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想試試?yán)系牢遥?/h1>
?。ǖ谝淮螌憰喽喟?,有問題及時指出,跪謝……)
道家,太乙山,一個依水而建的木屋。
“商鞅,你可害苦了我!”
一聲怒吼打破了這里的平靜,緊接著一柄利刃猛然劈了下來,定格在了眼前。
“我靠!”
躺在床榻的少年猛然坐了起來,心有余悸的捂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嘴里喘著粗氣。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還算熟悉的環(huán)境才緩緩松了口氣。
“又是這個夢。”
少年心中暗道,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緩緩坐了起來,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情后穿上鞋向外走去。
木屋外是一潭小水池,白弈半蹲下去雙手捧了些水,準(zhǔn)備洗把臉冷靜一下。
但看著水池里自己的倒影時,少年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得大罵道:
“這商鞅怎么老是出現(xiàn)在我夢里,十六年了,我白弈來這個世界才十六年,你就出現(xiàn)了整整八年,你和我開什么玩笑?!?p> 少年名叫白弈,不屬于這個世界,前世是個三好學(xué)生,少年得痔,本來只是做個小手術(shù),但卻出現(xiàn)了差錯。
再次睜開眼睛就到了一個動漫世界中,秦時明月。
就是那個斷更了幾年的動漫。
也是一個很神奇的動漫,明明只是低武的世界,但出現(xiàn)了不少玄幻修仙才有的東西。
從記事起他就生活在道家天宗,但并沒有拜師,只能算是借住,整天和一群想著修仙的老頭呆在一起。
更要命的是一次都沒……不,還是下過一次山的。
五年前去見證了一個人的死亡,但是僅僅呆了半個時辰就被北冥子提上了山。
白弈悶悶不樂的用河水洗了洗臉,低聲喃喃道:“一天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p> “怎么?又想下山了?”
一道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在白弈耳邊響起,不知何時,一個一身道袍的老者出現(xiàn)在了白弈身后。
老者雙手背在身后,胡須潔白,目光炯炯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年過……
不知道多少歲,畢竟北冥子徒弟赤松子現(xiàn)在都五六十歲了,這老頭的年紀(jì)一直是個謎。
不過仙風(fēng)道骨或許說的就是這種老人。
“怎么?你會舍得讓我下山?”
白弈并未回頭,盤腿坐下,一只手撐著腦袋,隨口問道,顯得很淡定。
很顯然這些年白弈和北冥子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會?!北壁ぷ拥耐鲁隽艘粋€字。
“真的?那就這么說定了。”
白弈心中驚喜萬分,直接跳了起來,似乎害怕北冥子反悔一般直接向山下跑去。
天宗避世已久,很少有人上山,年輕弟子也就十幾個,但卻都被自家?guī)煾咐ラ]關(guān)。
剩下的全是些老頭,還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白弈在這待的都快悶死了。
北冥子并未出聲阻攔,靜靜的站著,似乎還留下了什么后手,或者說已經(jīng)摸清了白弈的性格。
果不其然,白弈剛跑出兩步就折了回來,乖乖的來到北冥子身旁,說道:
“那啥,我下山會不會有危險?”
白弈并不知道自己實力處于什么階段,每天認(rèn)真修煉劍術(shù)和藏經(jīng)閣內(nèi)非道家的書籍。
雖自認(rèn)為在這個世界有了自保的能力。
但是他還是害怕,因為他還沒和任何人交過手,實力在什么級別一概不知。
“這次下山是有任務(wù)的。”北冥子并未回答白弈的問題,轉(zhuǎn)身向小木屋走去。
“什么事?!卑邹母显儐柕?。
“去救一個人。”北冥子淡淡的說。
白弈一挑眉,救人,天宗不方便出手?你這是想我替你做事?但這都不是問題,他只關(guān)心一點:
“我能打過嗎?”
