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并不認識米陽,聽到米陽的招呼,也就是點點頭,然后就自顧自的轉(zhuǎn)著輪椅走了。
宋屏兒的臉色掩映在燈光下,面無表情的看了米陽一眼,推開門把米陽讓進了里面。
宋家的房子從外面看就是五間青瓦房,木質(zhì)的格子門窗,看樣子是幾年前的建筑風格了。走進里面,裝修到是不錯,時興的皮質(zhì)沙發(fā),高低錯落的組合柜,鋼化玻璃茶幾,客廳布置的挺溫馨。
“屏兒,來者是客,你先招待,我去倒杯茶?!?p> 燈光下,宋屏兒的母親聲音軟糯,聽起來感覺和宋屏兒平時說話到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進來坐吧?!彼纹羶嚎囍鴤€臉,但在屋里明亮的燈光下,身影到是襯托的越發(fā)苗條,明秀的五官也充滿了膠原蛋白,光潔艷麗。
身上的衣服還是下午那一套,硬朗嬌艷的氣息,白的襯領(lǐng)映襯的面龐愈加白皙,豐聳的兇器把西服頂了起來,那種職場女強人的英挺媚惑,仿佛只有她才能完美展現(xiàn)。
米陽自顧自的進門坐下,陳彪?yún)s守在門外,大晚上的他自己覺得不適合進門,就退了幾步站在了院子里。
只是他的眼光自然也放在了宋屏兒和米陽的身上。
就感覺這么漂亮的人兒,就和電視劇里那些漂亮麗人一樣,不對,比那些電視演員都漂亮。
這樣的美人,他隱約也有點緊張,只是看米陽鎮(zhèn)定自若,他就覺得還是米陽厲害。
“噸”滿滿一杯水放在米陽面前,確實宋屏兒從她母親手里把水接過來,把米陽震的一愣,心說這人,看不出,還有點暴力傾向啊?
而且看她力道十足,這自己也沒招惹???
“宋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既然進了門,米陽覺得自己多少要幫點忙。剛才陳彪都給溫建軍打聽了,事情應(yīng)該是不太嚴重。
宋屏兒本不想說,但沉默了一會,想起來米陽在公安那邊也有點關(guān)系,就說了一下。
事情很簡單,宋屏兒去找劉軍貸款,劉軍拖著辦不了。后面宋屏兒從米陽那里出來后,又去找了一趟,要求劉軍把宋屏兒在公積金里面的股金退出來,卻被劉軍以不合規(guī)矩唯有拒絕了。
然后后面是重點,趁著四下無人,劉軍對宋屏兒提出了非分要求,正好被來找宋屏兒的弟弟宋濂聽到,就隨手操了把刀要教訓劉軍。
宋濂有白血病,身體也虛弱,鬧半天結(jié)果,沒把劉軍傷到,只是損壞了劉軍的一點東西,但畢竟是持刀傷人,哪怕是未遂,也被公安這邊抓了回去。
想來姐夫溫建軍剛剛急急忙忙走了就是處理這個事情了。
“這個事情,我明天問一下我姐夫,你就不要出面了,能解決。”米陽想了一下,現(xiàn)在劉軍有求于他,更何況整個事情劉軍才是罪魁禍首,這個事情不難解決。
宋屏兒聽到米陽的話,俏臉雖然還是寒冰一塊,但一絲喜色還是掩藏不住,轉(zhuǎn)身就裊裊婷婷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坐在了米陽對面。
那優(yōu)雅大方的姿態(tài),扭臀提足的走路姿勢,別樣性感,簡直把米陽的眼睛都看直了。
“看啥呢?”嬌嗔的說了米陽一句,似乎她自己也感覺語氣有點不對,就沉靜下來。
米陽一下被點破,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
稍微頓了一下,說道:“我看外面院子沒有啥庫存了,這段時間供貨出問題了?”
說道正事,宋屏兒也放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現(xiàn)在我送貨都是從外地進貨,進多少送多少,家里的庫存早就沒了?!?p> “憑借你家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就算損失,也不至于要到處借貸吧?從外地調(diào)點貨,給你點賬期應(yīng)該不難吧?”
“如果只是生意周轉(zhuǎn),確實不難?!?p> “那是怎么回事?”
“是那一批病死雞的處理?!?p> 米陽有點不懂,他畢竟沒有設(shè)計過禽蛋這一塊。
不過很快,宋屏兒就給他說明了。
這次禽流感以及豬瘟的影響空前巨大,縣里環(huán)保機關(guān)進行了統(tǒng)一的無害化處理,費用也有一點補貼,但即便如此,她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超過十萬。
而且這次的處理,縣里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無序化養(yǎng)殖的危害,就給宋屏兒重新規(guī)劃了一片養(yǎng)殖區(qū),而且環(huán)保方面的建設(shè)一定要跟上,這導致宋屏兒為此還要付出高達十數(shù)萬的建設(shè)成本。
而如果她放棄建設(shè),縣里那些虎視眈眈的養(yǎng)殖戶瞬間就會將這個機會據(jù)為己有,到時候她的禽蛋銷售生意指定不能經(jīng)營下去了。
她這么一說,米陽就明白過來了。禽蛋產(chǎn)業(yè)不和生豬一樣,魯民不養(yǎng)豬,但是掌握了屠宰場就不怕競爭,畢竟民間生豬供應(yīng)不斷。而宋屏兒如果不養(yǎng)雞了,她總不能一家家收雞蛋去吧?
那就是另外一種模式了,所以米陽直接問道:“劉軍那邊怎么說?”
“劉軍說,要么等九月份之前的貸款收回來給我,要么我陪他睡一晚,他把手里其他家的貸款停一下,讓給我。”
“嘭”米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劉軍這么肆無忌憚?”這是協(xié)會的公積金,并不是劉軍私人的錢,如果劉軍這么放肆,東鎮(zhèn)還有他劉軍的容身之處?
“沒有明說,但誰也能明白這個意思,所以宋濂才發(fā)怒了?!?p> 宋屏兒這么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就心動,你劉軍惦記也正常,但這么威脅,就有點下作了???
“你下午找我就是說錢的事情?”
“嗯,我這幾年生意上的錢都給宋濂還有我爸治病用了,積蓄不多。這次禽流感后我又四處籌措了二十來萬,但還差十來萬,就四處找人看看能不能幫忙?!?p> 宋屏兒沒好意思說她準備套路米陽的事情,不然那自己就太過于下作了。
米陽怔住,一個白血病人,一個半身癱瘓的父親,全家的責任背在她身上,真的夠不容易的。
米陽告辭的時候,宋屏兒送了出來,米陽也沒多說什么,對她點點頭,便轉(zhuǎn)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