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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反派大佬

第三章 重回拍戲場

  “為何幫我?”

  見平家嫡女朝自己走來,靳問上前一步詢問道。

  平與歡沒有回答靳問,看了一眼靳母的住處還亮著燈,只示意靳問借一步說話。

  她接下來要跟靳問聊的事,是不便讓靳母知道的。

  靳問身為本文的男主角,主角光環(huán)那是一直都存在的。

  雖說現(xiàn)在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導致劇情發(fā)生了一些小的改變,但靳問是男主的事實依舊沒變。

  她日后若想在這小說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依仗男女主總是沒錯的。

  此刻女主任歲宜被反派男二囚在添香館,她若能協(xié)助靳問救出任歲宜,那不就意味著她成了男女主的恩人。

  如此一來,她便可以沾著男女主的光,好好的在這小說里生存下去。

  雖說不一定非要沾著男女主的光才能生存下去,但就她目前的情況來看,跟男女主化解之前因炮灰惹下的禍端是趕早不趕晚的事。

  她和男女主之間的矛盾一旦解開,她的生命就會少了一分威脅。只要她日后不再去招惹男女主,這兩人也自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靳問聽到平與歡是想要跟他和歲宜解開之前的矛盾,以為她又憋了什么大招:“平小姐這話,叫靳某如何相信?”

  平家這位嫡女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此人從中作梗,歲宜現(xiàn)在怎會落到納蘭無愧手中?

  他是斷然不會相信此人會有這么好心!

  平與歡滿臉誠懇的開口:“那我要如何做,靳二公子才會相信我是真心想要幫你和歲宜的?!?p>  她最擔心的就是靳問不信她的話,要知道在原著中,男主靳問可從來不會對傷害過女主的人發(fā)善心。

  靳問之所以遲遲沒殺她,只是還想借她身份進添香館救任歲宜。但如果任歲宜被別人先一步救走,此人是絕不會留她性命的。

  這也是她為什么非要幫靳問救任歲宜的緣由。

  靳問扯嘴笑笑,并不作答。

  平與歡看得出來,靳問是覺得她在故意演戲,才不愿跟她多費口舌。

  為了讓靳問相信自己,她也只能將任歲宜的處境說的更艱難了些:“靳二公子要知道時間不等人,那納蘭無愧是怎樣的一個人,靳二公子比我清楚。

  此人向來心狠手辣慣了,歲宜落在他手里,就算是沒有性命之憂,可也會受些皮肉之苦。況且,那添香館是什么地方,靳二公子是知道的吧……”

  添香館,光聽名字便知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任歲宜一個女子被納蘭無愧囚在那種地方,名聲受損是自然免不了的。

  見自己的話對靳問還是起了些作用的,平與歡加重了語氣:“靳二公子是聰明人,方才我說的這些,靳二公子也一定想到了。

  雖然我這番話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我是真心實意想幫你們的,還請靳二公子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p>  話了,一直沒開口的靳問擠出一絲笑意來看她,“平小姐這話說得倒是情真意切?!?p>  這些話的確是她發(fā)自肺腑,不想情真意切都難。

  “靳二公子還是不愿信我?”

  平與歡還是心虛得厲害,要是靳問仍然不肯信她,那明日這時任歲宜便會被人救出添香館,到時候她想幫這個忙也幫不成了。

  原著中對任歲宜被囚在添香館的劇情是這樣寫的:歲宜被囚后,納蘭無愧在添香館舉行了一場花魁賽。

  花魁賽上,一個對任歲宜一見鐘情的酒鬼大鬧了現(xiàn)場,混亂之中,一批不明身份的人想要帶走任歲宜。

  納蘭無愧只得對任歲宜下殺手,可就在長劍快要刺入任歲宜心口時,酒鬼男子擋在了任歲宜前面。

  酒鬼男子當場喪命,任歲宜也被不明身份的人帶走。

  靳問趕到時,只瞧見了倒在納蘭無愧腳下的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

  他還未走近去看那人是誰,便覺得心里莫名的難受,腳步一下也上不了前。

  添香館眾人只知那夜死在納蘭無愧腳下的是個無名酒鬼,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靳闕。

  出于對任歲宜的擔心,靳問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要如何做?”

