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渾身好疼好疼。
李小雅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疼痛,好像身體里有好多小蟲子在不停的鉆呀鉆,在狠狠地啃咬著她。
她好想將它們趕出去,可小蟲子卻越來越多,怎么都趕不完。
在被一次次如針扎般的刺痛折磨過后,她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了病床上。
意識逐漸模糊,她看到了一顆粉色糖衣包裹的糖果,這顆糖果是隔壁病房的壞男孩兒給她的。
媽媽說,每一顆糖果里都蘊含著神奇的魔力,不管有多難過,有多疼,只要將一顆糖果含在嘴里,就沒事兒了。
她努力地伸手去抓那顆糖果,想象著糖果的甜美,就這么慢慢地昏了過去……
……
外城區(qū)中部的一棟老舊別墅前,三個人影匆匆而至。
“葉先生,我說的那個新人類就住在這棟別墅里。他是外城區(qū)各大酒吧的???,幾乎每晚都會帶著不同的舞女回家。野獸酒吧出事的前一晚,我還看到他扛著一個舞女回來?!?p> “你怎么會對一個新人類這么了解?是不是又偷懶了?”
旁邊的高大身影怒聲道。
“執(zhí)事大人,您不能冤枉我啊!我之所以盯著這個新人類,還不是為了……為了從舞女的身上摸點兒好處嗎?您是不知道,這個新人類雖然帶舞女回來,可從來不過夜,也就十幾分鐘,他準保會將舞女從房子里扔出來。被扔出來的舞女都是昏迷不醒,我趁機摸點兒生存點怎么算偷懶呢?”
“真的只是摸點兒生存點?”
“嘿嘿……主要是摸生存點。”
葉墨沒有再聽下去,直接拎著砍刀快步走向了別墅的大門。
被稱為執(zhí)事大人的高大身影一看,不由得一愣。
“喂,哥們兒!這可是新人類的家。你就這么進去?”
但葉墨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來到門前狠狠就是一腳。
“咣當”一聲,大門被踹開,他未做絲毫停留,徑直地走了進去。
高大身影看了看葉墨的背影,干咽了一口吐沫。
“瘋子,這家伙絕對是個瘋子。哎呦!我突然想起來好像還有點兒別的事要做,那個……我先走了?。∧懔粼谶@兒等他!”
說著,高大身影轉(zhuǎn)身便走。
“執(zhí)事大人,您別把我一人留在這兒??!萬一警視廳的夜巡員來了可咋辦吶?執(zhí)事大人?”
見執(zhí)事大人連跑帶顛的漸行漸遠,剩下的家伙苦著一張臉,只能無奈地向著黑暗的陰影處挪了挪。
“和新人類硬剛,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抱怨了一句,他蹲下身子,好讓自己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人人避之不及的新人類,葉墨竟敢這么堂而皇之的硬闖進去,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作死的行為。
但葉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快點兒找到李小雅,時間拖的越久,李小雅就越危險,即使為此而得罪新人類,遭到警視廳的通緝追捕,也在所不惜。
大門被強行踹開的聲響很快便引起了房中人的注意,透過堅固的防盜窗及窗后的窗簾,仍能看到別墅內(nèi)第一層的房間有燈光亮起,依稀可見有個高大的人影從客廳走向了房門。
葉墨的動作極快,搶先一步來到了門的一側(cè),耐心地等了起來。
屋內(nèi)的腳步聲漸漸臨近,然后停止。
看樣子,屋內(nèi)人就在門后,應該正在通過門上的貓眼向外查看。
就這么過了幾秒鐘,“咔嚓”一聲,房門被人緩緩打開,接著一把獵槍的槍桿從門后伸了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埋伏在門旁的葉墨猛地一刀砍出。
只聽到“噌”的一聲,獵槍的金屬槍身竟被一刀砍成了兩截。
門后持槍的新人類不由得大驚失色,趕忙向后退開。
可他才向后退了兩步,那把銹跡斑斑的利刃就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咕嚕!”
門后的新人類干咽了一口吐沫,心中有些犯嘀咕。
“這可真是見了鬼,刀還能砍斷鋼槍?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但低頭這么一瞧之后,他眼中的驚慌失措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怒和蔑視。
“你……你是純種人?你要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高貴的新人類嗎?該死的渣滓,你最好放下你的刀,不然的話,我就讓警視廳的人把你抓去喂災獸!你聽到了沒有?你想死嗎?”
在大多數(shù)新人類的潛意識里,純種人都是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的膽小鬼,他們只要想欺負,隨時可以欺負,只要想玩弄,就可以隨便玩,就算是不小心玩死了也不要緊,警視廳只會處理新人類之間的案件,純種人的死活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說句毫不過分的話,純種人在新人類的眼中,只是一群散發(fā)著惡臭的賤胚子,看著就覺得惡心,恨不得上去踹一腳。
不過無聊時用來解解悶兒,發(fā)泄發(fā)泄倒也不錯,比如那些純種人的舞女,舞男,不僅風騷露骨,而且足夠廉價。
面前的純種人雖然有點兒不同,但應該也只是個餓瘋了的蠢貨罷了,他難道還敢真的傷害新人類嗎?
“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把刀放下!一個丑陋惡心的純種人還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啊……”
未等這新人類把話說完,葉墨手中的砍刀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瞬間從傷口向外流出。
“別……別沖動,你不就是想要生存點嗎?我可以給你10個,不,50,100個!如果生存點還不夠,屋里有食物,有水,你……你可以隨便拿!”
這個新人類顯然怕了,雖然他不想低下高貴的頭顱,但脖子上的疼痛卻讓他不得不妥協(xié),先保住命,回頭再讓這個該死的純種人付出血的代價。
只可惜,葉墨仍舊沒有挪開手中的砍刀,反而又割深了一些。
“啊……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瘋了嗎?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知道純種人殺害新人類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執(zhí)法處的那些家伙都是變態(tài),他們會叫你生不如死的。放了我,一切都可以商量?!?p>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包括你對那些舞女都做了什么。”
葉墨冷冷地道,帽檐下的深邃眼眸之中泛起森然的寒光。
……
幾分鐘后,葉墨拎著帶血的砍刀走出了別墅,他身后的門內(nèi)癱坐著那個該死的新人類。
新人類的手腕和腳腕都是血,已經(jīng)無法動彈,但臉上卻掛滿了邪惡的笑容。
“哈哈……你這個蠢貨,你以為你還能救她出來嗎?我告訴你,進入那個地方的純種人都會死,沒有一個能活下來。那個地方就是個屠宰場,就是煉獄。你進去也會死,你們都會死!等著吧,我會親手將你的尸體剁碎去喂巨墻外的災獸,讓你墜入無盡地獄。哈哈……哈哈……”
葉墨沒有說什么,只是頭也不回地拋出了手中的砍刀。
砍刀在半空中快速翻轉(zhuǎn)了好幾圈,伴隨著“嗡嗡”的破空聲,“噗嗤”一聲準確無誤的釘入了那新人類的脖頸之中。
PS:新書求各種支持,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