒有糾葛,沒有利益。
不過,他還是關(guān)心的問道:“那現(xiàn)在是什么問題?”
“很簡單,即使這塊市場很大,龍城那邊也不可能親自伸手過來,從目前的信息看,他們是要在這邊找一個配貨商,他們出錢占股,配貨商負(fù)責(zé)送貨和管理,而這個配貨商,就是溫凱?!?p> “不是....這怎么就是溫凱了?”
米陽一下愣了,怪不得這些人明知道這事情和自己沒關(guān)系還跑過來,原來是溫凱在這里面插了一腳啊?
龍城那邊要在這邊找一個人做配貨商不難理解,因為全縣機關(guān)食堂上百,這是需要一個當(dāng)?shù)氐膫}庫和團隊來執(zhí)行的,如果全部由龍城那邊送,那成本會高的嚇人,效率上也不合適。
只是要是定了是溫凱,以此人的性格,還有龍城那邊的支持,到時候東鎮(zhèn)食品協(xié)會還真可能管束不住,到最后影響到所有人。
“溫凱此人手眼通天,真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關(guān)系,這好處都能被他撈到?!蓖趿τ悬c感嘆。
他們來的路上就溝通過,一旦溫凱拿到經(jīng)銷商資格,加上魯民、劉軍等,他們那個小團體在東鎮(zhèn)食品協(xié)會的影響力就會急劇擴大,到時候就不是糧油上面被放開了,其他的產(chǎn)品大類,也都有可能。
米陽緩了下腦子,突然說道:“有沒有試過,咱們協(xié)會內(nèi)部推薦一個經(jīng)銷商上去?”
幾人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只有白二孩嘆口氣,“昨天我就聽趙會長溝通過,給那邊報了幾個人,但上午看趙會長臉色,應(yīng)該是對方?jīng)]同意?!?p> 白二孩說著話,眼角卻瞥了米陽一眼。
他知道,趙政健匯報的那幾個人里面,在座的只有他白二孩,另外就是劉軍,甚至還有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他知道,那是趙政健的小舅子。
其他幾個有實力的,包括魯民,趙建政都沒有往上報,聽說是魯民自己拒絕了,原話就是寧為雞首不為鳳尾。
白二孩有點佩服魯民,這些食堂的年銷售額,足足有三千多萬,雖然利潤低了點,但根據(jù)他的計算,扣除各項成本,到手起碼也在一百萬以上。
就算龍城那邊占一部分,那一年到手也是大幾十萬,躺賺的錢,不香嗎?
所以,他很積極,甚至昨晚還親自跑了一趟龍城運作,只是收效甚微,今天就傳出了對方要確定溫凱的消息。
“有打聽到龍城哪家公司中標(biāo)嗎?”
“維康食品?!?p> “維康?”米陽不自覺的把聲調(diào)提高了一下。
“嗯,九州那邊的一個經(jīng)銷商,聽說龍城那邊很多機關(guān)食堂,也是這個維康食品負(fù)責(zé)?!?p> 米陽怔可下,掏出兜里的小靈通打個電話,卻不想小靈通先響了起來。
“米陽,我是溫凱?!?p>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還在談?wù)撨@家伙,這就給米陽打過電話來了?
只是,現(xiàn)在兩人矛盾早已經(jīng)升級,這時候溫凱主動打電話給自己干嘛?
“你小子不要壞我好事,不然我跟你沒完!”米陽正準(zhǔn)備問怎么了,對面溫凱沒頭沒腦就來了一句,然后就掛了電話。
米陽端著小靈通,暗罵一聲神經(jīng)。
剛罵完,小靈通又響了起來。
“哈哈,米陽,你小子也該換個手機了,你這小靈通老打不通,該扔了。”對面?zhèn)鱽硭实男β暋?p> “顧總,您怎么響起打電話來了?”
“正好到東鎮(zhèn)談點業(yè)務(wù),這不想起你來,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米陽沉吟了一下,這個場合,感覺有點不太合適,不過隨即又想到,大中午再找地方,還不如就這了,于是就再次把地方名字給顧維康報了一下。
米陽打電話也沒避開眾人,隨口說了一下有朋友,就去了門口。
十來分鐘后,樓梯上上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溫凱,詫異了一下,不過看到溫凱身后的劉軍、魯民還有被兩人圍在中間的顧維康的時候,就笑了。
溫凱剛才的話還言猶在耳,這會在看這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來者是客,米陽迎過去,挨個握手之后,帶到了備席上。
“抱歉,顧哥,只能在備席了?!?p> “沒事,沒事,我們也沾沾文曲星的喜氣。”顧維康進門就看到了掛在上面的條幅,故有這么一說。
聽到米陽的稱呼,溫凱眼神一變。
剛才顧維康提出找米陽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所以才有給米陽的一通電話。
他一向自視甚高,而且,劉軍私下也跟他交了底。雖然劉軍沒有拿到糧油的經(jīng)銷權(quán),但這次借助魯民的關(guān)系,全力出手,拿到這個維康食品東鎮(zhèn)的配送業(yè)務(wù),也是一個契機。
等過一段時間,他們自然會在食品協(xié)會里重新商討,擴大溫凱的經(jīng)銷范圍。
而且,昨天、今天,他也親自跟著劉軍他們跑了,也得到了顧維康的口頭承諾,這種承諾,直接給他吃下了定心丸。
不過看著米陽和顧維康談笑風(fēng)生,他又有點緊張。
打從米陽跳出劉軍商行,生意干的風(fēng)生水起后,他在劉軍商行的日子,就一天難過一天,總感覺背后有人指指點點的,戳他的脊梁骨,雖然,他自己也明白,這或許都是錯覺,疑心生暗鬼罷了。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自己還是打工,或者說生意沒超過米陽一天,他這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便會存在下去,這種感覺,令他坐立不寧、寢食難安。
所以,但凡看到米陽表現(xiàn),他心里就感覺不舒服,他知道他這種心態(tài)不好,是叫嫉妒,但沒辦法,憑誰被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壓在身上,也不舒服。
即熱坐下寒暄后,白二孩他們也過來一一知會,后來干脆兩桌拼一桌,直接坐到了一起,聊著聊著,話題難免就延伸到了這個新經(jīng)銷商和龍城這個中標(biāo)公司的身上。
只是白二孩他們不知道,那個中標(biāo)公司的老板,就是坐在這里的顧維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