  在他看來,只要能從納蘭無愧手中救出歲宜,他不介意暫時跟這位平家嫡女聯(lián)手。

  聽出靳問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平與歡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同靳問聊完明日去添香館救任歲宜的計劃一會兒,喜嬤嬤便來尋她,說是靳母有事找她。

  一路撐傘行至靳母屋外,喜嬤嬤只示意讓她自己進去,她正猶豫之時,靳母殷勤的語調傳了出來:“平小姐快快進來,外面雨大,小心淋著?!?p>  屋里除了她二人,并無旁的人。

  躺在床榻上的靳母見她來了,忙招手示意她坐到床邊來。

  “平小姐?!?p>  才坐下,靳母就拉過她手,試探著問她:“午后……你跟問兒……”

  平與歡心里明白,靳母這是在試探她對喜嬤嬤在午食中下藥這件事的態(tài)度。

  要是換做那位一心想嫁給靳問的炮灰平素,那人不但不會埋怨靳母,還會把靳母當神仙一樣供起來!

  可她不是平素,她不喜歡靳問,也不會覺得靳母這是在幫自己,相反,她會因為此事而恨上此人。

  若下午她真的因為藥效犯了糊涂,做出了不理智之事,她絕對會跟靳母鬧起來。

  但現(xiàn)在為了能讓自己和靳問順利離開靳府,她只能佯裝無事:“夫人未免太過著急了些?!?p>  靳母聽到她這么說,以為她是有了更好的主意,將她手握得更緊了些:“平小姐莫不是有更好的辦法了?”

  平與歡點頭笑著說:“辦法是有的,只是還需要向夫人借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靳母不解。

  平與歡說:“腰牌,可以出入靳府的腰牌?!?p>  靳母仍是不知她要做什么,平與歡便直言道:“我要帶靳二公子去救任歲宜?!?p>  她若想幫靳問救出任歲宜,必須先得帶靳問離開靳府,可現(xiàn)在靳母讓人將靳府大門把守的死死的,沒有腰牌,誰也出不去。

  靳母詫異的松開她手,拉下臉來問她:“平小姐這是什么個辦法?讓問兒去救那個庶女,你倒是大方!”

  平與歡拉過靳母手,解釋著:“夫人先聽我說完,再下定論也不遲。”

  “你說。”靳母憤懣道。

  她倒要看看平家這位嫡女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會想出救自己情敵這樣的蠢法子!

  平與歡不慌不忙說著自己的計劃,“我知靳二公子心不在我這兒,若我此時逼迫于他,他定會厭惡我至極??扇羰俏?guī)土怂?,靳夫人您覺著,他是會討厭我,還是會感謝我?”

  靳母脫口而出:“自然是感謝?!?p>  他這位兒子向來是最懂得知恩圖報的。

  “那既然他想救任歲宜,我為何不能成全于他?”

  平與歡笑意盈盈地看向靳母,“反正沒有夫人您的同意,他二人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載都沒辦法成婚。”

  “待我替靳二公子將他心愛的女子救出,他定會感激我,到那時我便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取得他的歡心?!?p>  不等靳母去細思,平與歡又道:“任歲宜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庶女,只要我想,她隨時都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又或者,我自會想別的辦法讓靳二公子對她失去信任,并且恨上她。”

  說到這里時,靳母顯然是有所動搖,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喜嬤嬤急切的聲音:“夫人,二公子嚷嚷著要出去,說是如果再不放他出去,他、他就要跟您斷絕關系!”

  靳母最怕的就是靳問跟自己斷絕關系,自她那位郎君病逝后,她唯一能倚靠的便只有她這位親兒子了。

  在靳問沒認識任歲宜之人前,她這位兒子一直都很聽她的話,幾乎從來不惹她生氣。

  可現(xiàn)在為了那個庶女竟然要跟她斷絕關系,這讓她怎么能忍得了!

  她又不能對任歲宜下手,萬一被靳問發(fā)現(xiàn)了,就算不跟她斷絕關系,他們之間也會有隔閡。

  她不想做這個惡人,也不敢做。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人可以替她做這個惡人。

  “平小姐?!?p>  靳母放緩了語氣,握著她手和氣道:“你是個聰明孩子,知道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

  問兒只是一時被任家那個小狐貍精迷住了,總有一天他會看到你的好的,我也盼望著你能早日進我靳家的門。”

  得了靳母應允,平與歡接過腰牌,按著先前跟靳問商量好的,準備夜探添香館。

  離開靳府時,雨已經(jīng)停了。

  上京城街道的夜晚比白日還要繁華熱鬧些,華燈初上,夜市剛開。小商販們擺好攤位,賣力地向過路的行人吆喝著。

  平與歡跟靳問同乘一輛馬車駛過長街,聽著車外的吆喝聲漸漸犯了困。

  自從昨夜一覺醒來成了平素后,她就沒怎么合過眼,眼皮子實在沉的厲害。

  添香館離靳府還是有些距離的,靳問見她有了困意,便讓她先瞇一會兒。

  雙眸合上那一刻,心也慢慢靜了下來,街上的叫賣聲愈來愈低,漸漸地,只能聽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

