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月占據(jù)了葉微瀾的身體,慢慢睜開眼睛,一陣劇烈的疼痛讓烏麟月幾乎暈厥,他強撐著,慢慢的走向蘇遙嘉,
蘇遙嘉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烏麟月盡力模仿著葉微瀾的語氣,
“你沒事吧……”
蘇遙嘉回過神來,內(nèi)心的情緒一下子迸發(fā)出來,她撲過來緊緊抱住葉微瀾,她不想再松開這個男孩子了,
她知道,她愛上了葉微瀾,
“你剛才好嚇人,好可怕……”
蘇遙嘉這一抱,弄的烏麟月又疼又癢,說實話,蘇遙嘉真的是人間尤物,長的美身材也不錯,葉微瀾這個木頭怎么就不知道爭取呢?
烏麟月本來想以葉微瀾的身份挑逗一下蘇遙嘉,促進一下他們的感情,但想想還是算了,現(xiàn)在實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剛才葉微瀾那可怕的狀態(tài),連烏麟月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現(xiàn)在還是用著葉微瀾的身體,把蘇遙嘉帶回鎮(zhèn)子吧,這才是正經(jīng)事。
烏麟月輕撫的蘇遙嘉的頭,蘇遙嘉慢慢的松開他,一抬頭,美眸中滿是柔弱和深情,
“走吧,我們先回清風(fēng)鎮(zhèn)吧……”
烏麟月說。
不夜都,原名順天,位于大月朝中心偏南地帶,是大月朝京都,天子定居之地,
夜晚,不夜都順天,丞相府內(nèi)。
“哎呦!”
白無痕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原本被打彎的鼻子變得更歪了,
他剛剛才從烏山那邊趕回來,幾萬里的路程,大月國在交通這方面有專門的大型曈器——煉器飛蛇,速度一日可行數(shù)千里。
即使是這樣的工具從烏山趕回不夜都也得幾天時間,奈何白無痕為了盡快逃離那個地方,不惜動用了貴族都很少有的至尊車票,買了最快的一班,只需要兩個時辰,就可以抵達不夜都。
白無痕被發(fā)狂的葉微瀾打的心里有了陰影,他先回了自己的家,想謊稱周伯安和蘇遙嘉戰(zhàn)死,自己僥幸逃回來的,
但是白無痕驚魂未定,連謊話都編不清楚,最終,他把自己所做的事全部交代了。
白洛源慌了,因為按照大月朝的律法,和邪瞳師,邪獸一類合謀,或一同殘害其他瞳術(shù)師,是要誅九族的!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和邪獸勾結(jié),殘害同門,那天羽學(xué)院,還有大月朝廷,都不會放過他們!
白洛源恨不得掐死這個又蠢又沒用的兒子,但最終沒下得了手,思慮再三,他帶著喬裝打扮的白無痕,找到了白無痕的姑父,也就是當(dāng)今丞相——上官云睿的府上,
于是,就發(fā)生了上官云睿打白無痕的場面。
“你干嘛打他呀!”
丞相夫人白蒼茗心疼的把白無痕扶起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啊,干嘛打他啊,哎呀我看看,鼻子都歪了。”
“你還護著他!”上官云睿怒的胡子都立起來了,
“這個白無痕,要天賦沒天賦,要人品沒人品,就因為她是你唯一的侄子,你什么都向著他,
修為不夠,你給他砸了多少丹藥才升到百目四重,
人品不行,你就派人天天在人前給他營造天才公子哥的形象,私下里咱們誰不知道,他就是個草包!”
白洛源的臉色異常難看,雖然丞相大人的話句句屬實,但被人這么說自己兒子誰心里能好受,但也沒辦法,現(xiàn)在能救兒子得恐怕也就只有這個親姑父了,
上官云睿的嘴依舊沒停,
“蘇遙嘉多好一姑娘,本來想讓你借這個機會立個功勞,在人家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你姑姑還把吟霜劍和尋妖羅盤給你了,你呢!
不僅毀了吟霜劍,還把同門賣給了邪獸,你不知道你這樣做下場有多嚴(yán)重嗎?還有臉逃回來,你怎么不死外面呀你!”
白無痕背著訓(xùn)得一臉委屈,他本來想讓殺了葉微瀾和蘇遙嘉,就謊稱銅藤虎蜥太厲害,他們?nèi)齻€只有自己逃了回來,
可沒想到葉微瀾突然跟頭野獸一樣戰(zhàn)力大增,他現(xiàn)在都在打哆嗦,謊話根本說不順,稍微推敲一下就知道他在說謊,
“哎呀,多大點事啊,不就死了兩個人嗎?無痕可是你親侄子,你能不管嗎?你找你拿著朋友走走關(guān)系,不就壓下來了嗎?
