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小天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正打開柜子準備一些衣物,突然感覺背后刮過一陣微風,小天后頭一看,戴著斗笠的乞丐師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背后。
“師父!”
驚訝之余的小天,趕緊走到門口往外看了看,看見沒人發(fā)現(xiàn)才把房門關(guān)上。
“師父,你怎么來了?你不是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嗎?”
看著震驚的同時仍然頭腦清晰,處事不驚的小天,乞丐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乞丐并沒有馬上回答小天的問題,而是抬手一揮,一個黑影快速向小天飛去。
小天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接住,低頭一看,手中竟是一塊玉佩,只見這塊玉佩通體黝黑如墨,晶瑩剔透,造型古樸,雖然不懂,但小天一看就知道是塊好玉,只是玉佩上刻著一只從未見過的異獸。
“小天,渝城里你人生地不熟,這塊玉佩為師送你傍身?!?p> “師父,這塊一定不是普通的玉佩吧!”
乞丐哈哈一笑:
“你這小子,頭腦確實聰明,這快玉佩其實是我們修仙之人隨身攜帶的儲存法器?!?p> 小天一臉疑惑:
“儲存......法器?”
“閉上眼睛,集中意念,想著玉佩就是一個口袋,然后試著慢慢打開它?!?p> 小天按照乞丐教的方法,果然感覺到玉佩中蘊藏著一個巨大的空間。
“小天,再嘗試著用意念將床上的衣服收進去?!?p> 小天睜開眼睛,盯著床上的衣服,意念一動,那些折好的衣服就憑空從眼前消失了。小天趕緊再用意念查看玉佩,果然都在其中!
此時的小天心里是既震驚又興奮:這也太神奇了!
“師父,我想把小黑也裝進去,帶到渝城陪我玩兒,可以嗎?”
乞丐哈哈一笑,說道:
“當然可以,小黑是......”
還未等乞丐說完,小天就迫不及待地將窗戶打開一角,往院子里望了一眼,就聽見一陣細微的犬吠轉(zhuǎn)瞬即逝。
乞丐一驚,趕忙說道:
“快把它放出來!那里面沒有空氣,不能裝活物!”
小天一聽嚇了一跳,趕忙把小黑從玉佩里取了出來,只見閃過一道黑影,一只嘴唇發(fā)紫的小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正是小黑。
小天擔心不已,不過好在小黑進去不久,一會兒便慢慢恢復了過來,這時小天才稍稍安心。
“好了,小天,時間不早了,臨行前為師還有兩件事要叮囑你。”
“師父請講!”
“第一,財不露白,此枚玉佩是法器之事切不可告知他人;第二,外面還有很多修仙者,人心叵測,現(xiàn)今你修為尚低,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
小天聽完一臉正經(jīng):
“師父放心,小天明白!”
乞丐點了點頭,抬手一揮,一陣微風刮過,便消失不見。
小天隨后告別了大哥和爺爺便跟著洛城主一行人,離開了竹風小院。
路上,洛城主、小天同坐一輛馬車,那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則在車內(nèi)伺候,而那三位武者則騎著馬一前、一左、一右護著馬車前行。
車上,洛城主對小天十分照顧。
“小天,這是周青,這段時間他就跟著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他說!”
待洛城主說完,那位叫周青的少年便向著小天低頭行了一禮,禮貌的說道:
“古公子,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人便是?!?p> 小天趕忙起身回禮,說道:
“你叫周青是吧,我看我們年齡差不多,不用小人大人的,就以兄弟相稱吧,我今年十二歲,不知道你今天多大?”
周青拱手回答:
“在下今年十五。”
“你跟我大哥一樣大,這樣吧,以后我就叫你周大哥吧,周大哥,你就跟我大哥一樣叫我小天吧!”
周青抬眼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洛城主,只見洛城主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叫到:
“小...天...”
“周大哥,站著怪累的,來這邊坐吧!”
還沒等周青反應(yīng)過,就被小天一把拉到旁邊坐下,雖然一點都不習慣,但看著小天友善的笑臉,心中不禁覺得暖暖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洛城主不禁對小天刮目相看,笑著對兩人說道:
“好,年輕人就是要多交朋友,周青,你既然當了人家大哥,就要多照顧小天。”
“是,家主!”
一行車馬塵土滾滾,不知不覺在路上行進了一個多時辰,漸漸走出了龍溪鎮(zhèn)的地界。
此時,道旁的樹林一陣枝葉晃動,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透過枝葉的縫隙直直的盯著遠去的一行人,片刻之后,黑影一閃,又消失不見。
馬車上,小天想起這次去渝城的目的,于是開口向洛城主詢問:
“洛城主,不知道洛公子的身體究竟是怎么了?”
一提到這事,洛城主不禁眉頭緊鎖,輕嘆一口氣: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半個月前犬子突然昏迷不醒,昨晚突然渾身抽搐不止,夏神醫(yī)說情況危急,所以才連夜趕來求助?!?p> 小天一臉驚訝:
“連夏神醫(yī)也沒有辦法嗎?”
