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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蘇的悲慘人生

第二十一章

嵇蘇的悲慘人生 闔曇 5381 2022-06-04 21:55:00

  回到局里,顧月潭召開緊急會議。

  會上,顧月潭將袁佳敏所說的事情跟隊員們詳細地說了。他還將昨天剛發(fā)現(xiàn)的兇手作案的時間規(guī)律告訴了隊員們。

  “這兇手是袁佳敏的弟弟?這不可能吧?昨天死的可是他老爸,誰會喪心病狂地害死自己老爸?”小雷對此實在無法相信。

  “假設(shè)兇手是袁佳瀾,他害死自己的父親是為了報復(fù)七年前的私憤,那他之前殺嵇蘇的家人又是為了什么?”李丁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大畢看了看站在臺前的顧月潭,又看了看身邊的同事們,輕咳了一聲,“我聽說有種心理變態(tài),他會將身邊某個自己珍視的人當作寶貝,不愿他人接近,一旦有人想要動他寶貝的主意,他就會跟人拼命。我想,事情會不會是這樣子的。袁佳瀾由于自小由袁佳敏撫養(yǎng)長大,所以一直將自己的親姐姐當作一件私人的寶貝,后來他的古怪行徑被他的父親撞見了,被趕出家門,一直流浪在外。這兩年他突然獲知自己的姐姐嫁人生子了,于是生起了仇恨之心,想到了報復(fù)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親。他最痛恨的肯定是占有自己姐姐的嵇蘇,所以這復(fù)仇的矛頭一開始就指向的嵇蘇的家人。他是要嵇蘇慢慢感覺到死亡在靠近自己。”

  “這么不靠譜的東西,你是從哪里聽來······”老楊正要責問自己的徒弟。

  顧月潭朝老楊擺擺手,“大畢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還有什么看法?”

  沒人再發(fā)表意見。

  “我們現(xiàn)在迫切需要將這個袁佳瀾找出來。茆薇,你去和袁佳敏好好聊聊,打聽下袁佳瀾以前有哪些要好的朋友,尤其要問她要張袁佳瀾的照片。我們先從他的朋友那里尋找線索,看看怎么把袁佳瀾找出來。這事由韓商和老楊帶人負責追查?!鳖櫾绿堕_始布置任務(wù)。

  茆薇答應(yīng)了一聲。韓商和老楊跟著答應(yīng)了。

  “大畢和李丁去袁馳家,將袁佳瀾以前的作業(yè)本找回來核對筆跡。”

  大畢和李丁領(lǐng)命。

  “小雷,你跟我再跑一趟宿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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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顧月潭和小雷趕到宿窿市,他們根據(jù)購物小票上的分店名稱找到了該家超市。

  這是一家開在馬路邊上的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市,規(guī)模不是很大,算是服務(wù)周邊居民的便利店。

  走進超市,小雷拿著購物小票的復(fù)印件去找店長詢問。顧月潭在店里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家店的安保措施還是做的挺到位的。店門口朝著收銀臺的方向裝了監(jiān)控器,店里每個角落都裝有鏡子,站在收銀臺方向可以通過鏡子看到每排貨架所有細節(jié)。

  店長辦公室里,店長正在調(diào)取監(jiān)控視頻記錄,忽然他叫了聲:“奇怪,怎么會這樣?”

  顧月潭和小雷湊上去觀看,只見顯示屏上一片漆黑。店長調(diào)取的正是六月十二日的視頻。

  “要不要帶回去讓技術(shù)部的同事看看?”小雷問。

  顧月潭看著漆黑的屏幕,感覺技術(shù)部的同事不一定有辦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顧月潭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打開手機,見茆薇發(fā)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長得很文秀,眼睛看上去很有靈氣,留著中長發(fā),肌膚白皙,要不是穿著男式襯衫還真以為是袁佳敏學(xué)生時代拍的照片。

  顧月潭將手機上的照片遞給店長看,“這人你有沒有見過?他可能在六月十二日來過你們店里?!?p>  店長細細看了幾眼,搖搖頭,“沒印象。要不我再問問其他店員?”