白倉茗幫丞相大人順著氣,一臉這根本不叫事的樣子。
“對呀妹夫,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可得幫幫孩子呀!”白洛源也在一邊賠著笑,
“他闖的禍還少嗎?哪一次不是我給他平的,這個混蛋,小時候還差點把他表妹給……”
“好啦!都過去多久了還提它干嘛?”白倉茗突然打斷了上官云睿的話,“上官暮舞哪能算無痕表妹啊,那就是個下人?!?p> “他,那時候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差點就把暮舞……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臉往哪放!”
“行啦,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他干嘛?你就說,這事能不能給他平了?”白倉茗一臉不耐煩的問,
“哪那么容易啊,”上官云睿一臉苦相,“蘇遙嘉死了就死了,但周伯安不一樣,他爹周江現(xiàn)在還是兵馬大元帥,平時我都得讓他幾分,他要是知道他兒子被白無痕害了,他會善罷甘休嗎!”
“周伯安……不是十年前就被周江趕出家門了嗎?他應(yīng)該不會……”白洛源低聲說,
“怎么不會,你兒子是兒子,人家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再說周江現(xiàn)在巴不得周伯安趕緊回家,他要是知道你兒子干的蠢事,你們整個白家都得被滅!”
白洛源一把扶住桌子,這才讓自己沒有摔倒,上官云睿的話讓他冷汗直流,隨后,他一腳踹向白無痕,
“你個王八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啊!”
白無痕像條狗一樣倒在地上,嘴里嗚咽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好了,大哥!”白倉茗喝住白洛源,
“既然這樣,不讓他知道就行了?!?p> 白倉茗低頭私語,隨后問白無痕,
“侄兒,有沒有人看到你進了順天,來了這里?”
“沒有沒有!我打扮的很隱秘,絕對沒有人認(rèn)出我來!”
“嗯嗯,那周伯安和蘇遙嘉,你確定他們死了嗎?”
“呃……周伯安可能死了,蘇遙嘉應(yīng)該還活著……”
白倉茗強壓心頭的怒火,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死了!
白倉茗打了個呼哨,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你帶十名百目境五重的殺手去烏山,要調(diào)查清楚周伯安和蘇遙嘉究竟是生是死,如果他們還活著,就把他們就地擊殺,決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那里,
如果他們死了,就把那一帶所有見過他們的人都殺了!不要留一點隱患!”
“是。”
白衣殺手說完,憑空消失了!
上官云??粗砬閺?fù)雜,最后長嘆了一口氣,
白倉茗瞥了他一眼,接著對白無痕說,
“無痕,你就先不要回去了,先在相府住下,在周伯安他們的死訊傳來之前,你絕對不可以露面,
等到他們的死訊傳到京城,你再出現(xiàn),打扮的落魄一點,假裝是你們?nèi)诵£牪粩炽~藤虎蜥,只有你一個人逃了回來。知道嗎?”
“知道……知道了?!?p> 白無痕支支吾吾的答應(yīng),白倉茗隨即吩咐下人,讓他們閉好自己的嘴,誰要是敢把這件事傳出去,就把他綁起來沉江!
白無痕慢慢的走在后院的走廊,身上的傷口還在痛,他依舊被葉微瀾的時候暴虐帶來恐懼籠罩,
好冷啊,怎么會這么冷,他慢慢的抱住雙臂,像一個無助的小孩。
“表哥?”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貌美如花的大小姐,身后跟著一群婢女,
“表妹?”白無痕略顯驚訝,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表妹,相府大小姐,上官暮雪。
“表哥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啊,不如和妹妹一起去湖中涼亭小酌一杯?”上官暮雪微笑著發(fā)出邀請。
“不……不了吧,”
“表哥,你那些事妹妹都知道了,我也知道表哥你心里煩悶無處發(fā)泄,你看,我?guī)砹四阕類酆鹊奶一ㄡ?,你就陪妹妹一會嘛……?p> 上官暮雪本來就生的嬌媚,一撒嬌更是能把男人哄的一愣一愣的,白無痕猶豫了一下,想著跟自己表妹喝一杯應(yīng)該沒什么,就答應(yīng)了,
相府建筑宏偉,后院更有一處圓形大湖,名為圓月湖,湖中心有一小島,島上有一處小樓,被戲稱為月宮,
此刻,月宮燈火通明,上官暮雪正在跟白無痕在桌前對飲,酒過三巡,白無痕的話匣子也被這美酒徹底打開。
“表妹,我給你說,這一趟,哥哥走的憋屈??!本來,我已經(jīng)把那個邪獸給打敗了,
我,一人一劍,打的那個銅藤虎蜥毫無還手之力啊,結(jié)果呢,一時疏忽,給了它可乘之機,
我就后悔啊,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一劍把他殺了,那我早就載譽而歸了,那還有現(xiàn)在這點破事!”
