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要爬到椰子樹上,就是天下無敵
他忍著劇痛,一腳把清清踢了下去,繼續(xù)往上爬。
鮮血順著褲腿往下滴,他疼得冷汗直流。
樹下的臆者見他爬上了樹,也跟著爬了上來。
現(xiàn)在的情形比原來要好的多。
想要爬上樹,只能一個接一個地來,不會像在樹下那樣危險,一旦被臆者一擁而上,堵在中間,想逃也逃不了。
雖然他腿上的傷,多多少少影響了他爬樹的速度,可他從小爬樹摘果子、掏鳥蛋習(xí)慣了,就是讓別人一條腿,也不見得會輸給別人。
看似隨便找了一顆樹爬了上去,其實初暖是看中了這棵樹上的果子。
這是一棵椰子樹。
他曾經(jīng)看過有人拿著根長長的竹竿,綁著把刀,去割椰子樹最下面的椰子。
三下兩下下去,刀很鋒利,就把椰子給割下來了。
那人偏頭避開掉下來的椰子。
嘭——
椰子掉到了地上,激得塵土飛揚。
那人剛把眼光投向地上的椰子時,就聽到有人大聲喊道:“小心!”
還沒等他轉(zhuǎn)回頭時,椰子樹上又掉下來了一棵椰子,好巧不巧地砸在他的頭上。
頓時,鮮血從那人的頭上流了出來,那人也暈了過去。
從那以后,初暖寧愿爬到樹上去摘椰子,也不愿呆在樹下?lián)煲印?p> 他害怕呆在樹下,會被椰子砸破腦殼。
而現(xiàn)在,他就指望著靠椰子來救命了。
這棵樹上的椰子還是蠻多的,而他手中的匕首也是少有的鋒利。
居高臨下扔椰子的感覺還是蠻爽的。
聽著椰子砸在臆者的腦殼上的聲音,初暖覺得出了一口長長的惡氣。
眼見無法爬到樹上的臆者,氣得哇哇大叫,在樹下喊著:“有膽你下來!”
站在樹上的初暖,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椰子,不弱氣勢地也喊道:“有膽你上來!”
“你下來!”
“好,下來就下來?!?p> 初暖把手中的椰子用力地砸了下去。
“糟糕,太用力了,砸歪了?!?p> 初暖心中暗罵了一聲。
樹下的臆者見椰子砸下來了,紛紛躲避。
不躲還好,本來就砸歪了,不躲也沒啥事。
這一躲倒躲出事來了,椰子正巧砸在臆者的腦門上。
嘣——,臆者化成一縷清煙飛走了。
“運氣啊運氣……”初暖連呼好運氣。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把樹砍了,看他還怎么躲在樹上?!币苷咴跇湎?lián)]起匕首,咔嚓咔嚓開始砍起樹來。
初暖一看,這法子毒啊,把樹砍倒了,他豈不就危了。
他趕緊拿起椰子扔下去,砸向那些正在砍樹的臆者。
那些臆者勇猛異常,不閃不避,只顧咔嚓咔嚓砍樹。
幸好那些臆者拿的是匕首,而不是斧頭,砍起樹來效率不高。
只剩最后一個臆者了,初暖心中暗喜,就要見到勝利的曙光了。
他拿起椰子,瞄準那個臆者的腦袋,砸了下去。
沒中!
椰子砸到了地上。
臆者少了,倒不好瞄準了。
這就和打臺球似的,桌面上都是球,亂打亂碰,總能碰到球。
只剩下最后一個球,反而不好打了。
初暖又割下一個椰子,正要準備砸下去時,樹身劇烈地搖晃起來。
不好!
這樹要倒了!
初暖趕緊往下溜。
還沒等他往下溜到一半,樹身一歪,倒了下來。
要命了!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初暖非死即殘。
沒辦法了!
只好拼了!
初暖從樹上跳了下來。
砰——
塵土飛揚中,初暖著了地。
啊呸呸呸——
初暖吐出嘴里的泥沙,摸了摸自己,骨頭好著呢。
他抬頭看了看上面,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點事兒都沒有,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骨頭就是硬。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站起身來,看到身下,那個碩果僅存的臆者,把地下砸出了一個人形深坑,這才恍然大悟,不是他的骨頭硬,是他的運氣好,那個臆者給他當了緩沖墊。
嘣的一聲響,人形深坑里的臆者化成清煙消散了。
初暖舒了口氣,一對八,也能贏,“我就是個天才?!?p> “你別不要臉了,就你這,也叫天才?那天才也未免太多了些。”
消失不見的若得,悄沒聲息地又出現(xiàn)了。
“你這是羨慕、嫉妒。你看看你,一見到臆者出現(xiàn),就害怕得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和你這膽小鬼比起來,我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初暖得意洋洋地秀了秀自己手臂的肌肉。
嗯,沒什么好秀的,他趕緊又藏了起來。
噗嗤——,若得被他給逗笑了,隨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膽小鬼,我是去找……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費勁,還是省點力氣,等著應(yīng)付下一波臆者吧。”
“這有什么難的,”初暖地臆者掉落的匕首撿了起來,信心滿滿地說:“只要你不拖后退,這些臆者來多少,我就消滅多少。只要他敢來,我就保管教他有來無回。”
“哦,這么有信心?”若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然,我現(xiàn)在可是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p> “好,那我就看你表現(xiàn)了?!比舻媚樕蠞M是笑意,怎么看都是我看你怎么把牛吹上天的表情。
“你可別不信,我……”
初暖本想說我只要爬到椰子樹上,我就是天下無敵,可是當他看到這回出現(xiàn)的臆者,他就苦著臉說不出話來了。
他原本想著第一次出現(xiàn)四個臆者,第二次出現(xiàn)八個臆者,這一次最多出現(xiàn)十六個臆者。
“怎么會這么多!”
初暖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這一次出現(xiàn)的臆者不是十六個,而是六十四個!
這讓他怎么玩?
爬到樹上?
找死呢吧。
別說砍了,就是掀,這么多臆者,都能把椰子樹掀翻個好幾回的。
“跑啊,還等什么!”初暖大吼一聲,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跑得飛起。
若得笑著跟了上去,這回是真的麻煩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初暖悲嚎著問道。
“臆境?!边@回若得沒有再賣關(guān)子,爽快地答道。
“什么是臆境?”又是一個初暖沒有聽過的詞。
他就納了悶了,為什么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是合到一起的時候,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