洛城主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夏神醫(yī)說犬子身體毫無病兆,醫(yī)術(shù)根本無法醫(yī)治,夏神醫(yī)也是用盡畢生所學才能勉強緩解病情。”
“毫無病兆?”
還未等小天從吃驚中走出來,一旁的周青突然忿忿的說道:
“家主,一定是烏衣幫那群人害的公子!”
洛城主臉色一凜,對著周青嚴肅地說道:
“周青,沒有證據(jù),不可亂講!”
聽到這,一旁的小天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烏衣幫,好熟悉的名字?!?p> 正當小天努力回想的時候,只聽車外傳來一聲馬的嘶鳴,隨即車身一頓,停了下來。
“阿信,出什么事了?”
洛城主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粋€雄厚的聲音: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稟城主,只是幾個打劫毛賊,屬下這就去處理?!?p> 車內(nèi)的小天打開馬車的窗簾,好奇的看著外邊。
只見十余個蒙面大漢拿著明晃晃的大刀站在道路中間,而一直在馬車前面的那名叫阿信的武者縱馬前行幾步,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對著一行大漢說道:
“城主金令在此,爾等還不退下!”
沒想到這群土匪不僅不退,帶頭那個身材魁偉的壯漢反而拿著刀向前迎上來,不屑的說道:
“拿個破牌子就像嚇唬我,哥哥告訴你,我們可是嚇大的!別廢話,快把錢拿出來,不然,哼!別怪我們刀下不留情!”
“找死!”
只見阿信雙腳一踩馬鐙,便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抬掌直取對面壯漢面門,速度之快,轉(zhuǎn)眼即到,一看便知,阿信想一擊斃命。
誰知那名壯漢毫不慌張,抬手也是一掌迎去,兩掌對擊的一瞬間,一股氣流迸出,兩人分別連退數(shù)步才站住。
阿信心中一驚,雖然剛才這一掌只使出了六成勁力,但也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能接下的。
“能接我一掌,你一定不是一般的匪徒,我說的沒錯吧,曾堂主!”
壯漢一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什么曾堂主,你......你認錯人了?!?p> “曾堂主,雖然你極力掩飾,但還是藏不住你所練霸虎功的勁力。”
壯漢聽完哈哈一笑,解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長著絡(luò)腮胡的黑臉。車中的小天一看便認出,此人正是當日攤前鬧事的曾虎。
“哈哈,不愧是驚渝三煞的大哥,這樣都能認出我?!?p> 阿信也不跟曾虎羅嗦,大聲喝道:
“別廢話,你們?yōu)跻聨透颐俺浞速\攔劫城主車駕,是不想活了嗎?”
曾虎突然收起笑容,臉色變得陰沉,語氣也變得冰冷:
“我不想活?哼!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兄弟們上,不留活口!”
話音一落,曾虎身后的一群大漢便揮刀向洛城主一行人沖來,從其輕盈且穩(wěn)健的步伐來看,應(yīng)該個個都是武家好手。
面對這人多勢眾的陣勢,阿信也不慌張,只是將右手搭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冷冷地看著沖來的人群。
等到那群蒙面匪徒?jīng)_到離自己十步距離時,只見阿信雙眼一凜,伴著一聲清脆的劍吟響起,前面的數(shù)名匪徒竟口吐鮮血向后飛去,倒在地上痛苦掙扎,再轉(zhuǎn)頭看看阿信,右手依然隨意地搭在劍柄上,仿佛根本沒有動過。
“拔劍無影?”
一旁的曾虎此時不禁一臉震驚,心想:今天帶來的都是幫里的精英幫眾,想不到僅一劍就被對方擊倒四五人。
而阿信此時雖然表面神情自如,但呼吸已經(jīng)慢慢變得急促,剛才一劍可以說是自己最強一擊,本想擊倒全部,可沒想到只重傷了五六人,可知這一群人的武功都不弱。
但剩下的七八人,都被阿信剛剛一劍鎮(zhèn)住,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曾虎見狀,扛著大刀走到眾人前面,舉刀指著對面的阿信,大聲說道:
“弟兄們,我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生死在此一舉,一起上!”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的恐懼一掃而光,為了活命,個個紅著眼隨曾虎再次沖來。
此時,一直騎馬護在馬車兩側(cè)的兩名武者見情況不妙,也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拔劍向曾虎一眾人迎去。
頓時,馬車前人影騰挪,兵刃相見,從未見過這一幕的小天不禁看呆了,而車內(nèi)其他二人卻是毫不在意,尤其是洛城主,更是閉上雙目,寧息養(yǎng)神。
眾人廝殺中,阿信與曾虎二人之間刀光劍影,互相牽制,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而其他兩煞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對手,卻游刃有余,漸漸有將烏衣幫一眾人壓制之勢。
看到這,小天才明白洛城主毫不在意的原因,有這樣三個高手在側(cè),確實可以安心養(yǎng)神。
“周大哥,這烏衣幫為什么要劫殺我們?”
小天看了半天,此時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為什么?還不是為了入仙試,這烏衣幫沒一個好人!”
“入仙試?”
正當小天想繼續(xù)追問時,一道黑影從后方迅速向馬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