上官暮雪笑而不語,說道,
“那表哥也只能算是一時失手,怪也只能怪那個邪獸太狡猾?!?p> 白無痕苦笑了一聲,
“表妹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這一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本來還想在蘇遙嘉面前大顯身手,回來直接給她拿下,
可惜啊,她跟烏山清風(fēng)鎮(zhèn)的一個連異瞳都沒有的廢物有說有笑的,跟我一個好臉子都不給啊,
不過她也不好過,我給你說,她肚子上被邪獸留下那么大一塊傷疤!”
白無痕雙手比劃了一下那個疤的大小,
“那疤啊,看著就惡心,黑一塊紅一塊的,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飯……”
上官暮雪捂住嘴輕咳了一聲,白無痕才意識到不該說那么惡心的事,
“哎,反正,她就是還活著,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蘇遙嘉算什么,以表哥的才貌,一定找到比蘇遙嘉好百倍的人。只是可惜了周伯安,生的那么英俊,本來還想跟他玩一玩,可惜命薄啊~”
“妹妹,”白無痕喝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那個周伯安就是個刺頭,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天天橫行霸道的,我跟你說,你要是能活著回來,我整死他……”
白無痕的話越來越語論無次,他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這酒怎么越喝越熱啊……”
上官暮雪就這么看著他,笑著,這時,一個婢女匆匆趕來,在上官暮雪耳邊說了一句,
“小姐,她回來了?!?p> 上官暮雪點了一下頭,示意她下去,隨即提高了音調(diào),
“表哥喝醉了,你們快把他帶到房間里休息吧?!?p> “是?!?p> 幾個婢女把白無痕扶起來,帶離了月宮,白無痕依舊扯著自己衣服,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么,
上官暮雪看著白無痕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少爺,到了?!?p> 婢女們把白無痕帶到一個偏院的房間門口,
“這……是我的房間嗎?”
“這就是您的房間啊。”
“行吧?!卑谉o痕強撐推開房門,“你們回去吧,回去吧……”
“是?!睅讉€婢女偷笑了一聲,
白無痕一頭栽在床上,他聞著床上的被褥,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女子的體香,
“真好聞……”
白無痕呢喃著,身上卻越來越熱,他脫下了外衣,露出了胸膛,但還是不夠,長裙和褲子也褪了下來,
“怎么這么熱啊!”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她一身南疆女子打扮,及腰的濃密長發(fā)綁著彩色布條扎成兩條麻花辮擺在胸前,
頭上帶著閃亮的銀飾,身上一件青花裙,衣著并不華麗,但卻很干凈瀟灑,
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似乎裝著星辰大海,俊俏的小臉靈氣十足,
她緩緩走到梳妝臺前,解開辮子,長發(fā)如瀑布一般甩到身后,她褪去外衣,露出雪白得肩膀,她走到一道屏風(fēng)后面,準(zhǔn)備洗澡。
白無痕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他慢慢起身,躡手躡腳的朝女孩這邊走開,此時的白無痕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慢慢走到屏風(fēng)前,偷偷的往里面看,
白無痕的眼睛都直了,一股莫名的東西沖上了他的大腦,吞噬了他的理智,
好漂亮的姑娘!
口水從白無痕嘴角流下,他所幸進入屏風(fēng)后,慢慢靠近這個女孩,
女孩剛要脫下最后一道衣服,突然背后一涼,似乎有人在看她,她猛地回頭,只見衣衫不整的白無痕就要撲過來,
“嗷!”
白無痕發(fā)出一聲慘叫,因為女孩一腳踢中了他的腹部,把他蹬飛了出去,然后迅速扯下一件青衣,一個轉(zhuǎn)身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怒視著白無痕,
白無痕很快就爬了起來,就像一只被公羊頂飛的餓狼,他滿臉的淫笑,似乎很享受剛才那一下,這時候,他看到女孩的臉,他認(rèn)出來了,
“上官暮舞,你越來漂亮了,哈哈哈哈,”白無痕狂笑著,再次沖向這個叫上官暮舞的女孩!