  顧月潭點點頭。

  叫來的兩名店員看過照片后,都表示不記得了。

  走出眾惠超市,天上忽然起了幾片烏云,看著對面聳立的富云大廈,顧月潭感到胸中有口無法宣泄的悶氣,弄得他心情非常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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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后,關(guān)于袁佳瀾的消息逐漸打聽出來了。

  七年前,袁佳瀾離家出走,去廣州打工。據(jù)他在廣州服裝廠的同事說,袁佳瀾在廠里做了半年不到,就和一個新結(jié)識的朋友離開了服裝廠,兩人跑去夜總會做了服務(wù)員。在夜總會干了一年多,又跟朋友跳槽去別的地方了。

  經(jīng)過韓商等人的不懈努力,終于打聽到袁佳瀾當年在夜總會認識了一個經(jīng)常跑日本的商人,跟他去日本打工了。

  然而當年的出入境記錄上并沒有找到袁佳瀾的信息。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廣州當?shù)氐拿窬抡业搅四敲倘恕?p>  顧月潭立刻讓韓商帶茆薇去了解情況。

  商人名叫項付生,據(jù)他交代,當年確實在廣州的夜總會認識一名長相秀氣的服務(wù)員,不過那名服務(wù)員自稱叫賈瀾。項付生跟賈瀾閑時聊起日本服務(wù)行業(yè)如何輝煌,錢如何好賺······每次賈瀾都聽得很入神。至于最后賈瀾為什么離開那家夜總會,項付生就不得而知了。

  正當調(diào)查再次進入死胡同時,茆薇無意中得知當年夜總會里和賈瀾同時辭職的還有一名叫賁蕾蕾的女性工作人員。

  茆薇獲取賁蕾蕾的信息,立即趕去她的老家打聽消息。

  又過去兩天的時間,茆薇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賁蕾蕾肯定賈瀾就是袁佳瀾,她當年和袁佳瀾偷渡去了日本,原本她以為袁佳瀾和自己一樣是去日本賺錢的,她萬萬沒有想到,袁佳瀾竟然是跑去日本變性的。

  之后,賁蕾蕾賺了兩年錢終因水土不服離開日本,回到了家鄉(xiāng)。自那以后,她再沒有袁佳瀾的任何消息。

  至此,關(guān)于袁佳瀾的消息就真的都斷了。

  這天晚上,顧月潭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打開門,只見屋里一片漆黑。開燈后,只見房子收拾的干干凈凈,餐桌上放著一封信,信上壓著一把汽車鑰匙。

  信是妻子徐蕓蕓寫的。她告訴顧月潭,這段時間由于顧月潭工作繁忙,無法顧及妻女,荃荃已經(jīng)開始抱怨他了,為了不讓女兒對他再次生厭,也為了讓他安心工作,自己帶女兒回蠡浦市了。她還幫女兒報了個跆拳道班。

  最后,妻子將車留給了顧月潭,并叮囑他,不要再蹭別人的車了。

  看完信,顧月潭非常歉疚,他暗暗發(fā)誓,等忙完了要加倍補償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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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斷瓦殘垣中間有一塊校園區(qū),校園規(guī)模不是很大,唯一的兩棟矮樓還矗立著,但也已經(jīng)破舊不堪,許多門窗破損非常嚴重。

  在這校園區(qū)中間有片籃球場,籃球場已經(jīng)被人清理干凈了,此時正值暑假,有三名十多歲的少年正在打籃球。

  “浩子怎么還沒來?。磕阌袥]有通知他???”一名身穿白色背心的少年投進一個三分球后對身旁的同伴說。

  光著上身的同伴撿起籃球后回答:“說了,他愛來不來?!?p>  “把球傳給我,我也來個三分。”另一名卷發(fā)少年高聲叫喊。

  三人嬉鬧玩耍著。

  一個穿著拖鞋的少年慢吞吞地走進了籃球場。

  “浩子,你終于來了,接球?!本戆l(fā)少年籃球拋給穿拖鞋的少年。

  浩子接住卷發(fā)少年拋來的籃球,運了幾下球,直接沖向光著上身的少年,把他撞倒,然后將球投進籃網(wǎng)內(nèi)。

  “你是不是存心的?”光著上身的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沖到浩子面前跟他理論。浩子毫不示弱,挺起胸膛頂了上去。

  穿白背心的少年立刻上去阻止兩人,“浩子,小強,咱們好不容易聚一起打球,別鬧不愉快。”

