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魔教為首(7)
院里站崗的弟子看見銀笙牽著個女人出來,表情還挺驚訝。
畢竟他們沒看見這一身風(fēng)塵味的女人是何時進(jìn)來的。
兩人從后院出去,云露薇因為餓的頭暈眼花,端著盆直接和遮遮掩掩的祝東風(fēng)撞上了。
盆里的衣服掉落出來,云露薇正要發(fā)火,目光卻看見后面的銀笙,她只能忍著怒火給面前這個女人道歉。
“對不住啊這位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呢?!?p> 然而對方卻沒理她,直接越過她大步朝后門走去。
云露薇在心里呸了一聲。
一個出來賣的,擺什么小姐架子!
“衣服洗完了?”
云露薇正罵著,少女清冽冷淡的嗓音忽然從頭頂傳來。
她端著木盆的手微微用力,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回護法,都洗完了?!?p> “這樣啊?!便y笙掃了眼天色,淡聲吩咐:“那你去給弟子們做早飯吧?!?p> 云露薇笑不出來了,心里把銀笙罵了個百八十遍:“護法,我已經(jīng)洗了一晚上衣服了?!?p> 她現(xiàn)在又餓又困,哪還有力氣去給那些弟子做早飯!
桑錦擺明了在刁難她!
銀笙笑了一聲:“院里就你一個丫鬟,你不做飯誰做飯?”
云露薇也忍不住了,直接怒道:“那些弟子又不是沒有手,他們不會自己做嗎?”
“有道理。”銀笙贊同地點點頭,接著又微笑著問:“所以你在七絕教的時候是手?jǐn)嗔藛幔俊?p> 在七絕教時,云露薇可沒少這樣對原主。
把原主當(dāng)丫鬟使喚,往死里折騰。
現(xiàn)在不過是洗了一晚上衣服,就忍不住爆發(fā)了。
云露薇直接撕破臉皮,冷笑著盯著銀笙:“桑錦,你就是在報復(fù)我吧?”
銀笙雙手環(huán)胸,笑吟吟道:“你才知道呢。”
云露薇指著銀笙,搬出星絕來威脅她:“你等著吧,教主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p> 銀笙說著,邁步朝云露薇過去。
“你……你想干什么?!”云露薇嚇得連忙往后退,看向少女的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畏懼。
“揍你?!?p> 銀笙逮著云露薇就是一頓揍。
整個后院里都飄蕩著云露薇的慘叫聲。
揍完人,銀笙神清氣爽的整理了下衣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云露薇,唇角勾起完美的微笑弧度:“再不聽話,下次就不是揍這么簡單了?!?p> 云露薇趴在地上,手指彎曲死死扣著地面,眼中滿是憎恨。
銀笙也不管她,越過她大步走了出去。
……
祝東風(fēng)蒙著面紗,踩著小碎步踏上赤焰門的臺階。
守門的赤焰門弟子被他身上的脂粉味熏的連忙往后退,捂著鼻子問:“姑娘,你找誰?”
祝東風(fēng)捏著嗓子道:“奴家找白歲歲?!?p> “白公子?”那兩個赤焰門弟子相互對視一眼,皺著眉頭打量他兩眼:“你是白公子的什么人?”
祝東風(fēng):“我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小妾,麻煩兩位進(jìn)去叫他一聲。”
“行,那你等著?!?p> 其中一個弟子進(jìn)去叫人,另一個則是繼續(xù)盯著他。
祝東風(fēng)朝對方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道:“這位小哥哥這么看著奴家做什么?”
那弟子搓了搓手臂,立即移開視線。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衣的冷酷青年大步走了出來。
祝東風(fēng)看見對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然而還沒開口,便見對方厭惡地看了自己一眼:“我沒什么小妾,你認(rèn)錯人了?!?p> 說完他就要進(jìn)去,祝東風(fēng)眼疾手快地抱住青年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聲說:“是我啊師兄?!?p> 白歲歲微微蹙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時便沒掙開。
祝東風(fēng)朝那兩個弟子笑了笑,趕忙把白歲歲拉下臺階。
濃郁的脂粉味把白歲歲熏的有些頭暈,他掰開祝東風(fēng)的手,拍了拍被他抱過的手臂,頂著一張面癱臉問:“你是誰?”
祝東風(fēng)眼淚汪汪的說:“我祝東風(fēng)啊師兄?!?p> “小祝?”白歲歲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看著祝東風(fēng)這妖艷的模樣,面癱臉都出現(xiàn)了裂痕:“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祝東風(fēng)拽著白歲歲往茶館里走,茶館二樓設(shè)了包廂,他把人塞進(jìn)其中一個包廂,自己跟著閃了進(jìn)去。
銀笙正坐在窗邊飲茶,見白歲歲進(jìn)來,還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白公子?!?p> 百歲歲朝她微微頷首,打完招呼又覺得不對。
“竟然是你們!”他瞇起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祝東風(fēng)和銀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就不怕我抓了你們回去邀功嗎?”
正掀起裙擺給自己扇風(fēng)的祝東風(fēng):“……”
他警惕又小心翼翼地問:“師兄,你別是真加入赤焰門了吧?”
白歲歲沒回答這個問題,走到銀笙對面坐下:“現(xiàn)在城內(nèi)到處都是你倆的通緝令,不好好躲著,出來亂竄什么?”
“這不是躲不下去了嘛?!弊|風(fēng)給白歲歲倒了杯茶,又狗腿地拿出扇子在旁邊給他扇風(fēng)。
白歲歲喝了口茶,冷聲問:“說吧,找我什么事?!?p> 銀笙并不認(rèn)識白歲歲,因此這件事只能讓祝東風(fēng)來開口。
祝東風(fēng)臉皮也厚,直接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師兄,我想讓你給我們制作幾張人皮面具。”
白歲歲啪地一聲把茶杯放桌上,冷笑道:“你當(dāng)人皮面具那么好做?”
祝東風(fēng)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銀笙瞥了眼祝東風(fēng),看向?qū)γ娴娜耍鎺⑿Φ爻雎暎骸鞍坠映鰝€價吧。”
百歲歲問:“你要幾副?”
祝東風(fēng):“……”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兄。
銀笙道:“三副?!?p> 祝東風(fēng)不解:“通緝的畫像不就我們兩個嗎?”
“我留著有用?!便y笙也沒多說。
百歲歲冷著臉道:“一副五千兩白銀,不支持賒賬?!?p> “五千兩!”祝東風(fēng)一臉你怎么不去搶的表情。
他一個月都才十兩銀子。
全部的積蓄加起來都沒有五百兩,更別說五千兩了。
祝東風(fēng)看向銀笙:“護法,我看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