上官暮舞摘下一條浴巾,放到大浴盆里攪了幾下,然后猛地抽向白無痕,慣足了水的浴巾就像一條鞭子,抽在白無痕臉上,愣是把因為葉微瀾而打歪的鼻子又正了回去!
“??!”白無痕抱著臉慘叫,上官暮舞見一擊得手,再次抽向白無痕!
但這次浴巾卻被白無痕單手死死抓住,白無痕被激怒了,也不再留手,雙目之中異瞳轉(zhuǎn)動,陣陣寒氣從手中散出,那條浴巾一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成冰塊!
上官暮舞即刻丟下浴巾,避免了手被凍住,同時一只手在浴桶里緩緩拂動,浴桶里的水就像活了一樣,瞬間翻江倒海,上官暮舞輕輕往水里一鏟,即刻打出了巨大的水柱,把白無痕轟出了數(shù)米開外,將他再次擊退!
沒有給白無痕反擊的時間,上官暮舞異瞳閃爍,一股水一樣的能量波動出現(xiàn)在雙掌之間!
“瞳術(shù)——排龍掌!”
上官暮舞一聲大喝,雙掌齊出,兩道龍形波紋沖向白無痕,白無痕倉皇抵擋,但還是這股力量撞出了門外,房門都被震成了碎片!
白無痕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勉強站住身形,此時的他怒不可遏!隨手喚出幾十把冰劍,一同發(fā)出,刺向前方!
上官暮舞已經(jīng)拎著一條長槍殺了出來,面對來襲的冰劍毫無懼色,把手中的長槍舞成了圓形氣浪,幾十把冰劍沒過多久就被她長槍攪碎!最后一躍而起,槍頭直奔白無痕面門而來!
白無痕再次凝出冰劍,和上官暮舞戰(zhàn)在一起,刀兵相接,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雙方打了一百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交戰(zhàn)良久,上官暮舞自知不是辦法,索性賣了個破綻,引白無痕來攻,自己疾步后退,拉開幾步距離之后,突然轉(zhuǎn)頭一記回馬槍,
白無痕下意識抬劍抵擋,不料回馬槍力度太大竟然一擊擊碎了冰劍,冰劍破碎的殘渣插進了白無痕脖子上得傷口,痛的他大叫,
上官暮舞笑了,嘴邊兩個梨渦尤為動人,終于找到你的破綻了!
她開始不斷得攻向白無痕的脖子兩側(cè),白無痕倉皇抵擋卻逐漸落了下風(fēng),最后被上官暮舞抓住機會一槍劃過胸膛!
狂熱的鮮血噴出,白無痕的怒氣全消,被恐懼替代,他捂住胸口,邊喊著救命,想要逃走!
上官暮舞哪會就這么放過他,她抽住一把長鞭,扔出去纏住白無痕的腰,一把拽了回來,準(zhǔn)備一槍刺進他的胸口!
“住手!”
話音剛落,一道強勁的掌風(fēng)劈了過來,上館暮舞即刻躲開,但還是被擊退了十幾步,
白洛源和一群家丁趕了過來,扶起白無痕,
“兒子,你怎么樣啊兒子?”
片刻之后,相府大堂,
白洛源一巴掌把白無痕打翻在地!
“你干了什么,剛犯了那么大的事還不安分!”
“不是我!”白無痕一臉苦相,“我沒有,我喝醉了,那幾個婢女帶著我走,我就跟她們走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上官暮舞的房間?。 ?p> 一旁的上官暮雪臉色一變,轉(zhuǎn)身一巴掌抽在了一個婢女臉上,
“混蛋!我讓你們送我表哥回房間,誰讓你們把他帶到上官暮舞的房間的?你們只要害死我嗎!”
“小姐,我們看錯了,我們以為那就是白少爺?shù)姆块g,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呵呵,白少爺?shù)奈葑討?yīng)該在主院吧,你們?nèi)s把他帶到了偏院,你們眼力還真是可以,主院偏院都能走錯!”上官暮舞冷笑道,
“行啦!”白倉茗打斷了他們,
“你們這幾個奴婢竟然如此粗心,差點連累暮雪,來人,把她們綁起來,沉塘!”
“夫人,我們錯了,饒命……”
幾個婢女剛要求饒,就被相府的護衛(wèi)拖了出去!