  ……

  “她該不會是睡死過去了吧,叫了這么半天也不見醒的。”

  “導演,她要是還不醒……”

  “噓,醒了,醒了?!?p>  平與歡被雜七雜八的聲音吵醒,猛的一睜眼就瞧見有攝像機正對著自己。

  導演和兩位副導演,還有幾位工作人員都坐在攝像機后看著她。

  四周的氛圍離奇的古怪。

  腳腕被麻繩綁住動彈不得,手腕上也有一道道紅勒痕,但并不無疼意。

  這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回到拍戲現(xiàn)場?

  難道說方才經(jīng)歷的那一切只是一場夢?

  滿腦子的恐慌讓平與歡無所適從,副導演遲遲等不到平與歡有所行動,氣得喊了停。

  “我說你干什么呢,睡覺睡懵了吧?沒看到這么多人等你?就這么一個鏡頭,不能一次過?”

  他是真的服了,要不是這場戲有男主的戲份,他可懶得看一個女N號演戲。

  聽著副導演罵自己的話,平與歡只得先壓下心中的疑惑,跟三位導演和工作人員道了歉,繼續(xù)拍戲。

  當看到男一號跟自己方才“夢中”的靳問長得一模一樣后,平與歡徹底懵圈。

  但只能硬著頭皮把戲拍完,按著小說中的劇情,她在破屋和男主發(fā)生爭執(zhí),意外撞柱而死,開局即下線。

  在她倒地那一刻,副導演喊了“過”。

  男一號被副導演叫到一邊去探討劇本,無人注意躺在地上的平與歡正發(fā)愣的環(huán)視著周圍的一切。

  回想著方才“夢中”的那一切,她真的有些恍惚了。

  就在這時,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她轉頭一看是導演笑著叫她起來:“入戲了?真把自己當成一具尸體了?”

  平與歡連忙起身,尷尬的對著導演搖頭:“沒、沒有。”

  面前的導演是本劇的主導演,跟她同姓,是當下娛樂圈著名的影視導演兼編劇。

  “剛才演的很不錯?!?p>  導演擰開一瓶新的礦泉水遞到她手上,“辛苦了?!?p>  平與歡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水,十分拘謹?shù)木瞎f了聲“謝謝”。

  她還是頭一次喝導演遞過來的水。

  導演拍著她肩膀笑了笑,叫她喝完早些回去休息。

  一路打車回了租的房子,整整一晚,平與歡一點睡意也沒有。

  腦子里還是“夢中”的點點滴滴,以及那位跟靳問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一號。

  她上網(wǎng)搜過男一號的資料,是一位剛從電影學院畢業(yè)的新人,沒什么特別的。

  至于為什么跟她“夢中”的靳問長得一模一樣,可能是巧合。

  除了找過男一號的資料,她還找了女主和其他配角的演員資料,都是新人,無一例外。

  上網(wǎng)幾個小時也沒找到跟自己有同樣經(jīng)歷的網(wǎng)友,平與歡只好退出了網(wǎng)頁,打開了她現(xiàn)在改編成電視劇的這本小說。

  后面她還有幾場戲要拍,必須提前先做一下準備。

  如果沒記錯的話,明天她會跟反派男二有場對手戲,劇情應該是反派男二回憶小時候被同齡小孩欺負的場景。

  其中,欺負他的這些人中,就有她這個炮灰平素,反派男二的表妹。

  反派男二納蘭無愧是平素名義上的表哥,而并非親表哥。

  只因納蘭無愧是平素姑母的公公收養(yǎng)的孫子,姑母公公在世時,納蘭無愧一直由他撫養(yǎng)。

  離世后,納蘭無愧就沒了依靠,后來才寄養(yǎng)在了平素姑母名下。

  不幸的是,平素姑母也在收養(yǎng)納蘭無愧不久后病逝。

  平素本來就看不慣這位沒名沒分的野孩子,又加上姑母的死,對納蘭無愧更是討厭了幾分。

  小的時候每次去納蘭府做客,她準會跟納蘭家同齡的孩子一起欺負納蘭無愧。

  這也是納蘭無愧為什么會借男主之手除掉平素的緣由。

  他實在是對這位驕橫表妹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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