  卷發(fā)少年跑過來附和,“是啊,是啊,大熱天別沖動?!?p>  “大軍,這次我聽你的?!毙娺@才作罷。

  四人分成兩隊,大軍和小強一隊,浩子和綽號鐘老板的卷發(fā)少年一隊,展開了激烈的比賽。

  浩子雖然穿著拖鞋,球技卻著實不錯,投籃命中率非常高。不過他在比賽中一直在找小強的麻煩,時不時地撞他一下、用球砸他一下。

  終于,小強再也無法忍受了,他撿起地上的籃球憤怒地向浩子扔去。

  飛來的籃球被浩子躲了過去,直接砸進了身后的教室里。

  躲過一劫的浩子沖了過去,和小強扭打在一起。

  大軍和鐘老板一起過來將兩人拉開。

  “你倆有什么話能不能好好說?浩子,一開始我們都看出來了,小強根本沒招惹你,你怎么一來就跟他過不去啊?”大軍和鐘老板盯著浩子,等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大軍,這叛徒做過些什么你不知道嗎?”浩子憤怒地問。

  “你嘴巴放干凈了,誰他媽的是叛徒?”小強回懟。

  “浩子,我真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什么事?鐘老板,你知道嗎?”

  鐘老板搖搖頭。

  “好,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我就跟你們說清楚。上個月,我在廁所抽煙就是這小子打的小報告?!焙谱又钢姶罅R。

  “你說的是被朱老師逮住的那次?”鐘老板忽然問。

  “那天午休,我在廁所抽煙,這小子進來撒尿,他剛出去,朱老師就來廁所抓我了。你們說說,不是他,還有誰?”

  “唉,浩子,你真錯怪小強了。那天小強從廁所出來就撞見我了,我們從另一條道走的。事后,我才想到,朱老師是從教學(xué)樓上直接下來的。我們要是早遇見朱老師能不跟你提前打招呼嗎?”

  “真是這樣嗎?”聽鐘老板這么一說,浩子有些相信了。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么老是悶悶不樂的,原來一直為了這事。我們兄弟幾個有什么事不能攤開來說的?!贝筌娍辞閯莺棉D(zhuǎn),立刻打起圓場。

  浩子和小強雖然還拉不下顏面給對方道歉,但事情已經(jīng)緩和,起碼兩人不再互相敵視了。

  “好了,浩子,你去把球撿回來吧?!?p>  浩子沒反對,拖著拖鞋屁顛顛地向教室走去。

  一樓的這所教室有些古怪,它的門窗部分已經(jīng)損壞,但都用黑色的毛毯將所有門窗封了起來,弄得里面密不透風。

  浩子從窗外揭開毛毯,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昂贸簟!彼辛艘宦?,捏著鼻子,探頭進去,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跟著連滾帶爬地回到伙伴們身邊。

  他指著那所教室,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死人,里面有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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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七月底了。

  關(guān)于袁佳瀾的消息還是一無所獲,他像是在這人世間完全消失了,查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息。

  這段時間,在醫(yī)生悉心治療下,嵇智祺漸漸好轉(zhuǎn)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跟媽媽說說話了,但跟爸爸嵇蘇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卻稍顯抗拒。

  顧月潭嘗試詢問嵇智祺,被綁架的那天看到些什么。每次問,嵇智祺總是顯得非常害怕,渾身顫抖,甚至還嚇得尿褲子了。

  時間不等人,隨著兇手下次行動時間逐漸臨近,負責偵辦此案的顧月潭始終拿不出對策來。也正在此時,局里開始流傳關(guān)于顧月潭的流言蜚語,一些人開始私底下說空降來的顧月潭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前任褚隊呢······

  此時,宋局一如既往地支持顧月潭,并為他免去了外界諸多紛擾。面對上級領(lǐng)導(dǎo)的信任,顧月潭自然感激萬分,但他深知,擊碎外界質(zhì)疑的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盡早破案。

  兇手的目標是嵇蘇一家人,顧月潭將他們一家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派人二十四小時全天保護。只有這樣才能杜絕隱患,接下來只能等兇手自己露出馬腳。

  快要到八月份了,按照兇手行兇的時間規(guī)律推算,離他下一次行兇時間八月七日還有十天不到的時間。

  在地處晏州市北崇區(qū),有一所不起眼的小醫(yī)院,叫北崇濟民醫(yī)院,它的外表看上去就像街道衛(wèi)生所,但里面設(shè)施齊全,安保系統(tǒng)完善,是晏州市公安局的一個秘密據(jù)點。在危急時刻,是專門用來保護重要的證人和要員的。