“好了,大晚上也不得安寧,都回去吧?!必┫啻笕藫]揮手示意大家散了。
“等等!”站在一邊看戲的上官暮舞說話了,
“今夜白無痕險些輕薄與我,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你還想怎么樣,不是已經(jīng)教訓(xùn)那幾個婢女了嗎?”白倉茗不耐煩的說,
“那些人只是幫兇而已,對我下手的是白無痕,出主意的必然是上官暮雪,難道主母不打算處置他們嗎!”
白無痕憤怒得看向上官暮雪,“你……你害我!”
上官暮雪即刻擺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雖然我們不同母,從小到大我可一直拿你當(dāng)最親的妹妹,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管教下人不嚴(yán),但我絕對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啊~”
“哦?是嗎?”
上官暮舞看著這個所謂的姐姐,
“那你敢不敢發(fā)毒誓,今天的事與你無關(guān),否則頭頂流膿,腳底生瘡,上身被斬,下肢癱瘓,后半生只能韋身乞丐,死了也不得下葬,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嗎!”
上官暮雪驚的退了一步,嚇得哭了出來,
“妹妹,你怎么能這樣,以前你乖巧懂事,自從你十一歲拜了那個女人為師,學(xué)藝幾年,性格跟那個女人學(xué)的愈發(fā)的刁鉆古怪,
你知道現(xiàn)在外人都說你是魔女,我還跟他們解釋,我說妹妹不是這樣,妹妹人很好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對我,
好,既然你覺得是我害的你,我無話可說,你若想報復(fù),那就來吧,我受著!”
上官暮雪閉上眼睛,竟硬生生擠出一滴淚,
“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上官暮舞說罷就要上前,卻被丞相大人攔住,
“好了!上官暮舞,你看你都把你姐姐逼成什么樣子了,看看你這跋扈的樣子,外面的人說你是妖魔之女一點沒錯,我們相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今日你若是敢動一下你姐姐試試!”
上官暮舞看著丞相大人,看著她的這位父親,她有時候真的不清楚,她真的是丞相大人的親生女兒嗎?
“好,那白無痕呢,他輕薄我這事該怎么辦?”上官暮舞問,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說到底還是你的問題,”白洛源一臉輕蔑的說,
“你身為一個女子,竟然這么晚才回來,你若是早點回來,上好房門,無痕能進的去嗎?我看啊,說不定是你看上了我兒,有意想投懷送抱呢?!?p> “呵~”
上官暮舞氣的笑出了聲,“我算是知道為什么這個白無痕會如此的混賬,原來都是你這個父親教出來的呀?”
“你!”
“看看您兒子這副尊容吧,”上官暮舞歪著頭,臉上一抹嘲弄的笑,
“長的跟一只只會仗人勢的哈巴狗一樣,剛才鼻子還是歪的,哈,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出手干的,
我就是喜歡打歪他鼻子的那個人,我都不會多看白無痕一眼,嫌惡心!”
“魔女!”白洛源大怒,“你這個蛇蝎心腸不知廉恥得魔女,竟然這么跟你的長輩說話,我今天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什么叫長幼尊卑!”說罷就要抬手打人。
“你也配做我的長輩?我父親還在這,我這個魔女就算再不濟也是丞相的女兒,教訓(xùn)我還輪不到你!”
上官暮舞對著白洛源一頓臭罵。
丞相大人臉上不好看了,自己的女兒再不喜歡,也不能讓外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打呀,臉上掛不住,所以立刻出聲阻止了,
“所以,爹,這件事到底要怎么辦?”上官暮舞看著丞相大人,故意把爹這個字咬的很重,
丞相大人嘆了口氣,“確實是他有錯在先,但你也不該傷人,還侮辱長輩,雙方都有錯,就這么算了吧……”
上官暮舞愣了一會,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局,但還是問了最后一句,
“爹,真的,就這么算了嗎?”
丞相大人沒看暮舞的眼睛,無言,
“好?!?p> 上官暮舞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到白無痕身邊,把他扶了起來,幫他理好凌亂的頭發(fā),聲音異常的溫柔,
“表哥,還疼不疼啊~”
白無痕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但色心未退得他抓著上官暮舞的玉手,咧開嘴笑了,
“不疼了,不疼了。”
“那,我再讓你疼一次好不好啊~”
沒等白無痕反應(yīng)過來,上官暮舞一個抬腿擊中了白無痕的襠部!
“?。。?!”
白無痕躺在地上大叫,襠部已經(jīng)紅了一片,上官暮舞一臉冷笑,周圍慌做一片!