兩人已經(jīng)走到木屋內(nèi),坐在竹席之上,相對而坐,北冥子語氣不變,平靜的說道:
“或許可……”
但當(dāng)他注意到白弈,那我拒絕的眼神愣了一下,咳嗽幾聲繼續(xù)說:
“咳咳,肯定可以,他們沒什么實力,在魏國做些打劫屠村的勾當(dāng),算是給你練練手了?!?p> 魏國?要是沒記錯剛和秦國打完架不到一年吧。
白弈目光變得冷峻起來,微微點頭,聽到打劫屠村這幾個字他內(nèi)心就生出些許憤怒。
雖然他談不上是什么正義之士,也不是圣母。
但對這種,前方打架,后面搶劫的自家人的畜牲,他還是很反感的。
“北冥子,你敗過嗎?”白弈忽然抬起頭,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北冥子的話他還是相信的,但白弈還是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他想看看自己從八歲勤學(xué)苦練了接近八年,實力能比上北冥子幾分。
或者說他想試試北冥子究竟有沒有“五大宗師”的實力。
“嗯?”
北冥子疑惑的看向白弈,問道:“暫時還沒有,怎么?你想試巴試巴老道我?”
“最近又學(xué)了一招,想試試實力?!?p> 白弈說完便向外掠去,北冥子也沒猶豫,身影也緊隨其后,只是片刻兩人便又回到了木屋外。
白弈背對著北冥子,北冥子沒有多說直接出手,他只是探出一只手,向著白弈輕輕摁了下去。
霎時間一股黑白相間的內(nèi)力瞬間將白弈包圍。
作為被攻擊對象的白弈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實力不是他能比擬的,他移動速度也變慢了數(shù)倍。
知道北冥子實力強(qiáng),但白弈從未想過,居然這么強(qiáng),光是簡單的出手壓迫感就拉滿了。
但白弈并不慌張,三根手指立于胸前,捏了個法訣,嘴唇微動。
“亂金柝?!?p> 三個輕飄飄的字傳入北冥子耳中,霎時間,白弈身體周圍迸發(fā)出一陣金光。
那一刻,北冥子感覺自己完完全全被定住了一瞬間,他眼神微變。
白弈實力在他眼里還算不上什么,但若是這招被同等級的對手學(xué)會他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好在這奇怪的招式只是簡單定了他片刻,但等他手探下去時,白弈的身體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呼……”
身后,白弈手持一把劍,架在北冥子肩膀,狠狠的吐出一口氣,他并不是第一次用,但這次內(nèi)力幾乎耗盡。
內(nèi)力全部灌輸?shù)搅诉@一招上才勉強(qiáng)定住北冥子一次。
前世網(wǎng)友將北冥子譽(yù)為“五大宗師”果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實力著實恐怖。
“風(fēng)后奇門?研習(xí)了數(shù)年,終于學(xué)會了?”
北冥子語氣依然很淡然,似乎將身后的白弈視若無物,包括那把在外人看來隨時可以要了他命的劍。
“算是吧,不過會的不怎么多,怎么樣實力不錯吧?”白弈微微一笑,有些自傲的問道。
“還行,同齡人內(nèi)你無敵。”
北冥子還是第一次如此夸贊一個人,他也被白弈這一招驚到了。
《風(fēng)后奇門》放在藏經(jīng)閣已經(jīng)數(shù)百年了,白弈還是第一個學(xué)會的,不過可惜了……
“話說你為什么不拜我為師?”
