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神石!
“罷了,此事是貧道唐突了,我選擇私了?!?p> 韓溫攆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天人交戰(zhàn),最后長嘆一口氣,幽幽說道。
“貧道其實不太愿意管你們在幻樓城做的這些蠅營狗茍之事,但今天只不過和徒弟路過想要給他買件趁手的法寶而已,誰曾想到你竟然會下此毒手,唉......”
共工此刻則是一副非常疾首痛心的回應(yīng)道。
聽到這位大佬得了便宜還賣乖,韓溫青筋暴出,差點當場暴走。
你還好意思說,你就是個老銀幣!
但真心打不過人家,只能吃這個悶虧。
“前輩休要再說,是我理虧,這是我的儲物袋,里面有我全部家當?!?p> 韓溫頗為不舍的把周身儲物袋全部遞了出去。
結(jié)果共工接過儲物袋之后,嘿嘿笑道:
“不是貧道不信任你,實在是剛才你我沖突交涉,你這個人心機過深,所以還需要你在此立下大道誓言,我才安心!”
韓溫:?。?!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p> 雖然感覺被羞辱,但還是口是心非的點頭應(yīng)承道:
“當如此,前輩這么做無可厚非。貧道這就立下大道誓言!”
“且慢,我這里有一份大道誓言,還需要按照這份來?!?p> 韓溫:???
你還敢說不是早就謀劃好,這早就準備好的大道誓言從何而來?
氣不過??!
念及于此,道心大震,一口淤血還是沒忍住噴薄而出。
“道友為何如此?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私了和解嗎?為何又突然傷害自己!”
共工則是非常真情流露的疑問道。
“難道道友你反悔啦?”
韓溫滿頭黑線,竭力克制暴怒情緒,憨憨笑道:
“前輩,貧道最近修行有些怒火攻心,沒壓制住,無妨,我這就立下大道誓言。”
“今日韓溫感念天恩,遇見......遇見白自在道友......”
整整一個時辰,韓溫才勉強把大道誓言念完。
這份大道誓言實在太細致,從一開始感念天恩,到遇到白自在等人純屬意外,而且因為自己個人愛才如命,特把所有法寶免費贈送。
后續(xù)無論發(fā)生什么,從今往后不會對巫族和人族任何人動手,更不能結(jié)怨。
如果以后再遇到道友,還要繼續(xù)發(fā)自內(nèi)心贈送法寶。
如果道友來到妖族,只要自己身在妖庭,就要全力招待......
總之把他后續(xù)所有能夠想象的報復(fù)全部給寫進去。
最后更是立下一旦違背以上誓言,將遭遇天譴,大道不容,氣運不存,功德歸零,兒女不幸!
這大道誓言好狠!
韓溫念完之后,直接咬牙切齒擺手道:
“道友,貧道還有些急事需要趕回天庭,不便在此停留,見諒!”
說完,整個人猶如一道流光直沖云霄。
共工看著手中的儲物袋,腦海中回想著剛才韓溫恥辱性的大道誓言,頗為感慨。
如果早些年遇見白自在,恐怕自己的碰瓷大業(yè)不會到現(xiàn)在還是一成不變,效率不高。
還好剛才自己在聽到那句神帝至理名言之后,沒有再繼續(xù)下狠手,否則還真的就有可能要被白自在算計。
不說其他,單單這次碰瓷,就給他打開新世界。
以后看來再也不用愁巫族法侶財?shù)氐仁虑椤?p> 結(jié)識白自在這位兄弟之后,那以后的路就寬了很多。
“老弟,出來吧,按照約定,這次寶物全部歸于你們?!?p> 共工頗為瀟灑的把儲物袋扔給白自在。
結(jié)果白自在直接拒絕,而是再次原路扔回道:
“老哥,這次之所以能夠如此完美碰瓷,完全是拖了老哥的福氣,我們就是打醬油的,所以不敢居功!”
“你這小子真不要?”
“真的!”
“那要不這樣,一人一半,不要再推辭,如果你再推辭就不把老哥當哥哥了,我要生氣了!”
共工最后直接威脅道。
“好,那我就先替老哥存著這一半寶物!”
“這就對了嘛,老弟接下來你們要去哪里?”
“我們打算去碰碰運氣,尋找打神石!”
白自在面對這位心思單純的老哥并沒有任何遮掩。
“你們也要去尋找打神石?”
共工則是頗為驚訝的反問道。
“怎么?難道老哥也要去?”
“當然,原本以為我們要分道揚鑣,現(xiàn)在完全可以一起上路,正好有個伴,而且還可以把我們的碰瓷大業(yè)再優(yōu)化一下。”
共工訕訕笑道。
“師尊,不可,這種碰瓷之事有違人道!”
“洪荒何來人道?都只不過在跟天道老爺爭奪那一些生機而已!”
白自在卻非常淡然的笑道。
其實對于他來說,他現(xiàn)在就想跟共工綁定在一塊碰瓷。
不用三年五載,按照現(xiàn)在的計劃,只要半年時間,就可以把洪荒該碰瓷的全部碰一遍,而且還可以招來大荒五洲的仇恨。
只要這些人真起殺心,共工老哥肯定會逃走,但自己和君行三人卻有危險。
萬一到時候那個大佬背后悄悄出手,把自己斬殺,那豈不是爽歪歪。
打定主意的他,從教導(dǎo)共工大神碰瓷之始,就把后續(xù)一切想明白。
于是四人成形一路向北,一路碰瓷。
僅僅不到一年時間,大荒五洲和三千世界就開始流傳著一則神話:
缺德四人組,專門碰瓷坑寶物!