  顧月潭愁容滿面地從里面走出來,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回憶自己剛來晏州市,意氣風發(fā),想要在這里再創(chuàng)輝煌,可是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讓他倍受打擊。顧月潭內(nèi)心不得不承認,這個兇手非常聰明,而且手段高明。他策劃這一連串的謀殺案并非一朝一夕,可能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他的耐心也遠非常人可比。對了,要謀劃這么多事,肯定要花不少錢和不少精力,那他應(yīng)該還是一個很有錢、能夠自由支配時間的人。

  顧月潭想的出神,一直站在門口沒動。

  一輛汽車駛來,從車上下來的是茆薇和袁佳敏,她們拎著大包小包,顯然是去購買日用品的。

  “顧隊,你怎么站在門口???”茆薇率先走過來。

  回過神來,看到茆薇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顧月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么快回來啦?”

  “嗯,擔心暴露行蹤,所以買到需要的東西就趕回來了?!?p>  顧月潭點點頭,“做的很好。”

  袁佳敏沒搭理顧月潭,直接走進了醫(yī)院。接連發(fā)生這么多事,而且還弄得有家不能回,她和她丈夫的心情可以說相當糟糕,長期“軟禁”的生活讓這對夫妻開始有了怨言。

  “她沒問題吧?”看著袁佳敏進入醫(yī)院的背影,顧月潭問。

  “一路上還好,沒看出她有什么問題,只是很少說話。”

  “嗯,那今天幸苦你們了?!闭f完,顧月潭離開了醫(yī)院。

  看著顧月潭驅(qū)車離開,茆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明顯察覺到顧月潭這段時間總是沉默寡言,很少說話,想來這是身上擔負的壓力過重導(dǎo)致的。

  今天輪到茆薇和李丁值守,她依依不舍地走進了醫(yī)院。

  在離公安局還有三公里的十字路口,顧月潭停車等待綠燈。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顧月潭心臟猛烈跳動了下,最近他對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敏感。

  “喂,我是顧月潭?!?p>  “你好,顧隊。我們這邊是甘德區(qū)派出所。我們這里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死了有一個多月了,你要不要來看下?”

  “好的,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趕過來?!?p>  對方報了地址。顧月潭駕車打了個轉(zhuǎn)彎,急馳而去。

  石臺橋村位于甘德區(qū)和南亭區(qū)交界處,由于村里的房子老化嚴重,全成了危房,幾年來所有住戶都已經(jīng)搬遷去了別的地方。原本開發(fā)商想在此建造商品房的,沒想到后來資金斷鏈,拆了一半就扔在那不動了,于是造就了這片地方一片廢墟,至今沒人來接手。

  顧月潭將車駛進石臺橋村,沿著坑坑洼洼的小路,來到一座廢棄的小學(xué)門口,門口殘破的牌匾上依稀能夠看出“石臺橋村小學(xué)”的字樣。

  校區(qū)籃球場上聚集著一些附近跑來湊熱鬧的百姓,還有幾名記者。

  顧月潭出示證件后走進警戒線內(nèi),這時,他已經(jīng)能夠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走到事發(fā)教室門口,味道更為濃重,作嘔的感覺油然而生。顧月潭努力平復(fù)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這才走了進去。

  一具女尸被綁在一張靠背木椅上,她頭低垂在胸前,身上有幾處傷痕,血跡幾乎遍布全身。她的頭發(fā)散亂,但能看出頭上扎著兩條馬尾辮。她的身上穿著件短袖白襯衫,帶藍邊,襯衫上污跡斑斑,還沾滿血跡。她的雙腿綁在椅腳上,看得出她身材纖細。

  “她的右手被砍掉了?!闭隍炇姆ㄡt(yī)驚呼。

  顧月潭走上前去,他看到女子被反綁在椅背后面的雙手缺失了右手的手掌。

  “她是如何致死的?”顧月潭問身旁的法醫(yī)。

  “初步判斷,是失血過多。她身上幾處大動脈都被劃破了,顯然兇手是要她失血而死。還有,她死后尸體還被老鼠蟲蟻啃咬過。”身材消瘦的法醫(yī)皺著眉頭把話說完。兇手殘忍的手段讓他有些動容。

  “老師,你來看,這襯衫上是不是寫著‘南江’,后面兩個字看不清?!币幻贻p人朝顧月潭身旁的法醫(yī)叫道。

  顧月潭和法醫(yī)立刻過去查看。

  法醫(yī)用筆輕輕挑開死者的衣領(lǐng),后面兩個字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

  “是‘南江啤酒’。”年輕人興奮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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