北冥子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論實力他在七國首屈一指,無人能出其右。
論輩分,他同樣也是最高的,哪怕是現(xiàn)在的鬼谷子見了他也要稱一聲前輩。
拜師可以說是其他人夢寐以求的事,但白弈卻拒絕了,而且還不止一次,這讓他有些想不通。
這不應(yīng)該啊。
“因為天宗避世啊,我想下山玩玩?!?p> 白弈白了北冥子一眼,這話他說了不知多少遍了,人類對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他害怕下山,但也渴望下山。
“是嗎?我早該想到了,以你的身世……”北冥子低聲喃喃了一聲。
“我什么身世?”白弈抓住了重點趕緊追問道。
北冥子并未回答,他的身影消失,出現(xiàn)在白弈身后,抬手一揮,一股勁風(fēng)便將白弈掀飛出去,穩(wěn)穩(wěn)的落在水池里。
北冥子接著劍,語氣終于有了些波動,不滿的說道:“拿著我的劍架在我脖子上,你膽子還挺大。”
心中卻有些驚訝,雖然他沒認(rèn)真,但白弈能無聲無息拿走他的劍,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以大欺小,都敗了還動手,耍賴?!卑邹膹陌哆吪懒松蟻?,嘴里嘀咕著。
“我沒用內(nèi)力你才定住我片刻?!?p> 北冥子說話間身影已經(jīng)消失,聲音飄渺的留在這方天地:
“收拾好準(zhǔn)備上路吧,等你回來,我告訴你一個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順便還教你一門功法?!?p> “秘密?是指我的身世嗎?”
白弈眼睛微瞇,他似乎有一個很大的身世,但北冥子對此卻一直保密。
“衣服都濕了,還好我有內(nèi)力。”
……
魏國都城大梁。
戰(zhàn)國七雄之一的都城表面看上去是一片祥和,但偏遠(yuǎn)點的地方卻因為戰(zhàn)亂遭到了馬賊的光顧。
“搶光他們!殺殺殺!桀桀桀!”
馬賊的首領(lǐng)嘴里發(fā)出一聲怪笑,騎著馬匹在前飛奔,路途中大刀一起一落又是幾個人影倒地。
首領(lǐng)逐漸放慢速度,嘴角勾起看著這些慌忙逃竄的平民,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這種狩獵,一切盡在掌握的心情不錯。
這時從他身旁也飛奔過十幾匹馬,向著前面的村落掠殺而去。
平民老百姓哪里是這些馬賊的對手,哪怕他們有著接近百人,但大多是老弱婦孺,面對只有十幾人的馬賊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任人宰割。
僅僅半個時辰,馬賊便屠完了村莊內(nèi)的所有男人,放了把火后,都各自提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大搖大擺的準(zhǔn)備返回山林。
“呼~趕上了~”
一道輕嘆傳入馬賊幾人耳中,聲音很飄渺,馬賊們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
瞬間,十幾人精神為之一震。
還有活人?。窟€是個高手!
馬賊首領(lǐng)定了定神,仗著有刀在手也有了幾分底氣,提著刀騎馬向前踏了幾步,大聲喝道:
“誰!出來別躲躲藏藏的!凈做些小人勾當(dāng)!”
“身后。”
似乎是摸清了馬賊一伙的實力,聲音聽上去有些百無聊賴,顯得很沒興趣。
但這次馬賊卻都聽的清楚,確確實實是從身后傳來的,幾人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目光兇狠的看了過去。
入眼是一男子,準(zhǔn)確來說是一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長袍,長相清秀少年,唇紅齒白,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很嚴(yán)謹(jǐn)?shù)赜勉y帶束了起來。
要是腰間再來塊玉佩活脫脫的是位逍遙貴公子。
這少年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娃,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爛了不少,在外的皮膚被燒的有些發(fā)紅。
“把人放下,我可以……”白弈看了看馬賊的首領(lǐng)馬背后的女人,沉聲說。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首領(lǐng)無情打斷了。
“你還來管起老子了?你算什么東西?!?p> 首領(lǐng)本來還有點畏懼,以為是哪家大俠出手了,但看到是個小屁孩,還準(zhǔn)備說出“放你們一馬”這種話,旋即怒罵一句。
“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人放下,我可以不報官。”白弈吐出一口氣,認(rèn)真的提議道。
“?”
首領(lǐng)愣住了,不報官?你來斗樂子來了?想要怒罵兩句過過嘴癮但還是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全當(dāng)今天遇到了一個奇葩少爺:
“小子!看你也不普通人家的孩子,爺們我也只是出來討口生活,不想惹事,今日就先放過你,但下次見面可沒這么好運(yùn)氣了!”