雖然按照計劃,的確惹怒不少仙門和妖宗,但這些人竟然沒有派出高手追殺。
這倒讓白自在蠻意外。
現(xiàn)在劇情走向怎么看都好像有些歪了。
不行,不能這樣,一定要想辦法。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一年下來,眾人收獲頗豐,童天已經(jīng)成功突破到真仙八重境,穩(wěn)健的君行則還是停留在元仙一重境。
沒有怎么修煉的白自在都已經(jīng)突破到真仙一重境,他始終不相信自己這位徒弟會這么不給力。
途中不管怎么逼迫君行,死活不愿意渡劫,更不愿意天啟。
用他的話,時候還不到。
除了修行有了大幅度提升之外,那就是關(guān)于打神石的消息越來越精準。
從最開始的大概方向,到后來的大概范圍,再到現(xiàn)在具體到某個地方,再到最后如今確切消息。
這不,一行四人剛到北俱蘆洲,就得到打神石已經(jīng)被妖帝之女碧落擒獲之消息。
于是人族,巫族,妖族,靈族四大族派出高手暗中圍剿碧落。
這么好的機會,白自在率先建議道:
“既然妖女拿著神物,那我們不去碰瓷實在太可惜,老哥,有信心對付妖女嗎?”
“那必須的,憑借我的實力加上你的聰明才智,別說妖女,就算妖帝來了也一樣!”
“師尊,上神,傳言妖女碧落乃天生不詳之人,凡是接觸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此次前行我們需要從長計議?!?p> 君行率先提出先穩(wěn)健一段時間,看看后續(xù)情況再說。
“君行,你是不是天劫馬上來臨,才會如此謹慎,如果是的話,那你和老哥先去安全地方進行突破!”
白自在則是老神自在的說道。
現(xiàn)在他需要的只有童天一個徒弟,他不想跟君行和共工待在一起。
因為這兩位大佬在身旁,導(dǎo)致危險系數(shù)全面清零。
“師尊,我知道你對妖族一直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現(xiàn)在不是置氣時刻,我有充足理由懷疑,這次妖女碧落得到打神石很有可能就是妖族釋放出來的幌子。”
君行非常篤定的分析道。
“哦?老弟,你還跟妖族有仇啊?”
“我爹娘當初就是在被妖庭高手斬殺,此仇不報非君子!”
“那必須報啊,殺父殺母之仇,那我們就先去結(jié)果這個小妖女!”
“妖女單身一人,怎么看都這消息都有點駭人聽聞,妖族怎么可能放置公主不理會呢,這不是給那些暗殺的人機會嗎?”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呢?”
共工瞇眼幽幽笑道。
“妖族出手狠辣,就算計謀也可以犧牲至親,帝俊和太一兩兄弟,怎么發(fā)家的,不就是靠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嗎?
真以為現(xiàn)在身為天庭之主,就可以掩蓋過往的暴行了嗎?”
共工這位在上古就存在的大佬,對于這些同時代的大佬脾性非常清楚了解。
所以在君行提出質(zhì)疑之后,很快就能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對勁。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如果真的是妖族公主拿到打神石,憑借妖庭勢力,絕對可以立馬封鎖住所有消息外傳。
但現(xiàn)在很明顯就好像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傳出來一般。
“那不是更好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就要逆向思維,或許這段時間他們已經(jīng)放松警惕了呢?
據(jù)童天感知,最近四周危險氣息少了不少,想來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暗中被妖族斬殺了吧!”
白自在幽幽笑道。
原來隨著童天實力提升,他的感知本能也得到了極大提升。
原本感知范圍可能只是方圓五丈之內(nèi),現(xiàn)在可以做到方圓百丈之內(nèi),感知到所有對他們有敵意的危險。
現(xiàn)在他不但能夠感知到敵意,還能感知到不久將來可能會產(chǎn)生的危險。
用共工大佬的話來說,這家伙的本命神通可以進化,將來甚至可以預(yù)知未來。
只不過現(xiàn)在他實力太低,只能預(yù)感到一點點危險而已。
童天在白自在三人爭論的時候,已經(jīng)悄悄開啟感知神通。
結(jié)果預(yù)測到繼續(xù)前行并未有任何危險。
雖然他預(yù)感的有時候?qū)?,有時候錯,但這個時候穩(wěn)健的君行還是寧愿相信這位小師弟的感知是對的。
不過對于師尊來說,這份感知就十分不友好。
什么叫做暫無任何危險。
那妖女碧落身邊肯定暗藏著妖庭各大高手,如此千年難遇的作死機會,如果就怎么放過,實在說不過去。
可現(xiàn)在明顯君行和共工兩人有顧慮,更有顧忌!
于是他決定再加把火:
“打神石,乃盤古大神貼身相伴的先天靈寶,據(jù)說圣人之下,彈無虛發(fā),只要被它打中,身死道消,殺伐威力堪比帝俊的昊天塔!
如此珍貴之物,如果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反而才有違常理。
現(xiàn)在既然消息明確就在妖女碧落手中,如果我們不去,被他人捷足先登,就得不償失!
老哥,不管你們?nèi)ゲ蝗?,我愿意帶著童天一起去搏一搏?p> 在大荒修行,本身每天就是在搶奪生機,這點風險都不愿意冒,何來得到成圣呢?”
“走,去,我還不信妖族真的就把北俱蘆洲布置成天羅地網(wǎng)!”
共工瞇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師尊......那我們不可冒進!”
結(jié)果君行話音未落,白自在就帶著童天先駕云離開!
我這愛作死智商堪憂的師尊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我徹底安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