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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136章 日子難過

  清吾立刻緊張起來,“暈倒了?她沒事吧?人在哪里,帶我去看她!”

  說著,她便在硯塵玨的攙扶下,從臥榻上下來。

  江銘昀知道清吾的性子,也知道她跟江七白感情有多好,生怕她等下瞧見了江七白,情緒激動。

  一個有孕,一個體弱,哪一個都很脆弱。

  江銘昀嘆了口氣,道:“你先冷靜些,我先與你說說是怎么回事,你不準激動,等下瞧見她,也不要沖動,能做到嗎?”

  清吾連忙點頭,“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雖然她點了頭,可江銘昀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看了硯塵玨一眼,道:“你抱好她,別讓她沖動?!?p>  硯塵玨沒好氣的點了頭。

  江銘昀這才把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自從妖族回來,江銘昀便開始了四方降妖除魔。

  可他心里總歸是有個念想,雖然江七白已經(jīng)成婚了,他也沒打算還跟她有什么來往,只是心里想念,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若是她嫁的是個良人,日子過得好,江銘昀也不會不放心。

  可偏偏,江七白嫁的是郭席瑞那等小人。

  江銘昀鄙夷郭席瑞,覺得他保護不了江七白,因而,想去看一眼,確認她過得好。

  于是乎,江銘昀用混沌山上的女鬼作為由頭,到了混沌山。

  起初,他還怕自己突然出現(xiàn)太突兀,便在山中游蕩幾日,這才終于下定決心,裝作不經(jīng)意的跟她偶遇。

  江銘昀見到江七白,是盛夏的午后,正是最熱的時候。

  混沌上這地方,每年盛夏都像是要把人曬掉一層皮似的。

  那刺眼的陽光甚至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若非江銘昀從清晨就追趕一只跑得極快的猴妖,也不會拖到這個時辰還不下山。

  遠遠的,江銘昀瞧見一顆高大的漿果樹上,站著一個少女。

  大概是太熱了,少女的衣袖都卷到了肩頭,一身素凈的布衣,沒有任何顏色。

  少女背著一個不大的竹筐,竹筐從她肩膀到后腰,鏤空中,江銘昀能瞧見竹筐底下鋪著的青草和青草上一顆顆鮮紅的漿果。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江銘昀也能認出來這人是誰。

  他就這么站在烈日下,看得呆了。

  江銘昀時常鄙夷清吾,一瞧見硯塵玨就走不動道兒了。

  如今換成了自己,他才知道這是再尋常不過的。

  很久很久,少女從樹上爬下來,竹筐里已經(jīng)盛滿了漿果。

  幾乎是本能的,江銘昀下意識躲藏起來,沒讓江七白發(fā)現(xiàn)。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原本不是打算說自己是來降妖的嗎?

  這一刻,江銘昀惡劣的想著,只要這個理由沒有用,就可以再多看她幾次。

  可他忘了,自己明明一開始是打算只看一眼就離開的。

  等到少女背著竹筐往山下去,江銘昀又跟在身后,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

  對于從小到大都活得板板正正的江銘昀來說,這樣的行為是令人不齒的。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他安慰自己說:我只是想送她下山,只是怕山里的妖怪攻擊她。

  然而,這么炎熱的午后,便是妖怪也是不愿意出來的。

  打從這日起,江銘昀每日晌午都會來這里。

  少女每日都來,久而久之她的皮膚日益的被曬得紅了起來,甚至有些曬傷了。

  江銘昀瞧著頗為心疼,于是買了不少曬傷的藥膏,趁著天亮之前,放在她家門口。

  一日,兩日……

  江銘昀一面鄙夷暗罵自己,一面又樂此不疲的重復(fù)著這樣的日子。

  甚至,他漸漸的摸透了江七白每日的行蹤。

  卯時起身,洗衣做飯。

  巳時往西山去拾枯草,午時回家做飯。

  未時在東山采漿果,拿去鎮(zhèn)子上賣果子,戌時才能回家。

  日復(fù)一日,好似每日都忙忙碌碌。

  江銘昀也開始有了一個疑惑,這些事情都由江七白一個人在做,那她的夫君呢?

  人啊,一旦有了好奇,就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即便是正直死板如江銘昀,也逃不過。

  這日,他看著江七白離開,便一直等候在她家附近。

  直到申時一刻,屋子里才走出一個伸著懶腰,微微發(fā)福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郭席瑞。

  一見他,江銘昀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里越發(fā)厭惡。

  郭席瑞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嘴里叼著一顆隨手薅來的狗尾巴草,哼著小曲兒往鎮(zhèn)子上去。

  他這副清閑的模樣,著實讓江銘昀討厭,可還是跟上了他。

  江銘昀很想知道,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郭席瑞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跟了一個江銘昀,旁若無人的往賭坊去。

  可到了門口,那看門的兩個壯漢和他推推搡搡,不讓他進去。

  郭席瑞不滿的嚷嚷起來,“憑什么不讓我進去?你們這賭坊還看人下菜碟不成?”

  壯漢鄙夷道:“看人下菜碟,也要有菜碟可下。你這等人,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連一局的賭注都拿不出,只會湊熱鬧的,還是滾遠點?!?p>  郭席瑞是拿不出錢的,可卻不是一直拿不出錢。

  先前他啃著成婚之時,硯塵燼等人送的豐厚賀禮,家底兒也是頗為殷實。

  只是賭了幾次之后,他就輸?shù)貌铧c兒把人賠進去。

  因為這事兒,郭席瑞和江七白大吵了一架。

  素日里看著柔柔弱弱,安安靜靜的江七白,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也是毫不退讓的。

  除夕那一晚,郭席瑞同清吾賭棋,把屋子都押上的事兒,也是江七白心里的一個結(jié)兒。

  兩人這一架吵了幾個時辰,江七白也為此哭了很久。

  郭席瑞自己心里也郁悶,可一想到他確然是輸?shù)袅怂械募耶?dāng),往后這日子還是要過的。

  可偏生他自己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兒的,只能忍著脾氣哄了哄江七白。

  江七白要他保證,這輩子都不再賭了。

  郭席瑞雖然心里有諸多不滿,但也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承諾了不賭,郭席瑞是真的沒有再賭,然而并不是他這人多有骨氣,只是因為口袋里實在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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