雖是馬賊,但首領(lǐng)也不傻。
這里可是魏國都城,王孫貴族少不了,他一個馬賊對著平民燒殺搶掠還行,要是敢動有權(quán)有勢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說話間首領(lǐng)還晃了晃自己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似乎在說:你要是再多管閑事老子就不客氣了。
“好吧,機(jī)會給過了?!?p> 白弈嘆了口氣心中暗道,要不是這些人留著還有人他早就直接出手殺了。
他向一旁走去,似乎是認(rèn)慫讓出了一條道。
當(dāng)然這只是首領(lǐng)認(rèn)為的。
就這么放我走了?還以為你想著伸張正義呢,沒想到也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
“哼,我們走?!?p> 首領(lǐng)在心中狠狠的批判了一下白弈,也沒廢話,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自己的小弟離開。
“我似乎沒讓你們走。”白弈將懷中的小女孩緩緩放在安全的地方,語氣冷峻的說道。
“怎么你還想替這幾個賤民伸張正義嗎?這世間還有正義可言?”
首領(lǐng)皺了皺眉,繼續(xù)問道:
“你是要與我們?yōu)閿???p> 他眼神狠辣,很明顯聽出了他的語氣不滿。
同時心中暗道,放你一次是給你背后勢力面子,但若是不識好歹我也只能將你送下去和那些人團(tuán)聚了。
“來吧,你們可以一起上,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白弈擺好作戰(zhàn)姿勢,終究是自己的第一戰(zhàn),準(zhǔn)備好還是有必要的,哪怕對面只是一群不入流的馬賊。
萬一出現(xiàn)什么意外怎么辦?驕兵必敗這個道理白弈還是知道的。
此話一出配合上白弈淡定的表情殺傷力直接滿分,無疑也是惹怒了馬賊們。
他們再怎么垃圾也是有三個三流境的實力,加上其他十幾人合力殺個二流境,甚至一流境可能性都很大。
二,一流境這種實力放軍隊里都是百夫長和千夫長級別的,你敢看不起我們?
“那我到要看看你要如何為他們報仇!”
“動手!”
隨著首領(lǐng)一聲喝下,自己便帶頭沖鋒,拉著韁繩提著闊刀沖向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
誓要將這個少年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馬賊足有十幾人之多,不管誰看白弈這個十幾歲的孩子絲毫沒有勝算,哪怕你是世間首屈一指的天才也是如此。
但白弈面對這馬賊的大刀絲毫不慌,伸出一只手,三根手指立在自己胸前,嘴唇微動,似乎在念叨著什么。
馬的速度很快,片刻便來到了白弈身前,幾人舉著刀向下劈去,似乎看到了白弈的缺胳膊少腿的樣子,馬賊們不由得勾起嘴角。
嚇傻了?就這?
馬賊內(nèi)心瘋狂嘲笑著白弈。
“亂金柝。”
但隨著三個字傳入馬賊耳中,白弈身邊迸發(fā)出一陣金光,籠罩住了沖過來的十幾人。
緊接著,馬賊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速度居然變慢了數(shù)倍,就像有一股巨力阻擋他們一般。
首領(lǐng)實力最強(qiáng),對這種感受更甚,這種無力感,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讓他心中有些慌亂。
他知道這次他是踢到了鐵板。
能動,但速度慢的離譜,幾秒才能挪動半個身位,這種能控制速度的詭異手段他還從未見過。
“這個孩子究竟是誰!宗門,難道是墨……”
但還沒容得首領(lǐng)多想,耳邊便傳來了十幾聲慘叫。
等他回過神來,身邊的小弟大部分都被斬于馬下,痛苦的捂著脖子,身體不停的亂顫。
只剩下兩個有內(nèi)力的完完整整的活著,但都被這一幕嚇傻了,目光癡呆的注視著自己的老大。
一個少年,一柄劍,殺穿了一個小馬賊窩?這是一個正常人能打出來的戰(zhàn)績?
還有剛才那一招,直接動不了了?難不成是神仙?