“快,叫大夫,叫府里的大夫來?。 ?p> “魔女,我殺了你!”白洛源一掌殺向上官暮舞,后者躲閃不及,被一掌打飛出去,口中噴出鮮血,倒在地上,
白洛源還要出手,卻被丞相大人大聲喝住,
“好了!!”
丞相大人怒發(fā)沖冠,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上官暮舞,同時暮舞也在看著他,
“你滿意了嗎?”丞相大人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
“還好,”上官暮舞吐出一口血,笑了一下,
“那就滾?。?!都散了??!”
丞相憤怒的離席,其他人都忙著照顧白無痕,
上官暮舞帶著瘆人的笑,慢慢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深夜,暮舞房間里
上官暮舞吃了一些療傷得藥,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已經(jīng)舒服多了,
上官暮舞的母親是一個婢女,在她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chǎn),不在了,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這幾天她都會回來住幾天,希望在這里,能夢到母親,看看她的樣子,
上官暮舞也是天羽學(xué)院的弟子,平時都是和自己的師父一起住,
這時,桌子上一塊玉亮了起來,那是師父給自己的傳音寶玉,無論相距多遠,都可以通過這個寶玉聯(lián)系,可以語音,也可以傳像。
上官暮舞知道,可能是師父找她,于是接通了寶玉,
寶玉上出現(xiàn)了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形象,一開口就讓她頭疼不已,
“嗨,暮舞小寶貝,有沒有想我呀,你什么時候回來呀,你都不知道,你師父那個人有多悶,好無趣的,你不在我可無聊了,你快回來吧~”
“呃,夢娘,您都一把年紀(jì)了能不能不要還跟個小姑娘一樣???”
來人并不是她師父,而是她師父的好姐妹,夢娘。
“你這叫什么話呀,人家才30來歲,還是小姑娘呢~哎?不對,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呀,是誰,我現(xiàn)在就讓你師父把他打的他媽都不認(rèn)識!”
“沒事啊,跟個色狼打了一架而已。那個老太婆呢?”
老太婆,就是上官暮舞對師父的稱呼,
“她在忙啊,哎呀,不提你那個無趣的師父了,來,看這些!”
說這,那個女人,拿出了一堆畫像,一看到這些,上官暮舞簡直想把傳音寶玉砸了。
“你看你看,我又給你找了一些優(yōu)秀的公子哥們,你看這個,十六歲,比你大一歲,修為百目二重,會疼人,還打不過你,還有這個,十四歲,長的可可愛了……”
“好啦!”上官暮舞打斷她的話,“夢娘,我說了我不找男人的,而且你找的這都,這都什么啊!”
“沒辦法,你對男人的要求太高了,要不就天下第一英俊,第一修為的男子,要不就是什么,無理由站在你這邊,永遠保護你的傻子,這可讓我怎么找?。俊?p> “誰讓您找了呀……”上官暮舞都被這個人氣笑了。好不容易出來幾天,這個夢娘居然還用傳音寶玉來給她介紹男人!
“不找怎么行啊,咱們暮舞這么好看,學(xué)院那些人眼瞎了竟然都不追你,我要不上點心,萬一你孤獨終老怎么辦呀!”
“那就孤獨終老嘍,怎么樣?還有我提的那兩點要求就是我不想找男人的借口啊,你還真打算按那兩個標(biāo)準(zhǔn)找啊?”
“啊?借口?”
“對呀,天下第一的男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我又何德何能讓別人永遠站在我這邊,一出事就出來保護我呢,再說,我也不可能喜歡傻子啊!”
“怎么看不上嘛……”夢娘小聲嘀咕,“我們暮舞這么好的……那,那要是你說的那種傻子真的出現(xiàn)了,那你怎么辦?”
“那你去找嘛,你找的到,我立馬就嫁,可以吧?”
“真噠?”
上官暮舞捂住臉哭笑不得,她真的被夢娘整的無語了。
“暮舞,話說回來,你真的沒事嗎,沒有人欺負你嗎?有的話你要告訴我呀!”
“放心啦我真的沒事,過幾天我回去找你們了啊,放心吧,哎你別老一天天的折騰我,你對那個老太婆或者對你自己上上心,一把年紀(jì)了連個男人都沒有,掛了吧,早點睡,天天熬夜!”
上官暮舞掛斷了傳音寶玉,靠在椅子背上,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自己唯一得快樂,恐怕就是跟老太婆和夢娘吵架斗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